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陰兵

正文 第25章,陰兵

一座黑暗堡壘屹立在陰森的郊區,茂密的樹堆積在堡壘的邊緣,把堡壘變的與世隔絕!

窗外的下着暴雨,天空中閃爍著雷電,精神病院裏傳來尖利的嘶吼,精神病人拍打着窗戶,他們焦躁,憤怒,不安,恐懼瀰漫在每個人的心頭。在一間獨立的病房內,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周圍的醫生忙碌著,為他接生。

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枯燥的等待,一個新生的嬰兒在暴雨中降臨人世,雷電劃破夜空,地獄之血在翻騰,在人類的嘶吼聲中,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悄然降臨。

寂言出生在一個簡陋的精神病院裏,他對哪裏的唯一印象就是臟臟,混亂,恐怖,還有醫生那瘋狂的笑聲。

二十幾年後……

一排穿着日軍制服的士兵提着刺刀,舉著太陽旗,在街道上緩緩走過,他們臉色蒼白,手腳僵硬,步伐整齊。

他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着,穿過樓房,越過公園的長椅,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阻止他們前進。

寂言在廁所里蹲著,思考着人生的真諦,這時一群日本兵穿過牆壁,從他旁邊緩緩走過,寂言靜靜地點了口煙,罵了一句:「哦買謝特嗎惹發課。」

寂言離開廁所走了出去,坐上警車,他問旁邊副駕駛的妹子:「你有沒有看見前面有一群日本兵。」

沫冰停止了手機上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回答:「沒有。」

好奇心驅使著寂言發動警車,跟了上去,警車緩慢的開着,路過一個個岔口,走過一個個彎道,他們跟隨着日軍來到郊區,來到一個精神病院。

對於這個精神病院寂言很是熟悉,因為他就是在這裏出生的。

在自己七歲時後父親死了,母親一直下落不明,寂言還記得自己在精神病院裏好像還有個妹妹來着,可是如今早已下落不明。

寂言在小時候白天去精神病院裏玩耍,因為自己的母親一天不看見自己就會發瘋。

寂言曾經向父親提過他妹妹的名字,他的父親總是微笑着,摸著寂言的腦袋,一言不發。

而當寂言七歲父親死了后,自己就再也沒來過精神病院,再也沒見過妹妹,也再也沒見過母親,雖然寂言的父母給沈寂言留下了可一輩子也花不完的財產,但是寂言的心……是空虛的。

寂言托著塞,看着眼前的精神病院,眼裏是滿滿的回憶,那時他感覺還是蠻幸福的。

現實是美好而殘酷的,或許在孩子的眼裏,只看到那美好的一面吧。

沫冰掐了他一下:「又發獃了?想妹妹了?」

寂言打了個哈欠:「沒有……」

沫冰伸了一下懶腰,問道:「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現如今已經解放快七八十年了,哪有什麼日本兵?」

寂言抽了口煙回應:「萬一是陰兵借道呢?」

沫冰檢查了一下後備箱被凍起來的腦殼,說道:「你他丫的別亂說話!」

最近隔壁的小縣城出現了連環殺人案,手法極其殘忍,數名無辜的民眾遭到殺害。

小縣城的醫療設備不足,而沫冰和寂言的任務就是把腦殼送到市裏的警察局進行化驗解析。

這時,沫冰的手機響了,裏面傳來一陣嘮叨而溫馨的聲音:「你說你一個大姑娘家半夜不回家像什麼樣子,怪不得沒男朋友,你父母死的早,讓張嬸我多擔心呀!菜都快涼了。」

「好了好了張嬸,辛苦了,我馬上就回家,晚上我在小攤上吃過飯了,你們不用等我了啊!」

在一旁的寂言笑了笑,看看手錶才9點多,他覺得沫冰沒男朋友的原因就是晚上回去太早。

沫冰輕輕的錘了他腦袋一下:「笑什麼呢,這一天天的,趕緊送我回家,然後把腦殼送到警察局裏。」

「要不是你路上磨蹭,來這個鬼地方,現在我早在家舒舒服服的喝粥了。」

寂言把沫冰送到小區的樓下,沫冰又看了一眼後備箱裏的腦殼,很不放心的樣子。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警察局。」

「不用了,你的家人還在等你。」

沫冰點了點頭,向著小區大門走去,但是走到半路她又回來了,很不放心的對寂言說:「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你說你剛剛看見陰兵借道!萬一腦殼半路上跳起來咬你怎咋么辦?」

寂言抽了口煙,他將裝腦殼的盒子抱在懷裏回應道:「呵呵!」

……在下上是一條分割線……………………

在南山市的警察局內,一個警員正宣讀這自己的報告,連環殺人犯都有幾個共同的特點:

1,智商極高,不喜歡與人交流,內心封閉。

2,手法殘忍,心理素質極強。

3,童年遭受過傷害,患有一定是的心理疾病,憎恨世界,憎恨一切不公,對於殺人這方面他會自己太替天行道,覺得自己在剷除世界上的一切污穢。

寂言坐在桌子的一旁,無聊的玩着手裏的筆,寂言眼圈發黑,無精打采,彷彿昨天一夜沒睡。

在一旁的沫冰問到:「你沒事吧!昨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事情?」

「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不僅如此還有一意外收穫。」

警員讀完報告,會議結束,警長拿着文件夾,對寂言說:「一起去審問犯人吧,畢竟這是你抓的。」

寂言點了點頭,和警長走進了審訊室,寂言的對面是一個19歲的男孩,名字叫徐澤。

徐澤身體非常瘦,和一個猴子一樣,衣服很破舊,毫無光澤,頭重重的垂下地面,面對寂言,他身體顫抖,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殺人犯。

