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秦若槐
今天就算是有驚無險吧，我們回到家裡已經很晚，本來一路上都沒什麼，一進門韻兒馬上回過身來問：「你和那個嚴妍什麼關係？」
「你猜不到嗎？」我抱住她的腰。
「我猜到了你也得說！」她一臉的挑釁。
「就是她追過我唄，而且一直不死心。」我故意很得意的樣子。
「看你臭美的那個表情！」她輕輕打我，「你跟她一天也沒好過？」
「絕對沒有，我發誓！」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不會……跟你有什麼好？一點也不省心！」她噘起嘴。
還是應該對她解釋清楚，「上學的時候她很照顧我，幫過我很多忙，有時覺得很對不起她，所以她怎樣我都沒說過什麼，而且大家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只是今天我不能讓她欺負你。」
「我哪那麼容易被欺負到！」她吐吐舌頭，「不過，既然是這樣你就不應該因為我失去一個朋友，哪天有時間我們請她吃飯道個歉吧。」她很認真地看著我。
「你不用這麼懂事！」我低下頭深深吻她，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她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無價之寶！
她迎著我的吻，身體一點點柔軟，貼近我，手緊緊勾著我的脖子。腦子一下子充滿血，我把她打橫抱起來抱進卧室……
漸漸平息下來，她閉著眼睛被我抱著，似乎是睡著了。我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出了汗，有一點潮濕，我忍不住去吻她的額頭。
「哥，抱緊一點，有點冷。」她仍是閉著眼。
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手臂也加了點力。我也感覺到了冷，大概是激情之後的緣故，她在我的懷抱里，在我身邊，我們在自己的家裡，這一切都美好的彷彿幻覺。「韻兒，你會永遠都這樣，在我身邊嗎？」我知道自己問了傻話，但仍然在期待她的回答。
她睜開眼睛，狡猾的轉了轉，說：「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別離開我！」
「那怎麼行啊？」她故意扯開話題，「我在這裡住一個星期，然後要回家陪我媽過年了，開學前一個星期呢，還可以借來看我爸過來，那個時候你要給我過生日！開學之後去學校看看就可以來實習，單位已經找好，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提那天在一起，明白了嗎？」
「你找的哪裡實習？」這丫頭不聲不響，也不用我幫忙。
「去幼兒園。」
「幼兒園？我以為你會找個樂團之類的！」
「像我這樣多才多藝又有愛心的人，不去幼兒園工作不是太可惜了嗎？我上幼兒園時的那個阿姨，現在在J城的一個幼兒園當園長，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她很高興。你不想讓我去？」
「沒有，做什麼都好，你開心就好。」我擁著她芬芳的氣息。
「還有一件事，」她抬起眼，「我是不是真的懂得很少？」
「沒有，小傻瓜，你是最聰明的！」我絕沒有敷衍她。
嚴妍在這邊辦完事就走了，沒有給我請她吃飯的機會，其實我並不希望她傷心，以後，我和她也許真的需要好談談。
韻兒在這裡一個星期，依然是以其強大的影響力照顧著我的生活，她仍然睡她自己的房間，我不希望讓她感覺到被侵犯。我喜歡帶她和同事朋友聚餐，她總是能讓大家都很開心，想到以後，她一直能夠這樣在我身邊，心臟甚至會亂跳。但是她臨走時的一句話又讓我擔心起來，她說：「我再回去軟化軟化我媽。」
凌韻兒
剛剛和高中同學聚會回來，這幫人太能鬧了，回到家已經是八點多，媽不在家，應該買菜去了。這些天仍然沒辦法向她開口哥的事情，媽媽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我實在不敢冒險。我家的房子在郊區，很安靜，剛才打車回來，一路從市區穿過，炮竹聲此起彼伏，街上的彩燈閃爍，才發現了一些節日的氣息，如果天天在家呆著，都不知道要過年了。
趁著一點清靜的時間，躲到陽台上去給哥哥打電話。
「哥，在做什麼？」
「嗯，在讀案宗。」他聲音里有猶豫。
「這時候還要工作啊？過年的時候還有人打官司？」
「沒什麼，以前積下的，現在沒事，正好看看。」
「別太累了。我剛才去和同學聚會了，玩得挺開心的。」
「哦，」他停了一下，「有沒有見到那個你以前很喜歡的男生，叫什麼來著？」
「原來你也這麼小心眼兒啊！你還不相信我？哥~~~」知道他是故意逗我，也藉機對他撒起嬌來。
「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哥，叫一輩子？」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我都叫習慣了，叫別的都彆扭。」
「我們以後有了孩子，你還是要當著孩子面叫我哥嗎？」
