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唯美的暴力

第五十一回 唯美的暴力

同時冰冷的還有他的心,他此時的憤怒,已經燃燒到他的每一次肌膚,一個人,你憑什麼可以瞬間判定別人的生死?既然沒有公平,就讓我來做這天地的秤。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

三里坡上,墳頭邊上,柳文的眼睛睜得老大,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被人陰了,從四周的暗影里,竟然密密麻麻的走出來很多人,他們手拿清一色的彎刀,這些混混們像詩人筆下的小草,春風吹又生是對他們的真實寫照,嚴打才過,卻又集中起這麼多的人,任雲飛也是臉色一變,道:「老黑,你這是幹什麼?」

黑臉彪臉上似乎全是嘲諷的笑容,輕輕地做了一個抹頭的動作,說道:「幹什麼?你說要幹什麼?我要讓湖山鎮的天空下,從此只有彎鐮幫的名號,從此建立自己的王朝。」

他話才說完,笑聲才剛起,陡然間一道影子閃過,他彷彿被人卡住了脖子。笑聲嘎然而止,眾人藉著微弱的路燈,這才看清,原來不是好像,他是真的被人卡住了脖子,他粗壯的身體在空中顫抖著,舌頭還沒有縮回去。

柳錚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竟然把他高高的踢上了天空,待他下來,柳錚上去就是一巴掌,說道:「這一巴掌,是我替那女子打的。」接着又是一巴掌,道:「這一巴掌是為那男的打的。」

那黑老彪還待還手,手上的彎鐮才剛剛舉起來,柳錚對着胳膊肘的地方反手一扭,黑臉彪痛苦的叫了一聲,柳錚手上用力,他力大無窮,只聽咔嚓一聲,手臂以一個詭異的姿態耷拉着,竟是斷了,黑臉彪痛苦的喊叫起來,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裏,詭異的傳出去好遠,好遠,微弱的路燈下,黑臉彪那赤紅的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嘴裏不停的喊叫。

柳錚正感覺自己不受控制,即將要暴走之際,學生們一張張並不太熟悉的面孔浮現在眼前,校園裏,孩子們踢足球的身影歷歷在目,他頓時覺得內心一片寧靜。竟然不再暴走了。

眾人手拿彎鐮,竟然沒一個人敢於動手,柳錚就這樣左面一下,右面一下,猛抽黑臉彪的臉,直到自己的手微微有些發腫,黑臉彪嘴裏全是碎落的牙齒,滿面鮮血,嗬嗬的發不出聲音,柳錚已然給他判了死刑,嘴裏說道:「你知道嗎?剛才對你來說,親那女人一下,摸那女人一下,只是你的樂趣,可你知道他們的反應嗎?那男人可能被你們打的腦震蕩,下半輩子在病床上度過,也說不定他沒事,好了,可也許會家庭矛盾激升,家破人亡的可能都有,你想到了么?想到了么?你個人渣,你不是很牛嗎?你不是說湖山鎮的天空下都是你的嗎?好,很好,我讓你的鮮血,灑滿整個湖山鎮。」

柳錚的腳高高抬起,一腳剁在他的頭上,頭皮被掀掉了一塊,流出大片的鮮血,黑臉彪一隻手耷拉着,一隻手捂著頭在那裏嚎叫,柳錚高跟皮鞋猛的跺在他的胸口,彷彿一個重型的壓路機,黑臉彪只覺的自己腸胃全部凝成一團,鑽心的疼痛,一次次的刺激着他的中樞神經,黑臉彪的意識在漸漸的模糊,模糊。他逐漸產生了幻覺,兒時的歡笑,懵懂的初戀,在他的幻想中出現,只有渾身無盡的痛苦,不斷增加的痛苦,讓他一次次的清醒,又一次的產生幻覺。

隨着他的另外一隻胳膊被折斷,他才徹底的昏厥了過去。

柳錚看着昏迷的他,腳踩着他的頭部,四周掃視一圈,黑夜中,微弱的燈光下,清冷的寒意,隨着他的掃視,向四周散播開來,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誰都懂,可就這麼毫無徵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雷霆萬鈞之力,一舉滅殺一個幫派的頭領,這種戰鬥,讓每一個人都震住了,他們手握彎鐮,卻在瑟瑟發抖,沒人願意做第二個出頭鳥,黑臉彪的慘狀深深的打擊着他們的信心,給以他們無窮無盡的恐懼,柳錚看着他們,嘴裏發出輕蔑的笑聲,道:「從此以後,湖山鎮只有一個幫派,那就是柳文所帶領的幫派。誰若是不服……」他拉出柳文來,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把黑臉彪的手舉起,彎鐮輕輕的劃過,幾根手指輕輕的落了下來,道:「這就是下場。」他做這個事情的時候面部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彷彿閑庭信步的在逛花園,這墳場真成了墳場,連不知名的蟲子都沒有再叫。

柳文獃獃的看着這一切,自己老哥的風采再一次震撼了他的心,談笑間,敵手灰飛煙滅,浪淘盡,一時多少豪傑。

第二天一早,柳錚上課的時候,已經換回了教師的裝束,一副平光鏡片,巧而且優雅掛在鼻樑上,文質彬彬的樣子,很能獲得別人的好感。

面帶微笑的柳錚穩步的走上講台。

班級的同學見到唐恩宇來上學,看老師久久未曾出現,他們都見到了昨天放學后,班長和一堆混混的人站在校門口,他們有的人還特意去打了招呼,期望能在那些混混面前露個臉面。所以,他們認為柳錚是不會來了。

班長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起立!!」這一聲「起立」包含熱情,像遇見久未見面的多年知心好友。「老師好!」孩子們整齊劃一的聲音,柳錚的眼裏又要濕潤了,這都多好的孩子啊,知書達理,尊敬師長,明媚而又稚嫩的臉上寫滿求知的**。

全班的同學今天就有些驚訝,這不兩人才不共戴天嘛?怎麼就突然轉了性子了?今天這是怎麼了?這貨是不是生病了?怎麼那麼不正常?

柳錚看了卻是暗暗高興,果然,這招非常管用,管用的讓他有些飄飄然,準備回去看看自己的班級都那些經常鬥毆的孩子,準備找一幫混混來給他們上上課。試想一下,精緻的茶室里,混混和學生對面坐着,拿出一張試卷,不會做,是吧,給我打,往死力打,這樣就會了吧。什麼?還不會?那就要放血了。

他想的開心,一個人在那裏哈哈大笑起來,很久才想起來這是課堂,看着學生們那看白痴的眼神,趕緊端正了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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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獸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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