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約戰(兩章合一)

第404章 約戰(兩章合一)

「是啊,昨晚給你喝了一碗補藥,結果好像是藥力有些沖,讓你就在這睡了一晚上,放心,我和單總說了,你在我這,他一點也不擔心。」

楚雲風一臉認真地說道,只是基本不說瞎話的他,感覺說出這番話已經把他畢生的智商都用在這上面了。

「這樣嗎?」單嫣然還是一臉獃獃的模樣。

「是的,趕緊去上課吧,都已經九點了,還好我幫你給老師請假了,不然恐怕要被狠狠的批鬥一番了。」楚雲風一邊說着,一邊催促道。

「啊……都九點了啊!」單嫣然急急忙忙的地從病床上起來:「你早點喊我起來嘛!」

「想了想,還是讓你多休息一下,不然上課睡著了也划不來。」楚雲風睜着眼睛說了句瞎話。

「瞎說,我哪會上課睡覺?」

單嫣然翻了翻白眼,立馬就走出了病房,看了一眼外面的時鐘,確實是上午九點。

「好好好,你上課不會睡覺,走吧,我送你。」楚雲風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單嫣然的手走到了自己的車邊。

「嗯。」單嫣然原本想喊一聲「老公」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卻說不出口了。

感覺有些害羞,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抵觸。

「抓穩了!趕時間!」楚雲風一上車,就幫坐在副駕駛的單嫣然吧安全帶系好,然後提醒了一句,就把油門踩到了底端!

伴隨着單嫣然的一聲驚叫,車已經化為了一道黑色的閃電消失在了濟世堂的門口。

來回不過半小時,單嫣然就被送到了學校,而在校門口,早就已經等在那的單總的人把書包交給了單嫣然。

雖然單嫣然不明白為什麼書包居然會在家裏。

楚雲風是飛也似的回到了濟世堂,看着安安靜靜地坐在濟世堂,彷彿是一個安靜的看客的教授,走過去,說道:「多謝教授了。」

「楚先生,比起這個,我剛才又收到了一個對你來說,不知道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教授坐在椅子上,看着楚雲風,搖搖頭說道。

教授剛說完,楚雲風的手機就響了,他眉頭一皺,立馬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看完,他的神色就變得凝重無比了。

「看樣子,這個消息不用我來說了。」

教授看到楚雲風的表情的瞬間就已經做出了判斷,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坐在安,靜靜地看着楚雲風。

柳生十刀齋並沒有乘坐教授所說的那趟航班,而是乘坐了更早的航班,而現在,已經抵達了沙市的國際機場。

不僅如此,網上已經有消息放了出來。

這次,柳生十刀齋來華夏只有一個目的,和楚雲風比武。

這一則消息明顯是有預謀的,僅僅是三秒鐘,華夏的各大論壇,社交平台都被這條信息刷屏了,不少人還在疑惑柳生十刀齋是誰,楚雲風是誰的時候,就開始陸續有柳生十刀齋的資料和視頻在網上公開了。

楚雲風的一些基本信息也公開了。

迅雷不及掩耳,網警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已經宛如蝗蟲一樣席捲了整個華夏網絡世界。

的那個網警將那些信息刪除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后了,十分鐘,已經足夠無數人記住這一件事了。

此時各大論壇,各大社交軟件中已經開始了熱烈的討論,特別是當他們看了柳生十刀齋的視屏之後,一個個都變得熱血沸騰!

簡直就是拍電影!

視頻十分的簡短,也十分的有震撼力,正是柳生十刀齋一桿釣起滿湖水的那一幕。

水龍升天,龍吟咆哮,一切都那麼的真實。

當然,一開始自然會有人覺得這是島國那邊用特級拍出來的,唬人而已,但是很快就有專業人士站出來解答了。

真實,沒有任何特效的痕迹,甚至,這段視頻連濾鏡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的剪輯!

更直白的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神乎其技的存在,這種本應該出現在玄幻,修真,還有那些電影中的一幕!

而對比一下楚雲風,楚雲風的那段視頻資料,只是簡單的對付街頭混混的時候的資料,僅僅是能看出他的身手十分難得矯健,一個打十個不費勁。

但是……

相對於柳生十刀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的對比,楚雲風宛如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一樣,完全不被人看好。

「這楚雲風是誰啊,怎麼會讓這劍神盯上,難道是和裏面套路一樣,有一天教訓了一個島國的紈絝子弟,結果正好是這劍神的兒子?然後就結仇了,回到島國之後,那傢伙就喊當爹的出來報仇了?」

「有點道理,不過資料裏面不是寫了柳生十刀齋終生未取,沒有子嗣嗎?」

「這個……或許是乾兒子什麼的?又或者是,乾女兒?」

「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是楚雲風和到我們華夏旅遊的柳生十刀齋的乾女兒,和楚雲風之間發生了感情糾葛,而剛好柳生十刀齋對他的乾女兒本身也有意思,結果就演化成了現在的形式?」

「牛批,你不去當狗血電視劇的編劇,可惜了!」

「……」

各種各樣的討論已經充斥了整個華夏的網絡,當然,也有不少人記起來了楚雲風這個名字。

不久之前和史蒂夫之間的事可是炒的挺熱的,不僅如此,後來的濟世堂開張也讓無數的媒體報道,把濟世堂的名氣推廣向了整個南省,就算是外省也有那麼一些名氣。

特別是在醫學界,楚雲風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只是很多醫生現在都沒有時間參與討論罷了,更多的還是一些學生閑得無聊在那隨手敲字。

正好沒有執行任務的白龍中,雪姬正好有些無聊,隨手看了一下各大論壇,結果就被柳生十刀齋的名字給吸引了進去。

劍神的名頭,對於白龍而言,再熟悉不過了,白龍上下,就沒有一個不知道柳生十刀齋這個名字的。

要知道,當初還有人放出豪言壯語要讓白龍十三人小隊把島國的軍備系統給癱瘓掉呢。

不過隨後就被雪姬潑了冷水,不說天照神教裏面的那些忍者,單單就柳生十刀齋這島國的劍神就足夠讓他們望而卻步了。

上次島國劍神和華夏之間的交集已經是在十多年前了,那一次也是比武切磋,不過消息十分的隱秘,哪像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消息?

