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第一百一十四章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哦?倒是老朽想岔了。」朱思禮呵呵一笑,絲毫不覺得尷尬。

「老族長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老族長可否為晚輩解惑?」我把筷子放下,一本正經地開口問道。從踏進這個地方開始,我就感覺到了朱思禮和朱開天言語間帶着幾分討好又有幾分戒備。而且朱開天那一句老族長等你很久了,實在是讓人心裏好奇得要死。

「嘿!老朽知道賢侄必定有此一問!」朱思禮笑得越發燦爛了。朱思禮一拍朱開天肩膀道:「去!把宗祠里那幅畫給我拿過來。」

朱開天領命出去了,朱思禮則是眯起眼睛不再言語。不消片刻,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朱開天抱着一幅古畫進來了。

「賢侄啊!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這幅畫里了。」朱思禮起身說道。「把畫打開吧!」

朱開天點點頭,將畫卷一頭的繩子提起,手一松,畫卷自然地鋪展開來。虧得朱開天身材好大,換作別人這幅畫卷可就拖地了。畫卷展開,一個持劍而立的黑衫男子躍然紙上。

「老族長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難道說這畫里的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愣住了,這老傢伙葫蘆里特么賣的是什麼葯。

「你過來仔細看看。」

我起身上前細細端詳這畫上的人。雖說這畫卷年代久遠,但作畫的人功力深厚,雖是水墨畫,紙張泛黃,可畫中人依舊是惟妙惟肖,神態如真,依稀可見畫中人的英武。

「……這有點像我?」我不住低語了一聲。

「哈!這不會是你哪個先祖吧!別的不說,光這副眼神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狐芳菲似乎聽見了我的低語,不住得打趣到。

「老族長,這畫從哪裏來的?」我摸了摸畫卷,作為一張古畫,畫卷上沒有任何署名或者印章,實在是有些耐人尋味。

「這畫是我之前所說的先祖的恩人所贈送的,而且這是一幅自畫像。」朱思禮含笑說道。「並且他還留下一個預言,當這一方小世界進入末法時代,畫卷中的劍刃紅了,他的後人自然會來帶領我們這一族回歸故土。這是每代族長口口相傳的,可就在前些日子,這畫中的劍刃真就紅了。」

「照這麼說,我就是那個口中的後人了?我怎麼感覺像是被人佔了便宜……」我話音還未落地,手指尖就傳來一股針扎般的刺痛,撫摸畫卷中泛紅劍刃的手指不知怎麼竟然出血了,血滴落在畫卷中那柄劍上。

「嗡!」一聲清鳴在我的耳中迴響,一個冷漠的聲音突兀地在我腦海中響起。

「你既然來了,那就聽仔細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吧!!」

「你誰啊?報個名號唄!」我說道。

「這方世界是從本土世界脫落下來的一小塊。這些朱家後人要從這方世界出去,只有靠離此地二十里路的虛無山那片廢墟中的傳送陣法。陣法原本破爛了,經過我的一番修補問題不大了。」那聲音似乎是早早留下的,我的問話沒有得到絲毫回應,只是機械地述說着。「我留下了通天決的一小部分,這些朱家後人會成為一股不小的勢力,開啟陣法的法門在捲軸的暗格里,你可利用這點將他們收為已用。呵呵!要是順利的話,我想我們可能會再見面的。」

「哇槽?再見面?」從話語間我聽得出來這個人心機很重城府太深,後面這沒由來的一句再見面讓我心一抽搐。這人能從明朝活到現在?

「賢侄?什麼再見面?」朱思禮疑惑地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呃!最近一直在躲仇家追殺,有些精神恍惚了。」我趕忙編了個謊話搪塞過去。

「有這種事?李老弟你不要怕,只要他們敢來,我朱開天帶幾個族中好手就能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朱開天虎目一瞪,一拍了拍胸脯大聲說道。

「老四話糙理不糙。賢侄你既然是恩人後裔,那麼你的仇家就是我們的仇家。你就安心地在這住着,好好休養下。」朱思禮寬慰地拍了拍我肩膀。

「嗯!謝謝各位!休息下也好!不過,我現在想確認一下一件事。朱開天畫先拿給我吧!」我說道。

「拿好!這玩意放族長書房那麼多年了,我也沒看出有什麼稀奇的。」朱開天大大咧咧地把畫卷塞我手裏。

我報之一笑,拿着畫卷一頭就輕輕轉動起捲軸來,抽開這一頭倒了倒,並沒有什麼東西。

「難道說,這畫的捲軸里有玄機?」朱思禮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也不確定。拆了這最後一個就見分曉了。」我微微搖頭說道。

