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眼巴巴地小青菜

6.眼巴巴地小青菜

「還有帳篷呢?是要過夜嗎?」零昔硯驚嘆於伍晨的周全準備。

「備着以防不時之需。」伍晨一向喜歡攢局子,身為合格的發起人,別人想到的自然要照顧到,別人想不到的自己要想到。

零昔硯在心裏為伍晨的細心加了分。

「要玩這麼晚,你們明天不用上班嗎?」

伍晨轉着頭看着零昔硯,「昔硯,不是吧?沒想到你還是個工作狂呢。」

「沒有啊,總要朝九晚五的裝裝樣子吧。」零昔硯趕忙撇清自己不是。

伍晨不置可否,聰明的換了一個話題。

零昔硯想想也覺得可以理解。伍晨是伍家的長房長子,那個位置肯定是留給他的。

等到了目的地的公園內,看到一群人在那一片巨大的草坪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她傻眼了。原來每個人都帶了不少東西,不僅有吃的喝的用的,還有玩的睡的。說是野營,還不如說是小型party。這群人無論玩什麼都是高調高逼格的。

在看到彎著腰扎羅馬傘的羽墨,她更傻眼了。

這人怎麼在這兒啊?

季依依不僅帶了漂亮的桌布,還烤了小巧可愛的小餅乾用小籃子裝着分給所有人。宇萌幾口就吃完了她的那一份,吮吸着手指,說好吃。

零昔硯一把抓過她,季依依來了?

「嗯,是啊。我邀請依依的,有問題嗎?」宇萌看着零昔硯的大眼睛裏有不解。

「那他呢?」零昔硯手指著那個用腳利落的揣著傘鈎的男人。

伍晨不知道從零昔硯後面冒了出來,「羽墨在這很奇怪嗎?」

零昔硯覺得最近不順心的工作大大降低了她的智商。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圈子的!只是後來上了高中的她喜靜不喜動,上了大學,也很少跟他們一起完,後來她也去澳洲讀書了,和他們的交集更少了。

這下輪到零昔硯轉移話題了。「伍晨,我什麼都沒準備,怎麼辦?」她意有所指的看着大家。

伍晨忙說沒什麼,「哎,你管那些幹什麼,這不是我帶了很多嘛,等下就算作我倆一起的。況且我邀請你來就是想讓你來跟大傢伙打個招呼,幾年不聯繫,別弄疏遠了。」

零昔硯其實感激伍晨的這番好意,你在圈子裏吃得開,以後就多了不少便利的地方。可是,她絕對志不在此,所以,她對他僅止步於謝謝他的好意了。

「嗯,對。那現在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零昔硯對伍晨笑笑。

伍晨看她沒事做站着也是尷尬,就說,那你去搭帳篷的那邊搭把手吧。

零昔硯在澳洲的時候也是露過營的人,就說搭帳篷的活兒包在她身上了。

伍晨看她一臉的胸有成竹,只覺得可愛的緊,「嗯,我看好你。」

零昔硯覺得他獃獃的看着她的樣子挺順眼,就用手捏了捏他臉上的肉。

等零昔硯走了,伍晨翻滾的心還沒平靜下來。早些時候,他跑着追着零二小姐多少年啊,連賞一杯水喝的待遇都沒有過。

可這次零二小姐回來后,他不僅幸運地偶遇了她,親自背了她,陪着她在醫院看腳,最後還被允許送她回家。昨晚打電話忐忑地問她需不需要他今早來接她時,她甚至沒有拒絕。

今天竟然竟然竟然還用手摸了他的臉,雖然只有短暫的一下,短得甚至他都沒有被撫摸的感覺,可他心裏還是覺得他要把剛才那個畫面記一輩子。

他要被一連串好到不可思議的運氣砸暈了。他用手細細感受着被零昔硯摸到的那塊皮膚有什麼不同,嘴不知不覺就傻笑起來。

等感受夠了,笑夠了,他抬起頭才發現羽墨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他訕訕地對羽墨笑了一下。反正圈子裏的人都清楚他有多喜歡零昔硯,他也不怕別人看到他這副樣子笑話他,而且,可以給零昔硯的潛伏愛慕者提個醒,他,伍晨是他們的頭號情敵。

