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到底誰算計了誰

第二十三章 到底誰算計了誰

獨孤一方冷著臉,長法無風自動,猶如在狂風中似的,狂亂的舞動起來,身上那絕世強者的氣勢猶如山崩海嘯一般席捲而出,位於他身旁的幾人率先抵擋不住,秦霜怒哼一聲,身上爆發出一團白慘慘的霧氣,幾乎要將他包圍住了,只是任憑他如何努力,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朝旁邊退去,一張臉幾乎變成了蠟黃色。

另外四大勢力的代表也不好過,相對來說也只比秦霜稍好一點,但依舊是艱難萬分的抵禦著這股絕強的氣勢,身體緩緩朝後退去,似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不斷朝後推一般。

至於其他上百名掌門教主之類的就更不濟了,不過這其中也有幾個竟然能苦苦抵擋著不後退,雖然是因為距離要遠些,獨孤一方也沒針對他們的緣故,但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足夠讓人刮目相看了,此次盛會之後,若他們還能活著,必然會名聲大震。

而台下的一眾綠林好漢等卻是倒了大霉,幾乎在瞬間,便齊齊狂噴幾口鮮血,委頓於地,已經受了重傷。

天境高手,果然名不虛傳,只憑氣勢就已經如此恐怖了,若是一旦動手,那豈不是……

而被獨孤一方鎖定的老者確實面色大變,眉頭一皺,大喝一聲,雙腿猛然用力,竟然喀嚓一聲,將井鑭頂部厚實的木版給踏得塌陷了下去。

鬍鬚長發似是被狂風吹襲一般,向後飛揚起來,一張紅潤的臉轉瞬間變得極度的蒼白,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了一絲殷紅的血絲。

「你說你是天帝門中人之,可…為何老夫卻從未見過你,你又為何連個名號都不敢留下,難道都當我等是傻子不成?你說泥菩薩死了,又有何人可以作證?你說他死了,他便死了!至於這幾句根本不知所云的預言,難保不是你隨意亂編的!」

獨孤一方一開口,身上的氣勢方才漸漸弱了下來,那老者總算能艱難的開口了:

「獨孤城主,老朽是否是天帝門的人,這個已經不重要了,至於老朽名諱,也不值一提,不過泥菩薩之死,確實是老朽親眼所見,甚至連他的遺體也是老朽所葬,若是城主不信,老朽自然可以領城主前去一探究竟,咳咳……」

「至於其他人證,卻是恕老朽無法請出,因為此次大戰,所余者不過老朽和兩位隱士高人,這二位便是老朽也無法再找到他們了,而預言之事,他們雖然知道,但若無法找到.手機站..他們,卻也無用。」

獨孤一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心中已有定計,哈哈一笑:

「既然你說還有二人,那你便將這二人的名諱說出,你找不到,不代表其他人也無法找到,在場數萬豪傑,總是能遇到的。」

哪知那老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舒緩了一下體內翻湧的血氣:「城主還是不要為難老夫了,當時若非這兩位高人所救,老夫恐怕也要疫於那場伏擊之中,事後老朽也曾答應過兩位高人,不得泄露其行藏,因此還請城主與諸位武林同道恕罪,非是不能,而是不可!」

獨孤一方怒極而笑:「好好好!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證明呢?」

老者怔了怔,長嘆一聲,搖了搖頭,望了望四周,見到所有人臉上無不掛著熱切,知道自己恐怕即使今天走脫了,以後也要面臨無窮無盡的追殺,甚至連師門都要遭受毀滅性打擊,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堅定:

「既然獨孤城主一定要老朽證明,那麼老朽就證明給你看。」

「嘿,砰。」那老者竟然猛然提手成掌,灌注內力,一掌拍在自己頭上,頓時炸了個腦漿四濺,當即死得不能再死。

這突然之間的變故,頓時把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連獨孤一方也沒反應過來,更何況!即使他反應過來了,恐怕也沒有時間讓他出手了。

這唯一知道泥菩薩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的人一死,頓時群雄炸開了鍋,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天帝門之人,在場的天帝門維護秩序的天帝門弟子立刻驚出了一頭冷汗,便是那台上天帝門的代表,一身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也瞬間汗流浹背,忍不住就要開口辯解。

卻忽然聽得耳中傳來獨孤一方的傳音,轉瞬之間緊張的神情緩解下來,眼中甚至隱隱閃現出一股笑意,還略微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含義。

獨孤一方身體突然暴射而出,臨空虛渡之術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眨眼間的工夫數百米的距離竟然被獨孤一方躍過,蹲下身子在那老者身上一陣摸索,忽然手上一頓,竟然摸出一塊金色的山河徽章,上面雕刻著兩個精緻的小字:天下。

