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來襲

第一百三十四章 來襲

服用了李別羽的大力丸的眾人先後醒來,彼此驚訝不已,每個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收穫。張梓謙和韓小五差不多,他本身沒有一點修為,全靠自身的被動吸收,所以除了感覺身體輕健許多外,並沒有太多的感觸。

韓蝶兒則好一些,她雖然沒有修真者的功法,卻也修習過世俗界的武功,按照自己的運行方法吸收下來,她發現居然可以頂的上自己十年左右的苦修!

張晴雨一臉欣喜,就算是在等待張鐵山醒來的那麼長一段時間裏,還是笑得合不攏嘴,她已經順利的突破了凝氣期,進入到了胎息期,甚至是到了胎息期的後期,這一粒藥丸就讓她接連突破了好幾個等級,焉能不喜?

至於張鐵山,雖然盤坐的時間最長,可是效果就不是那麼明顯了,他本來就是築基中期的修為,現在則到了築基後期,提升了一級,可惜並沒有能夠突破提升境界。

不過張鐵山很是看得開:別說這一級,就能讓老夫增加個十年左右的壽命。現在我雖然是卡在了瓶頸處,可是體內丹藥的藥力並沒有全部吸收,我感覺自己體內真元的數量確切來說,應該是超過了築基期應有數量,大概也就是等待一個機緣就能突破境界的壁壘。我已經很知足了。別羽,你這煉的是什麼丹藥?果然夠霸道。

李別羽撓撓後腦勺,嘿嘿笑道:不是什麼好葯,無非幾顆胎息丹罷了。

胎息丹?李別羽的話讓眾人更是驚訝不已。胎息丹也就是達到胎息後期的修真者服用,依靠藥力輔助衝破境界瓶頸以便達到築基期的丹藥。每個境界都有相對應的丹藥,凝氣期的叫凝氣丹,築基期的叫築基丹,雖然分層次,可是並不是說別的境界的人不能服用,只是效果有大有小而已。境界低的服用了或許會浪費藥力,而境界高的服用低等級的藥丸,效果也會打個折扣。

胎息丹我當初可是服用過的,效果和你的相差很多啊。張鐵山一臉的迷惑。他是築基期的修為了,以前沖境界的時候,也確實從別人手裏收購過一粒胎息丹。效果可沒有這麼明顯。

啊?李別羽臉紅了:不會相差太多吧?我這是第一煉丹啦,效果差些也不算太離譜吧。他以為張鐵山是說丹藥的效果很差,所以給自己找借口的。

噗嗤。張晴雨笑出聲來,嬌媚的臉龐宛若剎那間開放的花朵:你緊張個什麼勁啊,我想爹爹的意思,是說你的丹藥要比他以前服用的那顆好吧。

是這樣啊?李別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我怎麼就沒這感覺啊。你們不是在安慰我吧。

哦?真的?眾人疑惑的問道,服用了丹藥他們可是得到了不少好處,切身體會到的自然不假,為何李別羽沒有感覺?猜測了半天,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其實這還是因為李別羽實際的境界已經到了金丹期,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瓶頸要去突破。胎息丹產生的那些真元對他來說也太過稀少,才會感覺不到,並且他身上還有龍紋縛靈咒,根本不會有多餘的真元體現出來。

至於為何張鐵山說李別羽的丹藥好,李別羽心中還是多少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的。原因就出在藥材上,別人煉顆胎息丹,用上幾十年葯齡的藥材就已經是了不得了。他可是拿千年生長期的靈藥,當大白菜一樣在糟蹋啊。

這還是因為李別羽煉藥的水平太差,否則那丹藥的效果還要好的多。怕眾人在這問題上糾纏,李別羽連忙轉移了話題,說道了張松泰遲遲不來的事情。

眾人果然不再提丹藥的事情了。張鐵山有些憂心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他居然可以隱忍這麼長的時間不來。

不會是已經掛掉了吧?張梓謙異想天開的說。離上次力拚張松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張鐵山他們炸死也已經十多天了。所以張梓謙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會。李別羽搖頭,他對自己的能力心中有數,那三顆壓縮后的真元彈,能傷到張松泰已經屬於意料之外的事情了,縱然讓他當時傷重遁走,也絕對不至於讓他就這麼一命嗚呼,要說傷重,張鐵山和李別羽兩人傷得也未必比張松泰輕,如今兩人都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張松泰想來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尤其是在知道張家只剩下張晴雨一個凝氣期的修真者撐場面的時候,張松泰甚至都不用等到傷勢痊癒啊。

是不是他怕劍靈派會派人埋伏起來啊。張晴雨猜測到。

有此可能。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也應該看出來並沒有幫手前來了。我想不管什麼原因,他的耐性應該已經快到極限了。這段時間,我們要倍加小心。

他的話得到眾人的一致認同。再商量了一會,眾人便紛紛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李別羽猜的不錯,張松泰的耐心早就沒了,如果不是那怪人一通莫名其妙的糾纏,他早就來張家報復了。就在李別羽做出猜測的第三天,經過幾天的修養,張松泰終於結束了內心被和仇恨的煎熬,離開了那個住了半個月的山洞。

夜色下的牧隱城平靜而祥和,淡淡的幾點燈光,偶爾幾聲狗吠。只是這樣的畫面,並不能沖淡張松泰心中的憤恨,在他的眼中,這個夜晚應該是瘋狂的,被鮮血浸透的!