寂言是在一個小巷子裏發現他的,趕敢的早不如趕的巧,寂言昨天把東西送到警察局裏,路過某一個小巷子,發現一個滿身鮮血的男人沖了出來,他捂著自己的脖子,在男子的身後還有一個弱不經風男孩,男孩的手裏提着一把帶血的刀,看着寂言,他的眼裏露出膽怯而害怕的目光。

隨後寂言看了看路邊搜尋了一下,哪裏沒有攝像頭,也沒有目擊者,是一個十分僻靜的小地方。

經過多次調查寂言了解到了徐澤與黃衣男的關係,黃衣男家裏有點小錢,性格頑劣,屬於社會上的小混混,經常干一些欺負弱小之類的事情,警察局裏有他的三次備案,一次吸毒,一次聚眾鬥毆,還有一次糟蹋了一個女孩。

這種人只能說死了活該。

而徐澤的家裏與之是相反的,父親死的早,母親是個殘疾人,徐澤從小家境貧寒,患有嚴重的營養不良,並且以前在學校經常被別人欺負,徐澤的成績優異,要不是因為家裏沒錢,他現在應該在上大學。

徐澤被從小教導要溫柔的對待世界,哪怕是一隻螞蟻,一隻蝴蝶都有自己的生命,徐澤小時候看鄰居殺雞都要捂住眼睛,他會悲傷,之後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哭泣,覺得小雞可憐,成為別人的成為別人的盤中餐,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黃衣男則被父母教導做事要雷利風行,打架專挑臉上打,你要變的霸道,別人才不敢去惹你,讓那些妄想踩在你頭上的人知道你是誰。

黃衣男在小時候最喜歡做做兩件事,一個是打自己養的一隻狗,把自己養的狗打的嗷嗷叫,那是他最喜歡聽的聲音。

另一個就是讓別人的孩子跪下,對他俯首稱臣。

寂言喝了一口咖啡,他眉頭緊鎖,因為這個案子真的不好處理,這是一個好人,殺了一個壞人,而且好人家裏還有一個殘疾的母親。

就算不死,也要在牢裏關上個四五十年,基本上這個叫徐澤的孩子人生就毀了。

就在寂言沉思的時候,一個高嗓門肥胖的女人朝着衝進了警察局的門,躺在警察局的地上,嚷嚷着要警察為她兒子報仇,把犯人繩之以法。

曾經上流社會的千萬富翁,現在賴在地上的老母豬。

寂言把徐澤帶了出開,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對地上的母豬說:「高阿姨你先起來,我這不把犯人給繩之以法了嗎?有話好好說,別激動。」

只見高肥彪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拳打在徐澤的臉上,徐澤一把被打翻在地,嘴裏吐出血沫子,牙齒掉了兩顆。

在旁邊的警察立馬將高肥彪攔下,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以這位祖宗的性格,估計在警察局裏還會發生第二起命案。

徐澤捂著肚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着憤怒的高夫人,徐澤擦了一下臉上的血,卑微的彎下了腰,用低低的聲音說了一句:「對不起……」

高夫人沒有領情,她咳出一口痰吐在徐澤的臉上:「、%#$#,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你個殺人犯,裝什麼裝!我家小高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惹到你了!」

高夫人的口氣由原本的憤怒逐漸變為哭腔,她幾百斤的肉坐在地上,完全沒有平日裏一點優雅。

就在此時,隨着一聲聲輕微拐杖落地的聲音,一個只有一條腿的母親走從警局外面走了過來,她滿頭白髮,手裏提着一個自製的破布袋子,裏面裝着幾個用膠袋遮住的碗。

碗裏是一些她自己做的菜,她害怕徐澤在警察局的這些日子吃不好,睡的不好,日日擔憂,徹夜難眠。

高夫人看見徐老太的那一刻,用手指著徐澤的臉,怒罵道:「看看你生的這是個什麼玩意!殺人犯,死瘸子,活該你們一家命苦!」

徐老太沒有理會高夫人,她將布袋裏的碗遞給徐澤,兩個人都看着對方,她哭了,徐澤也哭了。

「媽……這十幾公里路你是怎麼走過來的!」

「媽還有腳!媽還沒殘!」

徐老太的手緊緊握住徐澤的手,兩人靠在一起,他們沒有說話,因為此時,根本不需要言語來表達。

「我做了你最愛吃的排骨,還有幾件衣服,警察局裡冷,媽以後不再你身邊了,你多注意身體。」

徐老太哽咽著說出了這句平淡的話,徐澤也平淡的回答,母子之間沒說什麼,因為他們了解彼此,他們相信這個世界正義一定會存在。

看着彼此相擁的兩人,寂言狠狠地嘆了口氣。

在寂言的記憶里,他根本就沒有體會過什麼叫做親情,根本就沒有來自父親母親的愛,在他的記憶里對父母的印象就只有外界對姜墨白的謾罵,還有自己父親曾經的朋友因爭奪公司股份而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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