當然,更讓她在意的是,和劍神交手的人。

「隊長,教官要和柳生十刀齋交手了。」

當雪姬把這句話說給陳鋒聽的時候,陳鋒立馬就呆住了。、

基本上情緒一直能夠保持着穩定的陳鋒顯得無比的激動,雙手抓住她,問道:「真的?」

雪姬把刪除之間就已經被她給保存下來的那些信息給陳鋒看了。

「真的是教官……柳生十刀齋是什麼意思,居然這麼不要臉,果然,不論是什麼人,只要是島國人,就沒有一個能看的,就算是劍神又如何,幾十歲的人還要對小輩出手,他也真拉的下臉。」

陳鋒握緊了拳頭,柳生十刀齋的名頭太過響亮了,他壓根就不覺得楚雲風有勝利的機會。

「隊長,你對教官這麼沒有信心嗎?」雪姬則是奇怪地說道:「咱教官可不差啊!你還記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他那彷彿閑庭信步一樣從天兒降的樣子了嗎!」

「雪姬,你不知道,如果是島國別人出手,無論是什麼北辰一刀流的千葉劍聖,還是什麼神道無念的傢伙,他們都不是教官的對手,但是,柳生十刀齋不一樣啊!你知道十多年前和他交手的人是誰嗎?」

陳鋒的語氣分外的凝重,眼神中帶着一抹悲哀。

「誰……難道是?!」雪姬還沒反應過來,但是下一秒,她的腦中就想到了那個人,不由地問道:「難道是那個人?!」說着,她的手指還指了指天上。

「對啊……就是他,那一次,柳生十刀齋以一招只差,敗退了,但是二人的實力幾乎沒有差距啊,那位都說了,就算是生死之戰,雙方的生死都是六四開……」越說,陳鋒就感覺越是凝重。

「那教官……危險了啊!」

雪姬的臉上浮現出了驚恐的神色,那位的實力所有人都清楚,能夠和那位六四開的人,他們之前還從未聽說過啊!

在他們的認知中,雖然教官很強,但是比起傳說中的那位,還是差了很多!

「不一定,要相信教官。」陳鋒搖搖頭,嘴上這麼說,可是眼中依舊是帶着擔憂。

……

「又一次踏入了華夏的土地。」柳生十刀齋此時已經不再是在那小漁村中穿着樸素的老人,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商界精英,穿着十分得體,完全不像是一個劍客。

他的身邊沒有跟隨任何一人,手中也沒有拿武器,就這麼左顧右盼地走出了機場。

「柳生大人。」剛出機場,就有人主動走上前,雙手捧著天叢雲劍交給了他。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柳生十刀齋接過劍,感受着來自天叢雲劍上傳來的興奮的感覺,對着那人說道。

「是。」

柳生十刀齋沒有坐車,選擇了徒步前行,他的每一步,都跨出了三四百米的距離,沒跨出一步,他都會駐足停留,似乎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在十多分鐘后,他停在了月湖邊上。

「不錯,就是這裏吧,想不到華夏如今已經變成這番模樣了。」柳生十刀齋自言自語道。

柳生十刀齋從橋上跳了下去。

「有人跳湖!」

一個從他身邊路過的人看到這個頭髮都白了的男人居然就這麼從月湖大橋上跳了下去,連忙大聲喊道。

他這一嗓子,就讓不少的路人全部靠近了過來,朝着橋下看去,接下來,他們看到了一個讓他們荒誕的情形。

他們看不太真切,只能看到一個人影就這麼站在了湖面上,然後一步一步地朝着湖中心走過去!

他的每一步都在水面上掀起了一片漣漪,每一步都彷彿腳踏實地。

「我沒眼花吧?」一個人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問道:「他腳下是什麼都沒有吧?」

「這不是在拍電影吧?」

另外一人也吞了口口水,雖然看的不真切,但是卻讓人印象深刻,無法忘卻,這絕對是他們者年度見過的最震撼的一幕!

「沒有看到劇組,沒有看到攝影機,也沒有任何的通知……難道這個人,真的會傳說中的,輕功水上漂!」

「什麼水上漂!水上漂那是用的跑,用的飛,這那是水上漂?這傢伙肯定是水影忍者的傳人!繼承了水之意志!」

比起在那邊單純的瘋狂的驚嘆的的那些人已經有好幾個人拿出手機開始拍攝了。

「告訴楚雲風,我在月湖中心等他。」

正當那道身影越走越遠,越來月靠近月湖的正中心的時候,一道聲音傳入了這些路人的耳中,準確的說,這道聲音彷彿被什麼巨大擴音器擴大了一樣,響徹這一片區域。

明明這聲音聽在他們的耳中不像是一個人大聲喊出來的,也不像是擴音器那嘈雜的聲音。

「楚雲風?」一個正在用手機記錄這一幕的人嘀咕了一句,隨後眼睛一亮立馬驚呼道:「柳生十刀齋!那個島國劍神!」

頓時就有人開始詢問道柳生十刀齋和楚雲風是誰了,那人也沒有繼續拍攝了,而是在一邊把之前網上的那些信息分享了出來。

頓時所有人看着那道身影的眼神都變了。

「這島國人這麼牛逼嗎?」

已經有人開始為楚雲風擔憂了起來,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一幕,而這個島國人已經讓他們開眼了。

「別說,聽說楚雲風也很厲害,曾經還在軍方呆過,說不定也是什麼狠人,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當即就有人開始為楚雲風打氣了。

不少人也認同這個說法,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臉上都不由地帶上了些許的擔憂。

也僅僅如此了。

……

楚雲風的臉上滿滿的無奈,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的暴躁呢,好好的在島國獃著養老不行嗎,一把年紀了非要過來找罪受?

過來就算了,怎麼還能帶着天叢雲劍和八咫瓊勾玉啊。

這不是耍賴嗎,欺負他手上沒有什麼鎮國神器嗎,等著!

等我找到什麼軒轅劍盤古斧之類的東西,不把你給當場劈成兩半!

他剛坐下,就收到了方雲的信息,讓他看一眼一個視頻。

他把附件下載下來,點開來看。

一個十分微小的人影站在水面上,一步一步地朝着湖面的中心走去,每一步都帶着無數的漣漪,但是每一步也如履平地。

「告訴楚雲風,我在月湖中心等他。」

隨着這一聲響起,很快,視頻也結束了。

楚雲風放下手機,深吸一口氣,邵問道,慕容璇都在他的身邊,而坐在輪椅上的教授則是微笑着看着他。

「少爺,你要去嗎?」

邵問道有些擔憂,畢竟是島國劍神,如雷貫耳,就算是邵問道也知道這人的存在。

「去,為什麼不去,不就是一個島國劍神嗎?有什麼好怕的?今天,就讓我告訴你們,什麼叫拳打島國劍神,腳踩西歐墮天使!來幾個,我干幾個!怕什麼!」

楚雲風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昂首挺胸地說道。

這番話說出來,頗為有氣勢,但是總感覺有那麼一點點的悲壯的意思在裏面……

「你不找你師傅求救嗎?」一邊的瑞茲好奇地看着楚雲風,不太理解。

畢竟對楚雲風來說,這一次出手的這些可都是老怪物,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而且這一次,所有的組織都似乎達成了共識,平時的摩擦,恩怨全部放在一邊,先解決楚雲風再說。

「要是那個臭老頭會出手就好了!那臭老頭就是讓我自己去解決,真是,我有時候懷疑我是不是他的徒弟,哪有這麼僅有的寶貝徒弟的啊?」楚雲風一邊說着,臉上帶着十足的幽怨。

如果不是臭老頭的話,他絕對可以喊來幾位師娘,這樣就算是臭老頭不願意幫忙,幾位師娘也必然會願意出手,只要她們出手,自己也就安全了。

「哦?他居然讓你自己解決,難道你有信心戰勝柳生十刀齋?」

瑞茲臉上滿是詫異,心中生出了一點點的異樣,不過很快就壓了下去了,他的腦中不斷地回閃著當初洛山屠殺七位大神的那一幕,他絕對不能對楚雲風出手。

只要他還想讓他們的協會存在下去,只要他還想要度過最後的那十多年,去窺探精神世界最深層的景象。

「是啊!不過估計他覺得這些人算不上什麼吧。如果只是來一個兩個,確實算不上什麼,就怕這些人,玩偷襲什麼的。」

楚雲風撇撇嘴,如果在昨天,他或許還會擔心,但是今天的他,完全不同了。

至少,和柳生十刀齋單挑,他沒有任何擔憂的,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興奮。

當初在先天巔峰的時候,他就敢一個人正面對抗不殺,現在的他又怎麼會害怕柳生十刀齋呢?

