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命歸還

富朗克又一次感受到了絕望，就像是剛剛加入訓練營的時候，滿懷信心的參與訓練，然後看到了那個名叫韋德的傢伙的成績一樣，一個好勝心很強的人看到了比自己更優秀的人的時候，如果這個人比自己優秀一點，那麼他也會更加的努力，但是如果那個人一直處於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追趕上的位置，絕望這種情緒，也只有無奈的滋生。

而今天，富朗克再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絕望，眼前這個小鬼的天賦不是自己能夠相提並論的，學員之中分出差別，獲得六式也不過半年的時間，自己好不容易才熟練了嵐腳，能夠自如使用的時候，路易已經在基礎鐵塊的基礎上開發出了兩種進階的衍生技能，這樣的差距，即使是他再傲慢也該察覺到了。

「……」

費力的站起來，扭過頭看來一邊的教官一樣，那傢伙的眼睛就沒有放在自己身上過，之前是韋德，現在一直在看路易，富朗克明白了，為什麼之前還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挑釁而憤怒的教官在給了路易一下之後馬上就轉變了態度，是察覺到了這小鬼比自己更有天賦吧，真特么現實。

「認輸吧，富朗克，」

路易慢悠悠的把上身的西服脫下來，隨手扔到了圍觀群眾中，被迪倫一把接住，把襯衣的衣袖挽起來，他輕聲道，「跪下來求我的話，我就放你一馬，瞧，我就比你要有人情味的多了。」

「有尼瑪！！」

富朗克陡然暴起，身體獵豹一樣突進，心中憋著一口氣，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韋德，教官，還有眼前的這個小鬼！雙腿的痛楚在這一股氣的加持下彷彿也消失不見。

「那就，別怪我啦。」

路易滿意的笑笑，富朗克，真是一個好懂的人。

富朗克的速度著實很快，風馳電掣一般，路易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但是也不用跟上，只需要跟上他的攻擊就可以了。

「啪啪啪啪！！」

幾次交鋒，路易毫髮無傷，反倒是主動發起攻擊的富朗克又受到了幾次重擊，吐了幾口血，然後一個閃爍拉開距離，臉色慘白的一批。

「呼——呼——小鬼，我承認，我的確是小看你了！」

富朗克冷笑道，「你很厲害，鐵塊的修鍊非常深入，但是，你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厲害。」

「哦？是嗎？」

路易詫異道，「那請教教我，我的弱點是什麼。」

「嵐腳！！」

富朗克抬腳就是一發，路易連躲都懶得躲了，直接硬挨了一發，犀利的斬擊直接碎成碎片，唯一的成果是把路易的衣服碎開，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白印。

「嵐腳！」

路易正準備前突，富朗克馬上發回來速度優勢，拉開距離，然後又是一發嵐腳。

「哦！就是這樣嗎？」

路易側身，躲開嵐腳，輕聲道，「的確啊，鐵塊在防禦以及近身戰方面無往不利，但是如果面對你這樣的遠距離攻擊單位我就有些無力了。」

「我要你死！！」

富朗克已經直接喊出來了，路易的語氣，實在是非常的嘲諷，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這個，你恐怕做不到。」

路易攤攤手，跳起來避開了富朗克的又一擊。

戰況由此僵持住，路易跟不上富朗克的速度，只能夠讓他不斷的風箏自己，但是富朗克的攻擊卻又無法破防，傷都傷不到路易一下。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攻擊再一次被路易躲避，富朗克焦急的嘶吼著，他本就受了重傷，續航時間可沒有隻是躲避偶爾鐵塊硬抗一下的路易來的久，即使短時間內路易傷不到他，等到他體力耗盡那也只有失敗一條路。

「你就只會躲嗎！！」

「那就不躲了，給人希望然後又讓人絕望這種事情我不太喜歡，我更傾向於一開始就讓人絕望，富朗克，你完了。」

路易伸出右手，鐵塊硬化，直接捏碎了富朗克的一擊嵐腳，伸出左手到腦袋後面，解下來捆著頭髮的皮筋，瀑布一樣的黑髮垂了下來，直到腰間。

「恩？」

富朗克有些詫異。

「轟！」

地面瞬間破碎，路易炮彈一樣的衝出，只是瞬間已經接近了富朗克。

「別想！」

富朗克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只是一瞬間已經進入了加速狀態，馬上就要和路易拉開距離。

「什麼！！」

但是，並沒有成功，剎那間，他已經感覺右腿一緊，然後就是天旋地轉，天地反覆，整個人已經被倒吊起來。

「這是——」

震驚萬分，他彎起腰，看到了束縛住自己右腳踝的東西，「頭髮？？」

從路易的腦袋後面延伸出來，已經完全超越了原本應該有的長度，像是觸手一樣的捆住了富朗克的腳踝，把他整個人倒吊了起來。

「這是！！！」

原本漫不經心圍觀的教官陡然一愣，隨即面色陰沉下來。

「這是什麼東西！！！」

富朗克大驚，旋即自由的左腿一踢，「嵐腳！！」

幾乎零距離，斬擊朝著路易飛馳而至。

「無用。」

「啪！」

斬擊瞬間破碎，幾道黑色觸手擋在了路易的面前。

「怎麼可能！！不過是頭髮而已！！」

富朗克已經驚呆了，頭髮擋住了他的嵐腳，這是什麼品種的頭髮？金剛石打造的嗎？

「沒什麼，也不過是頭髮使用了鐵塊而已。」

路易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鐵塊？？頭髮？？你在開什麼玩笑！！！」

富朗克實在不知道這兩者到底有什麼聯繫。

「好了，既然你不肯投降，那麼——」

路易輕笑道，「我就只有讓你失去戰鬥力了。」

幾縷頭髮聚集成觸手像是蛇一樣的在路易面前遊動，然後瞬間彈射而出，最為鋒利的長槍一樣輕而易舉的貫穿了富朗克的胸膛，一聲痛呼，富朗克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鮮血從嘴裡噴涌而出。

「刷！！」

路易的頭髮狠狠的一絞，然後順勢重重把富朗克砸在了地上。

頭髮從富朗克的胸膛裡面收回來，用力的甩了甩，把血跡微微甩乾淨，然後開始收縮，回到路易的背後。

「教官，我想勝負已分了。」

路易看著倒在血泊裡面微微抽搐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的富朗克，扭頭朝著另一邊的教官開口道，「是我勝利了。」

「對，勝負已分，也是你勝利了。」

教官點頭道，然後身體瞬間突進，手指已經點在了路易的額頭上，路易根本反應不過來，指槍，只要他願意，下一個瞬間就能夠擊穿路易的腦袋。

「但是能請你告訴我嗎？你到底怎麼學會那個的？恩？生命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