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往事傷心

聽見張小凡說的有板有眼的，似乎是嚇她玩，舒婉兒不由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是個無神論者，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但是人們傳說的山神老爺我聽說過，那具體是什麼東西呢！」

舒婉兒一邊詢問，目光看見兩人的手緊緊握攏在一起，臉上浮現出一絲羞紅，又有一絲幸福。

張小凡嘆了一口氣，這女人以後要生活在這大山裡，一些事情要讓她知道，別不小心犯了諱忌，那就麻煩了，於是耐心解釋。

「山神老爺，在各地稱呼也不一樣，我們這附近本土村民稱呼為邪家，聽名字你就知道有多麼的不吉祥。

簡單的來說，山神老爺，就這深山裡面一些成精了的邪祟，可以攝人魂魄，具體是什麼玩意，我也說不清楚，碰見了才知道。

在華夏大地，不光我們這裡，其他地方大山區都是如此，一些獵人進山之前，都會準備香燭，或者一些貢品，拜山了之後才進山。

我們村的老獵人進山，他們都會這樣做的。」

張小凡說得雲里霧裡的，舒婉兒聽得有些朦朧，始終聽不懂。

「那為什麼我們進山你沒有拜山神老爺呢！是不是因為這樣，我們才碰上野狼？」

舒婉兒好奇的問道，張小凡咧嘴一笑，冷哼了一聲：

「哼！區區魑魅魍魎，我要是拜它，他受得了嗎？

如果我真拜山神老爺，山神老爺保我們一路平安，今天晚上哪裡有狼肉吃？」

看見張小凡，說話的時候霸氣無比，透露出一種獨特的氣質，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劍，極為的吸引人，舒婉兒感覺心裡很暖，不由手心用力，將張小凡的手握得更緊，這樣感覺更安全。

「哼！就你會吹牛，今天還好，碰見一頭蠢狼，要是聰明一點，讓你哭都沒眼淚水。」

兩人就這樣打情罵俏，滿載而歸下山，在路上張小凡才發現，剛才由於太匆忙，舒婉兒大腿的褲子，被樹木劃破，露出白嫩白嫩的大腿，那叫一個真的好看，張小凡路上忍不住，偶爾會伸出手悄悄去摸一下，兩個人立刻打鬧起來，完全沒有了冰山美人的氣質，倒是如同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至於邪家，還真不好解說，一般存在於那種陰冷風水極差的地方，有的是大蛇成精，或者其他動物成精，精怪。

而有的邪家，就比較怪異，比如以前有的大山剿匪，打仗死了很多人，鮮血流成河，彙集成一個血湖。

這種血湖，只要地理條件好，也會形成邪家，這種怨氣衝天的邪家，就著實有些可怕了，那可不是精怪成精。

北冥以前小時候聽老人說過，在九龍村外，青陽鎮山上，就有這麼一處地方，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不過現在已經請道士給鎮壓了。

青梅竹馬李秀娥，剛從菜園回來，看見張小凡，牽著舒婉兒的手，兩個人雖然如同大姐姐和小弟弟一樣，但表情卻非常的恩愛，心裏面不免有一絲不是滋味。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已是他人的妻子，小的時候也把張小凡當作弟弟看待而已，現在他得稱呼自己一聲嫂子，不再是小時候了。

想到這裡，看見張小凡牽著舒婉兒的手，也真心替這小弟弟高興，能找到這麼一個漂亮有氣質的女人，聽說她家裡面還是富豪千金。

「秀娥嫂子，今天收穫不錯，你去燒開水，今晚吃狼肉。」

張小凡一隻手拉著舒婉兒，都到家了還不忘記鬆手，另一隻肩膀扛著一頭巨大的野狼，一臉笑意的說道，很高興。

李秀娥聽見張小凡，叫自己嫂子，而不是姐姐，心還是有一絲刺痛，隨即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微笑：

「好！小凡，你怎麼連野狼也敢打，沒受傷吧！」

看見兩人衣服有些凌亂，李秀娥不由擔心的問了一句。

「沒呢！」說著兩個人牽著手走進了自己家裡，野狼從肩膀上掉下來，扔在古井旁邊。

回到家，兩人都換了一套衣服，舒婉兒臉色總是有些羞紅，甚至有時候躲避張小凡的目光，有些害羞。

就連稱呼也該變了：「小凡弟弟，狼可是保護動物，咱們殺死了也是為了自衛，但是扛回家煮來吃，這有些不好吧！這可是犯法的。」

「哼！還犯法，那你別吃哦！等下你也和我秀娥嫂子一起去燒開水幫忙吧！我去村裡面叫些人來。」

張小凡冷笑了一聲，隨後囑咐道，便走出了家門。

張小凡心想，野狼可是不多得的，而且味道也很好吃，村裡面的老人都在傷心難過當中，叫來聚在一起大家吃一頓飯，把不開心的給忘掉。

至於保護動物，犯不犯法？在這裡沒有這麼一說。

九龍村四面環山，在山裡面田土本來就不多，如果還不允許打獵，那非得活活餓死。

加上九龍山脈，野獸本來就多，有時候還主動襲擊人，山脈附近，每年都要有十幾個人死在野獸口中。

至於那些大山裡面的人，打獵出去賣，當地的民警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解同情他們的生活不易。

當然啦！像老虎，熊貓，這種一級保護動物，也是禁止捕獵的，一旦發現，照樣判刑，村民也知道。

這也算是給九龍山脈山裡的人特權，要是外地人想來大量捕獵，是不允許的。

在九龍山脈裡面，不光有九龍村一個村子存在，其實還有好幾個藏在山窩裡的山村，生活過得都很不容易，苦不堪言。

村裡面都是老人，張小凡找到王二狗，讓他去每戶都通知一聲，然後回到家，整理野狼肉，兩個女人肯定忙不過來的。

有的老人來了，也有一部分不願意來，也不強求，來的人都幫忙，破柴燒火。

也有的人帶來了一些糯米酒，這一頓飯大家吃的很開心，喝了一些酒之後，張小凡說了一些大話，說什麼會改變村子，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舒婉兒高興，也喝醉了，如同妖精一般的身子搖搖欲墜，臉色紅撲撲的，真的美不可言，就如同貴妃醉酒一般。

也信誓旦旦，不會拋棄這裡的村民，願意用盡一生努力，讓村民過上更好的生活。

村裡面的一些殘燭老人，感動得老淚縱橫，說著說著又說到他們的兒子，一個兩個哭得稀里嘩啦，傷心欲絕。

從下午吃飯，一直到了晚上凌晨一兩點才結束，大家才紛紛散去，舒婉兒已經喝醉，徹底卸下防備心理，躺在房間就不省人事。

只有李秀娥，如同一位賢妻良母，耐心的在收拾著院子里的桌子，在古井邊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