「嗒!」另外一個捲軸打開后,一張捲成條狀的紙掉落在了地上。我拾起后打開一看,紙上密密麻麻的是毛筆書寫的蒼頭小字,粗略一看,正是那人所說的陣法啟動的法門。

「能不能給我看看?」狐芳菲好奇地湊上前來。

「想看啊?」我笑着晃了晃手裏的紙條。

「嗯嗯嗯!」狐芳菲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一個勁地點頭。

「就不給你!哈哈!」

「哼哼!我記着了」狐芳菲一跺腳,礙於朱思禮二人在場也不好發作。

「老族長,你看看吧!」我把紙條遞到了朱思禮面前。

「這樣子有些不太好吧?」朱思禮克制地一笑。

「這是你們從這一方世界出去的關鍵。我想老族長你就別客氣了。」我坦言到。

「那就恕老朽失禮了。」朱思禮聞言,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當即不再顧什麼臉面拿過了紙條,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片刻后,朱思禮將紙條遞還給我,一張臉上卻滿是羞愧。

「實不相瞞,在賢侄來之前,我和朱開天就已經商議好了,要是恩人這個後裔是個心胸狹隘的小人,以出這方世界為要挾逼迫我們為他賣命,那我就會用摔杯為號令,讓族人做了他,就算是困死在這世界,也不能丟了尊嚴!現在看來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不愧是恩人的後裔,是有德之人,請受我等一拜!」朱思禮一拍朱開天,兩人齊刷刷地便彎腰要向我行大禮。

「對不住了,為了族人的尊嚴,我不得已而為之。」朱開天說道。

「呃!使不得啊!老族長按輩分來說你是長者,更不要說我們還是客,這長幼不分,主客不分,這禮是要讓我折壽啊!」我急忙上前扶起了兩人。心中暗罵,還好老子做人坦蕩,要不然就交代在這老狐狸手裏了,這些明朝後裔果然是硬氣的人。

二人半推半就地被我扶了起來。兩人起身後,六眼相對臉上滿是尷尬神色,倒是朱思禮先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面。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商議下如何撤離這個世界?」朱思禮詢問到。

「這樣也好!早日做打算,以防萬一。也不知道陣法那有沒有發生變化,畢竟那麼些年過去了。」我說道。

再次落坐,我分明感覺到朱思禮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以長者自居,言語之間熱切了起來,彷彿我真成了他失散多年的親侄子。

「賢侄,不知你婚配沒有?」話沒說上幾句,朱思禮話峰就是一轉。

「呃!還未曾婚配。」我愣了愣。

「哈哈,那正好!朱開天下面還有個妹妹,名朱矜,年芳十四,品性淑慧,國色天香,老朽可以做主將她許配給你,結下一段良緣佳話。」朱思禮大笑道。

「萬萬不可!」我急了眼,這朱思禮原來是打着用姻親的方式把我給套牢在一起,這算盤打的夠精的。一想到這朱矜才十四歲,我就渾身一寒顫,這不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吶!要不起,要不起!

「砰!」朱開天猛一拍桌子,怒喝道:「李坤侖!你是看不起我家小妹嗎?今個你不說個理出來,就算老族長怪罪我也要跟你幹上一架!」

「朱開天不得無禮!別胡來!」朱思禮厲聲喝道。

「慢!慢著!我不是這意思啊!」我連聲叫停。

「那你說吧!是幾個意思?」朱開天一握拳,指間傳來噼里啪啦的脆響。

「實不相瞞,我雖然沒有正式婚配,可已經有了女朋友,不對,應該說是有了婚約,已經見過父母了。」我一摸頭上冷汗。我是絲毫不懷疑朱開天這貨會一言不合掀了桌子和我干架的。

「哦!當真?」朱開天審視着我。

「自然!」我認真的點點頭。

「既然有婚約,那情有可原,朱開天你消停點!」朱思禮略一沉思道。「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哪家閨秀竟然有這福分。」

「老族長抬愛了。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吧!不知道族人一共多少人?有戰力的漢子多少人?」我拱手行一禮,岔開了話題。

「哼哼!」朱開天哼哼兩聲,悻悻然地坐了下去。

「哈!」狐芳菲輕笑一聲,這熱鬧顯然看得她很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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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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