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3 審訊死局

27.13 審訊死局

周五的早晨,警校的一切再次恢復到正常。正常的早操,正常的早飯,正常的上午課程,正常的下午課程。只不過下午放學時,更多的學警選擇了回家,而不是留在學校。可能是一周的野外演習使大家感到十分辛苦,所以大多數的人選擇了回家休息。

一個相熟的學警來到杜公平的面前,「杜哥,您周末還要給大家補課嗎?好多人已經過來表示道歉,他們無法過來的。」

杜公平,「算了。我也已經好兩三周沒有回家了。我也準備回家休息一下,看一看有什麼東西需要帶回去,又有什麼東西需要帶來的。」

這個學警,「那就好,杜哥下周見!」

這個學警走後,又有幾批學警跑來向杜公平辭別。最後,杜公平走的時候,學校裏面已經沒有剩下幾個學警了。背着包,坐上了校門的公交車,杜公平也返回了自己的公寓。

…………………………

杜公平回到自己公寓,打開房門后,發現在門廳之中竟然有着一雙女式的高跟鞋。正有些奇怪的時候,露西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一下把杜公平撲倒在客廳的地板上。

露西,「你這個壞傢伙!」

露西出現的很突然!杜公平並不記得自己曾經給過她這個公寓的鑰匙,但是露西竟然直接出現在自己的公寓之中。

但是除去這個突性性之外,家中有一個人,還是一個十分養眼的美女,還是一件十分叫人身心愉悅的事情。所以杜公平並沒有生氣,只是產生種種好奇。

杜公平,「怎麼了?我沒有欺負你吧。」

露西,「這已經是第二次例假準時來了,你那該死的種子竟然沒有種上。」

杜公平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反而放下了心。露西準時來例假,就是說上次她的借種工作打了水漂。這其實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種種子嗎!其實也是有種撞大運的因素在裏面。

杜公平,「這事應該與我無關。」

露西,「與你無關,那與誰有關?」

杜公平將露西推開,自己站起身來。

杜公平,「露西,你就這麼想要小孩子?」

露西,「是的,怎麼了?你答應別人的事情,難道又後悔了?」

杜公平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原來是有一個小孩的。一個小女孩,彷彿像天使一般的小女孩!」

杜公平想起了自己那個只在寺廟法事時見過一面的小女孩,心中有些悲傷。

露西則在驚奇,「你有過小孩?」

杜公平,「是的。我沒有到湯國之前有一個女朋友,我以為我們會結婚的,誰知道她懷孕后就跑了。」

露西,「懷孕后就跑了?」

杜公平,「她們家族是非常奇怪的家族,並不喜歡與外面通婚,只喜歡借種。」

露西,「和我一樣?」

杜公平再次嘆息,「和你一樣。」

露西,「她了一個小孩?」

杜公平,「她生了一個小女孩。4個月前剛剛夭折,我還回來參加了她的葬禮。」

露西傷心,「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杜公平,「是啊。」

露西,「那就是說,你沒有事?」

杜公平,「是的。」

露西,「那就好!」

露西開始高興起來,突然又開始傷心。

露西,「真是該死!」

杜公平,「怎麼了?」

露西,「現在竟然沒有到我的排卵期,要不現在就可來一發的。」

露西這一打岔,杜公平竟然沒有那樣悲傷了。

杜公平無奈,「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露西,「不能。」

杜公平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杜公平,「你怎麼能進我的房間的?」

露西,「上次在這裏的進候,我把鎖匠叫來,幫我配了一把鑰匙。」上

杜公平,「鎖匠過來,我怎麼不知道?」

露西,「就是我走的那天白天,怎麼了?」

杜公平,「沒怎麼。」

原來是這樣!露西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叫來了一個鎖匠給她配了一把鑰匙。

對着露西那種天真無邪的樣子!杜公平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法生她的氣的!

杜公平於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果然看到了蘇珊的電郵。蘇珊在電郵中說,她們的志願者活動快要結束,下周她們就可以集合回國了。這使杜公平感覺很高興,至少這樣以後不必為蘇珊的安全擔心。於是就坐下來又寫了一通甜言蜜語,其中又把自己參加野外演習的事情也寫了進去,當然只會寫一些高興的事情,抓壞人等危險事情是肯定不會寫的。寫完郵件,發出去后。杜公平這才發現露西正可憐巴巴地依在卧室的門框上,看着自己。

杜公平,「怎麼了?」

露西,「我好餓。」

杜公平,「你今天沒有吃飯?」

露,「當然吃了。我是說我現在好餓。」

杜公平,「好吧,我們一會兒一起出去吃飯。」

雖然是周末,但是下一個月就會面臨着結業考試,杜公平並不準備和露西搞什麼複雜的晚餐,只是把她帶到了公寓附近的拉麵館,簡單地解決了一頓。期間再次碰到了那個風俗女,她雖然看到杜公平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非常性感漂亮的外國的美女,但兩人也僅僅是相互點頭示意。