說着,他已經走出了濟世堂,這一次,他沒有開車,而是腳步一點,整個人就已經恍若乘風歸去,一道殘影留在了原地。

過了一秒,殘影消失,楚雲風的身影再也尋找不到。

邵問道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擔憂,就要追出去,一直冰涼的手拉住了他,慕容璇看着他,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也去。」

伴隨着二人飛快的離去,教授也搖頭彷彿嘆息一般按下了輪椅上的一個按鈕。

隨後就看到輪椅的兩側出現了輔助滑翔翼,隨後就聽到了發動機的聲音,輪椅的的背後噴出一陣氣浪,而瑞茲教授身上閃過一陣電光躍動,輪椅就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飛了出去。

他自然是要好好的見證一下,洛山的這個徒弟和島國劍神之間的戰鬥,他想知道,洛山的徒弟,到底已經走到了什麼地步。

或許,為了避免重蹈當年的覆轍,他要和其餘的組織好好的交流一下了。

柳三權從躺椅上起來,原本也想出去,但是看了一眼這濟世堂,他搖搖頭,繼續躺下,眼睛微眯著。

只是從他搭在扶手上不算安分手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很像去見證一下,楚雲風和劍神之間的對決。

但是這濟世堂,必須要有人坐鎮,這裏,是楚雲風的心血,也是楚雲風的冤枉。

……

楚雲風沒有立馬去月湖中心,而是先來到了家中,與叶音竹稍稍的溫存了片刻,隨後又立馬趕往了白鳥山實驗中學,和小茹還有陸連清叮囑了一聲,隨後,他來到了沙市大學。

樂佳看到他的一瞬間,也不管是不是在上課,也不管是不是有無數的人看着他們兩個,直接衝出了教室,撲到了楚雲風的身上。

「不準去!」樂佳一開口就是這句話,眼睛有些泛紅,她死死地盯着楚雲風,雙手也緊緊地抱着楚雲風。

「你知道了?」

楚雲風順着樂佳的頭髮緩緩地向下撫摸著,幫她把有些凌亂的頭髮全部撫平,他的聲音十分的輕柔,動作更是無比的緩慢,慢調絲縷。

這一刻的楚雲風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是那個不太成熟的小子,也不再是一個讓她們感到手足無措的不諳世事的小子了,現在的他,居然有那麼一點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不準去!不準去!不準去!」

樂佳抱着他的手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誓死不放手一樣,這一次,她第一次把自己心中的情緒,心中的擔憂,徹底釋放了出來。

「放心吧。」楚雲風抓着她的手,緩緩地,一點點的拉開,嘴角帶着微笑,雙眼直視着她,聲音無比的輕柔:「相信我,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我們會一直走到最後。」

「可是……可是……」樂佳一邊說着,一邊有一副要抽泣的樣子,她還是不想放手,但是楚雲風的手上的力道讓她無法反抗,也無法繼續拉住楚雲風,只能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楚雲風。

楚雲風微微一笑,嘴唇在樂佳的唇角親了一口,說道:「放心吧,老婆,回家,乖乖的,洗白白,等我回去,今天晚上我會好好的寵幸你的,等著吧。」

說完,楚雲風便深深的擁住了樂佳,隨後鬆開手,身影消失。

樂佳還沒來得及呼喚,楚雲風就已經消失,她身形稍微晃了晃,隨後立馬調整好了心態,走進教室,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與往常一樣坐回了座位上,沒有打擾任何人,安心的聽講。

只是她握着筆的手,不斷地在那顫抖。

……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湖已經被徹底的封鎖了,這一片,橋上不允許任何行人走,只允許坐車過去,而月湖湖畔更是不允許閑雜人等入內,只有些有身份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其餘進入的,全都是一些身份非凡的存在。

而在周圍限制行人和好事人群的警方人員中,赫然就有莫未然的存在。

此時的她雖然在那盡職盡責的工作,但是顯然精神不是特備好,眼中時不時閃過一抹擔憂。

「局長,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想來你是在擔心楚哥吧?」在她的身邊,一個警員關切地說了一句。

整個分局的人都知道自家的副局長和楚雲風關係匪淺,前一段時間更是聽說二人已經確立了關係。

而如今,島國劍神來到他們沙市居然指名道姓的要和楚雲風單挑,這讓人無比的詫異,也分外的好奇,楚雲風到底是做了什麼,居然吧這傳說中的人物都驚動了。

在月湖的邊上已經站了不少人,錢書記,范司令,江上校這些人都來了,秦普鋒,秦韻姐妹也在,這些都是和楚雲風關係不錯的人。

還有一些老總也來了,畢竟楚雲風這一代神醫和他們之間都有那麼一點關係。

除此之外,就是龍組還有潛龍的人在這邊協助警方了。

「這位警官,不如行個方便,讓貧道進去如何?」

一個穿着西裝革履,卻留着齊腰長發的年輕男人被警方攔下了。

聽到他自稱貧道,攔着他的那個警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奇怪地問道:「貧道?難道你是哪個道觀的?」

「貧道來自龍虎山。」這年輕人也就二十多歲,最多三十歲。

皮膚十分的白凈,一頭長發分外的惹眼,說話的時候分外的正經,一愣一愣的,說着,還微微低頭,十分的有禮貌。

「龍虎山?」聽到這個地名,這個警察炸了眨眼,而還沒等他回答,不遠處的方雲就已經走了過來,說道:「讓他進去。」

「是!」看到方雲,這警官立馬敬禮,乖乖放行。

「多謝。」這年輕人再度說道,說着就要朝着裏面走。

「道長不急,敢問道長姓名?道號什麼?」方雲看着要進去的道士,連忙攔着他,問道。

「頻道道號玄機,名為張懷仁。」道士繼續說道。

張懷仁!玄機子!

聽到這兩個名號,方雲倒吸了一口冷氣,上下打量著這味道是,越發的肯定他沒有說謊,當即讓開身說道:「原來是玄機道長!請進!」

「多謝。」

說完,張懷仁踏出了一步,這一步,便已經來到了湖邊,只差入水了。

而一邊的小警察則是瞪大了眼睛,不斷地揉着自己的雙眼,甚至還在自己的胳臂上掐了一把!

