第十一章 成化溫馨陪伴小月家人過中秋

小月說要去鋪床，成化柔聲說道「我幫你」。

小月沒有作答，只是默默走進那間空房子。成化在身後跟著。

空房子里的設施很簡單，一張老式的床上面放著一個裝著棉被的大塑料袋，床的對面放置一張老式的桌子，僅此而已。

小月打開塑料袋鋪好床。

成化盯著桌子上拜訪的一張雙人合照，顯然照片上是一對夫妻，兩人的眉眼之間都有與小月相似的地方。

「這是你爸媽吧？」

小月望著照片，臉色變得複雜。小月輕輕拿起了照片，拂去散落的塵埃，輕輕說道「是的，他們是我的爸媽。我媽小時候是舞蹈團的演員，我常常看見她在家裡練舞，像一致美麗的野天鵝。我小時候常想自己長大后要跟我媽媽一樣，美麗地起舞。」

「難怪，你跳舞這麼好」成化插話到。

小月沒有看成化，望著照片繼續說道「小時候我爸爸經常靜靜地微笑地那個相機拍攝我媽媽跳舞的樣子，他們兩人很恩愛。直到我七歲那年，一切都變了。」小月的臉色突然變得哀傷，哀傷地讓成化忍不住想要一把把她揉進懷裡輕輕安慰她，但是他，忍住了。

小月繼續說道「七歲那年，我媽媽要去參加省外的一次會演。那時我們家裡做豆腐賣，家裡沒錢，所以生意看的特別重。團里規定那天早上八點準時去在團里集中，由團里的大巴送所有演員去機場坐飛機。但是由於那天剛好是中秋節，所以需要豆腐的人特別多。前一天晚上，爸爸爺爺奶奶就一直在忙著做豆腐。媽媽本來想早點休息準備次日的出行，但是由於人手不夠，爺爺一直叫媽媽幫忙一起做幾起豆腐。媽媽做到半夜一點才在爸爸的一再催促下去休息。第二天媽媽睡完了，走路去團里已經來不及了，爸爸趕緊拉來了賣豆腐的三輪車載著媽媽去團里。也許爸爸也睡眠不足，也許運氣問題，在路上不幸碰到一輛麵包車，撞到我爸媽，我爸爸救活了但是失去了一條腿。我媽媽當場去世了。。。」

小月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成化忍不住輕輕握住了小月顫抖的肩膀。

小月抹了抹淚水，繼續說「從那后我爸爸就一直怨恨自己無能，害了我媽媽，從此整日酗酒。兩年後我爸爸也抑鬱去世了。我爺爺更加自責了，所以早早就患上老年痴呆症，經常把我當做我媽媽，瑩瑩。從那以後我不敢在爺爺奶奶面前跳舞，怕勾起他們的傷心記憶。我只能晚上睡覺前把自己關在卧室里偷偷地練」小月一邊說著，一邊又忍不住哭泣起來。成化情不自禁地將小月摟進懷裡。小月馬上推開了成化的雙手，抹了抹淚水說道「早點睡覺吧，晚安」。說著就小跑出去進了自己的卧室，關上了自己的卧室門。留下了成化獃獃地望著她的背影。窗外月光如水照進成化和小月的房間，兩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次日早晨，小月醒來走到客廳的時候，驚訝地發現，成化正在給爺爺刮鬍須。

見到小月出來，成化就笑嘻嘻地跟小月爺爺說道「爸你看，瑩瑩今天也放假陪你過中秋了，我們一家子今天要好好吃個團圓飯。」

小月爺爺樂呵呵地看著小月說道「是的，是的」

小月有點生氣地說道「成化你。。。」

這時奶奶從廚房裡走出來，輕輕捅了下小月的胳膊肘說道「你們演戲也好，就讓爺爺開心兩天吧」

小月便不再作聲了。

成化給爺爺刮完鬍子，還給他打了熱水洗了把臉。爺爺可開心了。

奶奶笑呵呵地招呼到「快快過來吃早飯」

成化也不客氣，直接走到餐桌旁，給爺爺奶奶小月和自己各盛了一碗粥，彷彿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小月奶奶笑嘻嘻地對小月說「成化真是勤快，一大早就去買菜回來，說要準備中秋晚飯呢」

成化傻笑著說道「我喜歡做飯，就讓我班門弄斧下，嘿嘿」

小月驚訝地望著成化「你知道我們菜市場在哪？」

成化笑呵呵說道「問啊，路上好幾個大爺大媽大姐的也要去買菜，跟他們問路就知道了」

小月無奈地搖頭說道「人家看你這個外來人很新奇，等下你在我們村要出名了」。小月又望了眼爺爺，很久沒有見爺爺的精神狀態這麼好了，正開心地吃著早餐，胃口很好的樣子。小月不禁對成化心生感激，但又害怕這份人情。成化上洗手間的時候，小月奶奶悄悄對小月說「我看，這男孩不錯，他老家哪的，我看談的差不到你們就定下來吧」

小月緊張地說道「奶奶你別亂點鴛鴦譜，我們只是普通同事」

奶奶說道「奶奶是過來人，普通同事誰願意這麼為你付出」

小月有點生氣地說道「說了是普通同事，永遠都是普通同事。奶奶你不知道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