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他比時光更深情》

新文《他比時光更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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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良春溪是誰?

——一個三四線都夠不上的小明星。

付時游是誰?

——付家新上任的掌權人。

在付時游看來,他們倆的婚姻,就是春溪刻意設計來的結果。

所以婚後他身邊情人來來往往,她無權過問。

他對她冷言冷語,她不敢辯駁。

一個女人,想方設法的接近他,受盡委屈也不願離開他,是為了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愛——付時游就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不知珍惜,盡情造作,以為她會痴情到底。

直到有一天,她終於厭倦要離開的時候,他發現了她掩藏的秘密。

付時游:「???」

付時游:「良春溪!你竟然把我當替身?!老子要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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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他嫌惡她

在結婚半年後,春溪第二次踏進了屬於她和付時游的家。

來開門的是傭人吳嬸,看見春溪,她錯愕了好一瞬:「……太、太太?!」

春溪應了聲:「嗯。」

吳嬸有些尷尬和手足無措,因為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春溪也沒怪她,畢竟她這個太太只在這裏住過沒兩天。

吳嬸急忙將她迎進去,一邊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一邊說道:「先生還沒回來,不過應該也快了,見到您回來,他一定會很高興。」

春溪沒說話,她腳步倏地頓住了。

「太太……?」吳嬸疑惑地跟着停下,然後臉色瞬間僵住了。

——順着春溪的視線看過去,客廳角落的鞋架上,放着一雙十分顯眼的紅色女士高跟鞋,並且明顯是穿過的。

那並不是春溪的。

吳嬸反應過來,目光有些躲閃地解釋道:「那是先生身邊的文特助的鞋子,她有次因為工作原因跟着先生過來,不小心崴了腳,所以在這裏換了鞋子,之後鞋子就忘記帶走了。」

春溪哂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如果真的沒有什麼,吳嬸這反應未免太大了些。

她心裏並不覺得意外。

她知道付時游其實不願意娶她,儘管他們在同一張床上醒來被許多人看見。

若她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明星,他或許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打發了。

可她偏偏還有個身份,是魏家的女兒,儘管沒有在魏家長大,這些年來魏家家主也從沒跟外人提起過她,但她的母親良蘊是現在的魏家主母,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不說魏家和付家這麼多年的感情,就是兩家利益上的無數糾葛,就讓付時游不能隨意地打發她。

所以他們結婚了。

有些人羨慕她,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明星,一躍成為豪門太太,丈夫還是豪門掌權人。

可沒有人知道,付時游有多麼嫌惡她。

嫌惡到連婚禮都不願意公開,對外甚至不願意提起自己已經有了個妻子。

「給我吧。」春溪拿回吳嬸手裏並不重的行李箱,自己上了樓。

在走廊上微微停頓了一下,最終她越過其他卧室,走向了主卧。

主卧很大,裏面充滿了付時游的氣息。

當初她走的時候,在這裏留了些東西,但是現在一樣都看不見了。

不知道是被吳嬸給收起來了,還是被付時游給扔了。

春溪將行李箱打開,把裏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各自找了地方擺放。

才剛收拾好,就聽見樓下有動靜。

沒過一會兒,有人推開了房門。

春溪回頭,看見門口站着一個身高腿長的身影。

他五官生得硬朗帥氣,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面色微微泛紅。

他銀灰色西裝外套的扣子沒扣,領帶扯得鬆了些,流露出些許落拓不羈的瀟灑感。

這男人即使只是隨意地站着,也顯得氣勢懾人。

看見春溪,他微微一怔,而後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

春溪神色自如,她回過頭來,蹲在地上背對着他,將空了的行李箱的拉鏈拉好。

她說:「我是你的妻子,我不該在這裏嗎?」

付時游聞言,嗤笑一聲,煩躁地將領帶又扯得鬆了些,他眼中儘是冷銳冰涼,「這場婚姻怎麼回事,你心知肚明,即便法律承認,我也不會承認,我以為我當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春溪站起身來,她彷彿絲毫不受他這些話的影響。