背面則雕刻著一柄古樸的長劍,長劍兩邊也各有一個字:供奉。

獨孤一方棉沉似水,陰冷的目光猶如蛇蠍一般盯上了秦霜,屈指一彈,將那枚金色的徽章彈到了秦霜手中,冷冷的道:

「秦霜,這是怎麼回事,還請你給諸位解釋一下吧,這自稱是天帝門卻不肯透露姓名甚至還自稱經歷了泥菩薩之死的人身上怎麼會有你們天下會金衣供奉的標誌?」

秦霜心頭一驚,仔細查看一番,沉默片刻,方才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盯著獨孤一方道:

「不錯,這標誌卻是是我們天下會金衣供奉才獨有的,只是此事晚輩此時還莫名其妙,想來!這定然是一個針對我天下會和天帝門的陰……!」

話語未落,便被獨孤一方粗暴的一揮手制止,蠻橫的道:「老夫不需要你這些狡辯,你需將為何這人身上會有你天下會供奉的標誌這件事解釋清楚,至於是不是陰謀陽謀,自有天下諸多群豪自行判斷,用不著你來多言,何況這也只是你一家之言吧。」

秦霜此時是一肚子苦悶,有苦說不出啊,他自己都沒搞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被獨…孤一方這麼一逼迫,頓時顯得窘迫起來。

被獨孤一方這麼一抬再一引導,在場的數萬群雄頓時不由自主的懷疑起這是不是天下會的陰謀起來。

獨孤一方略微一示意那天帝門的道士,那人到也是個人精,立刻悲憤的站了出來,指著秦霜怒喝道:「秦霜,我早該猜到是天下會的陰謀了,雄霸老賊必定是妄圖取締我天帝門在北方之位,哼哼!說不得這泥菩薩便是被你天下會給劫持去了,你若肯交出泥菩薩,貧道做主,這陷害天帝門之事,就此作罷,否則,不光貧道不答應,只怕這天下群豪也不會答應了。」

這一番話說得慷慨至極,大義凜然的模樣,立刻調動起大多數群豪來,齊齊怒喝道:

「不錯,交出泥菩薩……」

「否則打破天下會,雞犬不留!」

「天下會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

一時間,天下會成了過街老鼠,幾乎人人喊打,秦霜一時間有些慌神了,不過轉瞬之間便平復下來,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獨孤一方,心中隱隱明白,這一切說不定便是這位獨孤城主早已經預謀好的。

這一點,秦霜只猜對了一半,確實是獨孤一方的手筆不假,只不過並非是早已預謀好的。

然爾距離校場數百米處的一座酒樓三樓之上的雅座中,一個一身紅衣的青年,正站在窗前目光深邃的盯著校場中發生的一切,這個位置剛好可以將上面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不過若是認識的人在這裡,一定會大驚失色的大喊出來:「魔影邪劍——冷邪殘!你怎麼會在這裡!」

冷邪殘竟然在這裡,那麼轎子中一直未曾路面的又是誰?

冷邪殘背負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摸了摸並沒有絲毫鬍鬚的下巴,冷哼一聲:

「獨孤一方玩得這手到是漂亮至極,江閩!若非是你,只怕今日我恐怕還真會翻船也說不定啊,此事你到是做的很漂亮,你放心!我並非是賞罰不明之人,待我在天下會中站穩之後,決計不會虧待了你。」

站在冷邪殘背後,微微佝僂著腰的滄江劍江閩心中一喜,連聲道:「屬下不敢,這是屬下該做的。」

「恩,那麼泥菩薩之死,你是否知道事情的經過。」

江閩小心翼翼的偷看了冷邪殘的背影一眼,斟酌著道:「請恕屬下無能,此事無雙城並未收到消息,獨孤一方也應該不知道。」

冷邪殘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淡淡的輕哼了一聲:「哦?」

「呵呵,看來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這次恐怕獨孤一方要吃大虧了,那雄霸豈是易於之輩,這次高手榜大會,恐怕雄霸早已經有了計劃,不過!沒想到其他四大勢力竟然和獨孤一方搞到一起了,如此一來,只怕雄霸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哈哈哈,斗吧!斗吧,我到要看看,這場戲怎麼演下去,不過有了我的參與,也許會更精彩一些哦……」

突然面色一冷:「從今天開始,你的任務就是將伍殺這個劍聖的關門弟子給看好了,若是他少了一根頭髮,我惟你是問。」

「是。」被冷邪殘陰冷的目光一掃,江閩瞬間只覺得一股涼氣直衝頭頂,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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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之邪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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