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韓琦，小人物，皇上不屑與他交談。
皇上直接問劉良娣，「你是誰？」
事到如今，劉良娣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劉良娣嫵媚地一撩頭髮，「我是誰？我是劉甜兒，劉太傅的嫡女，太子爺死去的太子妃、活着的劉良娣。唉，我的身份還蠻多的，多得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誰了？皇帝陛下，您說，我到底是誰呢？」
皇上將賬簿交給身後的小太監，讓小太監將賬簿上記載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念給劉良娣聽。
小太監沒念到一半，劉良娣冷笑道，「不用念了，上面記載的都是真的。你們找到的應該是劉婆子的賬本吧？真沒想到，那個老惡婆還真的有賬本！」
太子難以置信地看着如此陰狠的劉良娣，太子衝上去，死死地攥住劉良娣的手腕，「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告訴我，這些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啪！
劉良娣抬手就打了太子一記響亮的耳光，恨恨地道，「這是你欠我的！」
太子摸著被打的臉，皺着眉，難以置信地看向劉良娣，「你……」
劉良娣梗起脖子，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我什麼我，事到如今，老娘什麼都不怕了。不就是一個死嗎？與其這麼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還不如死了痛快！」
劉良娣揪住太子的衣領，「怎麼？不敢相信嗎？我告訴你，劉婆子記載的都是真的。」
「毒婦！」皇后厲聲罵道。
劉良娣似是不解地指著自己，「您是在說我嗎？」劉良娣想了想，點了點頭，「我是毒婦，我確實是毒婦。可我是毒婦，那他是什麼？」劉良娣指著太子問道，「他是什麼？他是毒夫。毒夫毒婦正好是一對啊，該遭天打雷劈的一對啊！哈哈哈……」
太子不自知地流着淚，像不認識劉良娣一樣看着她，「你瘋了，你瘋了……」
劉良娣恨恨地咬了一下嘴唇，「我是瘋了，我早就讓你逼瘋了！」
劉良娣再次揪住太子的衣領子，吼道，「當你害我失去我們的孩子那一刻起，我就瘋了。」
太子一把攥住劉良娣的手，質問道，「我們什麼時候有過孩子？」
劉良娣笑着冷哼一聲，「怎麼沒有？那一年，你帶醉紅樓那個小賤人回府的時候，我就有了。我好高興、好高興，我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卻看到你們在那裏親親我我，一時失神摔倒了，孩子就沒了。我從此也就沒了做娘的資格。我當不了娘，你也甭想做爹！」
太子如被抽走了魂兒一樣，堆坐在地上，雙眼無神。
劉良娣仍舊不放過太子，「你知道嗎？你親近過的每一個女人，都被我下了葯，她們都生不了孩子。然後吧，我又放出消息，說咱們的太子爺呀，不行的，生不了孩子。呵呵……看到你為了子嗣，腰子都不要了，沒日沒夜地耕耘，比種豬還勤奮，可是一棵莊家也不長，我就高興，我就開心得不得了……額……」
劉良娣看着刺穿自己身體的利劍，笑得溫婉賢淑，又抬眼去看，手握劍柄，惡狠狠地盯着她的太子。
劉良娣笑道，「你恨我呀，恨我也沒有用。你毀了我，我也毀了你，咱們倆這輩子算是扯平了。」
劉良娣頭一歪，沒了氣兒。
韓琦一見，怒吼一聲，「甜兒！」掙脫牽制他的兵丁，衝過去，抱住劉甜兒，刺穿劉甜兒身體的長劍，直插進韓琦的身子裏。
韓琦幸福地笑着對劉甜兒說，「甜兒，這下誰也不能分開我們了！」
太子見到韓琦幸福地抱住劉甜兒的樣子，徹底發了瘋兒，抽出長劍，就要向韓琦刺去。
眾目睽睽之下，不能讓太子這麼發瘋下去。皇上看了赫連軒博一眼，赫連軒博微微點頭，上前抱住發了瘋的太子，「哥，你冷靜一下！」
一聲哥，喚回了太子些許神智。
鬧劇已落幕，李子染翩然上前，問道，「不知道，此刻，是否已經證明我妹妹的清白？」
皇後上前握住李子染的手，卻被李子染冷冷地甩開。
皇后尷尬地笑道，「我們從未懷疑過呀，你們李家姑娘是最最知書達禮的，怎麼會做那種有辱門風的事兒呢？」
李子染冷冷地直視皇上，「不知此事，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劉太傅教女無方，全族人貶為庶民，發配邊疆。劉甜兒惡毒天地難容，鞭屍一百，暴屍白天，扔到荒山喂狗！」皇上道，「染兒，覺得如何？」
李子染冷笑道，「說到底，劉良娣也不過是一個被逼瘋了的可憐女人罷了。罪魁禍首，這麼重的罪名，她還不配扛着。」
皇后收回手，語氣有些冷，「你還要如何？」
李子染傲然地挺直脊樑，韓老將軍靜靜地站在她身後。
李子染還是那句話，「我只要一個公道！」
「太子妃葬入皇陵，規格比照皇后，可好？」皇上再次問道。
李子染依舊冷笑，「我李家女兒與你們皇家八字不合，生不得好生，死不得好死，難道就連死後也要受你們家折磨不成？我李家的人我李家帶走，自己安葬，就不勞煩皇帝陛下操心了。」
皇后黛眉微皺，問道，「讓太子為太子妃守靈三年，如何？」
李子染看向皇后，語氣依舊冷淡，但與剛才相比倒是多了一點溫度，「皇後娘娘，果然是明白人！但是，守靈三年，就能換回三條人命嗎？」
三條人命？眾人不解地看着李子染。
李子染回頭，對李念一說道，「念一把你的匕首給我。」
李念一乖乖地把匕首遞給李子染，李子染接過匕首，撕開李子馨腹部的衣服，露出高聳的肚子。
皇后大驚，叫道，「你這是做什麼？死者為大，更何況她是太子妃還是你的嫡親妹妹，你怎能如此羞辱她？」
李子染狠狠地瞪着太子，「如果這就算羞辱，那他做的那些算什麼？」
李子染命人找來李念一特製的酒精燈，李子染拿着匕首在酒精燈上反覆燒烤，直到匕首被燒得通紅，才作罷。
李子染閉眼定了定神兒，將匕首緩緩地滑向李子馨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