自己這是進入神話世界了嗎?

當然,不僅僅是張懷仁,陸陸續續的已經有各種奇怪的人到場了。

原本警方還能做一些阻攔,到最後,一個個全部大顯神通,根本就攔不住!

不過設立的這些關卡也就是不想讓那些普普通通的圍觀群眾,因為圍觀而把自己置身在一個危險的地方罷了。

至於這些一直以來都隱藏在各地的奇人異士,本身就不是他們的管轄範圍,就算是龍組和潛龍這兩個超然的組織一起,也對這些人敬而遠之。

畢竟這邊無論怎麼說都只是分部,沒有真正的宗師在,不過是一群連先天都沒有的武道大師罷了。

而以這種速度趕到望月湖這邊觀戰的人,大部分人都是武道大宗師!

可以說,全國各地的武道大宗師全部敢來了!

「我滴龜龜,龍虎山張懷仁道長,武當山李三師傅,太行山王師傅,少林的清一禪師都來了……他們怎麼到的這麼快啊?」

方雲一邊記錄着,一邊在那不斷地吞著口水,這些可都是傳說中的人物啊!

特別是張懷仁道長,那可是龍虎山老天師的親傳弟子!

人稱小天師!年僅二十九,就已經在武道大宗師巔峰的境界了!

「嘖嘖嘖,不錯的女娃娃,身材和氣息都是十分符合本老祖的口味,可惜可惜了,紅丸被人摘了,如果紅丸還在,本老祖說什麼都要得到你。」

就在方雲在一邊嘖嘖稱奇的時候,莫未然的身邊多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神色有些陰翳的年輕人。

中年人穿的人模狗樣的,但是在看着莫未然的眼神中帶着濃烈的,毫不掩飾的慾望。

「你是誰!」聽到這讓她噁心的話語,莫未然立刻就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指著這個他。

「別緊張,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對你動手,我來這邊可是要看一出好戲的,放心,以後也有的是時間,相信不會讓你久等的。」

那中年男人擺擺手,臉上沒有任何的畏懼,十分的冷靜,也十分的放鬆,那樣子就像是就算莫未然立馬開槍,他也滿不在乎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說!」莫未然冷聲問道。

「我?」欲祖看着她,邪邪一笑:「我們是來看着楚雲風死在柳生十刀齋劍下的人。」

任羅業在欲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也帶上了一抹冷笑。

楚雲風讓他們的計劃泡湯了,也讓任羅業決心放棄一切開始努力修鍊了。

這幾天下來,已經徹底穩固了武道大宗師的境界。

對此欲祖還不得不感謝楚雲風如果不是楚雲風,任羅業也不會這麼快就醒悟,加快繼承他衣缽的時間。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不覺得楚雲風能夠在柳生十刀齋手下活下來,他可是很清楚楚雲風的修為到底到了什麼地步的。

就算是再有天賦,就算是九陽至剛之軀再神奇,就算是有九陰極寒之體陰陽調和,也不可能這麼快的進入脫胎第二境,而柳生十刀齋早就在脫胎第二鏡了,甚至,開始衝擊第三境了!

就算是楚雲風是天縱之才也不可能戰勝柳生十刀齋。

當然他打心底的也不覺得楚雲風會在這裏死,畢竟那個該死的郎中可不會這麼簡單的放任自己的徒弟死在島國人的手裏,不說那個該死的郎中了。

就算是欲祖嘴上雖然說着要看楚雲風死在柳生十刀齋的手裏,但是關鍵時刻,他必然會出手,也只有他們這些等級的存在才有資格從柳生十刀齋的手中救人。

「你們!」莫未然聽到這句話,怒火中燒,差點就要開槍了,但是欲祖已經帶着任羅業離開了。

莫未然也不會貿然開槍,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有職責在身,就算是感情再激動,這個時候她都會忍者。

更何況,她相信,楚雲風那個混蛋,那個神奇的混蛋,絕對不會敗在柳生十刀齋的手中!

此時的柳生十刀齋已經坐在湖中央,身下什麼都沒有就這麼跪坐這,彷彿身下就是平地一樣,手中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桿釣魚竿,在湖中心垂釣。

看到這一幕,就連欲祖的眼中都不由地帶上了一抹詫異。

心如止水,八風不動。

無論是自身的修為還是心境,這柳生十刀齋的都已經到了極高的地步,恐怕,是否進入脫胎三境只缺少一個契機了吧。

怪不得這次會專程從島國敢來趙楚雲風挑戰了,恐怕是把楚雲風當這個契機了。

「前輩,不知道你認為柳生十刀齋還有雲風師弟之中,誰會取勝?」

張懷仁緩步走到了欲祖的身邊,出聲問道。

「喲?臭道士的弟子啊?不錯不錯,看樣子今天不僅僅是柳生十刀齋要破天荒的,打破他們島國幾百年來不曾有任何一個進入天人三境的定律,你小子也要登天啊!」

欲祖一眼就認出了張懷仁,畢竟張懷仁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讓他恨不得現在就給這小子來一腳。

「看來,前輩認為這次獲勝的回事柳生十刀齋了。」張懷仁點了點頭,十分的恭敬。

「怎麼,聽你的語氣,你是覺得楚雲風那小子會贏?」欲祖眉毛一挑,看向了張懷仁,當即沉聲自言自語道:

「不應該,就算是楚雲風那小子天賦再高,天時地利人和都佔據了,也最多第二境,比起柳生十刀齋的數十年沉澱差了不少,而了柳生十刀齋一旦突破,那就是三境,華夏之中,除了那該死的郎中,你師傅臭道士,就只有我能夠穩勝他了……不對,那郎中的後宮團應該也有幾個可以戰勝柳生十刀齋的,單就九陰極寒之體,恐怕現在的修為和那郎中不相上下了吧?」

原本欲祖在一頓分析之後幾乎肯定楚雲風必敗的時候,他看到了張懷仁的眼神。

沒有任何的遲疑,無比的堅定。

忽然他就明白了,當即失聲道:「你是說,臭道士他算了這臭小子的命格?快說,到底是什麼命格,什麼結局!」

龍虎山天師,上知五千年,後知五百年!

看到如此激動的師傅,任羅業一臉的詫異,問道:「師傅,命格?難道還有算命一說嗎?」

「當然!」欲祖一邊盯着那邊的張懷安,一邊說道:

「龍虎山天師教你應該聽說過吧?就算是不是我們這一類人也都知道龍虎山的天師教,而天師教的老天師你知道多久沒有換過了嗎?」

「不清楚……」任羅業平時哪會注意這些?他在這之前都是紈絝勝過一切的,別說天師教了,就算公司里的有多少高管他都沒有怎麼注意的。

「九十多年了!」欲祖說道,腦中又閃過了那個傢伙的身影。

「老前輩,準確的說,是九十三年兩個月零八天。」張懷安補充了一句。

「是是是,你知道的多!」欲祖沒好氣地說道。

這兩個傢伙的徒弟,一個喜歡多管閑事,一個這麼木訥,一板一眼的,他就沒有一個喜歡的!

