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長一短
「娘,妹妹是不是不喜歡我啊?為什麼她哭的那麼傷心啊?」諸葛瑾揚說著說著,就委屈上了。
「不是,是妹妹還小,一下子來到陌生的地方,又離開娘親,所以才哭的,妹妹不是不喜歡哥哥。乖啊~」
諸葛瑾揚疑狐的看著他娘親和妹妹,是這樣的嗎?又看看嬤嬤。
「二少爺,小姐還小,她還沒怎麼會認人呢。」明嬤嬤也是心疼壞了,這小姐剛出生沒幾天,就跟著他們東奔西跑的。
夫人也沒能好好的休息。
都怪這鐘吉安,他們才這麼奔波!
「妹妹,真的嗎?」諸葛瑾揚看向娘親懷裡的小小妹妹,想她給個回應給他。
回應他的確是妹妹睡著了。
「呵呵,瑾兒,我們一一妹妹哭累了,睡著了。瑾兒跟妹妹這麼小的時候也是這麼愛睡覺。」辛芷瀾覺得她的小閨女以後肯定是個傲嬌的主,就剛剛,她好像看到了閨女眼裡的鄙視。
鄙視誰?鄙視她哥哥啊。
「瑾兒不是答應過爹爹要照顧好妹妹的嗎?瑾兒是哥哥,不跟妹妹計較啊,妹妹還不懂事呢。」伸手摸摸兒子的小腦袋,再是自詡自己是男子漢了,可畢竟也還是個7歲的孩童呢。
「恩恩,我是哥哥,我不和妹妹計較。」諸葛瑾揚快速的點了點他的頭,表示他是個大人了,才不和不懂事的妹妹計較呢。
第二天天微亮,小院里兩輛馬車悄悄的離開了吳縣,朝著翠依山而去。
三天後,鄰居才發現隔壁已經人去樓空。
......
一路上好山好水的趕路,兩輛馬車專挑著山路走,倒也沒遇到什麼阻礙,半個月後終於到達了翠依山腳下。
這一路上,連衣衣終於被這個小哥哥打動了,終於給好臉色給他了,樂的諸葛瑾揚屁顛屁顛的守著妹妹。
康建朗和秋十餘打趣說到,二少爺以後肯定是個寵妹妹主。
辛芷瀾望著山頂,雖然看不到山頂的面貌,可是,她的心,很安定,他們一家分開快兩個月了,終於要團聚了。
「燒了馬車,我們一會徒步上山,花老爺子,您老騎馬,老秋,你牽著馬慢點。」這一隊人中,也就花容年歲最大,要是徒步上山,不太可能,只能是坐在馬背上去了,山裡不好走,但慢點也沒事。
花容望著這山,不服老是不行了,也沒逞能,這胳膊腿想要爬上去,可是不行的了,沒得連累大家。
「花湛,怎麼樣,你行嗎?不行就騎馬?」諸葛瑾揚覺得他的新夥伴很瘦弱,就怕他爬不上去。
花湛很傲嬌的瞟了他一眼,小瞧人,不就是爬個山嗎,他一定能行的。
諸葛瑾揚有點傻眼,這小子哼什麼?
「哈哈,二少爺,對男人是不能說行不行的。」
秋十餘聽到老康的話,尷尬啊,這裡可是還有夫人在啊,這憨貨真是什麼都敢說,用腳拐了他一下,「瞎說什麼,夫人在呢。」
「呃~」康建朗也尷尬了,所幸只能嘿嘿傻笑。
辛芷瀾全副注意力都在閨女和山上,可不管這些人的官司。
閨女從下了馬車,就一直不安,擰著小眉頭哼哼唧唧。
「別貧了。」明嬤嬤也發現了小姐的異樣。「夫人,看看小姐是不是尿了。」
明嬤嬤讓老秋和老康在一個背風的地方拉起了帷幔,小姐還小,不能見風。
檢查了沒有什麼問題,辛梓瀾只能抱著閨女安撫道,「一一乖,很快就能看到爹爹和大哥哥了。」
連衣衣覺得很巧,她現在也叫衣衣,就是姓不同了而已。
好吧,連衣衣還以為此『一一』就是她原來的那個『衣衣』呢,誰讓連衣衣還是個襁褓里的小嬰孩呢?
「夫人,小姐怎麼了?」
「先別說了,上去再說吧。」
口不能言讓連衣衣很無奈,剛剛她一陣的燥,一陣的心慌讓她不安。
她知道這是來自這具身體的血緣牽連的感應。
這一路上這個身體的娘雖然並沒有明說,她也知道這裡,就是他們夫妻定的匯合之地。
越往山上走那種感應越強烈,她想告訴那些人能不能快點?
很著急的。
上山的路並不好做,越往上越嶇崎難走,怪石林立。
最後花湛和花容共騎一匹馬,老康牽著馬,辛梓瀾抱著閨女騎一匹,小六攙扶著明嬤嬤,老秋則背著諸葛瑾揚,一行人艱難的上山。
隱藏在山林深處,原來有一處看起來歷史很悠久的廟宇。
要不是熟人帶路,還真的是沒人能找得到的。
辛梓瀾看到山門的時候,明顯是鬆了口氣,這一路上雖然是按著早前的安排,也有底牌傍身,可事實上帶著兩個孩子,她還是緊繃著的。
辛梓瀾也是在這一刻才步伐輕盈,抱著閨女敲響了古寺的門。
三長一短,有節奏有停頓......
除了明嬤嬤和諸葛瑾揚,外加一個懵懂的小嬰孩,其餘人都很震驚。
這裡,也是自己人不成?
要是諸葛僥在,肯定會說,你們想多了。
哪裡有這麼多的自己人?
一刻鐘后......
一眾人在小沙彌的帶領下,穿過大殿,走過二進殿,往後山走......
遠遠,一名朦朦朧朧的僧袍老者站在假山處,長眉白須,很是仙風道骨。
辛梓瀾抱著閨女,撇下其他人疾步向前,作揖行禮,「老師父!」
「阿彌陀佛!」長濟大師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僧人,是這雲深寺的老住持。
辛梓瀾見到這位老人,心裡定了不少,「老師父......」
長濟微不可查的制止了她,「施主剛到,先用齋飯再禮佛。」
「多謝老師父!」
辛梓瀾心裡直打鼓,這是有事。
深深的吸了口氣,定了定心神。
帶著眾人跟在他的身後走向山林深處。
彎彎曲曲,走走停停,亂中又有序的前進。
大約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在一處瀑布面前停了下來。
「施主,自主進去吧,無大問題。」
康建朗滿腦袋的疑問,這裡就是瀑布,如何進去?
撞了下旁邊的老夥計。
秋十餘不理他,這貨有話也是廢話。
他們的主人本就不是普通人,有那麼一些神秘的友人又有什麼奇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