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敵強我弱
老闆娘動作利索的,將兩件衣裳包起來,放在蕭清南的背簍里。
姜薇也沒說什麼,直接數了三百文給她,隨後牽着蕭安出了布莊。
蕭安穿着新鞋子,走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髒了。
姜薇盯着他的鞋子,思量了一會道:「安兒,回家我再給你們做兩雙鞋子。」
原身是會做針線活的,她學也應該費不了多少功夫。
「真的嗎?娘做的鞋子可好看了。」
蕭安見過娘做過鞋子,是一雙大大的鞋子,上面綉了白雲,特別漂亮,他以為娘是給爹做的,卻從沒看見爹穿。
見姜薇點了點頭,蕭清南眼底幽暗,這般看着,她到是像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的人。
隨後幾人又去了糧庄買了五十斤大米,本想多買了些,但考慮到蕭清南受傷了,便打算先買點等過了年關再出來買。
最後幾人又去醫藥堂,大夫看了看蕭安的腳,「沒事,擦點凍瘡膏就成。」
姜薇點了點頭道:「勞煩大夫替我相公看一下腹部,昨日上山打獵,被野豬角拱傷了。」
說着姜薇伸手將背簍接下,示意蕭清南將衣裳解開給大夫看。
「小傷,不用看,過幾日就好了。」
姜薇見他不動,也不跟他廢話,直接伸手解開他的腰帶,將衣裳給他撩起,將繃帶給他解開,巴掌大的傷口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蕭安頓時眼淚巴巴,「爹。」
「沒事,別哭。」蕭清南看着他溫柔道。
大夫用手碰了碰傷口的邊緣,沒有紅腫,證明沒有感染,而且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無事,買瓶金瘡葯,過不了幾日便可痊癒。」
姜薇心放下了,「金瘡葯和凍瘡膏一共多少錢?」
大夫回答道:「金瘡葯有些貴,一兩銀子一瓶,凍瘡膏三百文即可。」
蕭清南系好衣裳,抬起頭道:「只要凍瘡膏。」
姜薇直接給了一兩三百文,「大夫,給我包上。」
拿着葯,幾人又去鐵鋪,提了一口鐵鍋,最後決定花六文錢坐驢車回村。
饒是這樣,回到村子天色已是灰濛濛的。
回了家,姜薇拿着被子鋪床,蕭清南去做飯。
等吃完飯,幾人上床時,已是伸手不見五指,蕭安今日也累了一沾床就睡了,留下兩個大人在黑夜中對視,蕭清南伸過手一把將她摟了過來。
姜薇冷著臉,聲音很輕:「你做什麼?」
蕭清南一本正經回答:「冷。」
隨後手又收緊了一下,姜薇聞着他男子的氣息,全身都不自在,「放開!」
她掙扎了幾下,聽見他又道:「別把狗蛋吵醒了,他累了。」
姜薇立馬不動了,又強調了一遍,「放開!」
她的熱氣噴在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蕭清南身體一僵,某處發生了變化,低沉道:「別動,否則今日就不單是抱你這樣簡單!」
姜薇咬牙道:「你試試!」
「好!」
眨眼間,蕭清南翻身壓在她身上,一手將蕭安移在一邊。
姜薇抬起手對着他的頸子砍了下去,蕭清南輕而易舉的將她的柔軟的手,握在手中,低笑了一聲:「你不行。」
姜薇被他壓得死死的,眉頭皺起,她竟然對付一個普通的獵戶都不行。
她不知道在她面前的這個人,上輩子是久經沙場、殺人如麻、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剎羅。
就在她愣神的這會,她身上的衣裳不翼而飛,兩人肌膚觸碰,姜薇開始慌了,但聲音還算鎮定,威脅道:「信不信我廢了你第三條腿!」
「信,但那也是明日的事。」
突然蕭清南身子一沉,姜薇痛得眉頭皺了起來,一口咬在他肩頭,隨後床輕輕的搖晃起來。
姜薇已經記不起她暈了多少次,醒了多少次。
……
第二日,天色大亮,她才睜開了眼睛,渾身如同被車碾了痛,眼神閃過一絲殺意。
姜薇強忍着酸痛套好在外衣,走出房間,見蕭清南正在院子練武,眼神徒然凌利,直接出手襲向他。
蕭清南見狀頭一歪,躲過,姜薇又一側腿踢,蕭清南不躲直接出手穩穩握住她的腳踝,隨後一拉,姜薇就撲在他懷裏。
他有力的手緊緊的摟住她,眼含笑意,「你不行。」
這是第二次聽見這話了,姜薇開始惱了,她堂堂殺手,想殺的人從未失手過。
「我們重打一次!」
「我願意重來一次。」
「做夢!」姜薇睜著杏眼,慍怒道。
坐在灶台旁凳子上蕭安,見兩人打了起來,有些怕,以前娘也喜歡打爹,只是爹重來沒有還手過,今日還是第一次。
他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使勁的推著蕭清南:「爹,你放開娘,你說過男子漢是不可以打女人的。」
蕭清南聞言放開姜薇,對着他道:「沒打你娘,我這是和你娘鬧着玩的。」
姜薇往後退了幾步,腳有些發軟,蕭清南立馬拉住她,關心道:「怎麼了?」
姜薇甩開他的手,轉身回房躺着。
蕭清南見她走路有些僵硬,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活了兩輩子,除了洞房之夜碰了姜薇一次,他再也沒碰過女人了。
昨夜一時起了心思,誰知一碰,欲罷不能,便縱容了一夜,確實沒考慮到她的身子是否承受得住。
「狗蛋,在家照顧你娘,爹出去一趟。」
回屋拿了銀子,蕭清南大步走了出去。
去了村中呂郎中家,呂郎中正在院子曬藥材,見他走了進來,笑着問道:「清南,你怎麼來了?」
蕭清南猶豫了一下,見院中只有他二人,淡定道:「呂爺爺,昨日同房沒節制,傷了她。」說着耳根竟泛起了紅暈。
呂郎中也是過來人,笑了笑,「我這就給你拿葯。」
他回房拿了一個小瓷瓶,遞給蕭清南,靠近他的耳邊小聲說了用法。
蕭清南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多少錢?」
「不要錢,改日你上山獵著野味給我送一些來便可。」
呂郎中也知他家捉襟見肘,有個敗家媳婦,還有個時常打秋風的娘,日子不好過。
蕭清南點了頭,同他道了謝,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