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顆糖 你是誰啊

十一顆糖 你是誰啊

繼上次被偷襲之後,柳格明顯和紀陳拉開了一大截的距離。

柳格出了題之後直接給紀陳寫,紀陳寫完自己對答案,不會的他會寫步驟給她看。對此,紀陳心裡頗有怨言,但是畢竟是自己先冒犯了人家,讓人家心裡有了隔閡,她也不好說什麼。

高三的時間過得很快,寫完幾張試卷,一天就結束了。

紀陳這幾天過得挺美滋滋的,每天忙著學習,忙著撩白月光,沒什麼時間給她想別的,她也不想想別的。

高三的學生下了課都一窩蜂的沖向食堂,和學弟學妹們爭搶食堂已經冷掉的飯食。

紀陳會在班級留十五分鐘,等到食堂沒什麼人的時候她才去排隊買飯。這個節約時間的方法她是觀察柳格學會的。

紀陳有厚著臉皮子去邀請過柳格共進午餐,但是被柳格無情的給拒絕了。

柳格拒絕她的方式很別緻,把以往留在班級的時間從十五分鐘延長到二十分鐘。有次紀陳特意拖到二十分鐘后才去食堂,她發現柳格也沒動身,等她走了之後他才走。

紀陳沒什麼想吃的,她在學校的小店裡買了份紅豆麵包就準備回班繼續做題,看到了AD鈣奶也買了兩瓶,想著給一瓶給柳格。

她把東西放在前台,伸手掏錢的時候,一隻手在她眼下拿了其中一瓶AD鈣奶,「啪」的一下戳開了封層,還吸了一口。

紀陳頓時火冒三丈。

「同學,你不會自己去拿嗎!」貨架到前台才多遠的路啊,走幾步會死嗎!

「同學」看了她幾眼,弔兒郎當的搖了搖手上的AD鈣奶,「紀陳,才喝你一瓶飲料,幹嘛這麼小氣呢。」

紀陳沉著臉,深吸了口氣,懶得和她計較了,「一瓶,那瓶她自己付。」紀陳算好錢把錢放在前台,抱著東西就出門。

「哎!紀陳!」同學在她身後喊道,紀陳懶得理她,這種自然熟的人真的讓她覺得很被冒犯,關係沒有好到那種地步就厚顏無恥的人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紀陳還沒走幾步,幾個女生晃著步子就把她堵住了。

「紀陳,沒聽到嗎,咱們大姐喊你呢。」

......

紀陳抱著麵包和AD鈣奶,這是要打劫她的AD鈣?

「來來來,咱們換個地方聊,這裡人多眼雜,多不好啊!」同學笑嘻嘻的摟著紀陳的肩膀,想帶她去小店旁邊的廁所。紀陳不大願意,但是女生壓在她肩上的手力道很重,帶著不容她拒絕的狠勁兒。

紀陳幾乎是踉蹌著被她們推進了廁所。

女生廁所的味道還算好,這個時候人都吃完午飯回寢室休息了,教學樓里的廁所幾乎沒人,有的幾個人也被她們給趕了出去。

紀陳抱著麵包心裡打鼓,不知道她們要幹什麼。如果是要錢,那她也不會給。畢竟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後這樣一直找她,她又不是什麼冤大頭,幹嘛要養著這種吸血鬼一樣的人。

「紀陳,你現在膽子很肥嘛,連然姐都敢刪?」

紀陳警惕的看著這幾個女生,順著女生的視線,她看了看她們的姐頭——那個搶她AD鈣的女生。

「刪什麼,我又不認識你們。」

然姐嘲諷的笑了笑,她隨手把AD鈣的屍體扔進一個垃圾桶里,走進紀陳。

「紀陳,你怕不是皮癢了?你別忘了,要不是我,你現在過得都是什麼日子!還敢跟我裝蒜?」

紀陳感受到頭頂的怒氣,但是紀陳是一點也不記得她是哪號人物。雖然她現在是病的不輕,但她是心理有問題,不是腦子有問題,又沒有失憶,如果真的記得這號人物是誰的話就不會看到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而且她的出場方式還如此的霸氣。

「大姐,我是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你要不自報個家門?然後跟我說說我們之間的恩怨?」紀陳試圖和她打個商量,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那邊人那麼多,而自己就自己這麼一根獨苗,一下子就能從一挑幾變成群毆。

「紀陳,裝不認識有意思嗎?不就是帶你去了個酒吧,你有必要裝失憶嗎?這樣大家怎麼玩?」

???