可是轉身,看見那張臉上流露出對自己的嫌惡,她的心彷彿被針刺了一下。

她收回視線,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付時游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覺得已經過了半年,我找不到當初你刻意設計的證據?」

春溪恍若未聞,拉着行李箱想要將空箱子放到柜子裏去。

可是手剛碰到櫃門,付時游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聽起來冷極了,幾乎能把人凍傷:「拿着你的東西,出去!立刻!」

春溪動作頓住。

「你若是自己不願意動手,我不介意讓別人幫幫你,不過那時候,良春溪小姐,你恐怕就沒有什麼臉面了。」

對春溪,付時游並沒有什麼耐心,這時候沒有直接說「滾」,已經很給面子了。

第二章他有個很愛很愛的人

春溪卻笑了一下,繼續拉開櫃門,將箱子放了進去,然後轉身,面對臉色更差的付時游,說:「我們是合法的夫妻,這個房間、這張床,都有我的一半,你憑什麼讓我走?就算當初那件事是我設計的,又怎麼樣呢?付先生,你睡了我,就要負責。」

付時游臉色陰沉沉地盯着她,須臾之後,發出一聲冷笑,而後摔門而去。

巨大的聲響幾乎要把耳朵震聾了。

春溪站在原地,聽着模糊的腳步聲遠去,久久沒有動彈。

下面吳嬸着急又小心地喊了一聲:「先生?你……」

之後的話春溪聽不清,她聽着隱約的動靜,他似乎是剛回來又走了。

她不走,所以他走。

春溪轉身,拿了套衣服,走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兜頭淋下的瞬間,她恍惚地想起,剛剛付時游看她的眼神,除了不喜和冷漠,好像還有些恨。

——他的確是該恨她的。

因為據說,他有個很愛很愛的人,妻子的位置一直為對方而留,若不是她出現,他或許會一直不結婚。

洗完了澡出來,恰好吳嬸來敲門,小心翼翼地問:「太太,晚飯想吃什麼?」

春溪說:「不必了,我不餓。」

剛打發了吳嬸,她手機就來了電話。

春溪看了一眼,接了起來,「媽。」

對面是個溫柔沉靜的女聲:「回來了?明天回來一趟吧,叫上時游一起。」

春溪說:「他恐怕不願意。」

良蘊道:「跟他說,這是你爸的意思,他總不至於連他魏叔叔的面子都不給。」

春溪笑了一下,說:「好,我知道了。」

魏延哪會操心她的事,她知道,這多半是良蘊吹枕頭風的結果,大概是猜到了付時游會對她不好,所以想通過魏延的身份震懾一下對方,讓他不至於太過分。

春溪說:「謝謝媽。」

剛掛了良蘊的電話,經紀人路遙就打了過來,說是明天有個飯局,要她去參加。

「……聽說有位大人物,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機會,就算沒有什麼直接的好處,去混個臉熟總沒有壞處。」路遙說道,「而且夏遂導演也會去,你不是對他新劇一個角色挺感興趣嗎?按你的咖位拿不到試鏡邀請,但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去認識一下夏導,說不定他就看上你了呢?」

春溪其實不太想去,她明天得回魏家,但是她聽出了路遙掩藏的疲憊,知道對方為了幫她爭取參加這個飯局的機會,肯定費了不少功夫。

她在娛樂圈混了也快一年了,至今沒什麼名氣,她自己挺佛系,全然不在乎,但是路遙卻不願意放棄她,一直在努力。

在心裏嘆了口氣,春溪問:「什麼時候?」

得了個確切時間,她掛了電話之後,又給良蘊打過去,說可能會回去晚一些。

處理完這些,她躺到那張陌生的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整個人彷彿都被那個男人的氣息所包圍,她以為她會長久的失眠,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很快就睡了過去,並且半夜沒有驚醒、沒有噩夢。

睡了幾年來,難得的一個好覺。

付時游一晚上沒有回來。

春溪下樓,吳嬸擺好了早餐。

春溪往餐廳走的時候,往客廳角落那裏看了一眼,鞋架還在,但是那雙高跟鞋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沒說什麼,吃過早餐,又回了房間,估摸著和路遙約的時間差不多了,就出了門。

