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冰雪不容

72、冰雪不容

花見羞和花盈回到了獵魂門,大家也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得知花見羞要帶上方顯華涉身內亂的影門,大家剛松下的這口氣又提上來了。

方夢雲心焦地說:「這回來一個,又進去兩個……」

薛敬說:「義弟,現在影門裏冰雪兩派隨時都可能為了爭權大打出手,你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

花見羞聽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話,然後說:「花盈和奶奶之所以會來,不就是影林開口的嗎。如今,皇兄派我來,就是沖着影門來的,不攪進去怎麼能知道影門為何刺殺陛下,幕後是否有更大的陰謀呢。反正我也來了,花盈不用涉險。顯華和我去,你那些研製多年的藥粉也拿上,必能派上用場。」

薛敬說:「義弟,為兄可以為你做些什麼?」

「義兄幫我照管好這些人就是幫了我大忙了。」

「這是理所應當的,其他呢?」

「其他的話,義兄也和獵魂門的兄弟支會一聲,有需要援助的,到時候我會通知義兄的。」

次日,花見羞和方顯華就住進了影門。影亦從還是昏迷不醒,影亦來也假意配合著花見羞徹查,而影林大部分時間都閉門在屋子裏愁眉不展。

影林正在屋子裏閉目養神,雪派的管事在門外求見。

「少主,事情查清楚了。」那人說。

「說!」影林睜開了眼睛。

「下毒的是廚房一個叫金桔的丫頭,她是夫人的婢女,是她偷偷把馬錢子放進老爺治骨痛的湯藥里的。」

「查出幕後指使了嗎?」影林問。

「是二爺!金桔和她父親是雪派的人,但是她母親是冰派的人,是金桔母親受了二爺的指使。她昨夜打算再行不軌,被小的當場抓住,可謂是人贓俱獲。小的們連夜審她,她都招了,之前沒有通報少主,就怕您這裏被盯得緊,走漏了風聲。」

「做的好!」影林又說:「你派人通知表哥和梅奶奶,讓他們今夜晚些安睡。然後,把那個金桔和東西一起帶到議事廳,請二叔和方五公子過來。」

「是!」那人領命出去了。影林嘴角挑了挑,笑了。

議事廳內,影亦來和影林落座,影亦來問:「阿林,什麼事?」

「來人,帶上來!」影林一聲令下,管事的將金桔母女帶了進來。

這母女二人跪在廳內,嚇得戰戰兢兢。

影亦來問:「這是怎麼回事?」

影林說到:「二叔,下毒的人已經找到了,就是這對母女。」

影亦來聽了,大聲斷喝:「抬起頭來!」

這母女二人慢慢地抬起了頭。

「混賬,竟然敢下毒殺門主,你們是不想活了吧。來人,拉出去打死!」

「慢著!二叔,不妨聽聽她們怎麼說。你們當着二爺的面把事情講清楚,或可免一死。」影林說。

「我說!我說!少主要給我做主呀!」金桔帶着哭腔說,「我是大夫人的婢女金桔,平常服侍門主和夫人飲食。那一日,我娘找到我給了我一包東西,說是讓我加在門主的湯藥里。起初,我也不敢這樣,不過我娘說是補藥,是她在附近山上採的,如果門主服用效果好,就是立功了。」

「既然是補藥,為什麼不直接稟明門主呢?」影林問。

「當時我也是這樣問,可是我娘說,是不是真有奇效不一定。如果沒有效果,那擅自加藥,就是大罪過,反正這葯她已經試過了,至多沒有效果,其他的無礙。因為我是立功心切,何況是我娘說的,我就油蒙了心,沒想到釀成大禍。」

「那你已經釀成大禍,為何還要再次下毒?」影林問。

「我娘說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做到底,等二爺做了門主后,我們就能免於一死了。」

「放肆!竟敢攀扯到我身上!」影亦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金桔嚇得立刻低下了頭。

「二叔,先坐下,我們再聽聽,是不是這個奴婢在胡言亂語。」影林說,「你,是金桔的娘,金桔說的都是真的嗎?」

金桔娘唯唯諾諾地說:「是,奴婢是金桔的娘,她說的是真的。不過,我也是受人指使。」

「是誰?」

「是,是二老爺身邊的來總管。他找到小的給了我這包東西,並指使我找到金桔去下毒,說等二爺當上門主后,我們就是有功,重賞。如果不做,那就是死路一條,小人卑微如草芥,怎敢和來總管抗衡,只能照做。」