隨後他繼續說道:「九十三年啊,你知道九十三年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什麼……」任羅業想了想,不太清楚,嘀咕了一句:「意味着,活得很久?」

「活得久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始終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天師繼承人,當然,現在是有了,就在你面前,等這臭小子更進一步,他就是新任天師了。」

欲祖搖搖頭繼續說道:「而作為天師,最讓人害怕的不是那絕強的修為,而是他的奇門相術。」

「原本天師教很少有人去涉獵這些,但是老天師不一樣,不僅僅涉獵,還達到了極高的境界,讓他看一眼,他便知你前塵往事,知你未來禍福,無一例外,就算是我……也被他看的透透的。」

欲祖一邊說着,一邊就想到了那該死的郎中,就是因為老天師一句話,他便隱居再也不入世了。

不過,時間也快到了吧?如果沒記錯的,再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元旦過,他便會出山了。

「你是說?這老天師看了楚雲風的未來?」任羅業也明白了師傅的意思。

「對。」欲祖點點頭。

「師傅看了一眼雲風師弟的面向,又看了一眼柳生劍神的資料,便斷定,這次,柳生劍神或許無法堪破最後一關,而雲風師弟則一飛衝天。」

一邊說着,張懷仁的眼神便看向了湖中心的柳生十刀齋,喃喃說道:「魚躍龍門,斷劍俯首,半生願景一朝成。」

魚躍龍門!

欲祖的臉色沉了下去,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徒弟,不由地嘆息一聲:

「時也命也,或許,這就是我和洛山之間最大的差距了吧,我這一脈,天厭人怨,亦正亦邪,沒有大氣運,也沒有任何奇遇啊!」

「所以無論是家師,還是洛山前輩都說,如果不是你選擇了這條路,無論是走那條路,你的成就都會比他們高,世間如有大毅力之人,除前輩之外,再無他人。」張懷仁說着,便作揖,聲音中發自內心的尊敬。

對此,欲祖選擇了沉默,一言不發,而他身邊的任羅業眼中放光,略帶崇敬地看着自己的師傅。

楚雲風還沒有來,但是在楚雲風到來之前,這邊已經擠滿了平時一輩子也看不到的各大門派的重要人物。

當然柳生十刀齋除了在欲祖到場的時候抬起頭,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岸邊之外,便再也沒有抬頭過一次,只是在那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吊杆,彷彿在看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一樣。

很快,隨着一陣詭異的發動機的聲音傳來,教授的飛天輪椅也緩緩地落在了湖畔邊。

看到教授出現,不少人的眼中帶着疑惑,不不少人甚至帶着敵視。

這些隱士門派對於外國人有着發自內心的抵觸,特別是在這個時候,本身他們就都收到了消息,這一次,不管是島國還是南洋還是歐洲還是美帝都派人來對付楚雲風了。

而教授的面容一看就是歐美的人。

「什麼人!」當即,就有一個脾氣比較沖的年輕人指著教授喝道:「是不是也是想要對楚雲風下手的老外?」

「阿彌陀佛。」清一禪師也是宣了一聲佛號,盯着教授,眼神不言而喻。

「怎麼會有外國人過來?難道是找機會偷襲?」

「很有可能!」

「抓住他!」

轉瞬之間,就已經有十來人吧瑞茲教授圍在了中間。

對此,瑞茲教授沒有任何錶示,只是十分客氣地用他那半生不熟的華夏語說道:

「各位放心,我只是過來當一個觀眾,在來之前,我就已經和楚雲風說好了,無論是看在我朋友史蒂夫的面子上還是楚雲風的師傅的強大,我都沒有理由對楚雲風出手。」

欲祖眉毛一挑盯着瑞茲,淡淡地問了一句:「你認識洛山?」

「幾十年前,有幸一睹風采,也有幸從他的手中活下來。」說着,教授就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看到教授這樣,欲祖眼神中閃過一抹瞭然,說道:「原來如此,你就是當初那個小傢伙啊。」

聽到欲祖的話,教授眉頭一皺,看着欲祖,無論怎麼看,欲祖都是要比他小,不管怎麼說,都是應該對他表示尊敬。

而且他好歹也是一個SSS強者,就算是被這些人圍攻了,他也沒有絲毫在意,對他來說在,這些人,什麼都算不上。

「華夏有句話,叫敬老愛幼,可是我沒從你的言語中發現有任何敬老的意思。」

當即,教授的身上就出現了些許的電光,而周圍的所有人都感覺到空氣中似乎瀰漫着一種詭異的壓力和凝重,淡淡的刺痛在他們的身上開始出現。

原本現在就是陰天,而此時,天空變得更加的昏暗,黑雲壓城。

「嗯?小傢伙有意見了?」欲祖嘴巴一咧,頗為好笑地說道:

「看樣子,你對我有那麼一點意見了,不過沒事,很快,你就會對我沒有任何意見了。」

說着,他的手就朝着天豎起了一根手指。

「你的性格讓我很不喜歡,我要對你略施懲……」話沒說完,教授就愣住了。

教授獃獃地看着天上,原本匯聚過來的雷雲隨着欲祖這一指消失了,不僅僅如此,原本的陰沉的天氣,隨着欲祖這一指,居然放晴了!

看着陽光灑在這一片,教授嘴巴微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圍的所有人也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算是原本平靜地跪坐在湖面的柳生十刀齋都睜開了雙眼,手中的魚竿顫抖了一份,湖面掀起了無數的漣漪,他的身體也從湖面下沉了幾厘米,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他的衣服已經被浸濕了。

柳生十刀齋的目光已經往湖畔的邊緣望去,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擁有這等力量,這種讓他都不有自主地感覺到危險的力量。

「我還記的當初洛山把你這小傢伙放走的時候的目的,說是給你們留下一線生機,也給以後他的徒弟留下一線生機,以前我還嗤之以鼻,不過看樣子洛山那傢伙的想法算是實現了。」

欲祖絲毫都沒有驚訝教授的這種量。

「你……認識洛山?」教授心裏一驚,據他所知,洛山已經有二三十年沒有露面了,基本上那些三四十歲的中生代,都不會知道有洛山這個人了,更別說是新生代。

這個人看外表,也就是一個中生代,怎麼可能認識洛山?

難道說這個人和洛山夜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交手身上的電弧就開始收斂,雙眼死死地盯着欲祖,想要看出一些什麼來。

不仔細觀察還沒有發現,之前他以為面前這個看起來也就四十多的傢伙實力不怎麼樣,但是這一看之下,他就陷入了沉默。

教授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看透這個男人!

就算是他的精神力已經能超越絕大多數的華夏武者了,但是至今為止他很清楚,華夏最強的那些人,他的精神力永遠也無法超越。

當初的洛山就是其中一位。

難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和洛山一個等級的存在嗎,為什麼在超能力研究協會裏面沒有任何關於這張臉的信息?

