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攤牌

上輩子的羅子凌，曾在股市裏掙扎了好多年，二十一世紀所有股災都經歷過。

千股漲停、千股跌停都不算事兒了。

在股市中掙扎過幾年，因此很多與股市有關的歷史事件，特別是1994年七月以後股市的跌宕起伏都記的——因為一個和他一起玩股票的股友，曾和他假設過如果重回1994年後如何通過股市賺錢。

1994年七月底八月初的股市，那真是跌宕起伏，讓許多人一輩子難忘。

好多人一夜暴富。

那傢伙在和羅子凌閑聊的時候，很懷念地說起了如果回到1994年，他肯定能賺夠花一輩子的錢。

「七月到十月初這幾個月內的機會能把握住，那一輩子就可以食衣無憂了，以後……我就再也不玩股票。」那傢伙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他有後面幾次股災中虧損慘重，差點上天台。

羅子凌沒想到，自己有機會回到1994年。他清楚，如果有錢，有啟動資金，不需要多，只有幾萬，他就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股市的跌宕起伏，讓自己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甚至，一夜暴富。

只是，從哪裏弄到啟動資金呢？

一整天，羅子凌都在琢磨這個問題。

要不，向誰借一點吧！

羅子凌在考慮向誰借錢了。

傍晚的時候，歐陽菲菲來了。

歐陽菲菲是在天將晚的時候過來的，與上輩子時候一模一樣。

來的時候，她帶來了一些水果，還有外面買的晚飯。

在歐陽菲菲過來的時候，陳一寧和方東訊已經陪羅子凌吃完了晚飯。

晚飯是方東訊和陳一寧動手做的。

那時候的年輕人，無論男女，大部分人都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看到歐陽菲菲進來，方東訊和陳一寧都迎了上去。

今天的歐陽菲菲穿着青色短裙加短袖襯衫，很時髦又很乾練，一種充滿英氣的美。

她進門的時候，放在包里的尋響機響了幾聲，但她並沒理會，而是直接走到了羅子凌面前。

歐陽菲菲有尋呼機，羅子凌受傷后，方東訊曾呼她，她回電話說在外面出差，今天下午會回來。

1994年，尋呼機在杭城已經開始流行。

只不過，那時候的尋呼機還是很高檔的東西，價格昂貴，不是一般人能裝備的起的。

至少，幾千塊錢的只的尋呼機羅子凌是買不起。

當時，杭城也建立了移動通信。

第一代移動通信是模擬信號，手機號碼數字「9」開頭。

手拿磚頭一樣的手機，也就是俗稱的「大哥大」，在很多早期的港台影視中經常可以看到。

1994年，杭城用的起這種手機的人，都不是一般身份的人。

追求歐陽菲菲的那個叫楊雲林的傳媒大亨，就是最早一批擁有「大哥大」的人。

看到歐陽菲菲如期出現在面前，方東訊和陳一寧都鬆了口氣。

而羅子凌則是嘆了口氣。

「菲菲，這傢伙一整天悶悶不樂，怕是你不在身邊的緣故。」因為大家都很熟了，因此方東訊一副開玩笑的樣子說道：「異性效應就是不一樣，我們兩個大男人陪在他身邊，他不當回事。」

「就是!」陳一寧也附和，「女朋友和鐵哥們的地位就是不一樣。」

「那你們先走吧!」兩傢伙說的話和上輩子差不多，羅子凌忍不住一陣心痛，他也依然如記憶中那樣說道：「既然知道地位不一樣，那你們就滾吧，滾的遠遠的，省得見到你們就煩!」

