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我應該

54、我應該

二哥:「二十個腰子。」

老闆:「牛的羊的?」

四哥舉著拳頭:「十個。」

二哥:「二十個羊排。」

四哥:「十個!」

二哥:「二十個干豆腐卷。」

四哥:「……」

老闆:「明白,十個。」

就在腰斬二哥的點菜單之後,老闆去后廚備料。

屋裡幾個女眷開始互相介紹起來,李佳和海咪咪不熟,是頭次說話。

哥幾個有意促成小北和海咪咪,故而不斷的神化小北。

我主捧:「現在總有人跟我打聽,問咱們寢室是不是有一個叫沈北的,都說特別崇拜他。小北啊,你這排位直逼東森一哥啊!」

三哥跟捧:「真的,真的,我覺得小北主持的特別好,將來必成大器。」

大哥:「我們屋最有才的就是小北……」

李佳:「比你還有才嗎?也會偷黃瓜?」

眾人鬨笑成一團,海咪咪不明就裡,到處打聽:「偷黃瓜,什麼意思?」

三哥就把大哥偷李佳黃瓜的姻緣講給了海咪咪,海咪咪捂著嘴笑的亂顫,波濤洶湧。

海咪咪對大哥說:「朱浩林,沒想到你偷個黃瓜後面還拴著個老婆,你這是一箭雙鵰啊。」

大哥後仰靠在椅背上,笑著擺手:「我也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穫!」

李佳:「你們是不知道,我第一次丟了黃瓜后,就做好了長期戰鬥的準備,我琢磨著咋的不點釣他一個月的魚,才能抓到小偷。沒想到這個蠢賊,第二天就自投羅網了。」

我笑著說:「他那哪是偷瓜,他那明顯是偷人那!」

大哥嘿嘿直笑,雙指成劍點了點我:「知我者,小五也!」

三哥還是有正事的,把話接回來:「小北,學生會有可多人跟我打聽你了,說你聲音特別好聽。」

三哥說這話時候是盯著海咪咪說的,海咪咪不得不接:

「是,挺有磁性的。」

二哥:「哎呦喂,您說的沒錯,有雌性,公母的雌!」

四哥:「金老二!」

二哥一愣,看著四哥。

四哥:「你別老瞎說實話,瞎說什麼實話,這都直播呢。」

二哥一拍嘴,笑到:「沒錯,怪我了,我罰一杯。」

菜還沒上,二哥抬手就干,除了海咪咪,其餘人等見慣了大場面,波瀾不驚。

海咪咪波濤洶湧:「我地媽呀!」

小北雙手平伸,不斷揮舞:「沒事,他渴了,他渴了。」

田雪終於按耐不住了,對海咪咪說到:「這酒都擺上桌半天了,我還納悶呢,這大久保同志怎麼還不出手。」

海咪咪:「大久保?」

於是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解釋了一下二哥是如何東渡瀛洲,豪飲東海之水的,他這日本名字的來歷。

聽過後海咪咪非常配合的體現了一下東渡的驚濤駭浪,我相信在場的絕非我一人暈船。

三哥繼續:「小北啊……」

田雪:「有完沒完了,覺得好自己領家去。」

說話間,老闆捧著一大把簽子塞到桌上:

「五十羊。」

大哥一拍手:「同志們,開整吧。」

身前一杯酒,二哥抬手就要干。

四哥連忙制止:「幹什麼玩意,這還沒說話呢,你著什麼急。」

二哥一臉詫異、懊悔、憨笑:「哎呦喂,沒錯!您看吶,我怎麼又著急了那!」

小北:「二哥,你最近怎麼又突然變成北京人了。」

三哥也一嘴北京腔兒:「二哥,你也不是北京人兒,你老跩什麼北京話兒啊,您吶。」

二哥:「啊!西唄,該塞給呀!阿拉洗了嗎西給呀!」

大哥偷摸樂:「呵、呵、呵,順耳多了。」

我接個空檔說:「今天這麼開心,我看這第一杯酒咱們就一起恭喜大哥和大嫂喜結良緣吧。」

四哥附和著:「對,這大喜事!這頓大哥請了。」

大哥看著四哥一臉苦笑:「我請倒不是沒啥問題,但這第一杯酒啊,我覺得還是得一同慶祝咱們東森大學法學系,四零四所,包括在座的幾位女同志,算是咱們的編外人員,大一上學期期末考試圓滿成功!乾杯!」

