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神秘事件

32、神秘事件

大溪地,別墅區。

林淺、林沫、他爸媽、林老教授、大伯、三叔三嬸圍坐在大廳。

「離婚吧。」事已至此,終究要給一個結果,作為男人,林淺他爸開口道。

「簡直就是胡鬧。」林老教授大發雷霆。

「爸,我也同意離婚。」與此這般牽強的在一起,還不如分得徹底,就連林淺他媽也同意這個決定。

「你們已經不是三四歲的小孩了,馬上都要做爺爺奶奶,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聊聊。」面對自己的兒媳婦,林老教授也只能苦口婆心的規勸。

「正是因為沫兒淺兒都大了,我也就不擔心那外來的會難為沫兒淺兒,離婚吧,你要娶誰就娶誰。」林淺他媽心意已決。

「既然如此,那雲鼎集團……」大伯、三叔三嬸雖然沒有股份,但也想分一杯羹,這才是離婚過後重中之重。

「大半輩子我都在你們林家相夫教子,我拿我該拿的。」林淺他媽盯著雲鼎集團,也不明說要多少,而是等林老教授開口。

「所有資產這些年我都統計過,包括各處的房產、家中的積蓄,還有股份,都在這裡。」林淺他爸也毫不猶豫的亮出自己的尚方寶劍,希望由父親做主,將林淺他媽大卸八塊。

一時間所有人將目光投放在林淺他爸收集的資料上面。

此時的林淺不由得冷諷一聲,就如同張萌看自己一樣,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這一大家子何嘗不是如此。爸媽要是真的離了也好,林淺也就無需再去像以前那般,為了這偌大的雲鼎集團去巴結爸媽,到時候自己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例如和莫香香一刀兩斷,例如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張萌面前……

「看來,你們預謀已久。」再強求也於事無補,想想自己三個兒子,沒想到都走上了這條路,林老教授心裡難免不感慨一聲,這是造了什麼孽。當然,雲鼎集團,還是林老教授說了算,「你們真的要離婚,那好,我不攔你們,但云鼎集團不能分,日後一併交由淺兒。」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置身事外了,可沒想到,自己依然無法擺脫命運,林淺看了看面色猙獰的父親,看看略有所思的母親,再看看心有不甘的大伯、三叔三嬸。

「好了,我也乏了。」林老教授余上二樓。

「孩子他爺爺,澤兒也是你們林家的骨肉。」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外面那個女人。

別墅區安保嚴厲,沒有內部居住的人首肯,她根本就進不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林志成。

林老教授看了看那女人帶來的孩子,生得倒是挺白凈,雖說也是自己的孫兒,但林老教授怎麼也喜歡不上來,「誰讓你進來的。」

「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娘兒倆難道就不能來嗎。」

「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哪有你這個娼婦說話的份。」

一聽這話,那女人立刻上氣不接下氣,哭得死去活來道,「既然你們林家不認我們母子倆,那我們母子倆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架勢真的趕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

氣得林老教授臉色慘白,嘴裡念叨著,「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爸,都是孩兒的錯,但事已至此,澤兒是無辜的。」更加沒想到的是,林淺他爸竟然直接跪倒在林老教授的面前。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雖說跪拜父母是天經地義之事,但當著自己的兒女,為了外面的如此,原本就對父親涼了半截的心,此時林淺林沫徹底對自己的父親絕望。

「爺爺,你對淺兒的好淺兒明白,與其守著一個破舊不堪的雲鼎集團,還不如趁早收手。」這節骨眼林淺原本不便說話,但他也顧不上了。

這句話何嘗不是他爸媽、大伯、三叔三嬸、外面這個女人和孩子的心聲,自然不會有人難為他。

只是一旁的林沫看了一眼林淺,欲言又止,這雲鼎集團原本就屬於自己這個親弟弟的,現在他卻拱手送人,惋惜之餘,此刻也只得靜待爺爺發話。

「這也是你們幾個人的意思吧。」看著三個兒子這一張張嘴臉,林老教授真真是欲哭無淚。

「爸,二弟家的家事,我們做兄弟的,本不該插手,但您也想想渙兒和汶兒。」

「好好好,你們是我們林家的好兒孫。」若不是林老教授身體還算康健,此刻必定被他們氣岔氣不可。不想管了,林老教授揮揮手示意林淺和林沫扶他上樓,嘴裡說著,「既是這樣,那就找個好律師所,依照法律看怎麼分。」

得到林老教授的首肯,林淺他爸媽迫不及待的給各自談好的律師所致電。

「對了,也給我找個好律師所,看看老頭子我能得到多少股份。」

「誒,好的爸。」大伯和三叔迫不及待的給林老教授請律師。

各自忙得不亦樂乎,入夜後,林汶給他爸打電話,說到他姐的事情。

「妞妞沒來,我這裡忙得很,別來煩我。」林汶他爸都不給林汶說話的機會,就將手機給掛了。

為了錢,連親生女兒都不顧了,更別說林汶他媽,跟他姐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之所以林汶會如此傷心,一大部分則是因為他爸對他的態度,只道是怎麼一個薄涼了得。