「重色輕友的傢伙!」方東訊並沒在意，笑罵道：「那我們就滾了，不打擾你們恩愛。」

陳一寧朝羅子凌豎了個中指，同樣說了聲：「重色輕友。」

三人間經常以這樣的方式說話，歐陽菲菲也沒什麼異樣的表現。

她笑着對兩人表示感謝后，也就送他們出去。

「疼嗎？」歐陽菲菲回來后，走到羅子凌身邊，輕聲問道：「怎麼會這樣？」

誘人的體香撲鼻而來。

看着歐陽菲菲那美艷不可方物的臉蛋，還有夏裝下面那飽滿成熟的身體，羅子凌忍不住一陣恍忽。

其實兩人之間早已經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彼此的身體都很熟悉。

兩人獨處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羅子凌恍忽，只因為還沒完全適應現在的情況。

看到漂亮可人的歐陽菲菲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好。

「真的被打傻了？」見羅子凌怔怔地看着她，歐陽菲菲稍稍有點心虛，俏臉變得微紅。

她走到羅子凌身邊，仔細地查看了一下他頭上扎著的繃帶，一副很心疼的樣子說道：「是誰這麼心狠，居然打你這裏。還好沒大礙，要是打傻了，或者毀了容，那如何是好!」

劇情已經和上輩子不一樣。

羅子凌記的，上輩子，方東訊和陳一寧走後，他和歐陽菲菲就開始做不能描述的事情。

歐陽菲菲出差好幾天，小別勝新婚再加上荷爾蒙分泌正旺盛的羅子凌期望能得到她的安慰，因此就很自然地做了這些事情。那時候歐陽菲菲也沒說這麼多話，很配合地和他做了這些事情。

而且，那天兩人見面后，他說的話比歐陽菲菲的話要多的多。

但今天，他並沒說什麼話，也沒做什麼親昵的動作。

歐陽菲菲在替羅子凌檢查了傷處后，主動吻了過來。

在接觸到歐陽菲菲那柔軟的唇感覺到唇間溫暖的時候，羅子凌再次生出恍惚的感覺來。

不過，他並沒有回應。

歐陽菲菲馬上就感覺到了異樣，抬起頭看着他，「怎麼了？」

「沒什麼!」羅子凌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裏有點疼!」

這時候，歐陽菲菲的尋呼機又響了，她拿出一看，神情微微有點尷尬，馬上就把機子放回包里。

因為距離近，羅子凌瞄了一眼后，大概看清了裏面顯示的信息。

他微微地嘆了口氣，再仔細地看了歐陽菲菲幾眼。

歐陽菲菲年輕時候長的真美，羅子凌現在依然這樣認為。

只是，她的感情已經從他身上移開，移到了剛才給她尋呼機上留言的那個男人身上。

「我們坐下說點事情吧!」羅子凌指了指屋內那套老舊的沙發。

歐陽菲菲雖然滿腹疑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把買回來的水果洗了後放到茶几下，再在羅子凌邊上坐下。

看到坐在身邊的歐陽菲菲露在短裝外面那白晰柔滑的肌膚，還有襯衫領口處看進去那微微的風光時候，羅子凌居然生出一種已經很久沒感覺到的衝動。

歐陽菲菲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渴望，主動坐到他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把身體也靠了過來。

「這幾天坐了很久的車，好累!」她輕輕地呢喃道：「你陪我睡一會好不好？我想你抱着我睡。」

歐陽菲菲呢喃中的暗示，還有那誘人的體香，讓羅子凌身體的衝動更加強烈了。

兩人高中時候偷偷戀愛，即將上大學時，終於在暑假的火熱中初嘗了禁果。

一次和十次，其實並沒什麼區別。

有了第一次后，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兩人大學又是校友，他們的家都在杭城，而且羅子凌又是一個人住，因此想躲起來親熱比其他學生方便多了。幾年下來，兩人在某方面已經很默契與和諧。

當然，他們一直很小心，從來沒出過意外，也沒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已經半同居。

除了陳一寧和方東訊，其他人都不知道，兩人的關係已經這麼親密，連歐陽菲菲的父母都不知道。

年輕的身體充滿了激情，但上輩子的慘痛經歷湧上來后，羅子凌的所有衝動都消失了。

他一定要掌握主動，主宰自己的生活，特別是在面前歐陽菲菲和楊雲林的時候。

因此，他扔開了歐陽菲菲的手，坐到了她的對面。

在歐陽菲菲的驚訝中，他聲音平靜地說道：「楊雲林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