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章 鴻門赴宴

三二章 鴻門赴宴

?我猛的驚醒,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

我輕哼一聲,感覺四肢百骸如被拆開般的疼痛。

「公子,公子你醒了!」

丹青急切的聲音想起,我眼前一片模糊,堪堪的睜開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我居然在自己的卧房裏。

夙杳呢?

「我怎麼在這兒……」

我抬手按揉着眉心,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穿來一陣陣刺痛。

「公子,你可把丹青嚇壞了,昨天晚上我去鎖門,看你一個人倒在偏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拖回來。」

丹青趕忙倒了杯水,遞了上來。

「我一個人?」

我接過水,看向丹青。

「對啊,公子一個人。」

我點點頭,看丹青的樣子不像撒謊,夙杳大概是怕被發現躲起來了。

「我睡了多久。」

我站起身來,感覺渾身上下還是有點酸痛,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緩緩道。

「一天一夜。」

丹青歪著頭掰了掰手指。

「沒人來過吧。」

「昨天左六太子來過一次,我說公子已經就寢了才把他打發走……然後……」丹青皺了皺眉,忽然提高了聲調,「對了!剛才有宮女來傳,今天大王要在大殿設宴,請公子務必出席。」

我皺了皺眉,對於這類酒宴菜席並沒有過大的興趣。

「推了吧,就說我身體不舒服。」

我起身走向卧榻,感覺頭腦渾渾噩噩的,悶悶的說。

「別的都可以推,唯獨今天的這一場不可以推。」

丹青疾步繞到我身前,一副驚恐的樣子,瘋狂的擺着手。

「為什麼?」

我繞開她,一頭扎在卧榻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誒呀公子,你別睡了。」

丹青看我不緊不慢的樣子,急得直跺腳,她扯過我的被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非去不可。」

我用手支起腦袋,側躺着,無奈至極。

「今兒個長親王回來,他剛剛平復了焉疆的叛軍,聽說又勸退了常勝將軍,大王高興,要為他接風洗塵。」

「長親王?可是張娖的哥哥,張嫡?」

我忽而想起,夙杳也和我講起過這個人。

鳳陰大皇子,鳳陰軍的大將軍,羽林軍的統領,這麼多身份累積起來,可謂名副其實的隻手遮天。

「就是他。」丹青看向我,語氣凝重了幾分,「公子,你作為青丘來使,自然要熟絡朝中重臣,如果不去,沒有益處不說,難免以後落人口舌,如若這樣,想在這鳳陰立足,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我看向丹青,目光複雜。

她說的不無道理,可這番話如若左騭君對我說我倒還能接受,可居然是從她口中說出,不由讓我咋舌。

「那,便去。」

我沉吟半晌,抬起頭,笑眯眯的看向丹青。

看來,今天這場鴻門宴,我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只是這鳳陰乃豺狼虎豹之地,張娖現在和夙杳的關係着實難以猜測,這場宴席,我也說不出會發生什麼。

沒有好事就對了。

「丹青……丹青替公子梳發。」

我換好衣服出來,丹青看了我一會兒,臉色暈紅,結巴道。

我好笑的搖了搖頭,暗嘆她個沒出息的。

我踩着白色的錦靴,白衣如雪,怕冷的系了個綉著紅絲錦鯉的白色馬褂。

丹青為了配合我這身裝扮,特地找了根紅色的絲帶替我束了發,帶子有點長,留出老長。

白衣中一襲黑髮,墨色中一抹鮮紅。

用丹青說的話說,就是仙人下凡。

出了長閬苑,便碰上了左騭君。

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今天沒有穿的花里胡哨的,難得的著了一身墨綠色的衣裳。

「喲,左六太子今兒個不與鮮花比美了?」

我抱着暖爐,看着左騭君這一身海草般的打扮,忍不住想譏諷。

丹青沖我擠擠眉,示意我不要招惹他。

我報以她一個安心的笑,挑釁的看向左騭君。

叫你刁難我,今天我一定要讓你死的很難看。

「公子今天不也是淡雅出場么。」

左騭君笑笑,搖著摺扇,和我並肩走着。

我看着那把摺扇,眼中又多出幾分對他的憤恨。

「左六太子可知,前幾日,西國軍隊攻我疆邊城池一事。」

我歪了歪頭,此時已經走到了大殿外,中間來往著不少朝廷官員。

「公子這個攻字,用的未免重了些。」

左騭君面不改色,輕笑一聲,彷彿身為局外人。

我點點頭,看見他的眸子沉了幾分,便也不再難為他。

作為和親使臣,本國卻偏偏與和親國在這個時候起了衝突,也確實讓他騎虎難下。

我雖對他沒什麼好感,可也知道,凡事也不能做的太過,倘若我繼續這樣問,難免會引來一些目光,到時候,左騭君可真所謂是眾矢之的了。

這次就先作罷,我知道,我們的交集,很快就會增加的。

見我不再發難,左騭君長舒了口氣,沒想到我這麼快就鬆了口。

我沖他笑笑,走進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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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女與西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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