「認識,為什麼不認識,只是你們這些外國人啊,只知道對洛山動手,以為洛山是華夏最強的存在,卻忘記了,在華夏的土地上,還有那麼多人可以和洛山相提並論。」

欲祖一邊說着,嘴角的笑容愈發的鬼魅。

不過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甘的,至少當初能夠活到現在的那些人裏面,已知的也就只有他們三個,而洛山則是實力最強的,其次才是臭道士。

他在最後。

不過就算是他在最後,卻也不是什麼SSS級的人可以比擬的,也不是什麼所謂的七大神可以對付的!

「你是說……」

「比如說我。」欲祖的眼神變了,雙瞳變成了紫色,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僅僅是看了教授一眼。

就是這一眼。

教授如遭雷擊,雙手捂著自己的大腦,口中發出了痛呼:「啊……」

不過欲祖沒有更進一步,僅僅是如此,雙瞳便恢復了正常,淡淡地說道:

「今天我只是作為一個觀眾而已,既然你是白皮膚的人,就好好的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看着,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拿你來練練手。」

這是什麼力量……

教授瞪大了眼睛,腦中一片混沌,他引以為豪的精神力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完全沒有作用,僅僅是看了他一眼,他就感覺,世界似乎都發生了改變,他這個SSS級的超能力者就和一個嬰兒一樣的脆弱。

華夏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人。

他以為,除了洛山之外,已經不會有這麼強的人存在了,但是顯然,他小瞧了這個有着幾千年傳承的國家了。

難道說,像洛山那樣,有着能夠瞬間擊敗七位大神的人,華夏還有很多嗎。

想到這,教授的心中一涼,這片土地絕對不是可以心懷不軌就可以踏入的。

而且……

他忽然就想到了一件最為嚴重的事。

墮天使還有南洋的那個降頭師按道理已經到了,但是現在他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有着兩個人的行蹤。

理論上來說,他們的速度應該比自己更快才對。

還是說……教授的腦中浮現出了一種可能,下一秒他就飛快地把腦中的這種可能給甩開,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

這次針對楚雲風的這件事,柳生十刀齋便是最後,也是最幸運的一位了。

至少他還是堂堂正正的和楚雲風交手,而其餘人……下場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邵問道和慕容璇也趕到了,對於這二人,立馬就放行了。

當慕容璇出現的時候,欲祖的眼神也變了,緊盯着慕容璇,嘴角上揚,眼中的侵略的意味也是不言而喻。

慕容璇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欲祖的眼神,下意識的往邵問道的身邊靠了靠。

這種赤裸裸的,毫不做作和掩飾的眼神,讓她十分的不適應。

邵問道摟住慕容璇,皺着眉頭瞪了一眼那邊的欲祖。

而欲祖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而是對着慕容璇做了一個口型。

「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看到這個口型,慕容璇臉色一白,她從這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危險,比起面對任何一個人都要來的巨大的危險!

「雲風呢?」秦普鋒看着到來的二人,招了招手,詢問了一句。

二人很快就淹沒在了人群中,欲祖也收回了目光。

「不知道,少爺比我們還要先出發,現在還沒到嗎?」邵問道奇怪地問道。

「沒到,不知道他去哪了。」秦普鋒搖搖頭,嘆息著說道。

不過他的眼中帶着濃濃的擔憂:「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不要出面的比較好,柳生十刀齋啊……島國人,實在是太無恥了。」

邵問道搖搖頭:「少爺一定會來的。」

是啊,一定會來的。

秦普鋒也知道,楚雲風不可能就這麼放任柳生十刀齋在這,這麼的放肆。

「有人出現在水面上!」

忽然有人驚呼了一句,所有人都順着那個人的手指看了過去。

在無數的人注視下,水面上多了一個人影。

和之前踩在湖面上一步步走到了湖中心的柳生十刀齋不同,這道人影並沒有踩在水面上。

準確的說,這道身影根本就不是在湖面上,而是漂浮在半空中一般。

他的腳距離水面還有那麼一米多高的距離,就這麼憑空的,沒有任何依託的一步步地走向那邊的柳生十刀齋。

「天神下凡?」看到這一幕,那些修為相對而言低了不少的武者都瞪大了眼睛,不太理解這一幕。

這已經和飛行沒有什麼區別了吧?就彷彿空氣都是平地一樣,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嗎?一步一步登天都行了吧!

「雲風……」看到這道身影,就算是相距了上百米,在肉眼看下去不過是模糊的身影,莫未然也立馬認出了這道身影。

緊接着,所有的和楚雲風熟識的人都人了出來。

「登天梯這樣用,還是有點意思的。」

欲祖看着這一幕,臉上帶着玩味,對他來說,這番景象自然是算不上什麼,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這種境界,什麼一步一登天,直接一飛衝天都行,飛機?那種東西,早就已經用不上了。

「雲風師弟的修為,實乃我輩楷模啊!」

張懷仁在一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略顯羨慕,不過也僅僅如此,眼中更多的是凝重。

不管怎麼看,現在的楚雲風也僅僅是一個天人一境,比起柳生十刀齋,還是有不小的差距,他要用什麼方式來迎戰柳生十刀齋呢?

欲祖的眼中帶着濃濃的好奇。

「洛君,你終於來了。」柳生十刀齋沒有繼續跪坐在湖面上,而是站了起來。

手中的魚竿沒有鬆開,依舊拿在手中,而天叢雲劍別在腰間,沒有出鞘。

楚雲風眯着眼,看了一眼那邊的魚竿,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臉上帶着無奈的神色:

「其實我不想來的,不過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喜歡咄咄逼人么?來就來吧,還弄得人緊接着,生怕沒人知道我要來和你單挑一眼,怎麼,生怕你這島國劍神輸了,沒有人知道?」

柳生十刀齋聽到楚雲風這挑釁的話語也不生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地說道:「楚君,既然來了,就直接動手吧,這些言語上的刺激,對我們來說,已經起不到作用了,不是嗎?」

老東西!

楚雲風撇撇嘴,他壓根就沒指望自己那算是激將法的東西能奏效,不過這傢伙的直接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料,明明老大不小了,怎麼比他還沉不住氣呢?上來就要干架?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說完,二人之間的氣息就在這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而變化。

靜,安靜的可怕。

隨着楚雲風的那句話之後,二人就站在那不動了,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空氣中卻開始瀰漫之一股無法理解的凝重。

原本放晴的天空隨着二人無聲的對峙之後,也開始一點點的變得昏暗,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再度變得昏暗無比。

看到這一幕,欲祖的臉上也不由地帶上了一抹讚許,雖然對洛山,對楚雲風都帶着憤恨,但是不得不說,楚雲風這小子十分的優秀。

如果說華夏武道的未來的話,必然有楚雲風一席之地,甚至,成為領頭人也不足為過。

不僅無論是張懷仁這小天師還是自己的這個徒弟都不合適,只有不斷在紅塵歷練,不斷的和實力比起自己高出一個境界的對手交戰的楚雲風才最合適。

而其餘的年輕一代,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能入欲祖的法眼,除了楚雲風。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欲祖看得懂,不代表別人看得懂。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欲祖之外,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時張懷仁這武道大宗師巔峰,而第一個發問的就是站在欲祖身邊的任羅業。

「進入天人之後,就有一個氣機之間的比拼,也就是精神層面的對抗,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不僅僅是修為和實力的比拼了。」

回答他的並不是欲祖而是一邊的張懷仁,從二人站在那開始,張懷仁就進入了目不轉睛的狀態,一秒都沒有把眼睛挪開過。

「現在,雲風師弟和柳生劍神沒有出手,但是已經進入更為危險的比拼了,最不可思議的是,二人居然不相上下。」

說到這,張懷仁臉上帶着深深的敬佩。

欲祖也點點頭,這也是他最詫異的一點,楚雲風這小子,居然能夠在精神層面和柳生十刀齋不相上下!