慢慢的走到了張府大門外,看着那緊閉的硃紅色大門,張松泰眼睛慢慢的也變的殷紅,他又想到了上次來到這裏,那些人對自己的埋伏,張梓謙、張晴雨對自己的欺騙,更是怒火中燒,抬手隔空就要向那兩扇大門擊去!

可是手揚起一半,張松泰又改變了主意,上次來就被張家的人算計,這次自己絕對不能再落入圈套,最妥善的辦法,還是不讓他們知道自己來了,自己在暗,他們在明才是善策。

有了定計,張松泰身形略微作勢,就已經掠向了張府高大的院牆內。

張府大多數的人也都已經休憩,偌大的院子裏,只有一點燈光,在黑色的夜幕里,顯得格外的顯眼。張松泰身形一頓,半空中折向了那亮燈之處。略顯肥胖的身體輕巧落下,沒有帶起一絲一毫的風聲。

房間的窗子並沒有關上,裏面的燈光如同昏黃色的薄紗輕輕鋪灑在房間外的地面上。張松泰藏好身形抬眼望去,發現屋內一張書桌上,正有一人在翻閱着什麼,而那人正是張晴雨!瞬時張松泰的小眼睛中就射出了憤恨的寒光。

張晴雨合上了手中的賬本,伸出雙手在額頭上揉了揉,長舒了口氣。終於處理完了手中的事情,她才有機會休息一下。望着桌上的油燈閃爍跳躍的火苗,張晴雨有些微微的失神。這幾天來,這樣的情況已經不知出現了多少次,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韓蝶兒毫不猶豫從李別羽手中拿起藥丸吞下的場景,想到韓蝶兒沖李別羽那滿是信任的一笑,她的心情就出奇的糟糕。

自己為何會覺得心口堵得慌?他們那是曾經共患難的交情,彼此多信任一些不是應該的么,為何自己會因為那個畫面而鬱悶難過?自己又有什麼立場去難過?想到這裏更是覺得煩亂。張晴雨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一株花嘆了口氣,忽然她目光一凝,臉上現出了驚慌的神色,急急忙忙就要向後退去。

想跑?晚了吧!張松泰獰笑一聲,騰空撲向驚慌失措的張晴雨!想跑?晚了吧!張松泰獰笑一聲,騰空撲向驚慌失措的張晴雨!

轟!窗欞夾着破碎的牆壁摔在室內的地面上。張松泰一身黑袍站在了屋子中間,臉上掛着猙獰的笑容,原本就恐怖的面孔此時又多了幾分鬼氣:臭丫頭,你想朝那裏跑呢?

你……你別過來。張晴雨顫抖的聲音幾乎把一句話抖得七零八碎。

「嘿嘿,你說不過來就不過來了么?當初你算計我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到有這麼一天么?」看着張晴雨驚慌失措的樣子,張松泰只覺得猶如大熱天吃了顆冰鎮西瓜一般,裏外舒坦。

「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張晴雨咬着牙說道。

「到這時候還嘴硬?你還是想想自己的處境吧!」張松泰獰笑着一掌拍去,強勁的真元,帶動着張晴雨向後跌去,對於張松泰的強悍,她居然沒有一點的還手之力。接連撞倒了身後的書桌和椅子,張晴雨才堪堪停住了身形,書桌上打翻了的硯台里,漆黑的濃墨灑落在張晴雨的衣裙上,看上去很是狼狽。

張松泰絲毫沒有憐花惜玉的心思,接着一掌再次拍了過去,張晴雨一聲驚叫,急忙向旁邊躍去,身形尚未落地,一股大力再次湧來,張晴雨無處可躲的情況下,猛一咬牙,合身撞向了房門,「嘩啦」一聲,雕花木格的房門被張晴雨硬生生撞散,碎裂的木屑更是紛亂地散落各處。

張晴雨雖然用手臂及時護住了頭臉,可一雙縴手上已經被木刺劃出了許多血口,殷紅的血配着雪白的肌膚,一種詭異的凄美感,讓張松泰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要燃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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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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