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商議

第261章 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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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能想的到。

雖然之前確實是有猜測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但那也僅限於私底下的猜測而已,真親耳聽見對方說出口,話里話外還都是來提親的意思。

怎能不讓人震驚。

就連沈賀自己此時都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

他這平日里總是不聲不響的二女兒,到底是哪裡那般出色,才會讓向來對婚事冷漠以對的定安王看中?

及至蕭郅和夜無離開沈府後,沈賀仍有些渾渾噩噩,覺得自己彷彿還在夢裡。

他在前廳坐了好一會兒,才喚了侍衛過來,道:「去,將夫人請過來。」

因著定安王的身份特殊,這次會面時,前廳伺候的人他基本都遣散走了。

因而也杜絕了下人在一旁聽到不該聽的,繼而嘴碎的傳出去的可能。

這到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知的生母雖已去世,但榮氏如今便是沈知的母親,若真要協談沈知的婚事,此事自然要叫榮氏也知道才好。

小廝去傳話的時候,榮氏正端坐在桌邊,讓新撥到身邊的丫鬟給她塗著指甲,一旁還有兩個丫鬟分站兩邊,一個給她輕輕捏著肩膀,一個用輕柔合適的力道給她捶著腿,好不舒坦。

她在祠堂里素衣素食的日子過的久了,每日都被關在那光線昏暗的祠堂里,嗅聞著那濃郁的檀香味,乍一聞倒還可以,聞得時間久了,就幾欲令人作嘔了。

她在裡面白天不分黑夜的敲著木魚,誦著佛經,若不是心裡還撐著一口氣,發誓一定要出來一雪前恥,此時怕是早就要在裡面崩潰了。

因而如今再出來,再享受這錦衣玉緞,珍饈美味,以及丫鬟恭恭敬敬的伺候,竟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這一遭,她當真是遭了不少苦頭啊。

榮氏收回手,瞥了撇修長圓潤指甲上的花汁,淡淡道:「淡了,重塗。」

丫鬟身子一顫,連忙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了幾聲,外面守門的丫鬟通報道:「夫人,前廳來人傳話了。」

前廳?

榮氏動作一頓,登時想起了不久前聽小廝彙報的,前廳來了貴客的事。

直覺沈賀這次找她,應該跟那個貴客的到來有關。

這般一想,她登時沒了再塗指甲的興趣,收回手道:「知道了,都下去吧。」

「是。」一旁伺候著的丫鬟們都暗自鬆了口氣,連忙低著頭,恭敬的走到一邊行了一禮后恭敬的退下了。

待屋內多餘的人都退下后,一旁一直守在一邊的丫鬟這才上前道:「夫人,清顏伺候您梳妝。」

榮氏不置可否,坐到了梳妝鏡前。

銅鏡里的人,面容依然如年輕時一般美貌艷麗,甚至還多了幾分當初沒有的嫵媚風情,隻眼角卻仍是不受控制的悄悄爬上了几絲歲月的痕迹,雖不明顯,但仍是頑固的停留在了那裡。

那是連駐顏丹都無法抹去的印記。

榮氏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她這一生,註定要在這沈府後宅里蹉跎度過,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牢牢握住手中的權力,牢牢拿捏住沈府後宅,做當之無愧的沈府主母,讓所有人都只能仰望她。

沈賀在前廳等了半柱香的時間,榮氏才終於姍姍來遲的出現在了前廳里。

她今日顯然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的,眉彎如月,膚白似雪,唇如朱丹,一雙嬌艷風情的眸子笑吟吟的,眼角都似乎能飛出幾分柔媚的莞爾笑意來。

見到沈賀,她不急不慌的福了一禮,本就曳地的裙踞頓時隨著她的動作如花般鋪灑開,繁複花紋如春花盛開,配上她濃淡適宜的妝容,頓時讓人眼前一亮。

聲音更是特意放輕,帶著幾分柔媚,幾分溫順:「妾身見過老爺。」

沈賀原本等得已經有幾分煩躁了,見此美景,胸腔里的火氣登時消了一半,他抬了抬手,道:「先坐下吧。」

等榮氏坐下,一旁的小廝眼疾手快的上前掌了茶,沈賀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如今芸兒的婚事已定,是不是也該談一談知兒的婚事了?」

