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實戰訓練
「這是俄羅斯戰鬥機甲『堡壘』號，對手是一隻第一量級的巨獸，但事情還沒有這麼簡單......今天凌晨三點，在俄羅斯上空一共出現了兩隻第一量級的巨獸，『白熊』號與『堡壘』號一同出戰，經過激烈的戰鬥之後以慘重的代價打敗了兩隻巨獸！『白熊』號遭受重創，『堡壘』號的結局你們都看到了，與巨獸一起墜落在聖彼得堡市區......」李嚴嘆息了一聲，重重地敲擊了一下桌面提高了聲調，「我國上一次的戰鬥面對兩頭第四量級的巨獸，尚且造成了不小的損傷，如果這兩頭第一量級巨獸出現在我國上空！你們有信心能應對嗎？」
場內沒有人出聲，尤其是黃維安，失敗的陰影仍繚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既然你們沒有必勝的把握，你們還覺得我的訓練太過嚴苛嗎？我來這裏的主要任務，就是通過訓練儘可能地增強你們的作戰能力，等你們戰鬥的時候，訓練中跑過的每一步都是你們的保命符！再問你們一次，接下來的訓練能不能扛得住？！」
「能！！」雖然只有十個人的聲音，但是在大廳里聽來非常的響亮。
「我聽不見！」李嚴使出了軍營中的那一套固定套路。
「能！！」大家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喊了出來。
李嚴點點頭：「很好！接下來就這幾天的訓練內容，我簡單說兩句......」
結果一說就是兩小時。
等大家都回到宿舍，鍾悅仍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身上彷彿燃燒着一般道：「兄弟們！不如我們再去跑場跑十圈！」
結果自然是沒人理他，連平時最要好的幾人也彷彿見了鬼一樣迅速退散。
「八圈？五圈？三圈吧！三圈？」鍾悅仍是喋喋不休跟在後頭，結果連一開始就說累趴了的幾個也迴光返照般加快了速度逃離這團正能量。
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時候，黃維安又把上一次戰鬥的每一個細節都回憶了一遍，當時確實是不夠冷靜，發出去的飛彈都沒有擊中目標，只是靠着一股蠻勁去拚命。最後心裏暗自下定了決心，無論多艱苦的體能訓練都得挺過去，畢竟只有體能跟得上才能保持頭腦的運轉，才能不一下子就頂不住昏厥過去。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早晨六點鐘樓下準時傳來了李嚴的聲音：「三十秒集合！」
這一次，大家都準時來到了宿舍樓前。李嚴欣慰地點點頭：「嗯......這還差不多！接下來給我跑步......」
啊？又要跑十圈？黃維安心裏一驚，幾乎都忘記了昨晚下過的決心。
結果李嚴伸出了一個手掌：「五圈！」大家如釋重負，殊不知這正中李嚴的下懷。這種道理就是每天給你兩巴掌，哪天突然只給你一巴掌了你還得心存感激。
五圈下來壓力確實小太多了，就連體力最弱的趙達人也表示還能再來兩圈，大家嘻嘻哈哈地就把晨跑的任務完成了。
接下來李嚴帶大家來到體能訓練館，裏面各種器材琳琅滿目，但李嚴直接帶大家來到了訓練技擊用的房間。
「那些器材你們有空可以去摸摸，由於時間有限，我們直接進行實戰訓練。」李嚴脫了鞋子走上榻榻米，大家跟着他一樣脫了鞋子。
「由於大家剛認識，我對大家也還不了解，所以現在以打擂台的方式讓我看看你們都有幾斤幾兩！所謂的打擂台，就是雙方對打，擊中對方心臟或者頭部就算贏，贏的人繼續守擂。」李嚴從一邊的架子上取出兩根木棍，一根丟給黃維安，一根丟給顧南巡道：「你兩先來！」
「我？！」黃維安忍不住叫了出來，其他人也是一陣鬨笑。這還用比嗎？還沒上就輸了好嗎？這點逼數黃維安自認為還是有的。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黃維安接過棍子，與顧南巡對立而站拉開了架勢，對面顧南巡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舉著棍子，連個起手勢都沒有。
