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了：含恨不得

地上的涼意，襲上慕九歌全身，讓她猶如置身於冰窖一般寒冷！

鮮血凝固在臉頰上，傷口被寒冷凍住，她身上完好無損的衣裳，跟房間里其他的女人們格格不入。

慕九歌竭力壓住自己的恐懼，瞅著那幾個相依偎的女子，視線突然停頓，看見一個眼熟之人。

她剛要從冰冷的地上爬過去，房間的門砰一聲被打開，外面的風雪灌入，裡面幾個女人尖叫，凄厲的叫聲，像看見了最恐懼的事情。

慕九歌心驚膽戰，揚頭望去，只見一個滿臉鬍鬚，身材魁梧的男人，懷裡摟著她的妹妹慕翎兒。

她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翎兒，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蜀國嗎？」

慕翎兒捂著唇，嬌笑道：「我的好姐姐，妹妹怎麼會在蜀國呢？蜀國現在附屬大齊，妹妹我當然找最強的男人，肅王爺就是最強的男人！」

慕九歌盯著滿臉鬍鬚，身材魁梧地大齊肅王司馬徽，發了狂的撲過去：「你們說話不算話，你們大齊的人說話不算話，你們這些奸詐的小人！」

怎麼可以這樣？

大齊司馬昱說過，只要她和她的母後步苡思還有蜀國的大皇子過來做人質，就放過蜀國任何人，為什麼現在不是這樣，他們為什麼言而無信？

司馬徽拳頭一揮，一拳砸在慕九歌的肚子上：「我大齊做事，還要向你們稟報嗎？」

慕九歌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疼痛撕裂，讓她捂著肚子忍不住的身體蜷縮起來。

慕翎兒笑意連連的眼中閃過一抹暢快，眼底的憎恨像泉涌一樣溢出，嬌小的手包裹住司馬徽的拽緊的拳頭：「肅王爺消消氣，奴家姐姐的母后是蜀國第一美人，姐姐長得也國色天香，現在臉上雖然有傷，奴家的姐姐還是一個雛，您可要好好憐惜啊。」

慕九歌因疼痛赤紅的雙眼，盯著慕翎兒，「為什麼？我和母后委曲求全，讓你們不受顛沛流離之苦，你卻如此待我？」

慕翎兒昂頭大笑：「慕九歌你真是太天真了，戰敗國，哪裡有完卵？你在皇宮裡過的吃喝不愁了，我呢？我和我的母妃呢？」

她恨，恨所有人，尤其是慕九歌和步苡思，步苡思以傾國之色入住了大齊的後宮，至少性命無憂，不用伺候他人。

其他人呢，從蜀國一起來的其他人，全都被扔進浣衣院，每日被多個男人凌\/辱，就像牲口一樣。

她告訴自己，終有一日，她也讓慕九歌和步苡思嘗嘗這般滋味，讓她們知道她們不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和皇后，所以她一聽聞慕九歌被扔進來，就努力的討好司馬徽，讓她帶自己來這裡，藉機好生羞辱慕九歌。

慕九歌顫慄地全身，想要反駁，慕翎兒聲音蓋過了她，繼續討好般的諂媚道：「肅王爺，您倒是上呀，奴家幫你按住她！」

司馬徽眼中閃過淫穢之光，大掌覆蓋在慕翎兒高聳的胸脯，狠勁的蹂躪，「看她的臉已經倒進胃口，你喜歡看她被羞辱，就把她扔進我軍營里，好生伺候其他人便是！」

慕翎兒伸手鼓起了巴掌，一點也不把自己胸脯上的手放在心上：「這個好，王爺真是太英明了！」

慕九歌突兀哈哈大笑起來，周身的氣息變得凌厲決裂起來，咬破嘴唇，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身體，猶如折不斷的勁松，眼中迸裂巨大的冷光：「本宮是蜀國的長公主，本宮就算是死，也不讓爾等狗賊辱我！」

言罷她猛地向屋子裡柱子上撞去，額頭撞裂，頓時血流如注。

慕翎兒雙眼瞪大，慌亂的跑過去，拎著慕九歌的衣襟，赤目欲裂：「誰允許你死的？你沒有受到屈辱，憑什麼你去死，啊，我不允許你死，不允許！」

慕九歌雙眼帶著不甘和愧疚，高聲喊道：「清桓，我們都錯了，都錯了，姐姐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