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店長和姑姑

「你真的認識姑姑嗎？」原本還一臉驚喜的小水突然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嚴肅起來，懷疑地望着浦原喜助。

「當然，露琪亞桑可是店裏的老顧客了。」浦原壓壓帽檐，總覺得這孩子的目光太過於詭異了。

不行吶，管家爺爺說過朽木家家大業大，不懷好意的人太多了，總有一天會將惡意打到他身上來，作為朽木家的少爺一定要學會觀察一個人的真實品質才行。瞧他一臉猥瑣的樣子，肯定是壞人！這個人該不會是想抓他然後向朽木家拿贖金吧？小水摸摸肉肉的小下巴，深思道。自己絕對不能輕易地上當。

「老顧客？」

「是的，在下在空座市開了一張雜貨店，到時候也歡迎朽木少爺的光顧。」浦原唰的打開他的那把小扇子搖了搖，笑眯眯地說道。

小水打了個寒戰，「你有什麼證據沒有？」

「證據？」浦原喜助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小子是不信任自己啊，有點受打擊了，怎麼說自己靠着這張真誠的臉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難道我看上去像是騙人的嗎？」他抽搐著嘴角指著自己問道。

小水很老實地點點頭，電視上都在說了現在這個社會人販子太多了。

「呵，看來喜助你那張臉不太容易讓人信服啊！」旁邊的黑貓搖搖尾巴突然開口說道，語氣裏帶着戲謔之味，儼然是成熟的男性嗓音。

「呀類呀類，夜一桑還要再我受傷的心靈上再重重傷一次嗎？」浦原沮喪地說道。

貓、貓講話了？小水張張嘴巴，睜大圓眼顯示出他的震驚，「它，它剛才講話了。」指著黑貓對浦原喜助獃獃地說道。

「啊，我聽到了，這位是夜一，我的好朋友。」浦原輕咳一聲解釋道。

「你的好朋友是只貓？」小水有些理解不能，突然靈光一閃，「難道他是你的通靈獸嗎？」剛看完切原書櫃里的火影忍者的好孩子馬上學以致用了，好學地問道。

「什麼通靈獸，我的名字是夜一，四楓院夜一。」這下子連夜一黑貓都忍不住滴汗了，「白哉小弟的兒子，你別搞錯了。」

四楓院夜一，這下子小水終於知道是誰了，但是……瞬神夜一怎麼可能是一隻貓？小水皺起臉，「你……是只貓，不能說這麼明顯的謊言。」他提醒道。

「這個形態是我變的，你要我現在變回人形給你看看嗎？」她興緻勃勃地問道。

沒想到，出口打斷的不是小水，反而是浦原，「夜一桑，在下覺得那種令人驚悚的畫面，等到無人的時候比較好。」也最好不要有小朋友在場。

「驚悚？喜助，你是什麼意思？！」黑貓揚高聲音，等浦原喜助反應過來，臉上已經有火辣辣三條了。

「啊！原來你就是夜一婆婆啊！」居然能變成小貓咪啊！真是太厲害了！小水崇拜地望着瞬神夜一。「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聽過你的大名了。」原來那次自己真的沒有聽錯，夜一婆婆果然是貓妖啊貓妖，小水在心底偷樂。

婆婆？！一個大大的十字路口出現在黑貓的頭上，金色的眸子也像是染上了火光一樣灼灼發亮，「誰是婆婆啊！」金眸順帶掃過正在偷笑的浦原喜助。

「爸爸說你就是婆婆啊！」小水疑惑地望着她，雖然爸爸提起她的時候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面癱樣，但是作為朽木家優秀的子孫，他是一定會尊敬長輩的！

按照輩分來說，這個稱呼似乎沒錯，但是沒有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被人這麼稱呼。

「叫我夜一就好了。」夜一抽了抽嘴后妥協地說道。

「但是爸爸說做人要有禮數。婆婆就是婆婆！」小水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認真地說道。「而且如果是夜一婆婆的話，我是很樂意跟着你們去見姑姑的。」

小水決定跟浦原他們一起去空座市后，便先打了個電話給切原他們，將遇到浦原的事情跟他們說瞭然後要去見姑姑的事情也提了，小水以為這樣就行了，沒想到切原立馬就吼過來一句『笨蛋，你想被人販子拐走嗎！』然後電話立刻被轉移到了幸村哥哥手上，小水只好將自己現在的位置告訴他們。