吃飯的時候,杜公平警告露西,自己下個月就要警校畢業,現在只有4周的時間,所以雖然是周末,依然沒有時間陪她出去玩。而且自己下周周末很可能會在警校里住,並不會回來。

露西,「你的意思是叫我該那裏涼快就到那裏涼快去?」

杜公平點頭,「雖然話是粗了一些,但基本意思確是這樣。」

露西,「你真是太殘忍了!我可是一名人見人愛的美女啊!」

杜公平,「沒有辦法,我還是畢業為重。我可不能想畢不了業的。」

露西,「你這是不是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

杜公平突然有些臉紅,露西說話一向大膽,平時也是什麼話都可能直接放出。好在他們倆個是用湯語對話,旁邊的人應該都不會真正聽懂。就算這樣杜公平也鄭重地警告著露西

杜公平,「話可不要亂說,小心我以後可真不理你了。」

露西,「好吧,我錯了!請原諒我吧。」

露西可憐巴巴地看着杜公平,使杜公平真無法真心來訓斥她,只好轉移話題。

杜公平,「鈴怎麼樣了?」

露西,「鈴,她很好啊!天天晚上都要和我一起睡覺,你不知道她現在有多開心。」

果然是這樣。這樣的答案並沒有出杜公平意料,或者說鈴被露西帶走時候,杜公平就預測到這種情況。

杜公平,「幫我照看好她。」

露西,「沒問題。」

杜公平,「你這次來和,有什麼事?」

露西想了想,開始鬱悶起來,「我只是發現沒有懷上孕,一生氣就坐飛機跑來了,真還沒有什麼事。」

露西的話立即使杜公平也鬱悶了起來,從東流球到紐市,一來一回大約20個小時的機程,就因為一時興起,露西就跑過來,來向自己釋放她的小脾氣。不過想了想,這還真是她的性格。

杜公平,「瑪麗還好吧?」

露西,「她還好,你是不是有些想她了?沒問題,下次我們一起過來看你。你看再帶鈴怎麼樣?不過你家中的床可是有些小啊!」

露西再次開始把話題帶偏。

晚上睡覺的時間,露西再一次頑皮地爬入杜公平的床上。

杜公平有些迷茫,「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露西,「我們?朋友嗎?你自己說的知心朋友。別不承認啊!來吧兄弟,我們進行一些相互開心的事情吧。」

杜公平,「我有些累。我們這周搞了一個野外演習,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恢復過來。」

露西,「沒關係,我可是有正式按摩師的證書的!來吧,趴到床上,看我來展現實力吧!」

說實話,露西真沒有欺騙杜公平,她的按摩水平真是專業的,看不出她那小小的身體,從那裏發出那樣巨大的力氣。把杜公平全身按得疼痛無比,但是也是奇怪,疼完之後,竟然感覺全身十分放鬆,十分舒服。那種懶懶的感覺使杜公平很快就進入了自己的睡夢之中,沒有注意露西再次偷偷地溜入自己的懷中。

…………………………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審訊室,單面玻璃后伊丹憲一、小泉孝太郎幾名警探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單面玻璃裏面那個審訊室中的那個一臉冷酷的軍裝壯漢。這是東流球自衛隊的標準軍裝,雖取已經摘去了軍銜,但是從服裝的質地來看,依然可以看出不是一般部隊應該有的服裝。

這是自衛隊派來的協助人員,一個廣本宏定的傢伙。這個廣本宏定一來就要求搜查一課的人全部都到審訊室外面。現在東流球並不是數十年前的軍國時代,軍隊已經沒有了過去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權力。但是這個人還依然展示著自己那種軍國時代盛氣凌人的氣場和態度。引得小泉孝太郎幾人幾乎要當場與他對練起來。還是伊丹憲一出現制止了事件的嚴重化,帶着小泉孝太郎幾人退回到隔壁的監視間,並按那個傢伙的要求撤去了審訊間里的記錄人員。

這個一派軍人作派的傢伙,看了一眼這個單面玻璃,看來他很明白,伊丹憲一等幾正在這面玻璃之後。這時,他已經決定不再理會。一把從審訊桌前將被手腳被手銬和腳鐐牢牢鎖死的人犯抓了起來,直接就是幾記這邊都感受到震動的重拳,將那個叫山本平業的殺人嫌疑犯打倒在地。

廣本宏定,「山本,你這個傢伙!你記不記得你們離開軍營時,我是怎麼告訴你們的了嗎?」

山本平業倒在地上,過了好半天才動彈了一下,接着是混合著血、胃液、口水的一股東西,一口被噴到旁邊的牆上。

玻璃牆這邊,小泉一眾同時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長官伊丹憲一。

小泉孝太郎,「課長,他這樣打,不會出問題吧?」

其實不光是小泉孝太郎他們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是伊丹憲一感到一陣臉部肌肉的不受控地抖動。但是在下屬面前,伊丹憲一不得不繼續堅持下去。

伊丹憲一,「他的手續檢查過沒有?」

小泉孝太郎,「檢查過,沒有問題。而且我還給自衛隊那邊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了人是由他們派來的。」

伊丹憲一,「既然這樣,那麼就不會去管他。反正出事也是自衛隊他們來擔,我們只管在旁邊看着,只要不搞太大,我們都不管。」

小泉孝太郎,「課長,那什麼叫太大?太大是什麼程度。」

伊丹憲一立時有一種一腳踢死小泉孝太郎的衝動,伊丹憲一剛才只是隨口一說,他怎麼知道自己口中的太大是指到什麼程度!

