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群中的骨骸6

根據歷史的記載，第三次世界大戰後，各個國家的科技飛速發展，約三百年後人們的探索目標已經拓展到了銀河系，同時因為第三次世界大戰後地球的生態資源遭到嚴重的破壞，百分之三十的土壤因為核輻射產生了不可挽回的破壞，很多生物也因為大戰帶來的負面影響，出現死亡以及變異的現象。

經過幾千年的時間，人類和宇宙種的各種星恆體生物進行基因交流，已經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人類了，當然再探索星際的同時，我們的地球變成了一個無人之城，再這些年間，懷着對母星憧憬的大家，曾經不止一次的去探索那顆星球，很遺憾的是——作為孕育我們的母星，那裏的生物再人類離開地球去尋找新住所的時候，已經演化為一套新的生物鏈，並且不歡迎人！

「想好要寫生命了嗎？」阿忒彌斯將飛行器停靠在一個平坦的山谷中，周圍死一般的寂靜除了飛行器的引擎聲，就剩下風聲。擁有過往人類基因的他們來到這裏就像是回到母親的懷抱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滿足，再誇張一點就是有幸福的感覺。不過這些都只是表象，作為臨時的安全據點——山谷，危險系數還是很大的。

幾千年前，人類全部遷走後，整個地球不就在是人們所熟知的地球，上個面的生物凈化的更加強大，植物也擁有的動物的特性，雖然不會行走，但是有了領地意識，只要是外來的物種不管你是什麼，進入它的地盤就是它的食物。其實整個星球都用生命書寫着：不歡迎人類。

「目前沒有想好，可以看看以前人類的居所嗎？」阿斯蘭把耳麥摘下來，仔細的聆聽四周的聲音，不一會兒又帶了回去，暫時這裏是安全的。

「可以是可以，不過飛行器用不了了，我們只能走過去。」系統顯示，距離這裏最近的居所也實在三十里開外的一個山上，周圍全都是鳥獸的地盤，飛行器出現的話很難靠近。

「那我們現在出發嗎？」阿斯蘭將空間旋鈕帶上，確定武器什麼的沒有拉下后，就更在阿忒彌斯的身後，準備去往人類遺跡。

微生極和克蕾雅兩人鑽進下水道后，確實再腳下的污水種看到了機耕案發現場的羽毛，和以前一樣用鑷子拿起來，然後放進袋子裏，以後上課和時間的時候可能都要用到。「滴答滴答」的水聲，在兩人的耳邊迴響着，根據希瑞爾的追蹤器和Asia的地圖來看，那人躲藏的地點就在噴泉的下方。

一把刀、一把「星之海」已經準備就緒，「目標人物已經出現穴居現象，預計覺醒達到百分之四十，申請自我保護的權利。」

「請求合理，將在疑似骨骸攻擊那一刻生效。請小心。」Asia的聲音響起，兩人更加小心的走在下水道中。

頂上的天花板是一層水膜，腳下的地板也是由水膜構成的，兩水膜的對面則是本應該衚衕的水，透過那層水做的天花板，躺在那裏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聽到人來人往的腳步聲。托尼將今天搶到的項鏈，小心翼翼的戴在維尼的脖子上。維尼的手上還帶着瑪麗亞當時戴在手上的香香豬手環。

青筋暴起的手輕輕地撫摸在那張再也不會回應自己的臉上，從水中一個小小的水氣球浮現出來，小小的身體蜷縮在裏面若隱若現，不難看出那是一個小嬰兒，只不過現在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發白，不大能看出原來的樣子。

拖你一句話不說，就那樣靜靜的呆在兩人之間，一會兒抱抱這個，一會兒默默那個，神情中由說不出的溫柔，Asia的監控攝像頭，也根據追蹤器跑入水中靜靜的貼在角落力觀察著托尼的動作。

「目前，目標人物的大腦，此刻大量分泌多巴胺，可判定為快樂。」冷冷的機械音傳送到希瑞爾的耳邊，她看着Asia拍到了托尼將它的外貌和系統中做出匹配，百分之九十三，確認就是這個人。於是，截下照片作為證據。

「克蕾雅老師，微生極學長可以聽到嗎？」得到回應后，希瑞爾繼續說道「目標現在正處於靜止狀態，並且也找到了贓物，可進行抓捕。」

「繼續注意托尼的動向！」

「是。」

水面上輕微的波動，一下子讓托尼警覺起來，他有些不受控制的出現抽搐，手指的關節也出現非人狀態的彎曲，很快咔咔的聲音傳遍整個下水道，兩人相視一眼，便加快腳步等到他倆出現在噴泉下面的時候，托尼已經不見了，同時腳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人正在慢慢的下沉，順帶還有一團肉一樣的東西也是的。

