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 飲血的兇器

ACT5 飲血的兇器

蘭德斯相信,即使黑狼勝了,他也會被散魂鐵爪吞掉靈魂,變成一頭真正的怪物。~~~~

如此大的代價……果然,這是不夠強的傢伙妄圖使用無法掌握的強大力量的悲劇結局么……毀滅靈魂,僅剩**的怪物?

但是,蘭德斯也未曾感覺到恐懼。雖然擁有足夠強大的**,但是,光有「體」是不夠的。

迎向撲來的黑狼,蘭德斯微微側移,順着對方的揮來的散魂鐵爪一靠一頂,以強力的肘擊撞在黑狼的肩窩,反手勒住他的脖勁向黑狼的背部方向使勁扳了下去。

摔投技-折刀!脫胎於沾衣十八跌的技法,參考了英格式的武技,屬於蘭德斯的摔投技巧。

即使是強壯的成年男子,也會被這利用全身力量和相對速度的精妙摔法扳倒在地。但是,狂化的黑狼居然能憑着肌肉的力量硬生生撐住。雖然身體被折成弓形,但他仍然屹立不倒,甚至,一點點的反扳了回來。

蘭德斯微微吃驚,他果斷放手,後退。和黑狼角力,即使對手處在最不容易發力的狀態下,也是不明智的。狂暴化之下,體內激素大量分泌所引發的生體效應會讓肌肉和內臟以自殘的方式燃燒出驚人的力量,這股力量,並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所以,避開它,選擇對方的弱點直接進行打擊才是正理。

蘭德斯便這麼做了。

他輕快的在黑狼周圍晃動着,雖然黑狼的肌肉爆發力使得他的動作快如閃電,但是,因為失去理智的關係,黑狼的大多數動作其實都是無效的浪費,他的動作雖然快,但效率卻很低。

相反,蘭德斯的速度並不算快,但無論是移動還是閃避,都很有效的利用對方視角的死角和動作的慣性。

他繞着黑狼,纏鬥了一會兒,對方終於失去了耐心,全力爆發猛撲向身後,散魂鐵爪已然漲至最大。此時的散魂鐵爪,據說擁有撕裂靈魂的可怕威力。

但是……前提是能擊中對手。

爪未擊中人體,帶起的爪風已然如同刀子,蘭德斯隱約覺得,爪風中隱約有一種令人厭惡的味道,那不是氣味,只是一種……一種特別的感覺。

就像你看到一隻黑曼巴蛇,一隻雪山劇毒蜘蛛,心裏油然而生的那種感覺。

他果斷中止了自己趁勢攻擊的**,儘快逃走。

爪風大漲,散魂鐵爪發出渴血的嘶鳴聲,然而它只能徒勞的在石板上拉出大片的傷痕。但始終這些傷痕都追不上蘭德斯靈巧如貓的腳步。

「哼,並不是只有你有一個出色的使魔的。妖藤啊,讓他看看你的厲害!」

妖藤瘋長,織成一張鋼本色的大網,當頭罩了下去。

黑狼狂暴之後的力量足以擊碎巨岩,折斷鋼刀,但是,鋼化之後的妖藤卻有着驚人的韌性,雖然在黑狼的怪力之下吱吱作響,但它的本體卻依然堅韌。

這種力量,還不足以掙斷它。

「就是這個了,我與妖藤共通的摔投技……天羅!」蘭德斯低聲道。

鋼化的妖藤之網罩着黑狼,蘭德斯無聲的閃到黑狼的背後,在黑狼撕扯妖藤的時候,合手頂住黑狼的腰眼向前發力。

妖藤無聲的收回蘭德斯體內,失去束縛的黑狼用力過猛向前栽倒,而此時蘭德斯的爆發力頂至他的腰間,將黑狼整個人撞到飛起。妖藤如鞭一般當頭抽下,令黑狼的落勢更猛,重重砸落在地。

「結束了。」蘭德斯拍了拍手,自語道。

蘭德斯揚起戰斧,將正要起身的黑狼斬為兩截。

他正要收起武器離開,突然發現,手中的戰斧似乎有了點變化。

一直以來,蘭德斯都在奇怪,為什麼諾大的遺跡里就沒有一件有價值的物品,除了這柄不起眼的斧頭。而到目前為止,除了發現這柄斧頭幾乎不會磨損材質異常堅固之外,蘭德斯沒有發現它的任何好處。

異常堅固的另一層意思是,蘭德斯想要把斧刃磨得利一點也辦不到……一柄沒有開鋒的鈍斧,能有多大殺傷力呢?

