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的訪客

第九章 神秘的訪客

自從孫芸曼回了那條「你等著……」的信息已經過去快大半個月,她再也沒有任何音訊傳來,李遠輝也表明了他的態度,所以也決定不去再打擾。他的內心雖然愧疚,但卻也無可奈何。

他暫時還沒有心思去考慮給孫芸曼帶去了多大的傷害,眼下的當務之急是給孩子們送東西。很多孩子的家住的遠而且分散,這就增加了工作的難度,幸好,十里八鄉的村民他都認得,最近去鎮里採購年貨的村民漸多,很多都有摩托車,他便請順路的村民幫忙給孩子們帶去,這樣一來,就減輕了他大半的工作量。

其餘的十幾個孩子住的地方去不了車,他只能徒步給他們送去。李遠輝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才把那些禮物送完。

這些孩子是如此的可愛感人。開始送禮物的第二天就有孩子陸陸續續的往校門外放東西,裡面都寫了紙條,一是感謝,二是祝福。這讓李遠輝備受感動,孩子們感恩他的記掛,他也感恩孩子們善良純真帶給他心靈的震撼。

這個世界,懂得感恩,我們的內心便多一份溫存。

明天就是農曆的新年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忙碌,李遠輝還是有些疲憊,他無需置辦年貨,家裡的母親早就讓弟弟寄來很多他愛吃的東西。他想趁著這無所事事的時光虛度一日光陰。

這裡的山水格外的迷人,有個成語叫「窮鄉僻壤」,現在想來,這隻不過是形容物質的罷了,窮鄉僻壤的地方最富的是這山水的美,是人的心靈。這大千世界永遠都存在著一種平衡,丑中有美,貧中有富,真是微妙至極。

李遠輝的心思總是在安靜的時候喜歡神遊,想來無數多的樂趣和平日想不到的真理,這可謂是人生的一種精進。

他拿著相機,準備拍一部新春賀歲大片發給朋友。讓他們感受這倉山落寂,遊子在外的快意自由。

他走的有些遠,也登上了幾座不算高的山峰,美的淡的、小的大的、動的靜的他都拍,這便是此行目的。

下午5點,天開始壓下朦朧,寒風似乎加緊它的鞭子催趕著人回家,李遠輝此刻有些倔強,他偏要逗留凝望,他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遠處皚皚的白雪。他此刻不平靜的心思融入了那片世界,它們都能感知他的想法。

他想到了孫芸曼,不是想到,是想念,他控制不住這種思念的潮湧,就像大海,起風了,波濤洶湧。

他拿起電話,不停地打,不停地打,他從未如此驚慌失措,從未如此心神不定,可是,他在的位置沒有信號,他四處走動,心急如焚的尋找信號,可是,還是那麼絕望。他乏了,正要往回走。傳來熟悉的聲音,他的名字,李遠輝。

他回頭一看,孫芸曼。

不,這是幻覺。

不,不是幻覺,他還沒有精神失常。

是的,是孫芸曼。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前一刻他還在瘋狂的想聯繫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這不是天意那就是情分。

他險些哭了,三步並兩步的跑上去緊緊抱住孫芸曼,此刻,山川為景,水聲、風聲、鳥鳴為樂,勾勒出一副只能用微笑和淚水當做言語的畫面,太美。

「怎麼了,怎麼就哭了,是不是看到我太激動了」,孫芸曼倒是平靜,安慰的問道。

「嗯,剛才我想到了你,一直打電話打不通」,李遠輝淚眼婆娑的說道。

「你想我我就出現了,是不是特別有緣分啊」,孫芸曼有戲謔的笑著說。

「別哭了,我們回去慢慢說,我腳都快站不穩了,感覺要斷了」。孫芸曼指了腳說道。

「好,我們回去,不是很遠了,」李遠輝轉憂為喜的笑著,一邊把孫芸曼所有的行李接過來,一邊說道。

從鎮上到學校有11公里的路,沒有公共交通工具,運氣好才能搭上村民的摩托車,孫芸曼顯然沒能碰上好運氣,只好走著來。

一路上她一直在猜想可能見到李遠輝的場景,感人的、冷漠的、平淡無奇的她都有設想。剛才的那一幕讓她倍感意外又受寵若驚。

天不負那萬般難去的意志,孫芸曼的執著與痴心顯然是感動了上蒼得到上蒼的眷顧與安排。

一路上,李遠輝有問不完的問題,他對孫芸曼的態度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之前是深沉,裝糊塗,現在到有些肆意妄為的大膽,好像腦袋被雷劈過一樣,神經里堵塞的結都被劈開了。

但實際他只是經歷了一場洗禮,對愛有了真切的認識,孫芸曼三番五次的委曲求全,他怎能無動於衷,況且他有著對孫芸曼同樣的愛,只是一個在明,一個諱莫如深。

回到學校,李遠輝正要開宿舍門時發現有一張字條,她遞給孫芸曼,上面寫著:「老師,我來請您到我家過年,您不在,如果回來,請一定要來,我們全家歡迎您,木措留」。

「應該是一個學生邀請您去他家過年吧,叫木措」,孫芸曼看了字條說道。

「是木措啊,這孩子總是想得那麼周到,我怎麼好意思去呢」,李遠輝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現在更不用去了,有我陪著,足夠了」,孫芸曼俏皮的說道。

「當然」,李遠輝答道。

一進門,孫芸曼驚呆了。

「哇塞,想不到李老師的房間布置得這麼乾淨漂亮,簡直是顛覆我對男生做家務的看法」,孫芸曼驚喜的誇耀道。

屋子一貫這麼乾淨,大同老師是南方大城市來的,很愛乾淨,但衛生都是李遠輝做的。不大的宿舍里靠窗放著一排書桌,也是老師辦公的地方,書桌的旁邊是兩張緊挨著的雙人床,屋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個直徑一米長的火爐,一進門的左手邊又有一個窗戶,哪裡放了洗臉架,地面是水泥地,雖然有些坑窪,但格外的乾淨。

「你是不是預感到我要來,提前做了準備,」孫芸曼有些神經兮兮的問道。

「哪敢有這種奢望,我何德何能讓你受這苦」,李遠輝聲音由高到底的說著。孫芸曼盯著他看。

「我不是來了嗎」,孫芸曼有些委屈的說。

李遠輝喃喃的說道:「讓你受苦了」。

他馬上又反應過來。「快,趕快坐下,走了一天了,我先打水給你泡泡腳」,李遠輝一邊說一邊拿盆從保溫瓶里倒水。

他讓孫芸曼坐在他的床上,親自將孫芸曼的雪地靴脫下,然後脫下襪子,看著她的腳底都起泡了,心裡很是難受。

「好了,起幾個泡又不會傷筋動骨,沒事的,用針挑了就好了」,孫芸曼倒是心寬。

「好,你先泡著,我去升爐火,不然等下會很冷的」,李遠輝說道。

孫芸曼一邊泡著腳,一邊四處張望,時不時的看看李遠輝。一股暖意從心底釋放開來,她臉上的容光詩人、畫家恐怕都難以描摹,此刻,懂得,那是用心去經營幸福感,也就足夠了。

李遠輝很嫻熟的很快就把火升得很旺。整個屋子慢慢變得暖和。

「水變冷了吧,不泡了,我給你找雙鞋子,穿著到爐邊取暖」,李遠輝說著從柜子里拿出了一雙新的布鞋,鞋的裡面有毛絨,雖然孫芸曼穿著有些礙眼,但這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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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場的心靈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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