收起電話，小水告訴浦原和夜一，他的朋友要過來。浦原黑線地點點頭，早在切原第一句吶喊的時候，旁邊的他們就聽見了，又被當成人販子了嗎？怎麼好像有些習慣了呢？

沒過一會兒，一群穿着土黃色隊服的少年便浩浩蕩蕩地過來了。為首的少年一頭鳶藍色的髮絲，含笑溫潤的臉龐特別引人注目，在他身後的幾個少年也是各有各的特色。

小水早在等人來之前便將水買好了，看到他們來了便將手中的水一瓶一瓶分到眾人手上，還奉上一個甜甜的笑容。

「這位就是接小水去見他姑姑的先生嗎？」幸村笑眯眯地望着浦原喜助。

「正是在下。阿拉，沒想到朽木少爺才這麼幾天就認識了這麼多朋友，真是令人欣慰啊。」浦原同樣回以笑容。

小水頷首，但是心裏卻感覺有些傷感。雖然認識這麼多的人，但是卻連個女孩子都沒有，沒有比這個更令人悲傷的事實了。

「幸村哥哥，我要跟浦原，呃，叔叔去見我姑姑了。」小水很是糾結浦原的稱呼問題，疙瘩了幾下才說出『叔叔』兩個字。「小原，我姑姑真的在空座市呢，現在終於找到了。下次我把姑姑介紹給你們吧，我姑姑很漂亮呢！」他得意地說道，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這麼說的話，小水是認識這位先生了？」仁王搖搖自己的小尾巴辮問出關鍵問題。

「恩，認識。」小水點點頭。

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不放心的也就是小水可能被壞人拐騙了，看樣子認識的話應該沒有關係了吧？最終還是幸村開口了，「既然這樣，就拜託這位浦原先生帶小水去了。」

「喂，小鬼，你真的認識嗎？不要被拐賣了啊！」切原不放心地叮嚀道，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這小子找到姑姑了，他是不是就要離開他家了？應該是的吧，瞧他現在笑得跟朵花似的，不知道為何，心裏竟有些憋屈。算了，那個舌燥的小鬼走了不是更好嘛，他自我安慰地想道。

「你們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了。」小水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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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座市第一高中。

這是浦原帶他來的地方，讓自己呆在這裏等之後他和夜一婆婆就消失了。

小水站在校門口疑惑地望着裏面，這是學校啊，姑姑怎麼會在學校里呢？鈴聲響起，一群人便如潮水般湧出，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似乎閃過笑意。

後面的學生似乎少了許多，小水可以看得更加仔細了，不遠處一個熟悉的章魚頭和一個橘色腦袋緩緩而來，眼睛一亮，姑姑啊！

小水甩起小短腿就往章魚頭懷裏衝去，口中還叫着『姑姑，姑姑』，只是還沒有到達目的地便被人拎在了半空中。

「露琪亞，這小鬼是誰啊？！」小水看到橘子頭拎着自己的領子，疑惑得望向自家姑姑。

「放開放開。」小水扭動着自己的身子，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被摟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是姑姑的氣味，不再掙扎了，手臂摟住姑姑的脖子。「姑姑，姑姑，我終於找到你了。」

「小水，你到底到哪裏去了？」露琪亞也緊緊抱着小水，明明是跟在自己後面進得穿界門，等到了空座市之後卻發現後面的小尾巴不見了，害得她每天都心神不寧。

「露琪亞？」黑崎一護顯然沒有見過露琪亞如此真情流露的時刻有些被嚇到了，平日裏那麼男生氣的露琪亞也會有這種表情嗎？

「小水，這位是黑崎一護，我的同學，現在我暫時住在他家。一護，這個孩子是我兄長的孩子，朽木水色，叫他小水就可以了。」露琪亞做着介紹，水色啊，跟那個傢伙的名字居然一樣，與一護相視一眼，看來他也想到了。

「還是邊走邊說吧。」一護提議道，已經有一些學生在對他們行注目禮了。

這條路是回黑崎一護家中的路，露琪亞和小水邊走邊說，快到家的時候，就已經將對方的事情了解了大半。

「這麼說的話，你現在是住在神奈川切原家中了？」露琪亞做着總結。

「恩，是的。」小水乖乖點頭。

這時，三人在一幢房子前停下。「到了。」露琪亞朝一護頷首。「老規矩吧。」

「啊，小心點別被發現了。」一護答道，然後往正門口走去。

露琪亞則牽着小水往另一個邊走去，望着二樓的窗戶，看來是要跳窗戶了。

「大姐大，大姐大，你終於了回來，我好想你啊！」一個獅子頭玩偶從窗口探出頭來，兩粒豆豆眼閃爍出無限的星光來。

玩偶也會講話？是的，看來是會講話。剛受過夜一刺激的小水現在已經能很平靜地看待這些事情了。露琪亞則是早就習慣了，一個躍身，兩人便上了二樓。

小水感覺腳下軟軟的，低頭一看，竟是剛才那個獅子頭玩偶。

啊，不小心踩了一腳。「扁掉了。」小水連忙撿起來，擦擦乾淨，然後又拍得圓圓胖胖的，「現在還可以講話嗎？」他緊張兮兮地搖晃着玩偶。

「別搖了，本大爺的頭都被你搖暈了。」魂兩手捂住腦袋暈乎乎地說道。

「啊，還可以講話！」心裏的罪惡感總算是少了一點，小水蹲下來將魂的身子放在地上，看着一個毛絨玩具在地上詭異地蹦跳着，「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踩到你的。」他小聲的道歉。

「小水，不必介意，他早就習慣了。」露琪亞揉揉他的腦袋怪說道。

「姑姑，會長不高的。」小水捂住腦袋小聲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