那可是柳生十刀齋,島國幾百年來第一人,進入天人二境已經多少年了,更是在窺探三境的大門了,居然在精神層面上,和楚雲風僅僅是不相上下。

要知道精神層面的修鍊,可不是什麼天賦可以解決的,更多的時候,可是要不斷地積累啊!

「洛山那傢伙,恐怕從小就沒有給楚雲風這小子留下享受童年的時間吧。」欲祖的臉上露出了更為羨慕的神色。

在這種情況下能喝柳生十刀齋精神力量不相上下,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從小,這小子就絕對是在洛山的高壓下成長起來的,再加上太極陰陽眼那本身就會鍛煉靈魂層面的修鍊方式,如果是十多年如一日的話,現在楚雲風能夠和柳生十刀齋不相上下也說得通了。

但是……

說是這麼說,可是不是什麼人都做得到的,特別是對於幾歲,十幾歲的孩子而言,有誰喜歡被虐待?

要在這個年紀吧精神層面訓練起來,那就代表着洛山可是不手下留情的。

那種級別的靈魂威壓,每天都彷彿在面對世界上最為悲慘的事,每天都在經歷世界上最難遭的罪。

能夠活到現在,還能夠有着這種生活態度和健全的三觀,這楚雲風已經不僅僅是優秀兩個字可以解釋了。

大智慧,大毅力之人,說的就是楚雲風了!欲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楚雲風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把楚雲風變成自己的弟子。

「華夏果真是藏龍卧虎。」柳生十刀齋平靜地說道,看着身前的楚雲風,他不由地點了點頭。

一開始他就知道,楚雲風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擊敗的,但是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楚雲風在面對他的威壓的時候,居然能夠安然無恙。

他可以明顯感覺到,看楚雲風在精神層面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也可以看得出來,楚雲風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痛楚和壓力。

「比起我家的那個該死的臭老頭,你這壓力,太小了。」

楚雲風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種程度的壓力算什麼?比起從小以來,那臭老頭對他做的一切,都輕如鴻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啊!

「是我小看你了,接下來,我變認真對待你吧。」一邊說着,柳生十刀齋就往前走出了一步。

砰!

這看似平凡的一步卻掀起滔天巨浪!

以柳生十刀齋為中心,原本平靜無比的湖面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除了柳生十刀齋所站的那一片地方依舊平靜,之外,已經沒有安穩的地方了。

楚雲風站在原地沒動,只是伸出一隻手,劃出一個圓。

原本狂暴的水流在觸碰到他的手劃出的圓圈瞬間就變得溫順無比,他的手不斷地撥弄著,周圍所有的水流都再度在他的安撫之下回歸了平靜。

而此時,魚竿出水了。

柳生十刀齋終於是把魚竿從水中抽出,細長的魚竿在柳生十刀齋的手中彷彿一柄利劍刺向了楚雲風。

不僅僅是魚竿,魚竿出水的瞬間,萬千水流飛到了空中,化為利劍刺向了楚雲風。

還真是麻煩的對手……

楚雲風閉上了雙眼,原本的登天梯不見了,他雙腳踩在了水面上,先天之氣依託着他,同時他的腳步不斷地在水面上變幻,雙手也開擺開了陣勢。

「論太極之道,這小子已經得了洛山那傢伙的真傳,再過兩年,怕是單論太極,洛山都只能說是和這小子不相上下了吧。」欲祖看到這一幕,不住地點頭。

而在欲祖身邊的任羅業則是沉着臉,盯着這一切。

差距太大了……任羅業握緊了拳頭,他是多麼的想找石青報仇,但是,在近期之內,他根本沒有那個實力,更是沒有那個資格。

光是看到在這月湖上發生的一切,他就已經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秦韻則是握緊雙手,眼睛死死地盯着湖面上的一切,那漫天飛舞的水刃在他們的眼中分外的神異,當然,也讓他們對楚雲風充滿了擔憂。

下一秒,除了欲祖和張懷仁之外的所有觀眾都瞪大了眼睛,就算是教授也顯得有些激動。

原本飛向楚雲風那些水刃全部改變的軌跡現在就彷彿衛星一樣,圍着楚雲風在那不斷地旋轉。

而原本狂暴的水面沒有變的平靜,反而變的更加的暴躁,只是和之前不斷地彷彿有炸藥爆裂不同,這一次,湖面已經開始出現一個巨大的旋渦。

旋渦的正中心正是閉上雙眼的楚雲風,他在那,一招一式,一步一步的按照他的本心,按照他這多年的積累展現着他的決心。

柳生十刀齋所有的攻勢瞬間瓦解,就連柳生十刀齋本人都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後退了兩步,魚竿再度垂入水中。

「這就是華夏所說的大勢嗎?」柳生十刀齋生硬的問道。

水面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

太極圖的範圍不斷地擴大,整片月湖都要變成這太極圖的一部分!

「這太極造詣,恐怕已經領悟了太極之心,就連搬山怕是也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就算是師尊過來了,也不過如此吧?」

站在清一禪師身邊的一個中年人死死地盯着湖中的楚雲風,他的眼中滿是駭然,以及深深的羨慕。

「阿彌陀佛……想來張前輩恐怕也不會想到,在武當之外,還會有人將這太極拳練到如此境地吧?」

清一禪師道了一聲佛號,看着湖中的楚雲風,不由地讚歎道:「英雄出少年啊!若不是這島國劍神到場,或許我們還不知道,華夏土地上,有如此天才的一位青年。」

要知道,無論是清一禪師,還是別的門派特地趕來觀戰的人,哪一個不是聞名已久?哪一個不是年過中年?

但是論修為,他們沒有一個比得上楚雲風,武道宗師有,卻沒有多少,大部分都是武道大師。

在這個宗師本就稀缺無比的年代,居然有一個二十歲出頭便已經達到傳說中的天人境與島國劍神對抗而不落下風的年輕人,無論如何,在來之前,他們是沒有想到的。

「再給雲風師弟一點時間,如果將整片月湖都化為他的太極領域,就算是柳生十刀齋,恐怕也只能束手無策了。」

張懷仁看着二人交手的地方,他的眼光比起清一禪師一類的人,要高不少,自然看得出來,這不僅僅是所謂的太極之道,更是已經更進一步,進入了更為深層的,只有進入天人之後才能窺探的力量。

領域。

一方領域,便是一方無敵!

