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第176章

白居高聽到下人傳來了這件事情,沒出面說什麼,只吩咐了德全帶他們過去了朱雀街那宅子。

其實朱雀街那宅子比上之前白居高看中的,更加寬敞了些,自然,也更加清幽了難得這份清幽,可昆州過來的子弟竟然不願,到了那宅子之後才發覺不是太尉府。他們原本便是頭一次過來元京,哪兒是太尉府他們當然不知曉,只是,他們的想法可是住進太尉府,說出去也能得到多幾分面子,可他們沒想到,太尉府沒讓他們進去,直接在外頭買了一處宅子讓他們住,這他們哪裡願意?!

德全得了白居高的命令,自然是恭敬有禮地帶著他們逛了宅子,可是,誰居然想到他們知曉不是太尉府之後竟然直接指責起德全來,道:「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居然帶我們來這兒,豈不是看不起我昆州來的白家子弟嗎?」

說這話的是白家旁枝的子弟白椿才,他的父親是白居高的庶母所生,原本便是旁枝,本該克己復禮些,只是這麼些年在昆州,無法無天習慣了,昆州白府錢又多的很,所以更加成就了他囂張跋扈的性子。

旁邊另一個男子更是盛氣凌人介面道:「你這狗奴才,難不成就想在這兒隨意安置了我白家人?!」說完,抽出他腰間的馬鞭,想要抽去德全身上。

只是,這鞭子還未抽到德全身上,便被人截了糊頭,直直被人將鞭子奪了過來,還差些被這力氣弄得摔倒在地。

他可是白府的二少爺白萬里,在昆州,哪裡有人敢如此對待他?!

白萬里兇狠地轉過頭,卻瞧見了一小女子坐在輪椅之上冷冷地看著他。

白萬里狠笑,道:「哪裡來的瘸子,敢壞了本少爺的事情!」

不錯,來的人正是白自行,她冷笑地看著面前的幾人,除了白椿才、白萬里之外還有一女子,叫白朝歌,方才白萬里的鞭子便是樂水奪了過來,而德全瞧見了白自行,急忙跑過來站在她的旁邊。三人皆是皺著眉頭看著她,想要將她治理一頓的模樣。

白自行冷笑道:「昆州子弟的教養就這般低下?」

此話一出對面的三人皆是怒瞪著她,白朝歌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我們可是太尉大人的親戚!」

白自行揚起下巴,淡淡道:「我自然知曉你們是誰,只是,難不成你們就如此愚蠢,不知曉我是誰?」

白自行的這句反問,讓對面的三人頓時面面相覷,心裡便突然沒了底子,白椿才開口問道:「請問,你是誰?」

白自行冷笑,旁邊的德全立馬道:「這是太尉府的嫡小姐,白自行。」

對面的三人一聽,氣勢頓時潰不成軍,白椿才立馬對白自行作揖,道歉道:「椿才實在不知是堂妹,請堂妹莫要怪罪。」說完,手肘捅了捅旁邊還傻站著的白萬里與白朝歌兩人。二人才回過神來,彎腰對她道歉,只是,那面上,卻有些忿忿。

白自行眯了眯眼,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讓你們住這宅子,是我父親之意,若是你們不願意住,大可搬去別的地方。」

三人聞言,皆是不可置信,她這話,難不成是讓他們幾個搬出去自己找住宅不成?!

白萬里可忍不住,道:「你這話是何意?!」

白自行泰然自若:「便是你們聽到的意思。」

可這話對面的三人卻是不願意聽了,白椿才道:「祖父可是吩咐了讓我們住進太尉府的。」

而茆辰便如此看著他二人離去,心底卻嘆了一口氣,明明在塞外呆得不知道多好,卻因為放不下心裡的仇恨所以回了元京,如今,在元京竟然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雖然主子性子喜靜,可他還真是怕他悶出了毛病。

宋玉敬自然不知曉茆辰的心中所想,出了外頭便瞧見了許正站在外面,他笑了笑,開口道:「許兄難得來我這寒舍,我這裡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許正瞧著他,笑著道:「你可莫要嘲笑我,我粗人一個,聽不懂你說什麼,可別把我說走了。」

宋玉敬聞言,忍俊不禁,請他進來喝茶。許正倒是沒說好哪口,只是有得喝的他就喝,就圖暖個身體。

宋玉敬開口道:「許兄,我先前請你幫忙查的那個案子,可有著落了?」

許兄一說起這件事情,便皺了眉頭,道:「不過是一件官商相謀的案子,我遞了狀子上去,那官商,已經入獄了。」

宋玉敬便對他表示感謝:「多些許兄幫了我一個大忙。」

許正反倒不放在心上,隨意的擺了擺手,道:「遇到這種事情,我身為大理寺的捕頭,原本就該插手。原先只是我不知曉,知曉了怎麼可能會放過。」

聽了他的話的宋玉敬笑了,對他拱手作揖道:「許兄真乃我見過最剛正不阿的人了。」他瞧見許正有些羞赧地擺了擺手,他頓了頓,道:「前些日子我不是還說請你喝酒,正好我院子的雪下埋了一壇上好的女兒紅,不如今日便請你喝了吧。」

許正聞言,心裡頭可樂意得不得了,直笑呵呵道:「如此甚好!」

宋玉敬此時吩咐在他身旁的茆巳:「你去廚房端些下酒菜去望路軒,我要同許捕頭不醉不歸。」

茆巳領命:「是。」

宋玉敬站起身,許正便隨著他拐了彎子進去了,一邊問道:「你這宅子住了沒多久,怎麼就這麼快埋了女兒紅?聽聞女兒紅埋的日子不長不醇香。」

宋玉敬笑道:「許兄了多慮了。原先這宅子的主人便是做賣酒生意的,家中自然埋了許多。我同他商量買下這宅子的時候他說得給些時日將宅子里埋的酒挖出來,我覺得麻煩不已,便直接將酒也買了。如此一來,他也不虧,我也有好酒喝,」

許正聞言點頭,笑道:「你倒是精打細算,省了許多麻煩。」

這話宋玉敬聽了也沒多大介懷,只對許正道:「若是下次許兄有關這生意方面的事情,倒是可以過來問我,絕不讓你吃了虧的。」

許正聞言,哈哈大笑,道:「我身為官員,自然是很少這錢財的往來,但是若是有,我定會來找你。」

他雖然前兩句話說得有些奇怪,可宋玉敬聞言,倒也是沒多大不適,他倒是了解他原本就是這種人,倒是心裡覺得他更加正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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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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