「如果是男孩呢，我就叫你狗他爹，如果是女孩，就叫妞她爹，怎麼樣？」我果然是個人才，他在電話那頭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我才發現情況不大多，「喂喂，誰答應要和你生孩子了？」
「狗和妞他娘答應了！」律師果然是不好惹！
「你討厭！不要理你了，不好好求婚，休想我嫁給你！」
「放心吧，韻兒，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求婚！」他又突然認真起來。
「我說著玩的！」他這樣我倒於心不忍了，「哥，再過幾天我們就有能見面了。但是後天春節可能不能給你打電話，所以現在提前說，新年好。」
「新年好！」他的聲音通過無線信號傳至我的耳中，有一點雜音，但不能妨礙音色的完美，聽到這樣的聲音，就恨不得他能夠站在我面前，伸手就可以觸摸。哥，我很想你，你知道嗎？
有點傷感地收了線，馬上聽到身後一個聲音：「韻兒，在陽台上站著幹什麼？」
嚇得一個激靈，慌慌回頭，媽媽就站在身後不遠的地方，也不知多久了。「沒事，打個電話。」我不自然地揚揚手裡的手機。
「來吃飯吧。」她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悶悶吃飯，我一直偷偷看媽媽表情，怕她聽到了什麼。
「那男孩子家做什麼的？」媽媽突然問了一句。
「啊？」
「你也快大學畢業了，現在交男朋友不算早，你也不用防著媽媽。」
「哦，他，」應該說什麼？「他是我同學，家裡做生意的。」
「條件怎麼樣？」
「對我挺好的，家裡好像也很有錢，聽說是台商。」我肯定是瘋了，情急之下居然拿薛子卿的情況來說，以後可怎麼收場？
「那很好，有空帶回家給媽媽看看。」她笑了笑，「其實媽媽一直都很欣慰，你一直很聽話，讓人省心，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其實女人，一輩子，再能幹再強，也不如嫁得好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媽媽這一生算是完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說著摸摸我的頭。
見她這個樣子，我的實話是不可能說得出來了，只好旁敲側擊一下探探虛實。「媽媽，這學期有一次老師讓我去J城辦點事，我順便去看了看爸爸，他好像說若槐哥哥在幫他做事。」
「他們的事和我沒關係。」她馬上拉下臉來，過了一會兒又說，「如果有機會見到若槐，最好還是勸他不要和你爸爸混在一起，他現在做的事情太危險，早晚要出事。」
看來媽媽對哥哥也還是關心的，說不定我們真的結婚了，她也就只能接受。
秦若槐
今天就算是有驚無險吧，我們回到家裡已經很晚，本來一路上都沒什麼，一進門韻兒馬上回過身來問：「你和那個嚴妍什麼關係？」
「你猜不到嗎？」我抱住她的腰。
「我猜到了你也得說！」她一臉的挑釁。
「就是她追過我唄，而且一直不死心。」我故意很得意的樣子。
「看你臭美的那個表情！」她輕輕打我，「你跟她一天也沒好過？」
「絕對沒有，我發誓！」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不會……跟你有什麼好？一點也不省心！」她噘起嘴。
還是應該對她解釋清楚，「上學的時候她很照顧我，幫過我很多忙，有時覺得很對不起她，所以她怎樣我都沒說過什麼，而且大家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只是今天我不能讓她欺負你。」
「我哪那麼容易被欺負到！」她吐吐舌頭，「不過，既然是這樣你就不應該因為我失去一個朋友，哪天有時間我們請她吃飯道個歉吧。」她很認真地看著我。
「你不用這麼懂事！」我低下頭深深吻她，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她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無價之寶！
她迎著我的吻，身體一點點柔軟，貼近我，手緊緊勾著我的脖子。腦子一下子充滿血，我把她打橫抱起來抱進卧室……
漸漸平息下來，她閉著眼睛被我抱著，似乎是睡著了。我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出了汗，有一點潮濕，我忍不住去吻她的額頭。
「哥，抱緊一點，有點冷。」她仍是閉著眼。
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手臂也加了點力。我也感覺到了冷，大概是激情之後的緣故，她在我的懷抱里，在我身邊，我們在自己的家裡，這一切都美好的彷彿幻覺。「韻兒，你會永遠都這樣，在我身邊嗎？」我知道自己問了傻話，但仍然在期待她的回答。
她睜開眼睛，狡猾的轉了轉，說：「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別離開我！」
「那怎麼行啊？」她故意扯開話題，「我在這裡住一個星期，然後要回家陪我媽過年了，開學前一個星期呢，還可以借來看我爸過來，那個時候你要給我過生日！開學之後去學校看看就可以來實習，單位已經找好，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提那天在一起，明白了嗎？」