「顧前輩，加油！」趙梓萱興奮道。誰知道黃維安的呼聲更高啊！除開好閨蜜栗子不說，幾個男生全站在黃維安這邊了！
黃維安見顧南巡沒有先出手的意思，穩了穩心神，採取了側身劍擊的姿勢，朝前刺出一棍！這一棍只求試探，本着情況不對可以立馬抽身的想法，所以並沒有用上多少力氣。誰知道顧南巡只是微微側身躲過，棍子往下一壓，黃維安手中棍子登時脫手！
顧南巡正準備借勢反擊，誰知黃維安竟然轉身一溜兒跑了！邊跑還邊叫喚：「沒擊中要害，不算不算！」
原來黃維安竟然是跑去架子上又取了一根棍子回來，場下眾人啼笑皆非，這種無賴也就黃維安使得出來！李嚴竟然也沒有喊停止，任由比賽繼續下去。
「哼！」一向冷漠臉的顧南巡嘴角微微上揚，「換我進攻了。」
顧南巡手中棍子在空中畫着圓，黃維安不敢小覷，緊緊盯着對方的棍子。
「別看棍子，看手跟腰！」李嚴一語道破顧南巡手法，黃維安這才醒悟過來，棍子永遠是跟着手在動，在棍子開始攻擊之前，一定是靠腰部的力量帶動手臂甩過來的！
有了李嚴的提點，顧南巡幾棍子劈砍下來，黃維安竟然一一格擋了下來！場下頓時人心激憤，紛紛拍手叫好！
顧南巡也開始認真起來，見李嚴有心提點黃維安，索性拋棄所有能被對手察覺的攻擊方式，只是舉起棍子直直對準黃維安，一步一步慢慢逼近過來！黃維安成功格擋了多次進攻信心大增，揮動手中棍子開始進攻！
幾輪進攻下來，每次棍子接觸的瞬間，顧南巡便反擊一棍，黃維安躲閃不及，光是儘力避開要害就花了不少力氣，手腳等部位被結結實實地打了好幾棍子！
「這悶葫蘆，下手忒狠了！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啊！」矮子魯班路低聲嘀咕了一句，誰知道顧南巡耳朵特別靈光！對着矮子冷冷道：「沒問題。」隨後便以極快的速度用假動作晃了黃維安一下，然後一躍而起劈砍而下！等黃維安反應過來舉棍格擋，勢大力沉的一擊竟然將黃維安連人帶棍給壓了下去，最後棍子不輕不重地打在了黃維安的頭上。
「啊！」黃維安驚叫一聲癱倒在地，手腳早已青紫了一片，此刻捂著頭翻滾不止連連喊疼。
「下一個！」李嚴教官發話了，黃維安只好拿起棍子灰溜溜地退場。
「我說過，比賽沒有任何規則，只要擊中頭部或者心臟部位，其餘做法都是允許的。」李嚴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胡朔跟胡徹，出列！」
「是！」兩人站了出來道。
「下面特別破例，你兩一起上！」李嚴道。這對孿生兄弟相視一笑，心裏想的都是一樣的：這下還不整死你個悶葫蘆！
「好嘞！」兩兄弟屁顛屁顛走向架子，跟趕集似的東挑西揀各自選了一根棍子。顧南巡依舊是面如冰霜，冷眼看着對面這兩人。
「悶葫蘆有難了！」一直不吭聲的學霸諸葛懂突然開口低聲道。
「為什麼？」一向耳尖的黃維安摸著頭顱湊了過來問道。
「我以前跟他們在同一個學校，他兩有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綽號叫『二胡』，自從認識以來，我考試沒輸過誰，他兩一起打的架也沒輸過誰！」諸葛懂口氣陰沉，無意中渲染了氣氛，「有一回，他兩不知道為什麼惹著道上混的一群地痞無賴，對方叫了幾十人約到郊外打架，他們只有兩個人就去了，你猜結果怎麼着？」
「你別大喘氣啊，快說！」一旁的栗子跟矮子也湊了過來。
諸葛懂繼續說：「他兩回來的時候一身的傷！後來聽說那幫混混再也沒有在學校附近出現過！」
「牛！B！」矮子豎起個大拇指，黃維安一臉不可置信：「那你覺得悶葫蘆怎麼樣？」
諸葛懂擺擺手：「難說，我只看過顧前輩駕駛機甲的戰鬥，最高的一場戰績是單挑贏了一隻第一量級全身而退，從來沒看過他一對多的情況！」
「那這場有看頭！」黃維安興奮溢於表面道。
等這邊說完，場上已經打了幾個來回了。只見胡朔與胡徹穿插在場中，發動了令人眼花繚亂的攻勢！
棍子在他兩手中的感覺跟顧南巡完全不一樣，顧南巡的手法給人一種握劍的感覺，他兩完全就是把棍子當棍子使！
「他們以前打架用的就是棒球棍！」諸葛懂講解道。
諸位看客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兩人使棍子這麼得心應手！
