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混戰
「你們聽我說。」
李澤一剛一開口，巫月就把儲物盒上的手槍搶了回去。
李澤一見狀，直接抓上了巫月的手腕，輕輕往外一捏，巫月便一陣吃疼，鬆開了手槍。
「段龍！把手銬給我解開！」
段龍見狀，連忙把鑰匙插進了自己的手銬里，在他想繼續給巫月解鎖的時候，李澤一卻用槍柄打在了他的肘間。一陣酥麻的感覺傳了過來，段龍手一抖，鑰匙便不知丟到哪裏去了。
巫月抬起腿，往李澤一手上一踢，手槍從他的手上掉了出來。
手槍在空中打了個旋，三個人同時朝空中伸出手，被段龍接到了。
段龍雙手握著槍，喘著大氣，指著李澤一和巫月。
車內的空氣越發的稀薄，李澤一鬆開了襯衫的一顆紐扣，往後挪了一下，看着巫月。
巫月慢悠悠地提醒道：「段警官，你的手槍里沒有子彈，而我有。」
她搖了搖自己的衣兜，裏面傳出叮咚作響的聲音。
段龍瞪大了眼睛，眼皮稍稍往上一抬，趁李澤一不注意的時候，把手槍再次往空中一拋，緊接着擋住了李澤一想要抓住手槍的手臂，大喊道：「快點！」
巫月向上伸着手，在拿到手槍的一瞬間，快速地將子彈填充到手槍里，雙手握着手槍，一個手銬吊在左手手腕處。
她緊張地拿着槍指著李澤一，胸脯起伏不斷，她閉嘴吸著大氣，試圖掩飾自己的不安。
李澤一舉起了雙手，勸誡道：「巫月，冷靜點。」
「你是聯合會的人嗎？」巫月的槍口抵在李澤一的胸前，就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我不是。」
「那聯合會的琳達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而你又剛好出現在黑市的出口？你若不是聯合會的人，你怎麼能在恰好的時間出現在恰好的地方？」
段龍接二連三的提出了問題，李澤一都沒有回答。
「為什麼？」巫月揮着手槍，質問道。
李澤一這才開口道：「我只是碰巧認識琳達而已，而巫月在進入黑市前，我就一直跟着她，想看看她是否如傳言中那麼強大。」
「傳言中那麼強大？什麼意思？」段龍追問道。
李澤一放下了雙手，神秘地對段龍說：「你還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什麼？我最討厭你們兩個，總是故弄玄虛，故作神秘，有什麼話不能一次講完？」
「為什麼巫月手裏會有亞西純銀子彈？」李澤一轉而問巫月，「我能聞到你的彈孔里亞西純銀的味道，段警官，你聞不到嗎？」
段龍擴了擴鼻孔，他雖然不知道亞西純銀是什麼味道，但他覺得彈孔里的味道和西城路153號那個吸血鬼留下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不禁懷疑起來，西城路153號的吸血鬼身上帶有大量的賽勒姆假金幣，並且被亞西純銀極速粉末化，賽勒姆假幣大部分又流入了老爹酒吧，而巫月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老爹酒吧。
而到了黑市裏，兩人在面對蘇韓的時候，她的手上有消失已久的火紋木錐，她在便利店的射擊手法，剛剛在車裏上子彈的速度，不像是一個「雜物」能夠達到的水準。
「你究竟是誰？」
段龍心裏已經有了答案，蘇韓如此歇斯底里地想要抓到她，老爹酒吧的人對她又如此尊重，而她的手腕上烙下了和蘇韓同樣的烙印。
他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
「你覺得我是誰？」巫月把手槍指回了段龍，「給我把手銬解開。」
段龍和李澤一轉頭相視，兩人齊刷刷地朝巫月的雙手打了過去。
「噢，不是吧，又來一遍。」
巫月無奈地再次進入搶奪手槍的爭奪當中，每個人都覺得手槍放在自己手中是最安全的。
就在這時，段龍抓住了另一個空的手銬，銬在了李澤一的手上，自己則搶下了掉落下來的手槍，興奮地指著巫月和李澤一。
他首先把槍口指向了李澤一，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卻聽不到任何子彈發射的聲音。
他再次扣下了扳機，李澤一卻安然無恙地坐在他面前。
「咦？怎麼回事？」
段龍扣了三四下，還是沒有反應。
巫月莞爾一笑，攤開手掌，裏面握著三發子彈。
她在什麼時候把子彈給卸了出來？
段龍卸下了彈夾，發現裏面居然空空如也！
李澤一朝巫月投去了讚賞的目光，緊接着淡定地說道：「我建議我們停一下，這樣永遠分不出個結果。」
段龍收回了手槍，別在了腰間，點了點頭。
巫月則把子彈收回了兜里，同樣點了點頭。
「首先從我開始，我來回答你們的問題。」李澤一娓娓道來，「我認識琳達，但我並不是聯合會的人。琳達在老爹酒吧遇到巫月的時候，就往她的身上裝了追蹤器，所以我才能知道巫月在哪裏。我也是受琳達所託，保護巫月的安全。」
「琳達？那個女人想保護我？她為什麼要保護我。」巫月越發覺得不可信。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李澤一向巫月的衣領上伸出了手，巫月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李澤一誠懇地看着巫月，說：「我幫你把追蹤器摘下來。」
巫月這才讓李澤一靠近了她一些，李澤一在她的衣領處摸索了一會兒，從裏面找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追蹤定位器，然後捏了個粉碎。
段龍看着那粉碎的定位器，若有所思地說：「那我暫且相信你，到你了，巫月。」
「我？我怎麼了？」
巫月理了理衣領，裝傻道。
「你究竟是不是那個被放逐的火紋巫師？」段龍問道。
「我是不是有那麼重要嗎？」巫月翻了個白眼，「倒是你，能不能把手銬給我解開。」
「可以，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見巫月對於火紋巫師一事總是避而不答，段龍轉而問其它問題。
「西城路153號的吸血鬼命案與你有關嗎？」
「沒有。」
巫月心裏想到，傻子才會承認自己和命案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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