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生命將盡
肖笑看著王鑫那模樣，詢問道：「鑫兒，你怎麼那麼盯著我？」
這樣的鑫兒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小師傅到底是怎麼與他說的，怎麼會是這般樣子？
王鑫蹲下身子，面對面地問道：「媽，那你知道自己的情況嗎？怎麼這樣的地步了你還笑得出來？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
肖笑迷惑地問道：「我該知道什麼？」
這沒頭沒腦的，她怎麼知道鑫兒要問什麼？
王鑫低吼著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壽命連一年都沒有了？」
她就如此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嗎？他就知道不能讓她玩遊戲的。
肖笑迷茫，喃喃地重複道：「一年？這麼少了嗎？」
她還以為自己能多活幾年的，難道是餓久了所造成的？
不過小師傅不是給她吃了辟穀丹了嗎？怎麼會出問題？還是說小師傅來的稍遲了一點？
不過想想也是的，若不是她的生命有危險，小師傅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她把視線轉向了一旁的上古，確認道：「阿古，是我所想的那樣嗎？」
上古朝她點頭道：「就是你所想的那般。」
王鑫吼完，倒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失魂落魄地蹲在了地上。
肖笑心平氣和地把王鑫拉到沙發上坐下，安慰道：「鑫兒，媽總有這麼一日的對不？只是提前了一些而已。我現在可說是沒病沒災的，就這般渡過一生不是挺好的嗎？」
王鑫譏笑道：「這還而已？這也叫挺好的？那怎麼樣的才叫不好？」
肖笑：「當然是疾病纏身，一直痛苦的離開人世才不好。」
「知道你豁達，知道你看不開。」王鑫氣呼呼地起身道，「但我做不到行不行？」
肖笑：「當然行。只是事情不會因為你有的態度而好轉。」
王鑫怒禮了她一眼后，返回了廚房。
肖笑嘆氣，對著上古興師問罪道：「小師傅，這就是你所說的交給你？」
上古：「我幫你把事情講清楚不好嗎？」
肖笑：「好什麼好？你就不能遲一點講？」
上古諷刺道：「然後讓他繼續去工作，最後後悔莫及。」
這種事不是越早知道越好嗎？呵！無知是福？也不知道誰發明的這詞，無知怎麼會是福？
肖笑：「……」
她分明不是這意思，怎麼到小師傅的嘴裡就變了模樣？
上古勸慰道：「你也無需擔心。還有那麼長的時間，他遲早會接受的。」
肖笑：「我知道。鑫兒知道了，我以後還能玩遊戲嗎？」
上古：「你忘記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我可是醫生。我所說的話，他怎麼可能不聽？
不過你遊戲的時間確實要減少一點了。」
肖笑看著他，琢磨了他所說的話后：「小師傅，你該不會要在我這兒長期地住下吧？」
「嗯。」上古淡淡地應道。
王鑫把飯菜燒好，才壓下了心中那股火燒火撩的感覺。
他回到了客廳中，盯著肖笑叮囑道：「媽，你以後就好好地待在家裡，別到處亂跑，遊戲也別玩了。
我就是太過放心你，才讓你變成現在的模樣。」
肖笑委屈地道：「鑫兒，你這是想悶死你媽我嗎？」
王鑫轉頭，生硬地說道：「悶死總比你作死好。」
他不敢看母親的眼神，就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心軟。
上古皺眉勸說道：「王先生，太悶對她的身體不好。」
王鑫把視線轉到他的身上道：「忘記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了？請問你除了在遊戲里以外，又是怎麼與我母親聯繫到一起的？你的職業是醫生嗎？」
上古：「我姓古，是位醫生。我與你母親在現實中相見時，正是她身體出問題之時。
我以後會長住在此，以便調理她的身體狀況。」
王鑫想了想道：「明天，我想帶母親去醫院檢查一下，希望古先生不要見怪。」
此時他冷靜下來，才想起自己對這位一點都了解，在不知姓名之時就相信他，也太不可思議了。
可能剛剛那消息太過於驚駭，或者他潛意識裡就察覺到這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所以這人一說他就相信了。
上古：「這是情理之中，你們決定就好。」
王鑫：「飯菜已經好了，我們先吃飯吧。」
……
昱日，王鑫拿著一張張檢驗單，神情凝重地扶著肖笑離開了醫院。
這檢查出來的結果比前一天那位古先生所說的還要嚴重許多。
母親的五臟六腑非常得衰弱，有一些機器竟然檢查不出它們的生機。
連醫生都說她還能沒有痛苦地存活著是一樁奇迹。
他想要讓母親住院療養，這家醫院都不接收，只囑咐他好好地對待母親，讓她活得開心一點。
肖笑安慰道：「鑫兒，阿古在呢，我不會那麼快涼的。」
「媽，你累了，回去再說。」王鑫回神，緊緊地扶著肖笑往停車場那邊走去。
母親都這般了，還要她來安慰自己，他這兒子做得也太失敗了。
肖笑被那些檢查折騰了一天，身體正虛弱著，也確實沒有那個精神去安慰人。
她靠著王鑫慢慢地走進停車場，等坐上車時，整個人就癱在了那兒。
王鑫為她繫上安全帶后，轉回駕駛座，沉默著開車上路。
車開到家門口之時，他打開車門，看到了母親已經沉沉地睡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雖然還算強健，卻抱不動母親進門。
上古聽到車子停下的聲音，打開房門就看到了這般情景，走到車旁利落地抱起了肖笑。
王鑫關好車門跟著他走進了房間，愣愣地看碰上他輕輕地把母親放在了床上，又細心地為她蓋上褲子才走出卧室。
這一套動作做得無比熟練，似乎早已為她做過很遍似的。
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也只當他是照顧得習慣了，跟著走出門外后，輕聲地詢問道：「古醫生，我母親她真得能活一年嗎？」
上古解釋道：「是最多能活一年，中間隨時都可能要走。」
王鑫猶報著希望問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那醫院說母親只能活幾天了，但這位古醫生卻說是一年，這讓他覺得還有其他的可能。
上古卻反問道：「你不是去了醫院嗎？應該知道她身體的詳情才是？」
修真界那麼多的丹藥，又怎麼可能沒辦法延長一個凡人的壽命？但徒弟本就到時間了，又能夠在此期間達到轉生的條件，何必要拖拖拉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