「乾杯。」「干啦。」「擦蘭大!」

酒杯落下,眾人分享盛宴。

小虎說:「他家串還真是挺好吃的。」

田雪:「恩,挺有滋味。」

幾個女孩子唧唧喳喳的評論一停,二哥舉杯大聲到:「來吧!接下來大家該一起祝賀大哥了!」

大哥擺擺手:「也不能單祝賀我倆啊,這桌上還有一對呢。」

說罷大哥望著我,眾人也隨大哥的目光一同掃向我和小虎。小虎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心頭一橫,不要臉的說到:

「先敬大哥,我們兩口子一會再敬大家。」

氣氛一下就火熱了,大家紛紛叫好,干下了這一杯。

我偷瞄著小虎,看著他粉紅的臉頰,高高紮起的馬尾,玉化般的脖子。她就緊挨在我身旁,如此潔凈,英姿清爽……

正待我神遊之時,田雪一副桀驁的樣子對我說到:「怎麼著,你就想憑這麼一句便宜話就把我們家小虎拐跑了?」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她,腦袋依舊空轉。

田雪又說到:「切,你也算個男人,你是不是當著大家的面表表態啊。我再說一遍,你就打算這麼簡單就把我們家小虎給拐跑啦?」

田雪這麼一激,瞬間把哥們的演講恐懼症給整犯了。我心跳加速,呼吸困難,不停的想把噎在嗓子眼的那口吐沫咽下去。奇怪的是這種病今天好像會傳染,所有人都盯著我,緘默不語。我僵硬的轉過脖子,小虎居然也直直的盯著我。可就在我看到小虎的一瞬間,我好像被吸住了一般,她的眼睛像一潭湖泊,我清楚的看見她絨絨的睫毛,深深的眼窩……

整個世界便只剩下了她。

我心依舊在狂跳,但心意卻清晰起來:

「我曾以為我再也不會心動,我告訴自己,感情都是一時的衝動,與其兩個人厭倦后厭惡的分開,還不如當初相伴的美好我也不要。」

說完這段話,我看著小虎的眉頭緊皺,眼神里滿是疑惑和委屈,肩膀一轉,就要起身。我知道她可能誤解了我的意思,連忙伸出雙手想要按住她,她用胳膊扒開我。我慌忙的說到:

「但是、但是!遇到你之後,從前我對自己的一切承諾都失效了。而你又是那麼完美,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我不敢幻想。我總想假若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就一點點,我也會有勇氣去爭取。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分辨,生怕或許我以為的哪一點點,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這一段時間,我滿腦子都是你那晚唱給我的那首歌。劉涵涵,你會是我的一生所愛嗎?」

小虎潔白的眼眶,漲紅的眼睛,下巴上揚一頓,這一個微小的神情,讓我感到偌大的堅強。

小虎看著我的眼睛:「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讓你等了這麼久,我也不敢保證是你的一生所愛,但我知道即使不是終點,咱們這一站也是繞不過去的一站……」

我將小虎緊緊的抱住,彷彿要把她壓進我的身體里,沒有一點吃力,身前、雙臂和肩膀都像通了電一樣,無限的舒展。小虎就像是一抹雲,艷陽里厚厚的一朵,軟的像要化在我身上。

此等風花雪月,人間極致中,偏偏有小北這種惡俗之人:

「哎呀我去!波兒一個!波兒一個!」

小北嘴上一邊起鬨,一邊拍手,大家也是打了雞血一般的起鬨,又是拍手又是嚎叫。隨著二哥的歌劇,事態開始失控,二哥高歌一曲不知道是哪的外國語歌曲,羅曼蒂克達到了頂點。

曲畢,我自然還不敢去親小虎。熱血灌頸,舉杯,豪飲。

大哥問二哥:「正鑫啊,你剛才唱那歌,歌詞里憋大了,憋大了的,是啥意思?」

二哥回到:「啊!大哥,那是完了,完了的意思。」

不愧是二十世紀初最大的奇葩,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此言一出,滿堂結舌。

三哥:「二哥,幹啥啊,人倆這麼幸福,剛開始你就完了完了的,你這歌唱的也不合適啊。」

二哥:「阿西!你們聽我說啊,這歌叫再見了我的青春。講的意思是,小五現在脫離了單身生活,失去了自由就完了,為啥完了呢,因為以後要和小虎兩個人幸福的在一起了。」

此番話語,萬籟俱寂。我無奈的點了點頭,舉起酒杯說:「感謝二哥的祝福吧,乾杯。」

小北都要樂哭了:「對,不管咋地,感謝二哥的祝福吧,乾杯。」

四哥:「二哥,你們村兒都這麼祝福人嗎?」

我又說:「一會你也這麼祝福祝福小北和思甜。」

不能自己成功了就桃花源記,就還點拉兄弟一把,這就叫愛心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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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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