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第四回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卻說那那中年人並不領情,臉上的褶子一撮道:「一定能中,那我賣給你得了?出雙倍的價錢你不介意吧?」他也就是嘴皮子上說說,誰會傻逼到花雙倍的價格買?

「好,我就借你的貴手,也許中獎了呢。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雙倍就雙倍,我買了,小馬,再借給我一百元。」

小馬看見這個場景已經氣的幾乎要暴走,可是人這麼多又不能看着他丟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大叫道:「拿去打水漂吧你。」

柳錚笑笑接過。也不解釋。

那人一看柳錚如此乾脆,卻道:「我突然不想賣了。」

柳錚暗叫糟糕,太急躁了。遂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道:「靠,只想借借你的手氣,你倒是當寶貝了。好,我再給你加一倍,三張票45元,給你三十秒鐘考慮。可以的話,把剩餘的錢找到我手裏,三十秒過後,自己去開你那三張卡吧。」說完把錢往前面一放,等著中年人的回復。

「嘩。」周圍響起了更大的議論聲,把門口的一些人都招了進來。

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裝逼帝,小店今天竟然例外的熱鬧起來,這是老闆以前做夢都想的景象。

「這孩子傻了吧?」

「有錢在這裏得瑟啥啊?有種買個寶馬都花三倍的錢啊?」

種種議論傳來,馬成恨不得上來給柳錚兩腳。什麼叫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你柳錚可是完美的闡釋出來了。

時間沒等太久,還沒到十秒鐘,剩餘的五十五元和三張票就到了柳錚手裏。

柳錚看着周圍圍了這麼多人,狂氣十足的說:「只要中了千元以上的獎,在場的各位每人一包煙,」那氣勢彷彿一個敗家的爺們在做散財童子,大家紛紛叫起好來。

「5元,中了5元,好樣的。」靠,為了能得到那包煙,連五元都叫的那麼起勁。

「好,老闆,對錢,5元。小馬收錢。」柳錚笑吟吟的道。既然已經把握了結局,那麼過程不妨有趣一些。

小馬那表情真可以用如喪考妣來形容,看着大約十張票,才換來5元錢,差點把五元錢給撕掉。

「啊!三千,是三千元,香煙有望了,一個眼尖的傢伙瘋狂的叫起來。

「哈哈,老闆對錢,小馬收錢。」看着手裏沉甸甸的鈔票,小馬終於露出了笑容。

「啊!又見三千。又是三千元,」人群中徹底瘋狂起來。剛出了三千元,連接着出了個三千元。矮矮院牆,小小室房,難的一見的瘋狂正在上演。小馬難以掩飾心中的興奮,全力的打了柳錚一拳。

柳錚看了看四周大約有三十人,說道:「我數了一下,屋裏有二十八人,再來的就不算了。每人一包金南京」金南京二十元一包,二十八人堪稱大手筆了。

人群中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剛才一個悄悄說柳錚是傻子的農民工,一個耳光抽到自己臉上,大叫道:「小夥子夠味,你今天能中特等獎。」好雷人的實在話。

柳錚哈哈大笑起來。這感覺真他媽爽。

接下來沒啥波瀾,偶爾中個五元十元的,只是喊聲依然精彩。老闆擦了擦汗,心道:還好,再中的話,老子的現金都沒了。

最後柳錚的手裏只剩下從中年人手裏高價買來的票,他輕輕的撫摸著這幾張票,轉臉對中年人說:「現在,這個票你還可以買回去,算你五十元。我今天已經中了不少了。借了你貴手,別再中了的話都不好意思了,到時你後悔。我多愧疚。」柳錚這廝睚眥必報,人家只是對他態度不友好,現在反過來將軍來了。

每人都分了包金南京,就沒分給他,現在他心裏正吃了蒼蠅似的難受。聞言道:「別說五十,五元老子也不要,你運氣已經早過去了。」

柳錚刮開第一張,果然分文沒有,只是又轉頭問了一次:「這次便宜你,十五元賣你。」

中年人白眼翻上了天。

第二張出了個一百的,把中年人悔恨的抓了抓自己頭髮。他的懊悔才是剛開始。因為第三張赫然中了一萬元。

中年人當場就石化了,臉上的汗珠一個勁的無恥下流。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那叫一個精彩。

