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詭異紙人
余航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天黑。
他醒過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完全不像是剛剛睡了一整天的樣子。
余航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結果他的左手好像碰到了什麼,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之前被人放在自己門口的紙人!
一瞬間,余航感覺一股電流從自己的尾巴骨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湧上了自己的腦袋,然後瞬間炸開。
余航的腦袋「嗡」的一下,他被嚇得一激靈。
這紙人越看越覺得邪氣,滲人,余航總是覺得她在盯著自己笑。
還真是邪門了,這紙人明明被自己關在了門外,它是怎麼進來的?余航心裡納悶著。
余航手裡面抓著這個紙人跳下了床,他徑直走到了窗邊,下面是一塊廢棄的廠房還有一棟爛尾樓,平時也不會有什麼人會經過,不用擔心會砸到人,於是余航用力的把這個邪性的紙人丟了出去。
就像是輕薄的紙片一樣,這個紙人搖搖晃晃飄了下去。
「這次看你怎麼上來!」
做完這些,余航脫了衣服,走進了浴室洗澡。
余航對著鏡子擺了幾個poss,欣賞著自己還算結實有料的身材。
「還好自己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要是這身材讓人看了去,那得迷翻了多少小姑娘啊。」余航對著鏡子自戀了一番。
「呲——」
噴頭裡面的水澆在了余航的頭上,水滴順著他的身體緩緩滑落。
「偶滴老嘎就組在則個屯,偶系則個屯裡土生土長滴羊……」余航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在頭上搓著泡泡。
就在余航正沉浸在自己「美妙」歌聲里的時候,黑暗中,一隻慘白的手從余航的背後伸了出來,這隻手的手腕上還系著一條紅繩,這隻手順著余航的肩膀抓向了他的脖子。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對,余航洗掉了臉上的泡泡,睜開了眼睛。
他低頭看過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怎麼突然感覺涼颼颼的,難道是我的錯覺?」
余航閉上眼睛,繼續洗澡。
可是洗著洗著,那種冰冷的感覺再一次從自己的肩膀上傳來。
「不對!」
余航一把扯過一條毛巾圍在了身上,他打開了浴室的門想要出去。
結果,門才一打開。
門後站著的赫然是自己剛剛丟到樓下的紙人!
「還敢來?好,那就讓我撕了你!」余航又驚又氣。
余航把紙人推倒在地上,他猛的一發力,想要把這個充滿了邪異的紙人撕個粉碎。
在驚恐和憤怒的情緒下,余航用出了全力。
余航平時很注意身體鍛煉,所以他的力氣比普通人要大很多,按道理來說,這區區用紙紮出來的紙人會很輕易的就被他撕碎才對。
可是,這紙人好像用了天底下最硬的紙做的一般,不管余航如何用力,這紙人竟是撕扯不動,這薄薄的一層紙,余航費了半天的勁兒,竟是沒有撕開。
余航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了出來。
「媽的,撕不爛就燒了你!」
說做就做,余航扛著紙人拿著打火機下了樓,朝著後面的爛尾樓走去,余航是想把這紙人放到爛尾樓裡面去燒。
原本余航是想到頂樓去燒,可是手裡面拿著這麼邪氣的東西,余航心裏面也毛毛的。
「就在這裡燒吧。」
余航拿了一個鐵盆出來,他把紙人丟在了地上,一隻手拿著打火機。
打火!
昏黃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樓梯。
就在余航準備點燃紙人的時候,一個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從樓梯下方傳了出來。
「不能燒。」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余航一跳。
緊接著,一張臉突然在樓梯口出現。
一開始,余航還以為是見鬼了,慢慢的,這個滿頭白髮可是面容卻滿面紅光的老人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咳咳,年輕人,不能燒啊。」
「咳咳」
「咳咳」
這個鶴髮童顏的老人聲音略顯蒼老,而且他每走幾步都要咳上一會兒。他咳嗽的聲音在樓道裡面迴響,著實有些駭人。
該怎麼去形容這個聲音呢?
像是一個壞掉的鼓風機,發出低沉,沙啞,無力而又綿長的聲音。
光是聽聲音,絕對像是一個身患重疾,命不久矣的老人發出的聲音。可是看這個老人走起路來步步生風,滿面紅光的,絕對是一個身體健碩的人。
很快,腳步輕健的銀髮老人走到了余航面前。
「為什麼不能燒?這東西很邪,一直跟著我,甩都甩不掉。」
老人盯著余航看了一眼,說道:「我早些年在山上學過幾年道法,這紙人是被些有靈氣的山精野怪給附了身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它會盯上你,可是如果你現在燒了它,它就真的會纏上你了,嚴重的話還有可能會折損你的陽壽。」
余航一聽,趕緊滅掉了打火機,樓道變得更加漆黑,深邃。
「高人啊,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余航趕緊把鐵盆翻過來請老人坐下,他又是捏腿又是捶背的伺候著這個高人。
鶴髮童顏的老人咳嗽了兩聲之後聲音有氣無力地說道:「這種山精野怪並不可怕,你無須擔心。待我來問問它為何纏著你。」
老人拿起那個紙人,嘴裡面「咪嗚咪嗚」的嘀咕了半天。
余航根本聽不懂。
幾分鐘之後,老人把紙人還給了余航,面帶微笑地說道:「我問清楚了,原來這個山精從山上跑下來只是想吃點香火,沒有要害人的念頭,只不過你之前把它拒之門外,又把它從樓上丟下去,所以激怒了它,它才會捉弄你的。」
余航哭喪著臉,說道:「為什麼它偏偏就纏上我了?我一個剛剛畢業的窮屌絲,你看看我住的地方都是一個月三百的破房子,平時飢一頓飽一頓的,就我身上這件衣服都穿了兩年都沒捨得換新的……」
說著說著,余航都快把自己給說哭了。
「咳咳,行了行了,你還想不想把事情給解決了。」
鶴髮童顏的高人出聲制止了余航,不然指不定余航會哭窮訴苦到什麼時候。
余航立刻收聲。
「想解決,怎麼不想解決啊,您老說,我該怎麼做?」余航陪著笑臉問道。
面帶紅光的老人用著病態而又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我剛才已經幫你問清楚了,只要你願意用自己的三滴精血餵養它,這個山精就保證再也不會纏著你,而且如果你願意每逢初一十五,三柱清香,好酒好肉的供著它,它願意做你的家靈,保佑你和你的子孫後代財運亨通,無災無難,順風順水。」
請家靈這種事情,余航還是聽說過一點的。
因為以前余航大學的一個好哥們就來自北方,而他家祖上就請了黃皮子做家靈,余航也沒少聽他講那些玄之又玄,神乎其神的怪事。
請家靈,一般都是請那些有些道行的狐黃白柳灰五仙。(分別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和老鼠)這五種動物在山中修鍊,最修鍊成精,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地仙(有些本事卻不能上天做真正的神仙)。
請做家靈就相當於簽訂了某種契約,每逢初一十五,你都要提供香火去供奉這些家靈修鍊,而家靈則會動用手段改變風水來保佑你家族的運勢。
余航倒是不圖能請這個山精做自己的家靈,他只求這東西別再纏著自己了。
「好,我考慮好了!」
余航心裡已經做出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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