「你找的哪裡實習？」這丫頭不聲不響，也不用我幫忙。
「去幼兒園。」
「幼兒園？我以為你會找個樂團之類的！」
「像我這樣多才多藝又有愛心的人，不去幼兒園工作不是太可惜了嗎？我上幼兒園時的那個阿姨，現在在J城的一個幼兒園當園長，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她很高興。你不想讓我去？」
「沒有，做什麼都好，你開心就好。」我擁著她芬芳的氣息。
「還有一件事，」她抬起眼，「我是不是真的懂得很少？」
「沒有，小傻瓜，你是最聰明的！」我絕沒有敷衍她。
嚴妍在這邊辦完事就走了，沒有給我請她吃飯的機會，其實我並不希望她傷心，以後，我和她也許真的需要好談談。
韻兒在這裡一個星期，依然是以其強大的影響力照顧著我的生活，她仍然睡她自己的房間，我不希望讓她感覺到被侵犯。我喜歡帶她和同事朋友聚餐，她總是能讓大家都很開心，想到以後，她一直能夠這樣在我身邊，心臟甚至會亂跳。但是她臨走時的一句話又讓我擔心起來，她說：「我再回去軟化軟化我媽。」
凌韻兒
剛剛和高中同學聚會回來，這幫人太能鬧了，回到家已經是八點多，媽不在家，應該買菜去了。這些天仍然沒辦法向她開口哥的事情，媽媽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我實在不敢冒險。我家的房子在郊區，很安靜，剛才打車回來，一路從市區穿過，炮竹聲此起彼伏，街上的彩燈閃爍，才發現了一些節日的氣息，如果天天在家呆著，都不知道要過年了。
趁著一點清靜的時間，躲到陽台上去給哥哥打電話。
「哥，在做什麼？」
「嗯，在讀案宗。」他聲音里有猶豫。
「這時候還要工作啊？過年的時候還有人打官司？」
「沒什麼，以前積下的，現在沒事，正好看看。」
「別太累了。我剛才去和同學聚會了，玩得挺開心的。」
「哦，」他停了一下，「有沒有見到那個你以前很喜歡的男生，叫什麼來著？」
「原來你也這麼小心眼兒啊！你還不相信我？哥~~~」知道他是故意逗我，也藉機對他撒起嬌來。
「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哥，叫一輩子？」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我都叫習慣了，叫別的都彆扭。」
「我們以後有了孩子，你還是要當著孩子面叫我哥嗎？」
「如果是男孩呢，我就叫你狗他爹，如果是女孩，就叫妞她爹，怎麼樣？」我果然是個人才，他在電話那頭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我才發現情況不大多，「喂喂，誰答應要和你生孩子了？」
「狗和妞他娘答應了！」律師果然是不好惹！
「你討厭！不要理你了，不好好求婚，休想我嫁給你！」
「放心吧，韻兒，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求婚！」他又突然認真起來。
「我說著玩的！」他這樣我倒於心不忍了，「哥，再過幾天我們就有能見面了。但是後天春節可能不能給你打電話，所以現在提前說，新年好。」
「新年好！」他的聲音通過無線信號傳至我的耳中，有一點雜音，但不能妨礙音色的完美，聽到這樣的聲音，就恨不得他能夠站在我面前，伸手就可以觸摸。哥，我很想你，你知道嗎？
有點傷感地收了線，馬上聽到身後一個聲音：「韻兒，在陽台上站著幹什麼？」
嚇得一個激靈，慌慌回頭，媽媽就站在身後不遠的地方，也不知多久了。「沒事，打個電話。」我不自然地揚揚手裡的手機。
「來吃飯吧。」她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悶悶吃飯，我一直偷偷看媽媽表情，怕她聽到了什麼。
「那男孩子家做什麼的？」媽媽突然問了一句。
「啊？」
「你也快大學畢業了，現在交男朋友不算早，你也不用防著媽媽。」
「哦，他，」應該說什麼？「他是我同學，家裡做生意的。」
「條件怎麼樣？」
「對我挺好的，家裡好像也很有錢，聽說是台商。」我肯定是瘋了，情急之下居然拿薛子卿的情況來說，以後可怎麼收場？
「那很好，有空帶回家給媽媽看看。」她笑了笑，「其實媽媽一直都很欣慰，你一直很聽話，讓人省心，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其實女人，一輩子，再能幹再強，也不如嫁得好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媽媽這一生算是完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說著摸摸我的頭。
見她這個樣子，我的實話是不可能說得出來了，只好旁敲側擊一下探探虛實。「媽媽，這學期有一次老師讓我去J城辦點事，我順便去看了看爸爸，他好像說若槐哥哥在幫他做事。」
「他們的事和我沒關係。」她馬上拉下臉來，過了一會兒又說，「如果有機會見到若槐，最好還是勸他不要和你爸爸混在一起，他現在做的事情太危險，早晚要出事。」
看來媽媽對哥哥也還是關心的，說不定我們真的結婚了，她也就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