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玉石盡焚

第一百七十章 玉石盡焚

「.給,做出你正確的選擇。」這時,石銘玉把手往皇甫陽的懷裏一塞,然後拼盡全力蹬開了皇甫陽,皇甫陽沒想到石銘玉會這麼做,一個趔趄從屋頂栽入了濃煙籠罩的小巷之中,憑藉后坐力,石銘玉硬生生凌空轉身撲向了李寒亭,李寒亭哪裏能想到石銘玉會反過來撞向自己,二人立馬撞個滿懷,可這並不是普普通通地撞上了,兩把匕首結結實實地插進了李寒亭的體內。

「噗——」李寒亭硬生生地中了這一招,只見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噴了石銘玉一臉,石銘玉也因為這口血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是肉做的。」

他立刻用御靈之力護住了心脈,保證自己不再流更多的血,然後猛地抓住已經奄奄一息的石銘玉,一下將他拋向空中,伸手一指,頓時,石銘玉化作了一團火球。

「呃」石銘玉瞬間感覺到了萬箭穿心一般的疼,他開始窒息,皮膚被熾烈的火焰燒焦,身體的每一處都開始融化起來。

周圍開始安靜,石銘玉閉上眼,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最後悔的那一天。

栩栩原來你那時.是這麼的痛苦

老人曾說過,生死有命,每個人死亡的方式都不盡相同,但是死法一樣的靈與靈之間將會更有希望在陰間見面,想到這裏,石銘玉笑了,儘管面部表情已經無法分辨,但在他內心裏確實是笑了,這,是他最好的結局。

李寒亭恨不得把石銘玉挫骨揚灰,他加大了焚燒的力度,很快,石銘玉被焚燒殆盡。

皇甫陽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強忍着自己不要哭,跌跌撞撞地混入了逃亡人群。

這兩刀讓李寒亭元氣大傷,他再也沒辦法像剛才那樣使出全力了,不過他依然可以追捕皇甫陽,他閉上眼睛屏氣凝神,身後的朱雀氣息也很快流回了李寒亭的體內,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青綠色的氣息縈繞在他身旁,再一睜眼,李寒亭的眼睛變得如同蜥蜴一般,他周身的氣息也化成了龍形,李寒亭每查看一處,身後的青龍也會望向那裏,很快,李寒亭發現了人群中的皇甫陽。

他對於沙棘嶺的火災視若無睹,但是皇甫陽的身影,他已經牢牢鎖定,李寒亭繼續在屋頂上奔跑着,不過速度相比於之前要慢得多了。只可惜皇甫陽也慢得更多,他實在太過於疲勞了,之前他能夠跑這麼遠,更多的是一種想要拯救石銘玉而爆發出來的潛能,畢竟石銘玉是自己的親生哥哥,皇甫興熾。可如今,他沒能救下他,都怪自己疏忽了這方面的情報,悔恨與傷心充斥着皇甫陽的內心,他甚至有點想死在這裏,死在李寒亭的手裏。

雖是這麼想着,皇甫陽還是跑到了沙棘嶺的大門處,這又激起了皇甫陽的一絲希望,因為城外就是青山堂的盟友了,可是他們能斗得過已經如神似魔的李寒亭嗎?

「轟——」突然,沙棘嶺的大城門轟然垮塌,想都不用想這是李寒亭的傑作,一些即將逃出的和剛剛到達的士兵難民們瞬間被壓成肉泥,李寒亭為了殺掉皇甫陽,已經開始不惜犧牲無辜者的性命了。

「吼——」一聲龍吟在這災難的火焰中尤為刺耳,李寒亭站在城門廢墟之上直視着已經混亂的人群,人群如同老鼠一般亂竄,而皇甫陽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讓他看起來更加與眾不同。

青龍沒有多等,很快便沖向了皇甫陽,而皇甫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知道,他做出什麼反應都是徒勞。

「唰唰唰——」突然天空中飄來了幾張紙片,起初只如落葉一般零零星星,直到李寒亭出招時才如利箭一般沖向他,李寒亭自然主意到了這些紙片,由於自己負了傷,李寒亭也不敢貿然出擊,只見青龍在皇甫陽的面門前掉頭而回,李寒亭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每一張帶有攻擊性的紙片上去。