這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驚人。

榮氏本來端了茶,靠近唇邊準備小抿一口,聞言動作一頓,手中的杯子差點沒拿穩。

她將杯盞緩緩放了回去,卻是連茶也不喝了,挑了挑眉一副疑惑的樣子道:「老爺……怎的突然提起了知兒的婚事?」

「知兒也快及笄了吧,芸兒的婚事都有著落了,知兒作為姐姐,自然也要儘快考慮才是,否則芸兒出嫁了,知兒卻還守在閨中,外界還當知兒是嫁不出去呢。」沈賀說道。

榮氏在心裡迅速盤算著沈賀為什麼會突然提起沈知婚事,嘴上還慢慢整理措辭道:「老爺說的對,知兒也確實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只是這該選誰家的公子,卻也是一時半會兒決定不好的事,不過老爺倒是可以過過眼,看有沒有哪家府上有合適的兒郎。」

她語氣溫和輕柔,輕聲細語,又是一副認真為沈知婚事思考的樣子,若是旁人在一旁看了,當真就會以為這該是個溫善知禮的主母,即便不是親生的女兒,也能如此費心打算。

誰都無法將眼前的榮氏,與前段時間外界流言蜚語中那個滿心算計一心想讓府上嫡女不得好過的人聯繫在一起。

沈賀猶豫了一下,道:「今日,倒是有人來提了沈知的婚事。」

榮氏心裡一緊,便想到了那個突然到來的貴客,沈賀甚至將四下伺候的下人都遣散了,想來對方身份必然不會簡單。

她心思急轉,面上卻驚訝的微微挑了挑眉,道:「哦?不知是哪個府上?」

沈賀輕咳一聲,道:「定安王府。」

榮氏唇角仍然保持著笑容,十分自然的接道:「原來是定安王府……」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沈賀說的是什麼,臉上的笑容登時掛不住了,陡然拔高嗓音,驚呼道:「什麼,定安王府?!」

「小點聲。」沈賀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她的大驚小怪。

榮氏堪堪住了嘴,眼裡卻仍是一片驚疑不定。

她忍不住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水潤了潤突然有些發乾的喉嚨之後,才聲音乾澀道:「竟是定安王府?」

沈賀點了點頭,眉頭皺緊道:「我知道這件事時,也十分震驚。」

頓了頓,他眉頭湧上一抹深思,自言自語道:「難不成真是那次定安王在街上偶然救下知兒時對知兒一見鍾情了?否則,他們兩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有交集的樣子才是。」

呵。

榮氏心裡陡然發出一聲冷笑,面上卻仍控制著眉露出半分端倪來。

救下倒確實是救下,但既不是在街上,也不是什麼偶然。

到現在她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沈知那個賤丫頭,跟定安王蕭郅之間絕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聯繫。

否則,蕭郅如何能那般快速的得知沈知遭險,現在還搞出這麼個提親的事。

她還真是小瞧了那個死丫頭了,這麼久了,她竟一點都沒察覺出半分異常來,對方當真是把她瞞的好緊啊。

榮氏微微垂著眸子,眼底閃過一抹森然。

「媚兒,你怎麼看?」沈賀突然出聲道。

榮氏反倒楞了一下。

媚兒這個名字,乃是她的乳名,沈賀已經太久沒有這樣喚過她,如今再聽到時,她反而都已經感覺出幾分陌生來,更生不出什麼波動了。

榮氏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緒,輕聲道:「這個,妾身也說不好,定安王若真是看上知兒,想要結親,那這門親事,倒確實是知兒高攀了。」

頓了頓,她又岔開話題道:「妾身不了解定安王,因而說不好兩人合不合適,倒是老爺,對定安王了解的應該比妾身多才是。」

沈賀則是眉頭皺起,苦笑道:「我對他的了解未必比你多多少,他向來不入朝堂,也不問國事,除了宮宴,我便未曾與對方打過交道,又何談了解。」

「這……」榮氏遲疑道,「那此門婚事待如何處置?」

沈賀擰著眉思索,緩緩道:「其實,這門婚事若是真的成了,對沈府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榮氏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由問道:「這是為什麼?」

沈知看了眼四下,壓低聲音道:「我也是聽交好的官僚隱隱透露了一點,據說定安王現在已經開始漸漸回歸朝堂了。」

「倘若他當真有回朝堂的打算,必然需要助力,若是這個時候我們幫上一把,未來自然也少不了好處。」

皇帝與定安王之間的那些陳年恩怨糾葛,他們這些大臣就算不是完全知情,也大約都聽到了一些風聲。

如今皇帝病重在危,朝中局勢混亂動蕩,大皇子一派和二皇子一派相爭嚴重,若是定安王此時再橫插一手,必然會將這朝中渾水攪的越發混亂。

可相對的,渾水摸魚卻也是最容易的。

只要他站對了隊,日後想要加官進爵飛黃騰達,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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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王盛寵,嫡女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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