紀陳心裡嘎達了一下,她看著這個女生,女生盛氣凌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好學生。紀陳心底突然冒出了一個名字。

「你叫柳翩然?」

女生冷笑一聲,「很好玩嗎?失憶梗?我可沒聽說你失憶了的事呢。」

紀陳不知道為什麼,在女生說出這樣的話后,她莫名的感受到憤怒,天大的憤怒,讓她很想撕了這個女生。

紀陳想回憶起點什麼,好證明她們兩是認識的,可是她真的什麼也沒想起來,她真的真的不認識這個女生。

突然間,她想起自己不久前昏迷時聽到的一句話。

「離柳翩然遠遠的,不要靠近她。」

是未來的紀陳對自己的警告,讓自己不要靠近柳翩然,不要靠近這個女生。可是,為什麼呢?

從這些女生的言語中可以知道,她們是認識的,甚至還一起出去玩過,可自己真的一點點的記憶也沒有。

「她」把自己關於這個叫「柳翩然」的女生的記憶全都抹去了,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控制了自己的身體,把她的聯繫方式都刪除了?

紀陳渾身打了個冷戰,她仔細的回想自己有沒有斷片的時候,然而沒有。

那就是在她睡著了或是沒有意識的時候。

那個她是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的,而且,她很強大,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可為什麼,她沒有和自己爭搶身體呢?

只是將她的記憶抹掉一部分,刪除一些人的聯繫方式。

這太奇怪了。

但是,那畢竟也是自己,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這麼做肯定是為了自己好。

她不願意佔有現在的她的身體,沒有強行改變她的生活軌道,只是有時候她能窺探到未來自己的記憶,她的情緒能影響到自己。

只是這樣而已嗎?

紀陳渾身冒著冷汗,自從意識到身體里還有另一個自己的時候,她心裡是害怕的。她怕那個意識會把她殺掉,然後佔據她的身體。

可是這麼些日子以來,她並沒有出現過,除了上次她昏過去的時候,她從未出現過。

而紀陳有時候在懷疑,是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記憶,還是她是故意的,將那些記憶給自己看。

為了什麼呢?為了能讓她不再走那樣的路,過得好點,還是為了慢慢滲透她的意識,將她殺掉?

紀陳這麼想的時候都覺得脖子一涼。

然而,現在要緊的不是這件事,是眼前這個局面該怎麼辦?

未來的自己招呼不打一聲就把自己的記憶給抹了,說明這個女生真的很危險,從自己那莫名的憤怒來看,估計未來的自己的死就和她關係匪淺。雖然她知道自己是被人捅死的,可個中緣由卻是莫名其妙。

既然這個喪心病狂的女生能讓人把她捅死,那就說明她根本沒有什麼道德底線。與這樣的人打交道,那就是無話可說。

講理講不通,說話又不好好聽。

紀陳十分的苦惱,她該怎麼擺脫這些人呢?

「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還是裝不下去了?」柳翩然勾了勾春,一副「我早就把你看穿了的模樣」。

紀陳抿了抿唇,思索著怎麼開口好。

認識,是真的不認識。

可能以前她們是認識的,可是現在她是真的不認識。她的記憶一片混亂,本來以為過好現在的日子就好了,沒想到,生活不是那種讓你好過的人。

「我沒裝。」紀陳破罐子破摔了,她現在餓得慌,還有一堆的試卷等著她的臨幸,她真的很想質問以前的自己,為什麼她要和這樣的人交朋友?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看病歷,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們。如果我們以前認識,現在沒能記住你,是真的抱歉。」

「寫本病歷還不簡單,你混弄誰呢?」柳翩然冷笑,「聽說你現在和柳格走得很近啊?怎麼,好不容易能靠近你男神,現在為了在人面前營造一個好的形象,轉臉就說不認識我們幾個姐妹了?紀陳你可真行啊。你要是隨便說件事咱們掰了就掰了,裝什麼失憶鬧得大家都難堪呢?」

紀陳氣結,也是,失憶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說失憶就失憶呢。擱在誰那裡都不大會信,更何況這個梗早就被各大言情偶像劇用爛掉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紀陳擺了擺手,「你也說了,我就是為了在我男神面前有個好形象。既然你知道就不要再來煩我了,不然大家破罐子破摔,到時候鬧得更難看!」

「紀陳,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柳翩然皺著眉頭,帶著點不可置信。

「你是誰啊我不能這麼跟你說話!」不管以前她們是怎麼認識並成為朋友的,現在這個女生給紀陳的印象特別的差,她一點也不想和她做朋友。「你又不是我的老師班主任校長,難不成我要跟你低聲下氣的?你們讓開吧!」

不能慫,就是懟!

紀陳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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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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