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想法
「先生您好，這是您點的外賣——」氣喘吁吁，身上帶著汗水氣息的黃袍小哥本能的話語說到了一半，後面的話卻被眼前這幢舊式洋樓中出來取外賣的這個「怪胎」的打扮給鎮住了。
雖然在魔都這樣一座大都市中有著各種各樣的人。
其實正常說來，什麼樣的顧客，經驗豐富的外賣小哥也都應該見過了。
今年早些時候他甚至還見到過光著屁股就開門拿外賣的變態。
至於三角褲、豹紋內褲、或者其他什麼打扮的傢伙也自然不在少數。
只是送外賣這種服務型行業卻不是帝都的朝陽區大媽——要是亂管閑事，恐怕有害無利。
想到這裡，外賣小哥不由的抿了抿嘴唇，嘴巴閉緊。
但他還是忍不住多向對方看了幾眼。
『阿西巴……到底是什麼人會在白色老頭衫的裡面穿紅色的跨欄背心啊！還有你在家裡為什麼要穿雨靴啊？！半透明的軍綠色褲衩里套紅色三角褲也太讓人吐槽了吧！』外賣小哥嘴角抽搐，快速將手裡沉甸甸的四人份外賣遞了過去。
「隔壁新搬來的又訂外賣了——我看他們幾個不像是什麼好人。」當外賣小哥從王舒的院子里走出來的時候，旁邊洋樓二層的中年婦女對身後看電視的丈夫說到。
這個白白凈凈，穿著一件條紋襯衫的典型上海男人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你不要老是管人家啦~過幾天你女兒從西北考察回來，你打算怎麼跟她說啊？老大不小的了——也沒個男朋友！一個女孩子家家非選什麼考古專業！整天泡在西北的大戈壁里挖沙子，你個當媽的也不好好說說！等將來嫁不出去了，我看有你哭的啦~」。
中年婦女的注意力頓時被從鄰居身上轉移了回來。
她雙眼一瞪：「知道了！知道了！就我是當媽的是吧？你這個當爹的還不是一天到晚就知道弄你那些破書！真不曉得你看那麼多書有什麼用？！」。
……
魔都市中心某座酒店高層的總統套房內。
趙勝揮手驅趕走最近微博很火的coser，儘管對方那火辣非常的身材和妝容精緻的臉蛋給了他極大的享受。
但自從注射了融合了貓科動物基因的化龍藥劑以來，他「那個方面」的能力確是日漸枯竭。
雖然華國有食用虎鞭壯陽的說法。
但事實上。
貓科動物可從來都是……快槍手！
未免懷疑，趙勝今晚只快速射擊了三次就趕走了這個coser，同時心中難免有些陰影：媽的！這個婊子不會把老子變成「快槍手」的事在圈內亂傳吧？
想著想著。
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
只不過趙勝在是狂妄也明白這世界之大，可不只是他趙家的天下……偶爾有一兩件命案對於趙家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麼。
可若是嗜殺成性……恐怕這很快就會成為其他勢力扳倒趙家的把柄。
他掏出手機，點開了其中一個有著短髮女人頭像的聯繫人。
「睡了嗎？」他單手用拇指快速按著。
片刻后。
對話氣泡彈了出來。
蘇桐：「沒呢。」
……
阿嚏——！王舒打了個噴嚏，剛吃進嘴裡的金針菇都噴出去了一根。
他揉了揉鼻子。
『等會時間再晚一些我繼續出去布置金屬桿，估計今晚能布置到1公里以外的範圍。但這樣自己做效率太低了……四個方向都要走的話，半宿的功夫一轉眼就過去了。等將來布置分機的距離越來越遠，這樣靠腿走顯然是不行。』
『另外，山裡的基地位置也並不好，現在容納的數量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再往下發展又都是難以挖掘的岩石層……鼠人一族想要擴大規模，要麼就中美……遍地開花，要麼就要尋找出一處足夠大的區域。』
『魔都的地下到是不錯的選擇。雖然就在人類眼皮子底下，但只要挖掘的洞穴足夠深度，足夠隱蔽，倒也不虞被發現的風險。』
『只是這樣大的地下工程，就算有系統商城裡的許多設備也很難無聲無息的去做……挖出的土方和約束下面的鼠人就是很大的問題。』
王舒一邊吃飯一邊思索著鼠人一族未來的發展。
從眼前每天要親自布置的偷電網路到未來的族群擴張，此時身邊還沒有任何一個鼠人足以作為參謀的他都需要親力親為。
此時的王舒就像是一個創業公司的創始人和唯一持股人一般，必須禪精竭慮的考慮的面面俱到。
因為此時的鼠人一族還遠未走上正規。
就算是王舒想要其他鼠人996的工作也根本沒有哪個鼠人能夠勝任。
用過晚飯。
王舒背起裝滿了新兌換的30根金屬桿的背包出了門。
至於他帶來的那三個憨貨則被留在了家裡繼續補充關於人類社會的常識。
像是這種夜晚。
帶著這幾個令人懷疑的傢伙到處閑逛絕對會引來警察的過問，要知道魔都的警察可是在治安聞名於世的華國也都屬於前列的存在。
王舒可不想因為這些屁事暴露。
……
離開洋樓，沿著弄堂一路出來上了更為寬敞的街道后王舒便一路向北，他準備繞著這一帶的區域走一個圓形路線。
到時候在正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向內走上一段再V字路線折返出來便能在圓形當中布置出較為合理的金屬桿。
這樣一來。
偷取電力的網路看上去應該算是一種在圓形範圍內的輻射而出的「米」字形，只是更加密集也更加不規則罷了。
至於這種布局會暴露出主機位置的風險……
王舒到也考慮過幾分。
然而他並不認為人類的科技能夠發現這種融入電纜當中的分機。
這些採用特殊金屬和納米技術的東西一旦融合到電線電纜當中幾乎就等同於完全融入了金屬絲本身當中。
在沒有被事先發現，採取特殊設備觀測的情況下。
普通電力機構發現這種設備的可能性幾乎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