紙片並沒有如同李寒亭想像一般砸向自己,而是半路懸在了空中,不一會兒,紙片開始伸展變化,它們開始逐漸幻化成人形,不是別人,每一張紙片都變得和李寒亭一模一樣,周身上下只有一處不同,那就是臉,這些紙變成的人都沒有五官。

「是你.」李寒亭早已陷入了瘋狂,能夠聽到他正常講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幾十個「李寒亭」包圍了本尊,皇甫陽看出了這些傢伙不是沖着自己來的,這讓他稍稍喘了口氣,也讓他冷靜了下來,他開始環顧四周,因為他知道這些紙人的主人一定在附近。

可還沒等找到呢,自己卻先被找到了,只見一個身影飛快地移動到皇甫陽的面前,一把把他扛了起來。

皇甫陽就是待宰羔羊而已,現在對他來說,沒有直接打死自己的人那就是盟友,皇甫陽沒做反抗,任由這個身影控制着自己。很快,他感覺到了自己已經騰空,他還能聽見李寒亭憤怒的吼聲:「你跑不了的!」

可事實上皇甫陽確實逃出生天了,脫離戰場后不知道多久,皇甫陽感覺到自己落了地,他跪倒在地面上,身邊的人影也瞬間萎縮,消失不見了,而在他的對面,站着一個女子。

「多謝劉天師搭救」皇甫陽有些踉蹌地爬了起來,用僅剩的力氣站在原地,與女子對視,沒錯,就是她,劉旒柳。

不過與之前不同,之前的劉旒柳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臉天真,而這次,她的臉色猶如千年寒冰,雖說這樣的表情才與她的神秘身份和法術相匹配,但是與她相識的人只會覺得有些恐怖。

「你明白我是不會平白無故救你的。」劉旒柳說話也儼然變了一個人。

「是。」皇甫陽緩緩拱了拱手:「劉天師有何指教?」

劉旒柳聽完大怒,只見皇甫陽身旁再次拔地而起一個紙人,紙人變成人形后從皇甫陽的身後掐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地將他拎了起來。

劉旒柳走近皇甫陽,眼神彷彿早已經殺死了他:「我師妹,你不該給個交代嗎?」

「你是說承靈子?」皇甫陽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安,與花白寧分開后,她曾說過讓承靈子跟着自己走,可是自己身份所致,沒辦法保承靈子周全,倒不如讓花白寧帶着她,所以他選擇了獨自離開:「她應該和花白寧在一起。」

「花白寧」劉旒柳皺起了眉頭:「我不管她和誰在一起,我要你帶我找到她們,我能感受到,我師妹正在受苦!」

什麼?皇甫陽的心頓時縮了一下,如果按照自己的推斷,花白寧與承靈子在一起,承靈子如果遇了難,花白寧豈能安全?可是.如果花白寧有危險,應該會用那個東西的,那個叫喚靈哨的東西

見皇甫陽愣在原地,劉旒柳更是不悅,拎着皇甫陽的紙人對着皇甫陽的肚子就是一拳。

「呃——」皇甫陽瞬間被劇痛拽回了思緒。

「你的命是我的,帶我去找她,否則你會死得更慘。」劉旒柳擰眉瞪眼,看得出來她不是在開玩笑。

皇甫陽有些吃力地點了點頭,劉旒柳見皇甫陽表態,用手一揮,紙人再次消失,皇甫陽也失去了重心摔在了地上。

「呃」皇甫陽被懷中的硬物硌了一下,突然他想起了石銘玉曾往他懷裏放了一樣東西。他將懷中之物掏出,看到它的一剎那,皇甫陽的淚徹底止不住了。

是殘徵令,雲國侯的象徵之物。

石銘玉.皇甫陽不止一次懷疑過他的身份真偽,畢竟這世上易容易聲以假亂真的事情太多了,而這次,他確定了。

是哥哥,是皇甫家最令人驕傲的長子,皇甫興熾。

從殘徵令中,皇甫陽彷彿聽到了聲音

「熾兒,說說你的理想是什麼?」

「願做一俠客,除暴安良;願得一伴侶,快意江湖!」

「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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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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