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開端-白姝眉身世-李樹絨

第一張:開端-白姝眉身世-李樹絨

白姝眉,給一些人與世界記憶里的模樣是凸字形身材,帶著黑框直鼻樑綠腿眼鏡,肥肥的身體就是加菲貓里食神的縮小版,就她所知,她出生於母親十二歲,正讀小學對愛情還懵懂,最多情竇初開的童年,僅她個人單純地認為罷了。

父親在家中同時飾演著兩個角色,對他父親而言,她是絕不能缺愛的。他父親這些年來,對她不同於一般父親的關愛與疼愛,她打自小來就沒見過母親,她父親曾對她說過,她母親死因難產,她對此一直相信無疑,直到有一天,她聽到爺爺奶奶的談話,她才知道,自己是試管嬰兒。

白姝眉:我的父親是一名賣回收物的低薪工作者,我稱自己為窮X之仔,如果加上如果,希望如果可以再複製一次。

我生活在希瀧縣城。

1996年,2月,5日。

希瀧縣城的環城南路Y形路口壹欄位,山與山間有如月牙般彎曲的角度,有兩輛卡車般大小的水泥路拐彎路口上,是一條直如直線的道路。

縣城並不發達,環城路是無路堤的水泥路,道路外,有一小塊地面,與道路高度差不多,有已經建成的房子,一邊臨山,一邊臨窪地,窪地附近是一條小溪,臨山一邊是被挖去很多的山,山上有很多像雜草的綠色植物,山的最高點只達房子的第四層,山側的干泥上,能看到一些破爛的灰色石頭上,布滿了挖掘機貌似井然有序,真實次序不明,條紋卻清析的齒痕。

路口兩旁,是為數不多的房子,干泥山對面,有兩棟白色雙層樓,和一間單層房,干泥山旁,是一排七棟外表用紅瓷磚裝修的五層高樓,樓層相同,高度卻不一。

第三棟樓,是七棟樓中最矮的,在一樓關閉了的捲簾門房間外三米的空地上,坐著四個人,每邊兩人分別帶著兩個一男一女的小朋友,男的叫白憶天,女的叫氣水。

四人坐在一個正方形框架,由黃紅相間,紅多黃少的長方塑料扁條封頂的編製小椅上,談論著什麼。

半小時后,雙方交談仍未停止,女方父親分別看向年輕男女嚴肅說道:「好,就這樣了,為了我女兒的未來,孩子必須打掉。我要一千塊的房補,兩千塊的食補,三千塊的低保。」

話說完他遲疑思考了三秒」再加一千塊的腦補費」!

這名男子叫氣車,一直使用著本地那類似貴州本地話,卻有很輕讀音的話語。

今天早上天氣正好,沒過二十三度,現在是十一點二十分。

右邊如河流般乾涸,如草木般乾枯的老臉老人是氣水的母親,庚燕。

她身挎軍綠色挎包,包上只有一顆圓形的毛主席紀念章,外圈是白色,有毛主席頭像的地方是紅色的,腳上是一雙沾著許多散亂不堪灰塵的解放鞋,衣服同樣是軍綠色的,是解放裝,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顏色有點暗淡,戴著帽子,酷似雷鋒帽。全部是粉毛,像一個耳機,只是耳朵兩旁是橢圓的,軍綠色的寬鬆褲子,對於對面的男孩父親而言,有點扎眼。

男孩的父親叫白洞,今年三十七歲,長得不帥,卻也不醜,看起來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穿深藍色的西服套裝,衣服不長不短,正好合適,一雙尖頂黑色皮鞋,鞋上面也有一些灰塵。

氣車身高一米六九,國字小臉,一眼下去,最先注意到的是嘴巴,唇雖薄,卻大且上唇有點尖,眼睛普通大小,穿有點長的灰色西服,裡邊是白色襯衫,淺綠底衣在脖子喉結下露出一個長小三角形,下半身是灰色西褲加一雙黑色皮鞋。

他坐在凳子上,時而正常彎腰,時而挺胸,時而雙腿左手靠在左腿,手腕部分在西褲外右下方,右手手指彎曲地放在右腿上,大部分時間手都放在衣服口袋裡。

女孩的身高,是一點四三米,看起來還挺漂亮,仔細看去,愈發想多望幾眼,她上下身子平均長度差不多,穿粉色步鞋,米黃色黑條紋格子襯衫,加一件類似西褲的深藍長褲,小腹微微隆起了一點,有種吃飽了撐的,再加上半個小西瓜的感覺。

她站在父親的左邊,右手愛揉著隆起的小腹。

男孩朝女孩微笑揮了個與自己同等高度的左手。

女孩看到淺笑以應。

庚燕身高一米六三,眼睛有點小,全程面無表情,平淡的眼神毫無順序隨機掃視著對面三人的其中一個。

其間十一輛小車與與五個年輕人,一個小女孩經過,住附近的人一些大人也看到了,一眼便猜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錢要得有點多,卻也挺合理,男孩父親一臉雲淡風輕的回答:嗯!過幾天給你。

男孩父親拍站在左邊兒子的肩膀,「去送送叔叔"!

男孩回道:好!