伍晨擺着燒烤架心情不是一般地愉快地哼著歌,一旁擺弄釣竿的是非看到了,涼涼地來了一句「母老虎的尾巴你也敢摸?」

處在春心蕩漾的伍晨不想搭理他。宇萌插著小細腰,蹬蹬噔趕來了。「說誰母老虎呢?你,挖廁所去。」

是非瞪大了他娃娃般的大眼睛,「憑什麼讓我去挖啊?」

「因為現在你最閑。」宇萌的大嗓門有絕對的壓倒性的優勢。

「你不是也沒事做。」是非只敢以極低分貝的聲音小小抗議一下。不情願地提着鏟子跑得遠遠的挖廁所去了。

「放心,伍晨哥哥,我是不會讓是非欺負你的。」說完了,還拍拍他的肩膀。

伍晨在心裏默默為是非默哀,還好他的小昔硯不會那麼個霸道蠻橫。

被伍晨認為是溫柔小意的零昔硯正霸道蠻橫跟一堆大大小小的杆子和一團亂麻的繩子作鬥爭。

「要瘋了!」零昔硯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向來沒有耐心。

「怎麼不一樣啊,帳篷就是帳篷,搞這麼多花樣幹什麼啊!」自己琢磨了半天都沒有鼓搗出來,零昔硯把錯怪在了商家身上。

羽墨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好像極看不上她這麼半天沒搭好還發牢騷的樣子。

零昔硯也沒指望羽墨有紳士風度地伸出援助之手,他沒給她陰陽怪氣地火上澆油就不錯了。

最後,還是伍晨搞好了燒烤那邊,過來幫零昔硯搭好的。

野營的第一個活動就是全體釣魚。

零昔硯對此表示不感興趣,主動要求留下來休息正好給給大傢伙兒看着東西。

零昔硯好不容易「哄」走了對她太熱情的伍晨,就在吊床上補了個覺。她覺得最近自己很缺覺,很喜歡找個地方直接躺下來而且很快入睡,睡得深不深她自己就不知道了。

反正她黑甜一覺醒來摘掉眼罩的時候,看見她面前有張人臉,差點沒把自己嚇死。

「你幹什麼啊,想嚇死我啊。」她的語氣里有滿滿的起床氣。

「你好像流口水了。」羽墨不帶任何感*彩地說了一句。

零昔硯瞬間轉怒為羞。她也知道一個合格的淑女絕不會這樣,但這副模樣自己私下裏她不會在意,但是要是被別人看到了,無論那個人是誰,她都覺得受不了。

零昔硯背過身去,用手背一把抹掉嘴角的水漬,恨恨地想,此人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不一會兒,大家都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在眾人的嘲笑中,她知道了原來他們每次有釣魚活動,羽墨都會提前偷偷溜回來。因為他的釣魚技術實在是太爛了,魚好像跟他是絕緣體似的。

大家把釣來的魚放在架子上烤,放上孜然,撒上辣椒粉,香噴噴的,讓人食慾大動。

一貫奉行食肉主義的零昔硯肚子裏的饞蟲蠢蠢欲動。

很上道的伍晨把他烤好的第一隻魚拿來給了她。

「怎麼樣?味道還好吧?」

零昔硯只覺得太過美味,讓她吃在嘴裏沒法回應伍晨。只能以狂點頭的方式表示她對這串烤魚的愛。

伍晨看着她的樣子,笑眯了眼睛,「你喜歡吃就好,我還怕不合你胃口呢。」

「怎麼可能,能烤出這麼好吃的魚,你不做大廚可惜了。」零昔硯終於空出嘴來說一句話。

看着她一臉惋惜的樣子,伍晨笑出了聲。

零昔硯滿足地舔舔嘴唇,一隻根本不夠塞牙縫啊。

伍晨繼續把剛烤好的第二隻遞給了她。

她也不帶一點拒絕猶豫的意思接過了魚。後來,伍晨烤地一隻不剩地全進了她的肚子。

那一邊的熱鬧打斷了零昔硯享受着吃魚,伍晨靜靜看着她享受着吃魚的循環模式。

大家都在爭搶著來一串羽墨烤的小青菜。

青菜有什麼好吃的,零昔硯心裏不以為意。

宇萌仗着人小鬼大,率先奪得兩串。手裏舉著跑到零昔硯這邊來,生怕是非跟她搶。

宇萌呼哧呼哧地兩口就吃完了,空氣里還殘留着撲鼻的香味。

「這麼好吃嗎?」零昔硯眼巴巴地問宇萌。

「yummy!」宇萌叫的像鴨子。

「這麼誇張幹什麼。。。」嘴裏這樣說完,零昔硯作為一個純正的吃貨沒忍住對空氣猛猛吸了一大口氣,很香。

季依依手裏拿着好幾串向零昔硯走來。

「昔硯姐,嘗嘗看怎麼樣?這個刷的醬跟別人的不一樣哦。」

「嗯,不用了。我剛才吃魚吃太撐了,沒有肚子了。」零昔硯擺擺手。

季依依還想說什麼,宇萌就把小青菜一把拿走了。

「我姐不吃,我來替她解決吧。」宇萌一副撿到便宜的樣子。

季依依笑着走了。

「姐,你真不吃啊?」宇萌晃晃手中的美食。

「你剛才沒聽到嗎?你真想讓我撐死啊!」

「切,好心當做驢肝肺。」

零昔硯指指她的身後,「狼來了。」

差一點得逞的是非對零昔硯咬牙切齒,下一刻就被宇萌追得滿場跑圈。

大家一起燒着烤,就少不了聊天閑談。伍晨生生把話題轉到剛回國的零昔硯身上。

零昔硯蜜汁尷尬,但也不得不應付他們的疑問和好奇心。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敷衍還是她真的很無趣,大家圍着她聊了兩句就對她不感興趣了,轉向了某大佬被逼奉子成婚這樣更勁爆的話題。

零昔硯樂的清閑,吃飽了喝足了就可以睡午覺了。她帶上眼罩和耳塞在一旁打盹。

不得不說她的睡功了得,她們嘰嘰喳喳討論得正烈,她頗順利得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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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禍水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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