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處看看
「我總覺得你這小腦袋瓜里想的可不只這些,這些日子以來你可沒少在府中折騰,你若不說明了,我可不帶你去。」
「哎!什麼都逃不過大哥哥的法眼!」紹芷秋故作無奈的嘆著氣。引得紹澤軒想笑卻又憋了回去。
「原本母親沒給我們置辦衣服首飾的時候,我就想著,跟母親說說,借著這個機會出門轉轉,可不想,還沒等跟母親說,母親便將東西置辦好了,我只好求到大哥哥這裡來了!」
「所以你跟本就不是為了首飾,你只是想出府玩去!」沼澤選笑著拆穿她道。
「是!」紹芷秋點頭。「如今我都招了,大哥哥可依了我吧!我好不容易找了這麼個好由頭!」
看著她那個可憐巴巴的樣子,紹澤軒就已經心軟了,可是這丫頭這麼頑劣,紹澤軒還是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讓我回去想想吧,這事若是讓母親知道了,被訓斥的可是我!」
「大哥哥!」紹芷秋又要再求,結果被紹澤軒給趕了出來,連書都不讓她讀了。
紹芷秋心裡沒底,大哥哥這是應了還是沒應啊!也不給人個痛快!算了,等到了日子自己再來磨上一磨吧!
原本休沐,紹澤軒是約了羅湖去吃酒的,如今也只能推了再約,總不好讓紹芷秋失望。
次日在楮先生的書館里,紹澤軒便同羅湖說了休沐不能去吃酒。
結果羅湖不依不饒,非要追問個緣由,紹澤軒只好據實以告。又被羅湖嘲笑了一番。
「你家這個小庶女還真是了不得,竟讓你一個嫡長子處處維護不說,還要帶著出門。」
「我從未將四妹妹當成是庶女。家母早就言明,要在她及笄的時候記到自己的名下。」紹澤軒正色和羅湖解釋道。
「左右吃酒什麼時候都可以,你那妹妹倒是難得有機會出門,我還能和一個孩子爭寵不成!」
「羅兄這話說的越發不成體統。」
「哈哈哈!只有你們這般人家才在意體統!我是不在意的。」羅湖笑著回道。
紹澤軒沐休當日,紹芷秋早早的便請了安后,帶了知意跑到紹澤軒的書房候著,生怕他有事先出去了自己找不到人。
「大哥哥可用了早飯了?」紹芷秋討好道。
「這是我家綠芙親手做的芝麻丸子!及是好吃!大哥哥快快用些我們好出門!」看著紹芷秋這幅諂媚樣子,紹澤軒實在是哭笑不得,他早就用了早飯。
喊了二寶進來,二寶手裡捧著兩件衣服,紹澤軒轉身對紹芷秋道。
「你帶著你的丫頭,去裡間換了這身衣服方便些。」
知意忙上前接過,一看竟是兩件男裝。便明白了紹澤軒的意思,重新給紹芷秋梳了頭髮換了衣服出來。
「想不到四姑娘打扮成小公子的模樣這般俊俏!」二寶笑著對紹澤軒說道。
紹澤軒看著滿意的點了點頭。
「出了門叫四公子吧。」
「是。」二寶和知意應聲道。
紹澤軒自是沒有同慕氏說明的,不然怕是要花一番功夫,想一想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先前自己雖然寵著紹芷秋,可是那也是有原則的,怎麼如今她一求,便什麼都應了呢!
「大哥帶我去哪裡玩兒!」
上了馬車紹芷秋便興緻勃勃的問道。
「你不是要買首飾去!」紹澤軒笑到。
「你可別誆騙我!買首飾可不用換衣裳!嘿嘿,我知道大哥最疼我了!」
「就你機靈!」
紹芷秋沖著紹澤軒做了個鬼臉,撩開車窗的帘子朝外邊看著。
「剛出了家門口而已,急著看什麼呢!」
「就是家門口我也沒怎麼看過!」紹芷秋故意說的慘兮兮的。上輩子她活的那麼肆意,怎麼會沒出過門,只是那是及笄以後,可她等不了那麼久,現在她要讓大家習慣她小小年紀就出門。
果然紹澤軒聽了心裡一緊,紹芷秋性格好動,偏偏她年紀還小又身份尷尬,大家嫡女礙於身份,很難跟她交心,旁人她又極少見到,罷了,如果以後有時間,自己就多帶她到處走走。
「說吧,你都想去哪玩兒?」
「我們去德升樓吧!聽說那裡人最多最熱鬧!」德升樓是一座茶樓,平日里世家子弟進學舉子吟詩作對談古說今的聚集地。
原以為她小孩子家家的,最多是讓自己帶著去游游胡看看景,在或者去放個風箏,卻不想她要去德升樓。
好在提前給她換了衣服,倒是沒什麼不可。
尋常少有孩子去德升樓,若紹芷秋想自己去,怕是要被勸出去的。
原本紹澤軒要尋個雅間的,卻被紹芷秋攔住了,她就是出來見人的,去了雅間可怎麼好。
於是二人就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落了坐。
「二位公子要些什麼?」小二殷勤的招呼道。
「幾樣拿手的點心,一壺鐵觀音,一壺果茶。」紹澤軒看了看紹芷秋沒有異議,就打發了小二下去。
就聽旁邊的客人聊到。
「你聽說了嗎,前幾日秋闈放榜,李尚書家的公子落榜了!」
「還用聽說嗎!那李公子向來不學無術,若他能中舉,我這書便再也不讀了。」
「可是你沒聽說嗎,放榜之前他可是猖狂的很,揚言一定能中!」
「我還說我能中狀元呢!」
紹澤軒略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茶樓里本就魚龍混雜,既然坐下了就只好既來之則安之。
相反紹芷秋卻聽了個津津有味。
果然是在內宅呆久了,家裡又沒有趕考的兄弟,竟然連秋闈這麼大的事都忘了,那位未來的小姑父,可不就是這一屆中了舉的嗎!
可惜自己前世沒有見過那人,就算今日他來了,自己也不認識啊。紹芷秋鬱悶的想。
沒一會兒茶點就上齊了。雖然沒有國公府做的好吃,卻也十分可口。
紹澤軒今日完全沒有打算,只放鬆了心思陪著紹芷秋閑逛。此事自喝著茶看著紹芷秋的興奮失笑。果然還是孩子好,如此容易滿足。
旁邊的談話還在繼續,只是從那位李公子變成了感嘆自己押題不準,又或是相互辭行,中了舉的要留下來等待來年春闈,沒中舉的要回鄉再讀,三年後再戰。
「說起來,我等真為朋軒兄不平!以朋軒兄的才華,怎麼可能落榜!定是。。。」
「兄台的情義朋軒心領了,既然沒中,自有沒中的道理,怎麼好怨天尤人。」被稱作朋軒的人沒等那人話說完,便說道。
「朋軒兄可有什麼打算?」另一個學子問到。
「我孤身一人身無長物,要說打算卻還沒有,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