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屍體有話要說

我發誓這是我從初生以來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白白的牆面，空空的走廊，陰冷的空氣，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我跟在胖子後面，走進一間位於走廊最底部的間房子，這時我看到胖子右手放在背部，然後右腳先進門，我也學着胖子的樣子進入房間。

我環顧了一下，房間沒有多餘的裝置，一台手推車停在牆邊，手推車上估計就是放了一具屍體吧，不過此時的我也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這也是我第一次離屍體這麼近，心裏也是怕怕的，腦子裏全是殭屍片的影子，就這樣我就傻傻地站在那裏，不敢動。

此時，這個房間的另外一道門開了，走出來一位年約五十多歲的老人，穿着白衣褂子走了過來，走到胖子面前，打量了一下胖子，對着胖子說：「胖子，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呢？」

胖子呢也回復說：「這不是剛到了，帶這小小子來實習」，隨手胖子用手拍了拍我，此時我被胖子這麼一拍嚇了一跳，腿突然一下子軟了一下，心裏也是突然被這麼一拍，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且感覺頭髮都要驚嚇起來了，我這時都感覺魂都要被嚇走了，還好，經過上次在墳地修行看過鬼之後，心裏的承受能力也大了許多，這時表面看上去也是鎮靜，不過我也沒有立馬回應胖子，胖子此時看我沒有回應，然後又重拍了我幾次。

我定了定神看向胖子，對胖子大聲說：「胖子，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胖子也不管我害不害怕，對着我說：「小子，今天帶你來實習的，見世面的，不是讓你來看戲的，這位是儀容間的王師傅，王師傅在這裏做了十幾年了，是館里的老師傅了，以前是做火化的，這不年齡大了，調他來這裏儀容了，跟王師傅打個招呼」。

我馬上對着王師傅說：「王師傅，我是新來的小馮，胖子的師弟，剛入道，不懂規矩，請你多多點撥。」

王師傅看我這麼有禮貌，臉稍微笑了一下看着我和胖子說道：「喲，行呀，這小子這麼鎮定，第一次來這裏就這樣，不錯，有前途呀，對了，胖子，這小子是你們選中的，上面同意了嗎？。」

胖子也回復說：「對，這小子新收的，師傅定的，也是上面陪師傅去找的，所以不讓他去部隊鍛煉了，直接來我們這裏學習」。

王師傅再次看了看我，打量了我一番，此時王師傅那眼神看上去有點犀利看得我有點頭皮發麻，感覺他的眼睛能看透一切一樣。

此時，胖子對着王師傅說：「王師傅，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王師傅停了打量，對着胖子說：「昨天來了一位客人，看樣子有點問題，不想走，估計有話要說。我試了以前你教我的方法，貌似不太行，這不找你師傅，你師傅讓你倆過來看看」，說完，王師傅用手指向了停在牆邊的推屍車。

胖子也看向了那輛車，然後又吩咐我說：「小子，長點眼神，去，把車子推過來」。

此時我被胖子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心裏害怕，我慢慢走向那輛車，來到車子旁邊后，我快速打量了一下，然後，分清了屍體的朝向，然後我來到位后屍體腳位的地方，用手扶住車子邊推了一下沒有推動，感覺好沉，然後，我再次用大勁這才讓車子移動了。

我推著車子來到他倆身邊，然後胖子也看了下車子，把屍體上面的白布掀起來，然後我這次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過死人，煞白的臉，嘴巴有些微張，是一位女性，大約60多歲的樣子，頭頂的頭髮有些蓬亂，看上去很枯白，眼睛微閉，腦枕在一個四方的枕頭上面，然後，胖子對着王師傅說：「這客人，有話要說，但是呢，死了大約有段日子了。」

王師傅說：「嗯，有個十來天了，以前停在醫院的，然後送來的。」

胖子又問：「這位客人什麼時候走的。」

王師傅說：「12號的時候，今天是22號。」

胖子這時掐指快速一算，小聲的說「壞了，今天是她的回魂日，家裏人在嗎？」

王師傅說：「這不今天準備火化嘛，昨天送來的要馬上化妝，但是畫臉的時候，她的嘴巴一直閉不上，眼睛也是微閉的，而且她的嘴有時候會動一下，我感覺不對，才通知你們的，對了，她的親人都在。」

胖子這時告訴王師傅，你把她的親人都叫來，然後，特別是她的兒媳婦。

王師傅聽到胖子的話后，然後回復說：「好的，我馬上就去。」

一會的功夫，儀容間的房間門打開了，進來五個人，一位男性老人，兩位中年婦女，兩位中年男性，此時兩位中年婦女看到推屍車上的人，馬上破聲大哭：「娘呀，你怎麼就這樣走了，你就不管我們一家人了嗎？」，其他的人也是隨聲大哭一起來到推屍車旁邊，此時胖子看到了這群人哭，然後大聲喝道：「行了，別哭了，這時候哭有什麼用。」

這群人被胖子的喝聲嚇住了，馬上停止了哭泣，然後都看着胖子，胖子也看看他們，然後對着其中的一個中年婦女和中年男子說道：「你和你旁邊女的是不是夫妻？」。

這時，中年男子看了旁邊然後又看着胖子說：「你是跟我說嗎？」。

胖子點了點頭說：「對就是你。」然後這位男子對着胖子說：「對，他是我老婆，車子上的是我媽。」

胖子此時看着這兩位中年人，然後走了過去，站在他們身後，然後，停下來盯着這兩位中的中年人，然後繞着推屍車邊走邊緩緩地說：「你媽生前不少受罪，死後也不得安生，你說你倆，兒子成家給你娶了媳婦，本應好好讓老人安心享受晚年，你們呢整天算計你媽，你媽為你倆捨不得吃喝，捨不得買衣服，都給了你倆，可是你倆還不知足，女的不在家好好持家，在外打麻將賭錢，男的也是不好好工作，整天胡混，也不賺錢，沒錢了你倆找你媽要，找你爸要，他倆都一把年紀了，那來的錢給你倆花。」

胖子又看向了另外的兩位說道：「你是她女兒，你旁邊的這位男的是你老公吧，上門的吧，本來你們可以一起把這個家弄好的，耐奈你也沒有本事男的也是窩囊，你倆倒合起來也一起欺負老人，這不把老人氣死了走了，死了也不安生，死了還在爭奪你媽生前存的幾萬塊錢。」

我這時我看着胖子，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感覺這胖子這時候成神了，竟然能知道這麼多事，就在這時，旁邊的那位上門女婿不開心了大聲說道：「你胡說什麼，我對我媽這麼好，怎麼會氣她呢？」。

胖子也停了下來，看着這位中年男人，輕笑了一下說：「你是什麼人，我清楚。」

這位中年男子顯示不滿意胖子的話然後說：「我是什麼人，你說，你在這裏搞迷信，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