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朝堂鬥法（二） 六十三章 為師為儒為父的日子

天色不好，大中午，天陰的不要不要的

一個騎着驢子進京趕考的舉子路過山東濟州府巨毛縣

看見一處學堂，學堂里有老先生正在教學生們學背《中庸》

朗朗聲音道，「凡事豫則不立，不豫則立，言責定錢不掐，事前定則不困，行前定則補脾，道欠定則不窮『（」不「，廢，前，跲，不疚，前）

那書生聽只有八九歲孩童在背《中庸》——理氣篇

心中驚詫，這只是一幫孩童，什麼都不懂，讓他們學中庸，這個老師是不是有點那個了？

走進學堂，但見學堂內古風淳樸，孩童聲音繚繞不絕

書生進得學堂，向老師一躬，道，老師有禮了

那老師約莫六十多歲，胸前白須飄散，扎束冠沒戴帽子，一見有人沖自己施禮，舉手抱拳回禮，對學生們道了聲下課，走出學堂

滿臉疑惑，你是？

書生道，我是路過舉子，想要在你處討口水喝

老先生去取水瓢，在院中水井舀了瓢水

書生接過水瓢，就在院中休息，然後問道，先生，敢問一句，我若沒有聽錯，你處學堂學生是不是在背《中庸》？這麼點孩子背《中庸》是不是早了點？他們能不能讀懂？老先生指了指院外一株大樹，道，在我眼裏，沒有早與晚，只有成材與不成材

書生點頭，表面贊同，但心裏還是對老先生教學方法感到生畏，但是對老先生教學方法覺得有趣，問道，老先生貴姓？

老先生也坐在院中休息，道，免貴姓蔡

這時，放學書童有個孩子走到他的身旁叫了聲爺爺

老先生將孩子摟在懷裏，陪書生談話

就在書生在院中歇腳之時，有一個年輕人從外走進學堂，但見此人面如冠玉，身穿布衣，見到書生倆人互相抱拳

書生自我介紹，在下王安石，路過此地，正要討口水喝，敢問你是？

年輕人道，在下蔡文煦，單字明確，山東巨毛縣人，巨毛蔡確是也，這個學堂老先生是我父親，我是來接我孩子放學的

哦，王安石點頭

老先生懷中孩子問老先生，爺爺，爺爺，今天你要教我學習格什麼？

老先生看了眼學堂里確實沒有其他學生了，又看了眼王安石，指著身後納涼大樹，道，我今天，教你學習格樹好不好？

樹有什麼好研究的？孩子問

老先生不以為意，樹有很大的學問，可以研究出很多很多道理

但見老先生站起身指著身邊大樹道，世間，每個人當屬分子，這棵樹好比國家

每個人都應該在這棵樹上定位自己的位置，就像這樹的根，干，枝，葉

每個人對這棵樹，這個國家有一定貢獻與責任和擔當

王安石聽后很受觸動，一個鄉間老先生會從樹中悟到那麼多

辭別蔡確，離開學堂，騎着小毛驢，一路都在思考

忽然間，他想起一件事，忘了問，老先生叫什麼名字，跟鄉間人打聽，原來那老先生姓蔡，曾經做過宋太宗，宋真宗兩任朝廷大官，好像是叫蔡元朗

王安石心中大動，原來他就是曾經戍邊立過功的蔡元朗

《大宋奇俠傳》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