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劍何名

第三十章 劍何名

穿越這麼久以來,冷邪殘唯一還覺得滿意的就是這副身體確實是強悍到了極點,隨着不斷的練武,這副身體本就強的離譜的力量和體力竟然還再不斷的暴增,而到現在,竟然又出現一個效果,那就是身體的恢復速度着實驚人,短短十天時間,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竟然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體內的丹田中,一枚新的劍丹正在形成,雖然現在比之以前那枚要小了數十倍,幾乎只有一顆芝麻那麼大,但讓他哭笑不得的是,或許這正印證了不破不立的武學至理吧,這枚劍丹的凝練和精純程度,冷邪殘能夠感到,竟然又上了一個台階,他甚至有自信,當這枚劍丹再次增長到以前那枚那種程度,劍聖若再施展出劍二十二來,劍丹一出,別說抵擋不住,只怕劍聖都得身受重傷不可。

冷邪殘一身漆黑絲滑的柔順長袍,襯托得他越發顯得冷酷沉穩,頗有卓而不群的意境。

負手站在窗前,仰望漫天的星點和滾圓淡黃的月亮,一股淡淡的憂愁不知怎麼得從心底深處透了出來,思念家鄉和親人的感覺幾乎逼得他無法呼吸。

「我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本以為自己一心沉醉在練武之中會漸漸淡忘這種讓人討厭的感覺,只可惜……」

「風雲世界裏的帝釋天一身功力強的幾達無敵,便可依靠自身功力強行開闢出三大空間,是不是意味着如果達到他那種程度就能夠強行破開空間,以自身功力維持空間的穩定?」

冷邪殘的呼吸突然漸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如此說來,我豈不是還有希望回到本該屬於我的世界中?

「冷大哥,你在想什麼?」一身清涼的薄紗紫色長裙,清秀絕美的玉面上帶着一絲好奇,瞪大了雙眼,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恩?是明月啊!有什麼事嗎?」

「喂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啊!也不知道是誰這十天來辛辛苦苦服侍的某人,現在好了!立刻就翻臉不認人了。」

冷邪殘無奈,苦笑一聲:這小辣椒就是小辣椒,果然不出兩句話就暴露了本性,剛開始我還以為這小妮子轉性了呢!

見冷邪殘搖頭苦笑的模樣,明月越發不虞了,臉狹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眉毛一挑,就要大發嬌嗔。

「好了好了,你這小丫頭,到底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別在兜***了,我還不知道你這小丫頭!」這十天來,冷邪殘算是把明月這丫頭給看穿了,純粹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也不知道後來她是怎麼和聶風發生那段傾城之戀的。

「小?本小姐哪裏小了?冷邪殘你這個混蛋,給本小姐說清楚了,本小姐哪裏小了?」說着還故意撅著嘴挺了挺不大不小的酥胸。

見冷邪殘一副怕了她的樣子,才得意揚揚的揮了揮小拳頭,撇著嘴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你這傢伙有什麼好的,無名叔叔竟然拿着你那把斷劍看了半天。」見冷邪殘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方才丟下一句:

「無名叔叔讓你上中華閣去。」話音還未落,身影已經消失了。

冷邪殘心中一突:「無名拿着我的屠仙看了半天?難道他認識屠仙?不可能啊!速意之爭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現在的劍宗估計就算是掌門也未必還清楚當年的事,更何況一柄劍!」

冷邪殘滿肚子複雜的深吸一口氣,漸漸平靜下來,淡然的邁出屋子……

中華閣說它是一個樓閣還不如說它更像一個建在屋頂的亭子,中華閣的下面就是大名鼎鼎的中華樓。

無名一身儒雅的白色長袍,一臉平靜的坐於石凳之上,一邊似是在欣賞著桌上擺放着斷裂成七截的屠仙,一邊悠閑的品著茶。

「坐!」無名似乎對這柄黝黑的長劍極感興趣,冷邪殘來了,連頭也不抬一下,只顧自己的隨口道。

冷邪殘也不多言,一邊猜測著無名的意圖,一邊緊盯着斷裂成七截的屠仙。

氣氛沉靜了下來,兩人這麼坐着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竟然絲毫沒有讓氣氛尷尬起來,似乎本來就該這麼一般。

好半天後,無名突然幽幽的開口:「冷少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得來的這柄劍嗎?」

見冷邪殘臉色有異,心中一動,颯然一笑:「冷少俠不要誤會了,實在是因為這柄劍太過像我師門中記載的一柄劍所以我有些好奇,如果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也不用說。」

冷邪蠶心中一動,突然道:「這柄劍是我師傅傳給我的,說是本門歷代掌門的信物。」

無名眼角一陣抖動,沉默片刻,突然道:「能否告知我你師傅的名諱?」

冷邪殘面帶難色:「不是我不願,而是因為到他去世之時,我也未得知他的名諱,他臨死之前,只告訴我,若遇劍宗之傳人,能幫則幫!」

無名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沉吟片刻,方才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昔日的劍宗傳人竟能大度到這個程度,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到底是誰錯了?」

冷邪殘臉上閃過一絲好奇,無名突然站了起來,背負着雙手,轉過身仰望着天空的園月:「此事雖然是本門的隱秘,但你也算是本門傳人,告訴你也是無妨。」

「恩?」

「你可知劍宗?」

冷邪殘滿臉疑惑的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發紅的道:「這劍宗我也只是在我師父嘴中聽到過幾次,但關於劍宗的其他事情,恕我孤陋寡聞,咳咳……」