想到要回魏家的事,她給付時游打電話,可是一連打了三次,都沒有人接。

不知道是手機不在身邊沒看見,還是純粹的不願意接。

春溪沒有再打,她發了條信息過去,然後打了個車,去公司和路遙匯合。

路遙一頭短髮,走路風風火火,春溪到的時候,她正氣急敗壞地訓斥手下一個藝人。

春溪聽了兩句,似乎是對方和人約會被拍到了。

看到她來,路遙抬手看了眼時間,語速飛快地囑咐了那藝人幾句,然後踩着細高跟風一樣刮到春溪身邊,「走吧,我們該出發了。」

上了車她眉頭都還沒鬆開,跟春溪抱怨道:「一個兩個的,真是不讓我省心。」

除了春溪之外,路遙手下有三個藝人,其中有兩個混得很不錯。

但是幾個人中,她最看好的是春溪,覺得她潛力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對她頗為上心。

接着又抱怨了幾句,她忽然說到春溪身上來:「比起他們,你才是最需要小心的!人家只是談戀愛,你倒好,直接結婚了!」

她頗為頭疼地問:「你那結婚對象到底是什麼身份?」

她知道春溪結婚了,但是春溪搞得神神秘秘的,什麼都沒有和她說,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春溪和誰結的婚,只猜出來春溪和對方大概沒什麼感情。

春溪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道:「放心吧,不會輕易曝出來。」

付時游那麼排斥這段關係,恐怕只是被人發現一點苗頭,就被他給掐滅了。

雖然還是沒有得到答案,但是春溪這麼保證,路遙稍稍放心了些。

她開始跟春溪說起飯局:「我只打聽到會有一位大人物,但是具體什麼身份不清楚,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如果有機會,你別端著架子,熱情……算了,也不指望你這性子能熱情起來,就主動一些吧,湊上去和人說兩句話,就沖你這張臉,就足夠給人留下印象了。」

春溪還沒回應,她又噼里啪啦接着道:「當然,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那也不強求,我們主要目標還是夏導,你多和他接觸一下。」

車子很快就到了地方,路遙熟門熟路地帶着春溪來到了某個豪華包間。

包間門推開,春溪倏地停下了腳步。

她第一眼,就看見了裏面處在眾人中心,正漫不經心把玩著打火機的付時游,和對方四目相對。

裏面挺熱鬧,有不少讓春溪眼熟的藝人,還有導演,有製片人,以及兩個娛樂公司的老總。

付時游身處其中,卻又好像置身事外,對什麼都不上心。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眾人的中心,不少小明星都想往他身邊湊。

路遙說的大人物是誰,不言而喻。

第三章好好伺候林總

路遙熱鬧地和人打了一圈招呼,回頭想跟人介紹春溪,卻發現她站在門口沒動。

她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過來將春溪拉進去,小聲說:「怎麼了你?這飯局可不是誰都能來的,我費了不少功夫,你別搞砸了!」

門口的光線有些暗,春溪站在那裏,面容就有些模糊,等她一走進來,就收穫了不少驚艷的目光。

娛樂圈不缺美人,但是春溪的模樣,還是讓人有些挪不開目光。

她氣質也好,即使笑容淺淡,略顯敷衍,也不會讓人生出惡感,覺得她是不識抬舉。

「來來來,坐這裏!」坐在付時游身邊的一個老總忽然站起來,讓出了自己的位置,讓春溪坐過去。

又跟春溪說:「這位是付總,付總可能有些無聊了,正需要人說說話,你們年輕人應該更有共同話題。」

什麼意圖不言而喻,要找人跟付時遊說話,這裏最不缺的就是年輕人。

無非就是看上春溪相貌出眾,想用她來討好付時游。

一般來說,也不會被拒絕,畢竟這是多好的機會?