顧南巡被逼得步步後退，人稱『二胡』的兩人越打手感越熱，左右開弓棍勁生風！場館中回蕩著棍子的敲擊聲，才開始不久的戰鬥棍子對擊的次數已經多不勝數！
再看顧南巡這邊雖然是且戰且退，可仍是有條不紊地將揮舞過來的棍棒一一格擋！胡朔與胡徹見狀轉換了位置，從左右進攻改為上下合擊的架勢！
誰知顧南巡抓准對手改換陣形的機會，側開腦袋用肩頭結結實實地抗下了胡朔從上而下的一棍！藉著往下的慣性順勢一個掃堂腿！位於下方的胡徹被這出乎意料的攻擊打了個措手不及，被掃堂腿絆倒在地，緊接着就是當頭一棍！
胡徹當場出局，剩下一個無人配合的胡朔很快就接着敗北，勝負已定！
黃維安簡直是看得瞠目結舌！自己剛剛敗得不冤啊！不止是黃維安，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愣了幾秒鐘之後才忍不住鼓起掌來，就連嚴格的李嚴教練也是嘖嘖稱奇不吝掌聲。
諸葛懂拿出筆記詳細地記錄下了這場打鬥的情況，最後寫了一句：未嘗敗北的『二胡』兄弟敗給了武術奇才顧南巡。
胡朔丟開了棍子，胡徹頭部中了一棍癱軟在地，兩人皆是十分的懊惱。
顧南巡用袖子擦了擦汗，冷冷道：「若是生死纏鬥，我未必能贏。」
胡朔擺擺手：「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我兄弟兩服氣！」嘴上雖然說是這樣說，可誰都知道胡朔與胡朔兄弟兩心裏其實對勝負在意得很，指不定暗地裏要到處找酒消愁去。
等到顧南巡迴走的時候，黃維安才發現他的左手肩頭有着不自然的動作，心裏不由得對『二胡』兄弟也高看了幾分。
由於李嚴安排顧南巡休息不必再戰，接下來就是身形壯碩的胡洛伯毫無懸念的碾壓。但是打鬥間都各有出彩的地方，除了矮子魯班路的『猴子偷桃』之外，每個人的表現都是可圈可點，所有人的打法都被諸葛懂一一記錄在冊，當然也包括李嚴時不時的精彩提點。
就在各種訓練如火如荼地進行的同時，空軍聯合部這邊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會中出席的人除了總指揮李連城，黃景柏還有一眾指揮部成員之外，還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赫然正是黃景柏再熟悉不過的學生——瓦拉得！
李連城躺在座椅靠背上，饒有深意地看了看黃景柏，又看了看瓦拉得，開口道：「瓦拉得先生！對於貴國戰鬥中造成的損失，我國深表遺憾......這次的會議主要也是應您的要求召開的，不如由你來主持吧！」
「感謝李總以及貴國的關心！」瓦拉得站起來鞠了一躬，再坐下道：「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國著名生物學家鮑李斯！」
同樣是金髮藍眼的鮑李斯顯然是緊急集合后趕來中國的，夏威夷式的橙色花襯衫外隨便套了件羽絨服，大褲衩都還沒換，鬍子拉碴的樣子給人一種隨性的感覺。他推了推新潮的眼鏡站起來用並不流暢的中文緊張道：「大...大家好！很高興來到中國！」
瓦拉得接着道：「相信大家都已經詳細了解過前幾日發生我國上空的戰鬥，我就不做具體說明了......我國昨日已與貴國中央達成戰略合作的協議，協議內容包括以後戰鬥時兩國機甲如何合作以及情報共享等方面，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我國得到的，關於巨獸的第一手資料分享給貴部並探討下一次戰鬥的合作細節。」
「我已經接到通知了！」李連城指了指放在面前的紅頭文件，「兩國的機甲可以協同作戰，中國的機甲也不介意沖在前頭當先鋒！但......」
「咳咳咳！」黃景柏有意無意地咳嗽了幾聲。
李連城頓了一下，嘖了一下嘴繼續道：「但出於國家安全，技術共享方面我國沒有同意！」
「是的，先生。」瓦拉得仍是非常禮貌地微笑着說：「這個可以慢慢再談，出於誠意，今天鮑李斯博士專程跟我一起過來，就是要把他關於巨獸的研究成果跟諸位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