無名臉上突然掠過一絲苦笑:「這也怪不得你,想來你師傅也是不想讓你捲入前輩之間的恩怨之中吧,也不知道我告訴了你,到底是害了你,還是……」

「無名前輩,還是請您告訴我吧,無論如何,既然師傅已經囑託了我,那我自然應該傾盡全力去完成才不負師傅他老人家的授藝之恩啊。」

無名嘴角掛起了一絲欣賞的笑意:「好,好,好!你也別再前輩來前輩去的叫喚了,你若是願意承認自己的師門,便叫我一聲大師兄如何?」

「轟!」冷邪殘只覺得腦袋有點暈,而且暈得有些想要仰天大笑三聲,沒想到無意之間,竟然能得到無名的承認,成為他的師弟,這是什麼概念,無名日後在風雲中雖然算不上頂尖的角色,但對於他現在來說,絕對是一位名師啊,只要他能在劍道上指點他幾次,那他就可以少走多少彎路啊,那將節省多少時間,最重要的是,成了無名的師弟,那麼自己一旦有難,和神硬拼上,無名肯定幫自己啊,若是練了萬劍之後的無名,說不定比神還強一點,這可是一道保命符,只要不是遇到武十強或者帝釋天那種幾乎不能算是人範疇之內的生物,絕對是保命符一張啊,甚至還能……

強悍的心理素質使得冷邪殘快速平復下激蕩的心情,目瞪口呆的道:「啊?大師兄?」

無名滿面笑意的轉過身來,溫和的望着冷邪殘道:「按你所說,你必定也是我劍宗一脈的傳人,只是這其中的輩分已經無法再計算了,不過能教授出師弟你這等奇才的,必定是我劍宗前輩,至少也應該是和師父一個輩分的人了,我入門很早,年齡又比你大了許多,因此你叫我一聲大師兄也不算錯吧。」

冷邪殘連忙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一向陰沉的表情瞬間化作了堅毅:

「拜見大師兄!」冷邪殘一拱還沒打下去,便被無名托住了,任他如何調動內力也無法壓下絲毫,心中對無名的內力更是佩服到了極點。

「好好好!師弟,你自今日起便是我劍宗的小師弟了,在你之上尚且還有一位二師兄,只是你二師兄當年因為一些原因,所以……哎!」無名情緒又微微有些低落起來。

冷邪殘一怔,突然道:「那師伯師叔他們呢?」

無名苦笑一聲,扶著冷邪殘的手坐了下去,似是陷入了某中深沉的回憶中,好半天才長嘆一聲:「師父他們都已經去了,如今這劍宗便只剩下你我,還有你那走上邪路的二師兄三人了。」

「難道真是劍宗的輪迴?數百年前,強盛不可一世的劍宗速意之爭,引發那場浩劫一般的大戰,最終使得我劍宗漸漸走向沒落,眼見傳至師父手中漸有起色,卻又因為我這個大師兄和你二師兄之爭,使得宗門幾乎有滅門之險,這是天意嗎?」

隨即搖了搖頭:「當年之事,我也不想再提了,而且具體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從宗門內簡略的記載中得知一二,何況知道了,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反使你背負起滿身的恩怨。」

「只是,你可知你這柄劍?難道師叔未曾告知你嗎?」無名一臉慎重的指了指桌上斷成七截的屠仙。

冷邪殘滿臉不解的搖了搖頭。

「這柄劍你能用至今日尚且未曾被反噬,到是讓我吃驚不小,據宗門內的書簡記載,自這柄劍鑄成之日起,門中只有一人曾經勉強使用過這柄劍,但最終卻還是讓這柄劍給反噬,落了個身死魂滅的下場。」

冷邪殘心中一動:「誰?」

無名淡淡的從嘴中蹦出兩個字:「白起!」

冷邪殘心中一顫,疑似白素貞的女人那斷話突然盤旋在了腦海:「歷史上,曾經將基礎劍法練至大乘者,唯白起一人而已。」

難道這柄劍和白起將基礎劍法練至大乘有關係?

無名深嘆了一口氣:「白起前輩在宗門之中確實是成就最高的幾位之一了,當年依靠一套簡單卻蘊涵宇宙至理的殺神劍法,縱橫天下未曾逢一合之敵,幾乎已達肉身成神之境。只可惜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最終還是死在了這柄劍的反噬之下,自那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能夠接觸到它,只要有人碰到這柄劍,必定會被無邊無際的邪意吞噬,最終成為殺人狂魔,白起前輩雖然依靠它成就了他的劍法,但也正是因為它的反噬越來越強,最終以他天下無敵的內力尚且壓制不住,被反噬成為了一代殺神,隻身狂屠當年大趙武林十餘萬高手,使得趙國最終亡國,但他也因此消失得無影無宗,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想到,至今日!這柄遺禍千年的絕世凶劍竟然會落入你的手中。」

冷邪殘直聽得心曠神怡,隻身一人狂屠十餘萬高手,**!就是讓武十強和老帝來,也非得被砍成肉醬不可。

突然一個疑問又冒上心頭:「大師兄,既然你說這是柄絕世凶劍,能在白起前輩手中縱橫無敵,那又怎麼會如期輕易的被劍聖……恩!弄斷呢?」

無名滿臉慎重的道:「那是因為,這是一柄未成功的劍,而且這柄劍中似乎還藏着一個驚世預言,我曾在一本古籍中有過發現,似乎這柄劍的最終形態,並不是這樣的。」

冷邪殘沉默了半天,努力消化這驚人的消息,半天方才艱難的開口道:「那麼,這柄劍究竟叫什麼名字?」

無名醞釀了半天,好久方才沉聲道:「邪神!」

冷邪殘差點一個趔趄爬地上,腦子中沒來由的冒出幾個字:「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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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之邪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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