「別想了,且不說楚雲風那小子有沒有練到那個地步不說,柳生十刀齋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還不全力出手,那就是對楚雲風、對他自己的侮辱了。」欲祖毫不給面子的評判了一句。

隨着欲祖話語的落下,二人的中心爆發了更為強烈的波動。

「想不到,楚君已經接觸到了這種境界,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不過也好,這次,就算是我真正踏足神境的機會吧,楚君,在此,我先謝過你了。」

說着魚竿出手了。柳生十刀齋手中的魚竿帶着點點金光,而那道金光瞬間就從魚竿的尖頂飛射而出,直衝楚雲風的太極領域。

「劍道真意!」看到這一點金光,來自武當的那人又是驚呼了一聲,隨後便立馬沉默了下來,神色分外的糾結。

劍道真意,這可是只有真正的理解了劍道,並且在劍道上走了很遠很遠才能領悟的,所有學劍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啊!

伴隨着這一點金光,所有人,都感覺到皮膚上帶着點點的刺痛,彷彿有利刃劃過一般。

那些武道大師,武道大宗師都感覺到渾身不適,而那些普通人……

原本在外圍阻攔普通人的那些警員一個個都渾身刺痛,感覺沒有力氣繼續執勤了,而原本想要靠近的一些普通人也立馬掉頭就走,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莫未然強忍着不適,死死盯着那邊交手的中心,也還好,她還有好好的鍛煉,從小的練武,雖然讓她不是什麼武道大師,什麼完成了筋骨皮修鍊的武者,好歹身體素質比起很多人來說都要強硬許多。

更何況……

她和楚雲風之間發生了關係,也正因為如此,她的體內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保護着她,讓他不會那麼的難過。

但是秦普鋒等人就沒有這麼好過了。

「姐姐……好疼,眼睛難受。」

秦晴和秦韻兩姐妹站在一邊,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秦普鋒也是如此。

范司令還好,只是感覺有些疼罷了,江上校已經在他的命令下去幫助錢書記了。

顯然,對他們這些普通人而言,劍道真意壓根就不是他們能理解的存在。

「你們這些來看熱鬧的,沒有修為的,最好快點走,當然,這幾個水靈的姑娘,可以到本祖這裏來,本老祖會好好的保護你們的。」

欲祖嘿嘿一笑,劍道真意這東西,他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可是見識過更為恐怖的劍道真意的。

若是那傢伙出手的話,僅僅是看一眼,恐怕這些人就一個個的要進醫院了,否則,雙目失明都還是運氣好的的。

「那就不勞煩你了,余前輩。」忽然,一道威嚴無比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一道炙熱無比的氣息忽然就出現在了湖畔,而隨着這道身影的出現,原本那讓人不適的劍道真意的影響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組長!」看到這個高大的,健碩無比,比起健美先生都要來的更加狂暴的肌肉男,方雲一臉喜色。

這便是龍組組長,龍千山!

「辛苦了。」

龍千山點了點頭,聲音彷彿來自九天之上,又彷彿就在他們的身邊,每一句話都帶着別樣的韻味。

「龍千山?你就是當初洛山那小子說的記名弟子吧?想不到現在都到這個地步了,老子是真的羨慕洛山那混蛋,記名弟子都能走到這個地步,若是楚雲風這小子活下來了,以後必然是要超越我們這些老傢伙了。」

欲祖瞥了龍千山一眼,略顯嫉妒地說了一句。

「小師弟的事,您就不必操心了。」就算是面對欲祖,龍千山也沒有絲毫的退縮,有着他獨有的強勢。

他,龍組組長,龍家傳人,洛山記名弟子,這世界上能夠讓他放低姿態的人,不多。

「小娃娃,看來,你很自信啊?在洛山的手裏,你學了些什麼東西?我挺想看看的。」

欲祖的眼睛一眯,當初可是說的親傳弟子,也就是只有楚雲風一人,他不能動,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動洛山的記名弟子!他堂堂欲祖居然被一個小輩用這種語氣說話?

欲祖的心中已經動了些許殺機。

「余前輩,千山不才,從家師手裏沒學到什麼東西,除了混元一氣,其餘一無所獲,只怪千山的天賦不足,無法學習別的。」龍千山依舊是不卑不亢地說道。

「哼。」欲祖輕哼一聲,沒有繼續開口,不過暫時是不會動手了。

混元一氣,這就代表着,龍千山算是獲得了洛山的正式傳承,不僅僅是欲祖不好下手,以現在龍千山的境界以及欲祖那還沒有完全恢復的修為,動手不值得。

「組長,您來了,這就好了,這下就不怕別人對副組長下手了……」方雲興奮地說道。

如果問龍組的人,他們的目標或者是夢想什麼的,絕對是千奇百怪的回答,但是如果說是問有誰是你最尊敬或者崇拜的人,那必然是龍組組長,龍千山。

沒別的,龍千山那壓倒性的強大,讓龍組原本在世界上算不得什麼但是硬生生被龍千山帶到了一個奇高無比的地步,無論是誰,都無法忽視龍千山,無論是美帝還是島國還是什麼地方的組織,龍千山都是一個巨大的噩夢。

因為,全世界任何一個組織的總部,龍千山都曾去過,不僅僅是去過,還鬧過,最重要的是,龍千山是現在名面上的世界第一高手!

完完全全是碾壓式的讓那些組織無法反抗。

這樣給了龍組無數的發展的時間。

看到龍千山的瞬間,教授的眼神又變了變,當然,對他而言,龍千山沒有給他留下多深刻的印象,不過對於協會的其餘人而言,龍千山可算得上噩夢,也歲的上是恥辱。

他們的會長耶和華當初就敗在了龍千山的手上。

「瑞茲,你沒有對我的師弟做什麼吧?」龍千山調轉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教授的身上,語氣分外的不客氣。

「對洛山真神的弟子,我怎麼可能下手?」

瑞茲連忙說道,生怕龍千山一個不高興就把他怎麼樣了。

「沒有就好。」龍千山手一揮,這一片似乎被什麼力量保護了起來。

他們能夠看得見楚雲風和柳生十刀齋交手的景象,也能感覺到外面的震動,但是無論是誰都不會感覺到有什麼不適了。

龍千山一步步地走到了秦普鋒等人所在的地方,無數武林中人都下意識的讓開的身子。

張懷仁也不由地嘆了一口氣:「我不僅不如雲風師弟,也不如千山師兄啊……」

「你小子就別在這裝蒜了,天師教傳承可在你身上,我可是知道你小子被臭道士寄予厚望,無論是天師教的武道傳承還是奇門遁甲,風水相術你都是唯一的傳承者,你所涉獵的遠遠超出了這幾個小子,而且,如果你想脫胎,不是一個念頭的事嗎?」

欲祖在一邊撇撇嘴,越說越是感到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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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妙手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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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約戰(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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