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峰迴路轉
方臨風一時沒話,找了個話題說到:「對了,你們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原來龍叔他們一路走來,基本是被各種怪物追着跑,除了在打死巨犬時有過短暫的休息外,很少再有過停留。就在他們穿過一條奇長的古怪洞道時,卻聞到身後傳來的煙火味。
只要稍加分析,自然會想到有可能是誰在用煙求救。等他們趕回看時,才發現木堆後面的秘密。只是他們比景秧要聰明點,合力用木樁將堵在洞口的屍牆給推倒了。但是他們在五個分岔路口卻難住了,本來是準備走最大的洞道。但就在他們要進去時,卻聽到旁邊的窄洞裏有聲音傳來。
只是他們已被嚇得有些神經質,也不敢貿然往裏沖,只是先用手電筒往裏照。這一次他們沒看到怪物,只看到一個人。
「看到誰?」方臨風想到的是麻丘成,但看龍叔的古怪表情,他又要不敢確定。
龍叔看了看他,一時沒說話,只是掏出煙來慢慢點上。
方臨風覺得奇怪,難道說麻丘成又活了不成!可是看他們的表情,再想到幾人進來后特別的沉悶,難道說看到風琳了嗎?他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所謂關心則亂,他想到最壞的可能性突然不敢問下去,一下全身也垮掉樣。
龍叔正想喘口氣,一看方臨風這慫樣,也不忍再吊他胃口,長長的吐出一道煙霧。
其實他們看到的是方臨風,還看到他正用槍指著景秧。
「什麼啊!」方臨風騰地站起來,難怪他們看他的眼神這麼古怪,原來竟懷疑是他打傷景秧的。
「你別急嗎!我還沒說完!」龍叔不急不躁的說。
「我能不急嗎!」方臨風對龍叔這性格,真的想去撞牆。
當時他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怎麼說他們也不會相信方臨風會對景秧不利,不要說本來就是好朋友,就算是普通關係也沒有打死景秧的道理。
還是左月第一個衝上去,本來她只是想阻止方臨風,可就在她進洞的一剎那,眼前的兩人卻消失了。可是八隻眼睛都看到了,他們也不可能裝沒看到。雖說他們也愣住,但心裏還是留下一個疑問。尤其是洛建斌,他還有理有據的說有些山洞因為富含磁石,會在特定的條件下記錄某些特別的事情。這個意思很明顯,就是方臨風曾在這裏企圖謀殺景秧,或者已經這樣幹了,所以他們才會看到這樣的景象。
可是左月還是不相信,但很快他們就在洞道里發現血跡,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一路追蹤到這裏。
只是他們剛一接近,就聽到小樓方向的槍聲,這時對他們來說真的無異於是告訴他們,在洞道里所見的很可能就在小樓發生。那些接二連三的槍聲,對左月來說就像是拿大鎚在敲她的心。她幾乎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來的,當她初一看到方臨風正和乾屍對峙,而景秧卻躺在地上,差點就相信了方臨風真的會殺人。
只是警員的訓練還是讓本已被怒火沖暈的左月很快冷靜下來,她細心的發現景秧沒死,而是睡著了。她不知為何動靜這麼大,景秧也沒醒。但她還是看出乾屍很危險,方臨風很緊張,這樣她更加不敢動。直到乾屍突然發起攻擊,方臨風開槍的一瞬間,左月也開了一槍,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的一槍竟然不能打死乾屍,而方臨風的一槍卻會打飛。還好左月是聰明的,她看到地上倒著的眾多乾屍,都是被爆頭,很快明白方臨風剛剛在等的是一槍機會。
也就在這時方臨風抱着景秧在逃,而乾屍已經從地上爬起,騰空向他們襲來。左月也果斷的瞄準了乾屍的眼眶,開槍。
這就是為什麼她會看到方臨風會淚流不止,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的原因。事情對她來說太峰迴路轉,只要她一個判斷失誤,死亡的就會是所有人,而最冤的一定是方臨風。
方臨風聽到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完整經過。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和左月賭氣,也覺得太小家子氣。
生活中很多事如果不說明,真的會形成一個很完美的誤會。可很多人卻沒有這樣的機會去說明,就算有一方想解釋,但另一方卻不一定想聽了。
可是他們在洞道里看到的幻影又是什麼?他們的心中是否還會存在芥蒂?就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的。
至少現在七個人已經湊在一起,他們的生存機率比起半小時前要大很多。
「龍叔,問您一個事?」方臨風看了縮在一旁的避火的權叔,向龍叔問到。
「你說吧。」龍叔有點恍惚,他太累了,此時守在火堆旁讓他想睡。
方臨風學着權叔說話的口吻,將他大致聽明白的話複述一遍。一開始龍叔聽得雲里霧裏,可聽了三遍后,原本的瞌睡全沒了。
「你~你再說一遍,說慢點。」龍叔緊張的看着方臨風,生怕漏了一個字。
等方臨風說完,龍叔捂著嘴,眼睛瞪得老大,又把小樓看了一遍,然後還跌跌撞撞的走到口子上,用手電筒將周圍掃視一遍。
還清醒的方臨風、左月、洛建斌都覺得很奇怪,望着龍叔,不知龍叔發現了什麼重要情況。看龍叔鄭重其事的樣子,他們知道肯定是有大發現。
「龍叔,龍叔,怎麼了?」洛建斌連喊了幾遍,龍叔還是沒有反應。
方臨風一看,心想也沒什麼啊!至於這樣嗎?他想着進洞來,龍叔總是大驚小怪的,總是有些不以為然。
看了有五六分鐘,龍叔才有些興奮的坐回來,也不說話,一會歪着想,一會自顧自的低聲笑。
「壞了,龍叔也瘋了!」洛建斌驚慌的說到。
「你才瘋了!」沒想到龍叔這次到是耳尖,沒好氣對着洛建斌。
「呵呵,我這不是擔心您嗎!」洛建斌咧著嘴笑,一副討好的樣子。
龍叔沒理他,只是一把抓住方臨風的手,用力一握,差點沒把方臨風握得手摺。
「你知道嗎!」龍叔說到這,又習慣性的卡了一下。
方臨風沒敢接話,怕一打岔,龍叔又忘了要說什麼,只是心想我知道還等您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