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逃脫

第三十章 逃脫

「咻~」一道金色真氣向塗山憐羽打去。塗山憐羽側身躲過,長袖一揮,順勢轉了一個彎。

前方紫色霧氣朦朧,遮住了前路。塗山憐羽拿出一個靈光,注入真氣,向前方擲去。靈光飛行緩慢,與塗山憐羽保持着一定距離,卻能讓前方的景象被塗山憐羽看到。

塗山憐羽身形靈巧,在靈光到的幫助下,將能躲避的障礙都躲避了。反觀那男子,在紫色霧氣中盲行,四處碰壁,落後了塗山憐羽不少。

但太玄聖尊境就是太玄聖尊境,這是塗山憐羽無法相比的。

那男子在好幾次撞山後已經耗盡了耐心,眼中寒光一閃,太玄聖尊境威壓盡數放出。

塗山憐羽受到威壓后,渾身真氣猶如凝固的冰一般,流轉不開;身上好似被人用線牽住了一般,無法向前走。

塗山憐羽當機立斷,威壓和血脈之力盡數放出,與太玄聖尊境威壓抵抗。兩者雖不能完全相抵,但塗山憐羽此時至少能夠動用大部分真氣,同時也能夠向前飛動。

「看你怎麼跑!」那男子怒意已達極點,隨即便拿出一個碗狀的東西。此物為金制,渾身金光閃閃,與上面鑲嵌著的寶石發出的珠光交相輝映。

男子拿着金碗,手腕一轉,金碗瞬間變大,比男子還要高几分,在男子旁邊快速旋轉着。旋轉中,金碗內壁放出一道道金光,呈環狀向塗山憐羽打去。

金光緊隨塗山憐羽,她轉彎金光也跟着轉彎,根本躲不掉。

塗山憐羽本就行動受制,金光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趕上了塗山憐羽。

塗山憐羽腳下金光蔓延,頭上金光蓋頂。環狀的金光在超過塗山憐羽后,金光便快速向中收緊,凝作球狀。同時金光化作結界,將塗山憐羽禁錮於中。

塗山憐羽向前一撞便被彈了回來。

那男子也優哉游哉地跟了上來,站在結界外面和看着塗山憐羽。

儘管他帶着面具,塗山憐羽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笑意。

男子*裸地打量著塗山憐羽,帶着幾分惋惜說道:「真是一個美人胚子,可惜了,若是換一個身份,我一定會愛上你。」

「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必須得死。」

男子語氣平淡,卻透著濃濃的殺意。

「不過看在你這麼美的份上,我會讓你死得很美的,我有很多辦法保證你屍身不腐……我要斷了你的四肢,讓你不能跑。然後讓我享受三天……」

塗山憐羽眯了眯眼,聽着男子的想法,心中卻思量在著逃跑的辦法。

為今之計,只有--動用七星織月步。

七星織月步是一位婆婆教給塗山憐羽的,有三個階段。塗山憐羽已經學完了七星織月步,但一直只用前兩個階段的招式。因為第三個階段的招式用起來十分危險,不到緊急關頭不能動用。

塗山憐羽閉着眼,體內真氣快速旋轉,心中默念著那枯澀拗口的法咒。

這一行為自然被男子看在眼裏,不過他並不打算阻止。因為在他眼裏,塗山憐羽現在不過是蹦達的秋後螞蚱。

這也正遂了塗山憐羽的願。這個招式本就難用,拗口的法咒極難背下,沒人打擾才能保證無誤。

不久,數道白光以塗山憐羽為中心,向四周綻開。白光穿透結界,向外散去,不知去往何處。

塗山憐羽身上星光乍現,身體變得透明。這時,男子才發現不對勁,想出手時,塗山憐羽卻已經順着一道白光衝出了結界。

塗山憐羽來到這道白光的盡頭,此刻的她依舊是透明的。塗山憐羽奮力向前衝去,像想呈靈魂形態沒有消失時多跑一會。

沒錯,七星織月步的第三階段的核心便是靈魂形態。

一般來說,靈魂只在修鍊者身體深度睡眠后,用意志力召喚才會出現。但七星織月步卻是打破了常規,讓修鍊者可以暫時保持靈魂形態。

靈魂形態下,任何障礙和攻擊都對她無用,所以塗山憐羽才能衝出結界。

但是召喚靈魂形態的代價十分大,不僅要消耗大量真氣,且在靈魂形態下做的事都會消耗靈魂力,一旦恢複本身,將會虛弱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塗山憐羽現在卻不在乎這些。命都要沒了,還在乎其他的幹嘛?

