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技多不壓身

賀雲芯回到米鋪，發現她們已經回來了，將玉竹喊到屋內，把房門緊鎖后說道：「玉竹，我是不是會武功？」

「武功？自從奴婢伺候您，不曾發現姑娘使用過，也未曾見過姑娘修鍊過。」玉竹也是很納悶姑娘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而後賀雲芯便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同玉竹說了，玉竹頗為吃驚，立即給賀雲芯把了脈，幾分鐘后開口道：「姑娘左右手的脈象都不浮不沉，節律均勻，從容和緩，流利有力。這代表姑娘的身體十分康健。不過玉竹知道姑娘因為在娘胎受損，氣血多有不足，故常是虛脈。總的來說，姑娘身體變好是件喜事。」

「你最近一次替我把脈是什麼時候？」

「嗯……應該是在姑娘失蹤前的那個您喊有鬼的夜裏把的最後一次脈。」

賀雲芯突然意識到似乎一切都跟這個「鬼」有關聯了。因為它，自己穿越而來；因為它，沒了失蹤幾天的記憶；因為它，這副身體轉好。看來，謎底就在它的身上了。可是如何才能再一次見到它，抑或是自己有能力當着它的面問緣由？賀雲芯內心還是有些怯懦。

「姑娘，你試試氣沉丹田。」

賀雲芯便去榻上盤腿打坐，當自己氣息平穩后，再將氣體緩緩壓縮到小腹處，此時她有感覺那股氣流向身體腰腹周圍膨脹的，繼而又產生了反彈力，這個能量比較溫和，吞吐幾次后，賀雲芯鼻翼已有微汗，自己卻又舒坦不已，並且有一種向上的力量提着自己，飄飄然。

幾周循環后，賀雲芯終於停止了，內心狂喜不已，因為她感覺自己脫胎換骨了。

「恭喜姑娘。」玉竹作揖道。

「喜從何來？」賀雲芯意味深長地說着。

「奴婢已經感受了姑娘的壓迫感。這是之前奴婢不曾有過的。」玉竹沒有誇大其辭，賀雲芯越靠近她越能感受到那種威脅，可以說如果自家姑娘是她的敵人的話，她毫無招架之力。

「我想出去試試有沒有輕功。」賀雲芯對這個興趣大得很，所謂技多不壓身，何況還可以靠它保命。只見她毫無猶豫地推門而出，看到院中有顆大樹，便試着提氣。殊不知這一提，就一躍而起，身輕如燕。

賀雲芯只覺臉被風颳得有些疼，內心還是雀躍着自己居然能飛了。

不過一瞬間就聽到玉竹大喊：「姑娘，小心！」因為賀雲芯不會掌控，眼看着頭就要撞樹枝丫了。就在這時，兩道黑影橫空出現，架住了賀雲芯，穩穩地落到了地上。待賀雲芯反應過來，兩道黑影早已不知所蹤。

賀雲芯知曉那兩人是方芷給她安排的暗衛，不過她好像還不知道他倆的名字，便喊了他倆出來詢問。

「屬下莫離。」

「屬下莫忘。」

因為第一次近距離觀察，賀雲芯才發現他倆是雙胞胎。「完了，自己又忘了誰是誰了。不管了，反正都一樣。」雖然賀雲芯心裏這麼想着，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今晚上還得練練輕功，你倆多看着些。本姑娘的安危可交給你們了。」

「屬下定不辱使命！」果然是雙胞胎，這說話都齊刷刷地一致。

賀雲芯知曉自己安全無虞，便放開膽子訓練。莫離在隱退時還將方法告訴了賀雲芯。原來輕功也是需要氣息與身形配合的。一方面須將內氣運至頭頂，另一方面行動又要求迅疾，使其勢連綿不斷。若稍一遲緩，就沒法運氣如常，前頭的功夫也就白費了。原理倒是不難理解，實踐才能出真知。

這訓練過程可謂坎坷不已，要不是有莫離、莫忘守着，好幾次都賀雲芯都快躍到別人家屋頂去了。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賀雲芯逐漸掌握了輕功的技巧，畢竟內力充足，學起來很快。

夜已深，賀雲芯即便意猶未盡，也知道該休息了。洗去滿身臭汗，沾床便入睡了。

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賀雲芯將腦袋縮進了被子裏也無濟於事，反抗失敗的她還是認命地起床了，哪怕此時還未曾有一絲亮光劃破天際。不過受了昨夜的啟發，她自發地打起坐來。半個時辰后，才吩咐蘇葉進來替自己梳洗。

「姑娘，今天有何安排嗎？」

「明天即是舉行武林大賽的日子，昨天吃飯時聽其他人在議論說今兒要提前去比賽場地，說是有什麼規矩要提前宣佈。我們也去看看。」

「好的，姑娘，我待會就讓玉竹準備下。她此時在為您準備早點。」

用過早點后，信石留下來看家，其餘三人都出去了。據打聽，比武地點是在風雲城的東北角，比賽由風雲城城主趙莊主持。賀雲芯一行人照着米鋪管事所給的地圖很快便找到，不過這人之多也着實讓賀雲芯吃驚了一下，哪怕先前曉得人是不會少的。

密密麻麻，若不是因為比武枱子有三米多高，再矮些，怕是要淹沒在人海里。

賀雲芯也在不停地挪動着位置，因為此時的她的個頭什麼優勢都沒有。這不，一不小心被夾在了中間挪不動了，最讓人難受的是周圍不知是誰有狐臭，甚是難聞，惹人想吐。

「大家請安靜，大家請安靜。」這聲音是台上之人打出來的，頗具磁性，如洪鐘般，讓繁多的人不約而同地閉口不言。因為隔得遠，賀雲芯只能瞧見他穿的是墨綠色的衣服。

「諸位都知道，這一次比武大賽比起以往，參加的人數大大地增多，尤其是有三大家族的加入。因為這次的彩頭是一把絕世好劍，是一位不知名的斷臂大俠贈送的。據那位大俠說，它便是失傳已久的消魂劍。」

台上人剛說出名字，下面便嘩然一片。

「莫非是傳聞中的那把神劍？」

「天，我居然有幸能見到這把劍，真是積了八輩子的福氣了。」

「難怪三大家族要來參加了，如此神劍怎麼能流落他手？」

「我一定要努力，萬一擁有了呢？」

各種聲音傳進賀雲芯耳里，可是她卻對這把消魂劍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