伊丹憲一冷冷瞪了小泉孝太郎一眼,「到那個程度時,我會告訴你們的。現在只管看着就是。」

小泉孝太郎,「是的,課長。」

審訊室里的山本平業終於慢慢坐起,張著那一口滿是鮮血的嘴,大笑着看向那名廣本宏定。

山本平業,「教官!好久不見。」

廣本宏定走到人犯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廣本宏定,「山本,你還記不記得你們離開軍營時,我是怎麼告誡你們的嗎?」

山本平業張著血口微笑,「不記的了!」

廣本宏定雙手抓住山本平業的衣領,將他從地上輕易拉起,立到自己面前。

廣本宏定,「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不管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我現在再次告訴你:你們出去,千萬不要犯事!要不,我會親手把你們一個一個抓回來的。」

山本平業還是微笑,「犯事?犯什麼事?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犯啊?」

廣本宏定暴怒,「你現在濫殺平民,難道不算犯事?我告誡過你們,不能用我教給你們的技巧來殺害平民,抵抗政府。你都做到了。」

山本平業笑得更利害了,笑得一度使他喘不過來氣,彷彿是聽到了人生中最最開心的事情。直把廣本宏定笑得臉色發青。

山本平業才止笑喘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您確定您真的這樣要求過我們嗎?」

廣本宏定憤怒得彷彿快要爆發的火山,「你在嘲笑我嗎?」

山本平業,「不,我是認真的。我怎麼不記得你們曾經告誡過我們這些。你們當時是派遣我們幹什麼?是去干戰爭的鬣狗,黑暗世界中最最叫人討厭的雇傭軍的。雇傭軍是幹什麼的?不就是對抗政府,濫殺平民的嗎?」

山本平業說着說着,再一次忍不住般大笑起來。廣本宏定的臉色更青了!

廣本宏定,「但你們在國內不能這樣!」

山本平業突然不再笑了,反而十分嚴肅地看向軍官。

山本平業,「這有區別嗎?教官,你應該從來沒有殺過人吧?而且是那面對面、眼對眼殺過人,從來沒有過是吧?」

廣本宏定臉青著一直沒有回答,山本平業也一直沒有說話,彷彿十分耐心地等著自己想的答案。十幾分鐘的靜靜對峙之後,山本平業再次開始說話。

山本平業,「果然是這樣,您從來沒有過。那麼叫我來告訴你,其實人和人除了膚色不同,語言不同外,沒有什麼區別。特別是你上個月還因為錢,與他們共同生活、共同戰爭,而下一個月,你又是因為錢,將他們一個一個全部用槍乾死的時候,你會發現人和人真的沒有什麼區別。上一個月他還為你擋子彈、做食物、煮咖啡,下一個月你就必須將他們一個一個地槍殺在自己眼前。上一個月大家都歡歌熱舞,共食共飲,下一個月大家就是相互之間的獵物。哈哈……哈哈……哈哈……」

山本平業突然再次狂熱地笑起,「戰爭真他媽是個天才!雇傭軍更是天才中的天才!有人性的傢伙他媽的都已經死了,沒有榮譽、沒有價值、沒有尊嚴、沒有聲響地死去了。活着的,他媽的都是天才!上帝愛天才,上帝愛雇傭兵!……」

人犯開始癲狂地胡言亂語,廣本宏定反而無力地將人犯放下。

玻璃牆這邊,小泉孝太郎來到伊丹憲一的身邊,小聲地說。

小泉孝太郎,「課長,好像不對啊!這個廣本宏定好像被那個山本平業控制了局面,我們用不用干涉一下?」

這裏是警視廳,這裏是搜查一課,站在這裏的都審訊高手,審訊過程中最大的忌諱就是被人犯掌握了節奏、氣場和局面。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即停止審訊,所以小泉孝太郎才會立即向伊丹憲一提出自己的建議。伊丹憲一是一線警探出身的,當然也是審訊高手,更是明白這中間的大忌。但是想一想后,伊丹憲一還是拒絕了小泉孝太郎的合理化建議。原因很簡單,軍方的人都是一些驕傲無禮的傢伙,有時你幫他們,他們還會認為你多事。特別是這個廣本宏定一來就表示這裏他們軍人戰友之間的故事,明顯是那種不要伊丹憲一這些人多管煩事了樣子。所以伊丹憲一不想去觸這個霉頭。而且就算是自己倒霉,警視廳的高管們也不可能最後保護自己的。

伊丹憲一,「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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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之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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