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迫切結婚的林深
「我要回來馬上就結婚!」任佳說完,瞪了一眼林深說:「免得你被別人拐跑了!」
「我的心都在你那裏,沒人拐得走。」林深失笑說。
「那可不見得!」任佳白了林深一眼。
任佳的話卻讓林深想起了岳珂,沒由來的煩惱侵襲上心頭,忙說:「那就你一回來,我們馬上結婚!」
「不好!」任佳卻是又在搖頭。
「啊!?」林深這次還真被任佳說得懵懂了。
「你還沒和我求過婚!」任佳理直氣壯地說。
「你走前的那天晚上,我求過的!你忘了?」
「那次不正規!技術動作也不規範!」任佳不依地說。
「那…等你回來,我來一次正規的!」
「什麼叫來一次?你還想有下次?」
「哪能呢?」林深傻笑。
「傻樣!」任佳溫柔地白了一眼林深,繼續說:「不過,現在還有件考驗你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麼事情?沒問題!」林深毫不猶豫地說。
「我要你背着我!」任佳展顏一笑。
林深並沒有答應,直接就轉到任佳的身前,俯下身去說:「俯首甘為孺子牛!」
任佳雙手緊緊地摟住林深的脖頸,整個身子都緊緊地貼在林深的背上。
「那一瞬,我負你輕盈,不為遠行的艱辛,只為和你兩心相棲。」任佳貼在林深的耳邊輕聲地吟詠。
「你還記得這首詩?」林深驚喜地問。
「那是!這首《那一世》我自然要記一輩子,讓你記得當初的誓言!」
「這也算誓言?」
「對於我來說,這就是你的誓言!」
「嗯!那我就負你一世的輕盈!」
「就怕你老的時候,我也胖了,你背不動!」
「那我就天天鍛煉著!」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呀!」
「永不反悔!」
「那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像豬八戒背媳婦!」
「你是媳婦,我媳婦!」
「臭美!」
任佳說罷,一地銀鈴般的笑聲落下,林深踩在這歡快的音聲中腳步鬆快了許多,就算是豬八戒,也是一頭健步如飛的豬。
林深背着任佳離開墓葬區漸漸地走遠,卻又有一道身影從甬道側面的小路上轉出,遠遠地望着林深背着任佳的背影,捧著鮮花的手攥得緊緊的。
「她怎麼提前回來了?」岳珂聲音中充滿了哀怨,絕美的容顏中罩上一層了落寞的神情,一襲連衣的白色裙裝任由牛毛的雨絲濕潤出斑斑點點的水痕。
岳珂並沒有追上林深,而是向林深奶奶的墓碑尋去。或許是岳珂穿的高跟鞋實在不適合這被雨打得濕滑的路面,所以走起路來難免顯得有些跌跌撞撞的。
「明明穿的是平底鞋,自己又有手有腳的,卻要林深背!真是矯情!」岳珂一邊走路,一邊在心裏指責起任佳。
尋到林深奶奶的墓碑,岳珂把手中捧著的花束規規矩矩地擺放在林深供在墓前的那盆鮮花旁邊,然後恭敬地對着墓碑鞠了個躬。岳珂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得有如一個溫婉賢惠的孫媳。
「奶奶,您明明是把我的手放到林深的手裏,讓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可憑什麼任佳總是纏着林深不放!」岳珂委屈地和長眠在地下的老人訴說。
長眠在底下的老人自然不會給出岳珂任何的答案,岳珂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的自我發泄。
「下次我再來看您的時候,一定要讓林深牽着我的手一起來!」岳珂猶如發誓賭咒般地說。
頓了頓,岳珂又特意補充說:「我要讓他背着我過來!」這時候,岳珂的身上哪還有半分董事長的威儀,完全的一副爭風吃醋的小女人形象。
岳珂回到自己車上的時候,衣裙已被漸大的雨絲淋得濕漉漉的,而岳珂的心裏面卻更在的潮濕。
「岳董,您不是有帶雨傘嗎?」等候在車裏的章悅奇怪地看着岳珂。
「風大,被刮跑了!」岳珂淡淡地說,其實雨傘是在岳珂看到林深背着任佳的時候,被當成泄憤的物件狠狠地扔掉的。
「這風…還真是…挺大的!」章悅看了看車窗外動都不動的枝葉,違心地說。
「回公司吧!」岳珂臉上一紅,輕聲吩咐。
「是!」章悅一邊發動車,一邊猶豫地說:「我剛才看到林總了,還有…。」
「我看到了!」岳珂打斷章悅的話頭,淡淡地說。
「哦!」章悅心說:「難怪今天的風這麼大呢!」
「他看到你了嗎?」岳珂問。
「似乎並沒有看到。」章悅回答說。
「是呀!這個時候,他眼中除了她還會有誰?」岳珂自嘲地一笑。