被站起身來剛轉過身去的女孩父親回絕,擺右掌左右搖晃並搖搖頭,說了句:不用了。

男孩剛走幾步,就停在了據他們有三步的地方,女孩看著男孩,招了招彎彎的右手。

男孩父親站起欲朝捲簾門旁的紅色防盜門去,留下了句:兒子,收拾東西。

就走上了樓梯,穿著族群服飾,干薄的深藍外衣,與黑色褲子,的老婆緊跟其後。

只有一點四一米的白憶天還留在那,四隻手指深入編製面的底部,大拇指抓住正面,抓著凳子框架一根橫著的木頭處,一手拿著一個凳子,跟了上去。

希瀧縣,中國南方區域西南方向的一個小縣城,是沿海地區一個最最最落後的小城市,縣城不大,六平方千米,有五個小學,三個初級中學,一所高級中學,兩個大超市,兩個菜市場,兩個廣場,還有數間小商鋪,及其其它。

在民國時期,這裡的人口不足八萬,醫療各方面都不行,解放以後,生產力大大提高,近年來招商引資,林業養殖業發展,人口在短時間內驟然暴增四倍之多,經濟雖只是小小發達了一點,生活水平卻有明顯改善。

2005年,7月7日,13時12分,希瀧縣城,一條水泥陡坡直斜段盡頭,左邊有一個墳墓,右邊也有一個,左邊的墳墓是水泥的,比路低一點五米,全水泥覆蓋,墓前有一個墓碑,右邊的是青磚圍的墳,頭頂露在外面,,碑前是一條小水溝。

正對墓碑右邊,一塊水泥石塊搭在水溝兩岸,上面是被挖開的黃泥樓梯,到達水泥平地,會有兩條分開的黃泥路,直的和彎的。

直小路左邊是小半圓黃土,足夠支撐這條路正常行走,而後是一條大水溝,有很多污泥,比路低最低半米,掉下去就會心情很不好,路右邊,有一顆樹,帶有刺,過路怕掉是必然要抓住樹沒有刺的位置的,樹長在小山崗的中間部分,這條路屬於分路左側。

直路盡頭有一個青磚瓦房,四面被白色油漆塗染了,正面左右邊各有一扇佛家「八寶」石窗,圖案像一朵花,地面是水泥的,裡面的牆壁也是白漆染的,一根超級粗大的橫樑在客廳左上方,門口裡是一個有點嶄新的沙發,是一把摺疊床的中間一半,青色的。

沙發上有兩個扶手,沙發少了很多青色小塊小塊的漆,露出淺紅色的底木,電視機在右下角中,被一個鐵架鎖起來,電視機在四腳鐵架的第二層,電視機是一個二十五寸的顯像管電視機,電視機上有一個小的接收機,鐵架與角落的角度剛好是直角梯形。

電視機旁是一個綠色的玻璃碗櫃,共三層,一二平均大,有玻璃,擺放著兩排,像喇叭一樣,逐漸擴大的碗,還有許多小碗和兩個裝阿膠補血顆粒的小盆,柜子右邊是綠色的筷子收容器具,釘在柜子的右側,隨後是一個紅色長桌,有三個抽屜,上面有幾張紙墊著一個白色電飯煲和一個黑色電磁爐,旁邊擺放著一個小方桌靠在牆壁上,鐵盆和膠盆被擺在沙發地下,與各種鞋子一起。

瓦房上一個人搗弄著一個青色廣播衛星鍋,衛星鍋圓形範圍內下方印有紅色的地地通衛星廣播小字,木製階梯頂部第一節斜靠在被清空得露出屋頂框架一小部分的木頭上。

在這個房子旁邊是一條數米高的深溝,然後一個兩層高的平房,瓦房左邊是一個大瓦房。

接收線在他的右邊,線口從衛星鍋頭順著瓦與牆壁連載著信號直接接收器,一個光著腳的男孩雙腿彎曲,右腿壓著左腿,左腿貼合沙發,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個綠色衛星信號檢測畫面。

這個小男孩十歲,一米三五,有點肥,著灰綠色衣服與短褲。

一個人高大的二十六青年人站在房門口上,他下半身是灰色牛仔長褲,上半身一件綠色短衣,看起來五官端正,右手拿著一個深灰遙控,上面的按鈕顏色不同,五顏六色,接收機和衛星鍋是鄉中統一發售的,要花一百塊才可以領到。

「綠了沒有」在屋頂的人詢問下方的人。

看到綠色很快變成紅色,回了句「沒有」。

上面的人輕轉衛星鍋,慢慢左轉再左轉,等著下面的人叫停,左轉不行再右轉,十分鐘后。

樓頂上的人開始問:怎麼那麼久都沒得啊!

下面的青年回答:我搜索一下,他調著遙控開啟了搜索條,從一到百分之百,顯示零套節目與廣播,男孩一直看著電視屏幕。

」沒得'.

衛星鍋被移往高處再次旋轉。

「得了,不用動了」下方人發出一道聲音,上面穿著白衣黃條紋,灰西褲褲的人不再有動作。

他們一直在用本地語言交流。

兩條信號全綠,上排超過八十,下面過了十五,男孩面無表情,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頁面再次換成了搜索,從一開始,頻率那些變了五六次,方向變了一次,最終打開一個黃色小塊窗口,上面寫著:本次搜索到24台節目,三套廣播。

退出頁面顯示了綠色地球上互相連接的一些點,頓時喜羊羊與灰太狼的主題曲歌聲從房間傳出。

「喜羊羊,美羊羊,紅太狼,灰太狼,別看我只是一隻羊,綠草因為我變得更香,天空會因我變得更藍"。

看到狼羊打鬧的主題曲動畫的男孩嘴巴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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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堅信他與農村毫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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