「放肆!你們這對黑心的奴才,竟敢污衊我!」影亦來再次震怒。

影林這次沒有理會他,只是說:「方五公子來了嗎?」

方顯華在外面聽了一會兒並沒有走進來,聽見影林找他,這才進來。

「五公子,煩請您看看這包東西是不是和家父中毒的是一樣的?」影林說。

方顯華打開那包贓物,看了看,聞了聞,然後說:「沒錯,這正是馬錢子。」

影林這才轉向影亦來,問到:「二叔,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影亦來瞪大眼睛看着影林說:「什麼意思?你認為是我指使的?這分明是這兩個毒婦構陷我!這樣的奴才就該當場擊斃!」說着,出手就要掌斃二人。

影林見他出手,馬上過來阻攔,嘴裏還說到:「二叔,清者自清,你這樣做不會顯得心虛嗎?」

「胡說!阿林,你分明是硬要栽給我罪名,你意欲何為?大哥還在床上躺着,你就要對我下手了嗎?」影亦來說。

「二叔!我已經讓任素帶來管家了,二叔不想聽聽來管家怎麼說嗎?」影林說。

這時,門外影林的護衛任素求見,他把來管家也帶來了。

「來管家,金桔和她娘都招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影林問。

來總管一臉迷茫地問:「少主說的是什麼,這裏到底怎麼了?」

影林看着他若無其事的樣子,於是讓金桔和她娘又把事情講了一遍。

來總管聽完,說:「笑話!我怎麼會這麼做,焉知不是有人設套要陷害二爺?」

「你……你很能抵賴啊?都這個時候了。」影林說。

「少主要針對於我,直接點就好了,何必搞出這麼多事。」來總管說。

「你放屁!你是說我拿自己親爹的性命來陷害你?分明就是你在狡辯!」

「少主,這我也不懂了。」

影林瞪着來總管,說到:「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慢著!」影亦來說,「阿林,來總管說的也有道理啊,畢竟你這認證物證來歷成迷,我看你還是查明白吧。」

「我有證據。」聞聽此聲,大家看過去,只見崖上奶奶走了進來。

「梅姑姑,您有什麼證據?」影亦來問。

「老身近日與一些舊人走動,來總管的表姑就是其中一位。您這位表姑最喜歡鑽研藥理。談吐中,她聊起你近日來向她拿過馬錢子,且藥量不小。我猜想,您的手中定然還存有剩餘。」

影林聽了,馬上給任素一個眼神,任素出去了。過了一會兒,任素回來,手裏還多了一包東西,正是馬錢子。

任素說:「這是在來總管的房內找到的。」

這下,來總管無話可說,影亦來表情凝重。

影林問:「來總管,說說吧,你為什麼要下毒,背後有無指使?」

來總管說:「少主誤會了,我的本意是讓門主的膝蓋骨痛早點好,並無下毒之意,更沒人指使。只是手下的人會錯了意,釀成了今日之禍。」

「那剛才你不是這樣說的呀,你剛才看起來不知情啊?」影林問。

「少主,小人也只不過是平常人,心裏也會怕。」

影林冷笑道:「你會害怕?哼!你害怕為何當初不言不語就做了這件事?為何她們母女會是另一番說辭?為何門主中毒后,你不出來主動告知?你分明就是包藏禍心,來人,給我綁了關起來。」

這時,影亦來跑到來總管面前,氣憤地指着他說:「你糊塗啊!這麼大的事情是你自己說的算的嗎?」

來總管說:「二爺,都是我的錯,不該連累了二爺被懷疑。」

來總管和金桔母女被帶下去后,影林看着影亦來說:「二叔,你也看見了,你們冰派從上到下忤逆不斷,不僅在大宇國興風作浪,如今還毒害門主。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說怎麼辦?」

影亦來說:「這群畜生,如今要反了天了,都處死吧!」

「包括來總管?」

「來總管?來總管畢竟跟了我幾十年了,阿林,他這次是一時糊塗。就重罰一下,不必要了命吧。」影亦來說。

「那我爹還懸在生死邊緣呢!」影林說,「二叔,按本門規矩,您這主事的人就沒有責任?冰派現在亂成這個樣子,二叔想過整治的事情嗎?」

「你說怎麼辦?」影亦來問。

「本門規矩,二叔應該暫時交出主事的位置,自我反省。」影林說。

「哎呀!好小子,你這是要奪我的權,是嗎?你爹生死未卜,你就開始整我了,搞垮我,你就是影門新一任的門主了。」

「二叔!影門的門規還作數嗎?」影林問。

「好好好,作數,怎麼能不作數呢?你等著啊,我清點一下就把冰派給你交過來啊。」說完,面色鐵青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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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攜我來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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