但是,終於,蘭德斯看到這柄戰斧有一點不同。

它在吸血。被它斬殺的黑狼,正在變得乾癟。而斧面上,一些淡淡的血色花紋正在浮現。

但很快,黑狼的屍體化為灰塵,斧上的花紋,也漸漸淡去消失了。

唯一的變化……就是這斧子好像變得重了一點點,若不是蘭德斯對武器的重量很敏感,絕對察覺不到這種細微的變化。

另一個方面,蘭德斯想盡辦法也無法打磨的斧刃,似乎變得鋒利了一點。不用試,只看那光滑微微發亮的刃,也知道比原先那石板一般的刃要快得多。

「難道,這是一柄需要吸血才能復活的被封印惡魔武器么?」蘭德斯好奇起來。

他掄起手中的斧子,向前一揮。

「從今往後,就叫你血斧好了。」蘭德斯低聲道,他用力揮了幾下感受着手中斧子的力量,若有所思。

「蘭德斯……怎麼了?」迪娜赤着腳,從破口處探出頭來,小聲叫喚著,好像是離了母貓的小貓一般。

「沒什麼,沒事了。」蘭德斯揮了揮手,收起手中的戰斧。

血斧中……似乎隱藏着什麼呢,剛才揮斧的時候,有一種力量,從斧柄中傳到了蘭德斯的手中。

發生了這種事,兩人也都沒了心情再住下去。蘭德斯補充了旅行的必要消耗品和工具,準備好了馬車。

「唔,為了效率,還是找個順路的任務接了吧。」蘭德斯想道,於是,他與迪娜又去了一趟冒險者酒館。

冒險者酒館內的氣氛顯然有些凝重。蘭德斯拉住迪娜,站在門邊沒有進去。

他觀察了一會,聽着裏面亂紛紛的討論聲,好容易才摸到一絲線索。

「怎麼了?」迪娜小聲問道。

「有個大活,很多人想接,但是人數有限,所以他們在爭。」蘭德斯小聲解釋道,「好消息是我們可以順路去白銀堡壘,壞消息是,有很多人要和我們搶這個位置。」

「是什麼啊?」迪娜有些茫然的問道。

「一千金幣,雇五十人護送一支十人的商團到白銀堡壘。」蘭德斯答道,「僱主的身份還不知道,但是一千金幣……足以讓很多人眼紅了。」

「一千金幣很多嗎?」迪娜好奇的問道。

「你覺得一千多噸大米多麼?」蘭德斯反問道。

「唔,那倒是好大一個倉庫喲。」迪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砰!叫罵聲中,有人一拍桌子,將鬥嘴變成了鬥毆,頓時酒館內一片混亂。

蘭德斯將迪娜向門外一帶,自己堵在門口。他孤身一人,又帶着個金髮小美女,自然有人挑軟杮子向蘭德斯動手。

只是蘭德斯卻不是好欺負的。

見有人揮拳過來,蘭德斯冷笑着迎了上去,他振腕一鈎,便將來人的腕骨拉脫,飛起一腳將嗷嗷痛叫的對手踢翻在地。

沾衣十八跌的摔投能力,遠遠比這個世界傳統的摔法高明得多。畢竟,那是數千年凝練下來的武術,而這個世界,並不太重視摔投的技法,他們更願意研究直接的攻擊絕招。

所以,只是轉眼間,蘭德斯便放倒了十多人,在身邊空出一塊空地來。

壓倒性的實力,讓所有人下意識的避開了他。

「我想,我能夠佔一個名額了吧。」蘭德斯微微揚起嘴角,看着櫃枱邊抱臂而立的壯年男子,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一個人?」壯漢微微皺眉。

「還有個同伴,是個魔石使。」蘭德斯答道,「不過,她沒有什麼實戰經驗,準備的材料也不足。」

「哦?」壯漢顯然大感興趣,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材料我們出,讓我們見識一下她的力量。」

聽說有魔石使在酒館出現,不少人都深感好奇,如此一下,打鬥也就不知不覺的緩了下來。

迪娜怯生生的探出頭來,小心的向門內張望了一眼,見蘭德斯向她招手,這才歡快的蹦蹦跳跳起來,撲到蘭德斯身邊躲在他的身後,緊緊拉着蘭德斯的衣服。

「迪娜,最簡單的魔石魔法,展示一下。」蘭德斯說道,「需要什麼?」

「最簡單的魔石魔法?那有什麼用嗎?」迪娜眨着眼睛小聲問道,「那種魔法連鐵塊都打不穿呢。」

「別管了。」蘭德斯問明白需要的材料,便打發一個年輕傭兵帶上錢去附近的商店購買。拿到施法的材料后,迪娜的表情瞬間變了。

從那種呆得可愛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清冷直至冷酷的程度,那是何等驚人的變化。

甚至連聲音,都彷彿變得如同冰晶一般。

迪娜飛快的將手中的材料混合,在面前輕輕一灑,在她的控制下,無數細河砂,水藍原石粉末和寒兀絨草迅速的匯成一個數百道符文構成的魔法陣,向外一張。

「清泉洗淬,大河滌盪,凝結純潔的水啊,為我洞穿惡敵之箭……」

迪娜的呢喃聲中,魔法陣中隱然有大量水汽聚合,轉瞬間化為一道水箭破空而出,唰的一聲,洞穿了酒館的石牆,將牆外的拴馬石柱炸裂出拳大的裂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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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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