張萌陪著林汶提心弔膽了一夜。

而林汶他爸媽則為林老教授能得到多少資產而奮力拚搏一夜。

即便如此,但想要儘快達成協議,也並非易事。

一道道繁瑣的手續下來,讓人望眼欲穿。

「淺兒沫兒,學業耽擱不得,你們還是回學校吧。」已經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林老教授思慮片刻,便捧著林淺林沫的手,讓他們先回學校,還讓他們有空去看看林湘林汶姐弟倆,大人不在家,空留兩個小的,林老教授著實不放心。

「爺爺,你留在這裡不會有事吧。」

「那三個臭小子,難道敢生吞活剝了我這把老骨頭不成。」

相比林沫,林淺更加願意回學校,畢竟家裡這攤子事,他既不願意插手,也更不願意趟進來。

逐一告別爸媽、大伯、三叔三嬸,至於那個外人,林淺和林沫一樣,看都沒看她一眼,隨後開著車回學校。

周一凌晨五點,對林湘的營救行動悄然展開,崔士官隨時與張萌林汶保持通訊,主要是安撫二人的情緒。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的張萌和林汶,這一宿就瞌睡兩三個小時,那邊已經出發,林汶恨不得立刻趕往現場。

張萌攔不住,看守干休所的士官們自然也攔不住。

無奈排長派兩個人開著越野車,護送張萌和林汶前往北城環城公路附近。

雖然路上依稀可見來往的車輛,但這種緊迫的氣氛,讓人瀕臨窒息。

張萌將頭靠在車窗上,眼睛四處眺望著,那邊已經僵持住了——派出的武警已經找到林湘的行蹤,此刻被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緊緊的挽住脖子站在不遠處那棟還未完工的高樓上,一隻腳已經懸空,稍有不慎,兩人都有可能從高樓掉下。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跟她一起跳下去。」這大漢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肆意在林湘眼前揮動。

「好好好,我們不動。」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即便環城公路對面高樓內,隨時待命的狙擊手,也是如此。

時間點點流逝,談判專家也登上這未曾竣工的大樓,和這名大漢分析其中的利弊,讓他多思考思考家中的妻女,大概意思是如若他做出過激的舉動,他妻女日後怎麼面對左鄰右舍,又如何立足於這個社會。

說到痛處,這大漢竟然嚎啕大哭起來,但依然沒有罷手之意。

當然,這並非最後的手段,在眾人的擁護下,一個婦人帶著一名小女孩走來,這小女孩身上還穿著一件條紋病服,面色蒼白如紙,似乎重病已久。

「大海,你這是做什麼。」婦人一見到男人,憤然之餘,淚水滾滾而下。

小女孩微顫的聲音,痛哭的呼喊道,「爸爸,爸爸。」

「女兒,爸爸對不起你,爸爸只能這麼做,才能救你的命。」

大漢見到妻女,一臉滿足,止住哭泣,準備拖著林湘跳下大樓。

眾人感覺不妙,立刻朝大漢和林湘撲去。

這一切張萌盡收眼裡,看著漸漸朝外傾斜的身體,時間似乎按了靜止鍵般,張萌從身體而出,四周漂浮著一道道數字流,如同一道光,張萌踏光而去,進入大漢身體的那一刻,張萌奮力一推。

千鈞一髮之際,一雙手,接住林湘。

林湘面如死灰的懸挂在半空,而那雙手的主人之一,是一個熟悉的面孔,恍惚間張萌記起,這熟悉的面孔,是當年高考,住在大姨家,認識的一個大姨家的侄子,他叫唐胤,新學期開學訓練新生的那個和自己打招呼的教官,正是他。

未曾及時脫離這軀殼,「砰」的一聲,身體就此散架,張萌能清晰的感應到死亡的到來。

是一朵血色的紅花,在眼前綻放,片片遮住望眼,世界隨即沉寂在一片漆黑陰暗的牢籠之中,如同粘稠的黑色液體,越纏越緊,下意識中,張萌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無助、彷徨、彷彿永遠墜入這無窮無盡的黑暗……

「人質無恙。」

張萌肉身和林汶所乘坐的車子停靠在環城公路一側,剛收到平安的信息,忽然間所有車子、包括附近的路燈、手燈等各種無線通訊器,開始不受控制的鳴笛、閃爍起來。

血色的朝陽徐徐升起,照在這片狼藉的北城環城公路上,不管是停靠的還是來往的車輛,全部撞擊得不成樣子,路燈電線杆東到西斜,手機更是像定時|炸彈一般,如此慘烈的現場,猶如爆發了一場小規模的暴亂。

究竟是因為什麼,無人知曉,但在場所有人,皆不同程度受了傷,更甚至死亡。

急救車匆忙的在大路上飛奔。

一時間醫院內,傷者不計其數。

哀嚎聲、嘶吼聲、哭喊聲響徹省城各大醫院。

這裡面絕大部分都是前來營救林湘的年輕士兵,真是看者傷心聞者流淚。

各大單位開始嚴密勘探調查此事。

至於張萌的肉身,由於車體受到嚴重撞擊,遍體鱗傷,人昏睡在病床上,生命體征倒無異常。

林汶手骨折斷,頭上綁了繃帶,傷得比張萌嚴重,卻早早就醒了過來。

林湘由眾人看護,意外爆發時,被一人用身體擋住,此時的林湘則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但神經恍惚,意識還沉寂在災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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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世界之五維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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