突然他發了瘋似的要搶奪彩票,大叫道:「這個彩票是我的,是我買的,他騙過去的,是我的。。。。。」他猶如復讀機一般重複著「是我的」這句話。瘋圍的人牆有力的隔開了他。

有一天有人說送你一輛車,當你正喜悅時,人家又說不送了,這叫什麼,這叫惡趣味,

柳錚此時正被惡趣味填滿胸間,有二十多位抽他煙的人為他擋駕,要不要更惡些呢。

兌換了所有的錢,看着在那默默不語的中年人,實在可憐,這個賤人稍稍動了點善心,拿出200元來送了他,才和小馬姍姍離去。

一萬元,除掉稅。雖然不是大數目,夠他懊悔個一年半載的了。

這個賤人太噁心了,有着小市民一樣的無聊,一樣的惡趣味,可是一個悶騷懦弱的男人,在終於把他那最薄弱的的一環補充完整以後。被所謂的生活壓抑很久的雄性,男人的天膽,一股腦全部爆發出來,他所釋放出的暫時並不強大的能量,卻讓別人有着萬分的悔恨和痛苦。

他像一個暴發戶一般,把自己武裝的很裝十三,可笑的讓人心酸,很肆意妄為。

這一切只因為他曾經為這***生活賠了太多的笑臉,虛偽了幾度春秋。

無視這裸射的太陽,無視這炎熱的空氣。馬成的電動車只緩緩的開在崎嶇的路上,心裏有着太多的震撼和不解。本以為這廝是扶不起的阿鬥了,卻不料他來了個驚天而華麗的逆襲。跌碎了所有人的眼鏡。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像一對慪氣的戀人。

還是馬成忍不住開了口:「別告訴我只是運氣好。」話問的很沒頭沒腦。

「我說我能透視你信么?」回答的更加不着邊際。

馬成張了張嘴還是沒問出來下一句,「你他媽不是八百度近視么?你他媽到底怎麼知道這些刮刮樂有獎金的?」最後還是搖搖頭,那句很惡但貼心的話怎麼說來着: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

「難道和你說我真的能透視,早就看見這幾張刮刮樂能中獎?省省吧,哥們,我只能在你面前表現我的能力,但是我不能出賣我自己,畢竟,人心隔肚皮啊。」柳錚暗暗的在心裏說了句對不起。

「走吧,開往友佳」柳錚肚子已經是餓的不行。「友佳」就是小飯店的名字,是柳錚每日必去的地方,晚上的那頓飯,總不能泡麵就打發了的。

作為最有禮貌,最油嘴滑舌,且從不賒賬的VIP顧客,老闆每次都把他招待的如自己家人一樣。

老闆娘花蝴蝶似的給每桌上菜,胸前飽滿的乳隨着她的小碎步,幾乎要跳躍出來。

柳錚的眼睛賊溜溜的瞅在上面,也不避開,隨口說道:「孩他媽,穿的那麼暴露,也不知道丟人,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整日見慣了一幫沒文化沒素質的大老爺們在那喝酒,煩的透頂,柳錚這個偽學者,倒是入了她的法眼,空閑的時候就喜歡和他**。

本以為柳錚這個賤人這幾天肯定是愁眉苦臉,自己都不好意思和他開玩笑。卻不料他竟然還是有說有笑的,惹了這麼大的簍子,依然這麼蛋定,不知道是破罐破摔還是假裝堅強?

「還以為你死了呢,行,彭雨要是不在意,你晚上就來收拾我吧。」彭雨是老闆的名字。

這句***裸的勾引他倒是不生氣:「死女人,你要是有本事就真去,我早想另外找個了。小馬,把你多餘的分我兩個,我不要你一個月的伙食費。」

小馬笑道:「好嘞,不要一個月,一個星期的伙食我就給你找個來。」

老闆,老闆娘加上一個叫周州的小廚師,每個人都絲毫不提光頭的事情,只是臨近飯末,老闆才小心翼翼的說:「十二點的時候光頭來過,似乎在找你,看了看,就走了。」

柳錚笑了笑,心裏想到,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他終於也可以裝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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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獸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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