塗山憐羽使用着七星織月步前兩個階段的招式,向前飛奔著。而那男子窮追不捨,緊跟其後。

男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塗山憐羽此刻的狀態,所以他沒有出手,而是跟在後面,準備在塗山憐羽靈魂形態消失后,給她致命一擊。

塗山憐羽也明白男子的想法,是以,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陡然間,塗山憐羽透明的身體突然恢復了正常,一陣眩暈感在塗山憐羽腦中炸開,此時眼前的事物在塗山憐羽眼中都是模糊朦朧的。同時,塗山憐羽身體猶如被抽幹了血肉,讓塗山憐羽覺得自己就像一片羽毛,什麼勁都使不出來,飄飄欲墜。

但塗山憐羽不敢有絲毫鬆懈之心,她從空間中摸出了一個銅鏡藏在衣袖中,同時,用體內僅剩的真氣護住體內重要器官。

「轟隆!」一道道巨大的褐色刀光猶如重重山脈,遮天蔽日,雷電閃著電光環繞四周,以破天開地之勢向塗山憐羽劈去。

塗山憐羽站立不動,迎面接下刀光,這行為在男子看來就是再無抵抗的心力,準備受死了。

殊不知,塗山憐羽藏在衣袖中的銅鏡光芒大作,那刀光十之八九的傷害都被其吸收。塗山憐羽身體放鬆,被剩下的十之一二的傷害震飛了。

塗山憐羽用真氣護住了體內重要器官,但體外是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她身上的白衣突然綻開一道道裂口,鮮血流出,浸染了衣裳,白衣近乎一件紅衣。鮮血向外流撒,紫色霧氣與鮮血交融,在空中留下了紫紅色的血氣。

塗山憐羽漫無目的地飄着,上眼皮如千斤重,不斷與下眼皮打着架。塗山憐羽不知道自己能否存活,但她不想落在那男子手中。

這個計劃是她在靈魂形態消失的那一瞬間想到的。當時塗山憐羽和聶傲蝶一行人找到了一個山洞,殺盡守護山洞的魔物后,他們得到了許多寶物。這個銅鏡是塗山憐羽在一個角落發現的,它外貌十分普通,卻能夠抵消對手的大部分傷害,且許久后才能用第二次。

也就是這麼個其貌不揚的銅鏡,幫助塗山憐羽逃出了那個變態男子的魔爪。

不過塗山憐羽卻不知道自己會飄往哪裏,她已經耗空了真氣,沒有真氣可以幫助她飛行了。現在她全靠着剛剛巨大的衝勁才能如此,一旦停下,落在哪兒便全看命數了。

太古之地中危險重重,真氣耗空的情況下能夠活命的機會十分渺小。

最後塗山憐羽落入了懸崖。懸崖至高,落下去若不是粉身碎骨,便至少淪為殘廢。其下的怪物魔物何其之多,落下去便極有可能淪為被分食的份。

不知是天要亡塗山憐羽還是助塗山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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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傲龍坐在山頂的石頭上,旁邊坐着昏迷著的聶傲蝶,歪著頭靠在聶傲龍肩上。

懸崖邊,一道門浮在空中,其中是黃沙飛旋,似要吞噬天地萬物。四周紫色霧氣環繞,霧氣慢慢旋轉,呈現出扭曲時空之勢。

聶傲龍靜靜坐在那兒,表情嚴肅,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勢。

他的眼中,隱著一分糾結與懊悔,他不知道自己此舉是對是錯。

「你說,我是不是錯了。我不該丟下她。」聶傲龍捂著頭,不知是對誰問道。

一時間,四周安靜下來了。一個侍衛思考了一會,回答道:「公子沒有錯。那人是我們所不敵的,公子身份尊貴,可不能為了一個交情尚淺的女子涉險。」

聶傲龍有一絲動容,輕輕呼出一口濁氣,似乎輕鬆了一點。

那個一直沉默少言的男裝女子突然開口了,說道:「現在糾結是錯是對有意義嗎?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要還一副做了還放不下的樣子,給誰看呢。」

聶傲龍臉色有些不好,旁邊的侍衛見了,連忙吼道:「你什麼意思啊,你不也沒出手幫她嗎?陰陽怪氣地諷刺誰呢?」

那女子倚在石頭上,睥睨那侍衛,冷聲道:「我是沒有救,因為我沒有那能力,也與她不熟。但我不會選擇不救后又猶猶豫豫念念叨叨,做出一副不救是逼不得已的樣子。現在問是對是錯根本沒有意義。是錯又如何,現在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你也不可能飛到她身邊幫她。」

「你!」那侍衛急了,想要說幾句,卻被聶傲龍打斷了。

「行了,她說得對。」

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起身抱着劍拱手行了一個禮,說道:「太古之地有七日的可以探尋,在下並不想就此離開。故於此地分別,自行探尋去了。此地一別,祝諸位一帆風順。承蒙幾日照顧,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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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龍戲狐:宮主大人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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