春溪已經感覺到一些隱晦的或嫉妒或審視的目光了,估計都覺得她走了狗屎運。

路遙有些遲疑,不可否認這的確是個難得的好機會,但是按照春溪的性子……

她為難地正要找借口幫忙拒絕,就聽付時游開口了:「過來。」

他看着春溪,就像看一個不認識的小明星。

立時所有目光都落到了春溪身上,那審視和酸氣更濃了,這什麼運氣?竟然真被付總看上了?

剛剛那老總還怕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見付時游感興趣,立即就笑了,推了春溪一把:「付總叫你呢,快過去。」

春溪坐了過去。

然而之後付時游沒再看她一眼,彷彿她不存在一樣。

其他人暗地裏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付時游忽然說:「倒酒,你不會嗎?」

那語氣可實在不算好,他絲毫不掩飾對她的不喜。

其他人都有些詫異,不明白付總怎麼這樣針對一個小明星,這是哪裏惹了他不開心?

春溪早在開門看見他的時候就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所以也不意外,她神色自如地拿起了酒瓶。

然而剛剛轉向付時游的杯子,就聽他說:「給林總倒,我這邊不需要你。」

林總就是剛剛讓位置那位老總,此時正坐在春溪的另一邊。

聽見付時游這句話,他微微一愣,而後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哈哈笑道:「多謝付總想着我了。」

春溪的手頓在半空,忽然有些難受。

她感到那些嫉妒的視線,已經變成了幸災樂禍和看笑話。

她輕輕抿了抿唇,給林總倒了酒。

一轉頭,就看見付時游身邊的女明星正笑容滿面地和他說話,整個人都快依偎到他懷裏去了,他也沒有推開,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看過來,似笑非笑道:「好好伺候林總。」

這話一出,那些目光里頓時多了許多同情和憐,嫉妒是完全沒有了。

現在誰都看出來了,付時游哪是看上她了?分明就是看她不順眼!

春溪握著酒瓶的手緊了一緊。

他是故意的。

她是他的妻子,他卻讓她去「伺候」其他男人。

大概她越痛苦,他就越開心?

春溪清楚,這樣的事以後或許還有很多。

他心裏對她那麼多的怨和恨,哪會那麼容易就消磨乾淨?

對上路遙擔憂的目光,春溪對她安撫地笑了笑,然後轉向旁邊的林總,沒再往付時游那邊看上一眼。

林總的酒沒了,她親手倒上,林總需要紙巾,她親手遞上,林總和她聊天,她認真地聽着,臉上掛着淺淡卻極美的微笑。

旁邊付時游的氣息冷了許多,除了和他離得最近的那個女明星,其他人誰也沒看出來。

林總一開始還小心翼翼,後來見付時游好像真的不在乎,他就放肆了許多,開始讓春溪陪他喝酒。

這位林總雖然要看付時游的臉色,但也不是春溪能惹得起的人物,若是在這裏得罪了人,恐怕會帶來許多麻煩。

所以她沒有拒絕,不能推辭的她就喝了。

心裏想着,還好她酒量不是特別差。

然而林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時刻注意著付時游的臉色,見她喝酒喝得狼狽的時候,付時游似乎心情好了一些,就自覺找到了討好對方的正確方式,一個勁地讓春溪喝,她喝得越狼狽他越起勁。

喝到後面,春溪有些撐不住了,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抱歉,我……」

「你這才喝多少,再來再來……」那位林總還不放過她。

春溪感覺腦袋都有些混沌起來,扭頭看見那張熟悉的臉,一股委屈和難受忽然湧上心頭,她不自覺地伸出手,想要去拽他的衣袖。

然而付時游的目光是那樣的涼薄,他避開她的觸碰,對她的狼狽無動於衷。

倒是他身邊那女明星嬌聲說:「有點難受,付總,我好像有點醉了……」

春溪就聽見他說:「那就別喝了。」

聲音裏帶着點懶散的笑,比對她的時候,不知道要溫柔多少。

春溪低着頭,有了剎那的清醒,轉過來對林總說:「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林總想攔她,但見她站起來走路都有些不穩了,就沒有太過分。

春溪跌跌撞撞地離開包間,路遙急忙跟了出去。

付時游抬眸看了一眼,又漫不經心收回視線,眼底波瀾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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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愛我請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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