「希瑞爾，他人在那裏。」克蕾雅詢問道。

「我看着他和屍體沉下去了，那水有些渾濁，看的不清楚。」希瑞爾親眼看到托尼變成一個長著鳥頭的怪物，而且就藏在水裏，可使從監控上看，除了渾濁的可以看清楚兩個人體外，低三個身影不見了，在哪裏？

「沒有，水下只有兩個屍體。」克蕾雅拿着「星之海」的手緊了緊，周圍還存在着濃烈的信息素，這個人應該沒有走遠。

微生極蹲在地上，用手擦了擦水膜，雖然有些模糊，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確實沒有第三個人。不過剛剛一下，微生極感受到輕微精神力的波動，很小很小，幾乎察覺不到，就相視溶於水中一樣。

等等，水？

「希瑞爾可以查到托尼的異能是什麼？」

希瑞爾連忙將一旁維克多老師寫的東西拿了過來，在老師的指引下找到了那張校園檔案，雖然字是慘不忍睹，但是好歹還可以看清楚那裏有一個水字，「我只看清楚有水，維克多老師，你到底寫的是什麼？」

回答希瑞爾的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好傢夥在最感覺的時候睡著了，希瑞爾上前想要晃醒他，但是被Asia的聲音阻止，「別動他，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托尼的能力是和水有關，但是沒有準確的記錄，因為他在這方面並不擅長。」

「好的。」微生極拿起自己的刀在水膜上猛砍幾下，腳下劇烈的波動證明了她的猜測，於是更加用力的砍，不一會兒，水凝聚出來的鳥頭沖了出來，在抓住微生極的一瞬間被「星之海」的網子捕捉到，但還沒來得及回收，托尼就化成一灘水順着排流口逃走，「希瑞爾，你到這裏回收一下屍體，我和微生極去追，記住要小心。」

「好的。Asia幫我看一下監控。我去去就回。」希瑞爾得到命令，拿着壓縮膠囊就出門了。這時，希瑞爾發現樓下被黃色的封禁條圍着不能出去，她又爬了上來，從窗外看着下面的人，其中就看到了治安團的身影，「Asia，這是什麼情況？」

Asia的眼睛轉了一下，不一會兒翻出一個文件給希瑞爾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隨機搜查。

「在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治安團會隨機搜索幾個居民住宅。」

「碰運氣？」

「是的，也可能是已經有確定的目標了。」

希瑞爾突然覺得可能是前天出來搞事情的時候被懷疑是可疑人物了。

「不能從下面走了！」希瑞爾將那一系列的文件袋裝進自己的空間里，然後把維克多拖到沙發上，做出一個醉酒大漢的樣子，然後就是把啤酒等一系列能倒上去的沒有一點點的心疼。等做完一切，希瑞爾關上門，思考着如何才能順利的出去，不被人看到。

「欸？倒垃圾的傳送通道？」

漂亮。

順着信息素的味道追了上去，兩人在一個乾涸的廢棄下水道堵住了托尼，這一次托尼的身體又發生了變化，長出了蛇一樣的尾巴，帶着還有身體上的變化，從他顫巍巍的眼神來看，他還存在着一點點的理智。

鳥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與些精神失常的不住的拔著自己的羽毛，時不時還咬了咬自己的手，看樣子有些疑惑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

「托尼·查爾斯？」克蕾雅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托尼抬起頭張了張鳥嘴，好像在求救，「目標人物看似存在意識，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疑似進入混亂期。」

混亂期指的是出現覺醒現象的人類，會頻繁的出現暴走和迷失的狀態，在這個時期任然存在百分之四十五的喚醒機會。

「你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嗎？」克蕾雅將特製的手銬踢到托尼的腳邊，「你涉嫌搶劫、殺人、賭博，我們已經拿到的有利的證據，希望你和我們走一趟。」在還處於混亂期的覺醒者，斯圖亞特的師生有權嘗試喚醒他三次，如果不成功，就要引導他徹底覺醒然後殺死他。

托尼的身形明顯頓了頓，看着克蕾雅的樣子，彷彿看到了維尼，然後就是滿手鮮血的自己，最後就是無盡的奔波逃離，期間似乎丟掉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急促的呼吸聲，讓周圍空氣的濕度加大，微生極的太刀上出現了一排排的水珠不住的向下低落。

第一次喚醒——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