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無題

獅駝城境內,烈日當空,士兵們在戈壁中安營已經數日,周邊含有水灣與野樹林,加上充足的軍資,對於士兵們來說並不會因為水糧而煩惱,但是晝夜的溫差對於許多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爺爺!我看士兵們的心態已經日料焦躁,差不多是時候了!」燕青與燕歸爺孫倆在帥帳內,圍在作戰沙盤前商討著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再等會兒,等老一回來再說!」燕歸觀察著沙盤上的地勢思考著什麼。

「報!燕帥我回來了!」一聲嘹亮的呼喊聲從帳外響起,話音剛落一個身材矮小,身穿土黃色罩袍的男子沖了進來,正是燕歸口中所說的老一,也是當晚十三太保中,率先查看被旭卑圍殲的安胖子之人。

「回來了!怎麼樣?」燕歸拍了拍手上的沙子。

「回燕帥,如你所料,他們增派了不少將領,而且確實是織嘉國的人。」老一嘴皮子利索,尖嘴猴腮,眼神相當犀利。

「哼!這個旭卑還瞞著皇上,看來進攻三關的事,不只是圖利為首的三國所為,其他附屬六國或多或少也有參與~」燕青聲音嘹亮,總是充滿著熱血與朝氣。

「傳我軍令,立刻集結所有士兵,該亮亮嗓子了!」

「是!」老一拱手接令立刻沖了出去。

「爺爺!我幫你穿戰袍!」燕青手癢的不行,立刻幫著燕歸穿起了戰袍。

自從獅駝城被破后,燕青就一直耿耿於懷,論武功他絕不輸任何人,但說到帶兵打仗,由於他不愛看動腦子的毛病,這方面一直都不見有所提升,當初面對旭卑的計策,貪功的伯丕與好戰的燕青搭配,只能白白斷送獅駝城,現如今燕青每每想起,都恨的牙痒痒!

七萬大軍整齊而列,燕歸執掌帥印走向了臨時搭建的點將台,俯看各列士兵,目光如炬。

「這戈壁待得如何?」燕歸大吼一聲,聲音傳遞到了隊伍的最末端。

台下一陣人群騷動,但是卻無人敢真說些什麼。

「晚上凍得要死,白天屁股都曬禿嚕皮,老子受夠了!」突然不知從哪傳出一聲帶有方言特色的抱怨聲,引得大家為之一笑。

「哈哈!」燕歸也跟著豪邁地大笑起來「想不想城池中去?」

「想!」一些士兵喊到。

「真的想嗎?」燕歸再次喊到。

「想!」更多的士兵回應道。

「想怎麼回去?看到我騎馬,你們走路,氣不氣?」燕歸突然挑釁式地問道。

「氣~」士兵們有些不敢回答。

「問你們這幫孬種,氣不氣?回答我!」燕歸緊接著咆哮起來。

「氣!」眾士兵們發泄般的回應道。

「這麼大的太陽,我騎馬,你們得走路,為什麼?因為你們除了吃軍糧什麼都沒幹!」燕歸指著士兵們破口罵道,隨後觀察著每個士兵的表情「是不是嫌我不給你們機會?」

「對!」

「對!」

士兵們三五成群地回答著。

「可是你們就是群白菜幫子,太脆了!懂嗎?如果上戰場,別說騎馬了,有些人只能裹在馬草內運回自己的故鄉!」燕歸表情猙獰,彷彿盯著下面的每一人。

「我都忘了自己帶了多少兵,但是你們看看,我身邊能騎上馬的還有多少?」燕歸雙手一開,展示著身後的統領們「打仗!老子沒輸過!帶的每個兵!老子都帶回了家,送到其父母手中,但是呢?有些人送回去就是埋了!」

燕歸的聲音直射進每個人的心中,原本暴躁的烈風也顯得有絲絲涼意。

「我這年紀,自稱老子,覺得吃虧嗎?」燕歸收了收聲問道。

「不吃虧!」士兵們答到。

「不吃虧就好,我孫子吃虧!」

「哈哈哈!」

「我從羌戎帶著你們出來的時候,安戶那個王八蛋問了我三遍,說『大帥,確定只帶新兵嗎?』我回答什麼你們知道嗎?『不帶這群沒輸過的,難道還帶那幫丟了城池,光著屁股逃回來喂馬的?』」

「哈哈!」眾士兵的情緒彷彿調到了一個最佳位置,不急不躁但卻很有精神。

「我告訴你們,我打仗從來沒輸過,你們跟著我也不會輸!永遠不會!但是你們!能騎上馬還是塞進草料里運回家,那得看你們的本事!」燕歸說著拉著燕青走上前台「這是我孫子,認識嗎?」

「認識!」台下一些人笑著喊到。

「他當將軍靠得是什麼?靠的是我這個爺爺,所以他只能當孫子!」燕歸說著拍了拍燕青的頭盔。

「但是其他人呢?」燕歸一指身後的其餘統領將士「他們都是斷手斷腳換來的身份!想不想也站在我身後!」

「想!」士兵們聲嘶力竭地喊到,在眾人眼中,台上的將領們,除了燕青一人,其餘的都是自己打拚出來的,如此高的幾率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好!這一次我給你們領悟的機會,看好了!能夠站在我身後的人,需要擁有多大的實力!既然都憋壞了,那我們就打不過,前方就是獅駝城,我不需要你們這幫白菜幫子動手,我會讓我身後這幫騎馬的上去拼殺,如果贏了,你們睜大眼睛記下他是怎麼贏的,都給我照著學!如果輸了,那他的位置以後就有可能是你的!明白了嗎?」燕歸用出全身力氣喊到。

「明白!」

「大聲點,動嘴只為了吃嗎?」

「明白!!!」

七萬士兵齊聲喝到,聲音響徹雲霄,就連營寨中的旗幟都為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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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塵歌之盛世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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