章悅卻是不敢再去接話頭,只是默默地將車駛出車位,車輪不小心碾壓過一個小水坑,濺起一片的水花。
林深開車直接去了和任佳一起佈置的新房,這裏自從任佳走後,林深除了日常過來打掃衛生,就再也沒在這裏住過。
「嗯!不錯,蠻勤快的嗎?屋子打掃得很乾凈!」任佳背着手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后,誇讚說。
「隨時等着你回來檢閱。」林深含笑說。
「你沒在這裏住?」任佳發現卧房的被褥都被收了起來,完全一副沒有人住過的樣子。
「等你回來一起住!」
「誰要和你一起住呢!」任佳害羞地低聲說。
「我先給你熱洗澡水,你先睡個覺,正好起來洗個澡,保證你精神許多。」林深笑笑,卻沒有和任佳爭辯什麼。
「我自己去吧。」任佳羞澀地說。
「還是我去吧!媳婦兒!」林深搶在任佳前面進了洗手間,自從扮了豬八戒背過了媳婦兒,林深就對這個稱呼情有獨鍾。
「討厭,又瞎叫什麼呢!」雖然,一路上被林深叫個不停,任佳聽到這個稱謂卻依然顯得羞澀。
把熱水器插好電,林深出來的時候,任佳正把被褥翻出來鋪在床上。
「被子我都在天晴的時候,拿出來曬過的!你放心蓋!」
任佳把鼻子湊到被子上嗅了嗅,果然有一股陽光的味道,暖暖地沁人心脾。
「還挺細心的嗎!」任佳誇讚了一句。
「我一向如此!」林深大言不慚地照單全收。
「好了,我要睡了!」任佳鋪好被褥,打了個哈欠。連夜趕火車回來的任佳感到一股疲憊感襲來。
「那…我先出去,你醒了叫我,我們一起去吃飯。這裏我還沒準備做飯的傢伙什兒,只能委屈你外面吃了。」林深絮絮叨叨一通說。
「就在這裏陪我,好嗎?」任佳聽林深絮叨完,輕聲說。
「呀?」林深不自覺得有些浮想聯翩,臉上的表情未免就豐富了一些。
「想什麼呢!」任佳嬌嗔說:「我就是想讓你陪我一會兒,你又在動什麼壞心思!」
「我哪有?我可是很純潔的!」林深馬上正色地說。
「以前嗎,還算純潔。現在嗎?難說!」任佳可愛的皺了皺鼻子說。
任佳可愛的樣子,讓林深的心中難免的又是一陣悸動,鼻腔中感覺到熱乎乎地。林深趕忙掩飾自己的尷尬說:「快點睡吧,累了一晚上了!」
「嗯!」任佳輕輕地點頭,褪掉拖鞋爬上床和衣把自己裹在了滿是陽光味道的被子裏。
「你不脫衣服嗎?」林深衝口說,說完后林深立馬就後悔了,自己這都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呀!
「你想幹什麼!」任佳警覺地看了一眼林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緊了緊。
「我…我什麼都沒想呀!就是覺得脫了衣服睡,會舒服一些。」林深滿臉的冤枉。
「真的?」任佳將信將疑。
「真的!」林深盡量擠出一個非常純潔的笑容,只是看在任佳的眼裏卻是傻傻的。
「那你背過身去!」任佳偏過頭想了想說。
林深如蒙大赦般地忙不迭地把身子背轉過去,接着林深的背後就傳來任佳窸窣地脫衣說,聽得林深又一陣的血脈沸騰。
「好了,你可以回過身了。」似乎是過了半個世紀,又似乎只是一瞬間,任佳就把林深特赦了。
眯縫著雙眼,小心翼翼地把身子轉回來,卻見任佳和脫衣前並沒什麼兩樣,整個身子都還是裹在被子裏,只是露了頭出來。只有在床的另一側疊放整齊的衣服似乎在說明著些什麼,讓林深不自覺地又有了一番遐想。
林深努力地平和下自己的心態,搬了把椅子坐到床頭,說:「好了,你睡吧!我坐在這裏守着你!」
任佳將身子向床的另一側儘力地挪了幾次身子,在林深一側的床上讓出一大片的空地來。
任佳從被子中伸出一條手臂,拍了拍床,說:「你也上床靠一會兒吧!」
盯住任佳不著一絲半縷的藕荷色手臂,隱約間還能看見任佳半露的香肩,林深努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艱難地說:「這樣不好吧!」
「你上還是不上!」任佳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春光乍泄,迅速地收回手臂,瞪了一眼林深說。
「上!」林深飛快地把鞋甩掉,迅速地上了床,動作之快不亞於武俠劇里的武林高手。
「靠好了,別亂動!」任佳吩咐說,裹着被子側轉過身子,把頭靠在林深的大腿上。
林深此時正把身子半靠在床頭,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更別說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