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秦若槐
看著她在我懷裡睡去，我突然感覺寒冷，於是又擁得緊了一些，她的身體柔軟溫暖，給人一點安慰。大概是壓抑了太久，這樣的釋放反倒讓我無所適從。
「哥……」她又在夢囈，把臉貼到我脖子里。
我就這樣的佔有了她嗎？確實準備好帶她來我的房間，卻似乎從沒有想過要留下她，更想不到會走到這一步，也許這樣自然而然是最好的，我總是要想太多，即使不這樣，我也總要娶她，還有什麼好想的？
這一夜睡得異常的沉，迷迷糊糊醒來，有人坐在床邊穿衣服，一時竟想不起是怎麼回事，是了，韻兒，是她和我自一起。
「幾點了？起這麼早幹嘛？」我伸手去拉她。
「八點鐘了！我沒有晚起的習慣，睡不著了。」她回頭看著我，把毛衣套上。
「再睡一會兒吧！」我探身過去，想拉她躺下，卻看到床單上的血跡，心裡一瞬間產生巨大的罪惡感。她注意到我停下來，也回頭來看，又看看我，似乎想說什麼。我搶先說：「對不起……」我知道自己是個大傻瓜，居然說這種話！
「為什麼？」她一臉的無辜，「我聽說就應該是這樣的！難道不對嗎？」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個大傻瓜，唉，「還是再躺一會兒吧，我們聊聊天。」
「等一下我把衣服穿好。」
「不用穿了，你穿開襠褲的樣子我都記得！」
「你討厭！」她回身來打我，被我一把拉過來。
「說什麼？」她躺在我身邊，還是氣呼呼的樣子。
「韻兒，你喜歡我什麼呢？我有的時候想不明白，我哪裡值得你愛。」她衣服已經穿得很整齊了，我還是伸出手臂抱住他。
「大傻瓜，你哪裡不好，不值得我愛？」她側過身對我忽閃著眼睛。
「我這個人，其實很懦弱，我父母去世的時候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能面對現實，後來沉溺於叔叔阿姨還有你帶給我的那種溫暖，有的時候想起他們，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良心。」只有在她身邊，我才有勇氣這樣面對自己吧。
「我怎麼看不出來是你的錯？留下很大陰影沒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你才算有良心嗎？」她在幫我開脫，「其實誰能不對現實低頭呢？我一直都知道我爸爸媽媽在做什麼，沒有幾件是合法的，但是我也不可能去揭發他們，我沒那麼厲害……」她看起來懨懨的。
「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說這個，我們說點別的。」我不想看到她不開心。
「那好，」她一下又精神了，拿起我脖子里的項鏈問，「你一直都帶著？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嗯？好像是你主動追我的吧？我記得是這樣啊，死皮賴臉住在我家裡，非要去給我送飯，還主動向我表白！我只是被某人的真誠打動，所以……」我故意逗她。
「那你一直帶著我十二歲的時候送你的項鏈幹什麼？還有，你在我十八歲的時候為什麼偷吻我？」
「你知道？」我震驚，我一直以為她不知道這件事！
她不理會我的反應，平躺過去自言自語：「好像確實一直都是我主動的，主動給你打電話，主動去找你，主動表白，連昨天晚上……」一臉很委屈的表情。
這樣說來，確實是她付出得多一點，我為她做的，都不曾讓她知道，看起來只是站在原地，等著她一步步靠近，順著她一步步向前，我對她的愛，好像從來表現不出來。「確實，是我不好，韻兒，以後我一定注意，如果你感覺累，一定要告訴我。」
「那麼嚴肅幹什麼？我說著玩的！」她又笑看著我。
「那好吧，我從現在開始主動，主動做什麼呢？我請你朋友吃飯吧！」
「為什麼啊？」
「我們上大學的時候，一個男生要追一個女生，就要把那個女生一個宿舍的人都收買了，創造有利條件，我看那個風葭葭似乎對我有意見啊！」
「不要管她，不知道薛子卿給了她什麼好處，處處維護他！我懷疑是她喜歡薛子卿！」
「那我應該主動做點什麼呢？」
「我肚子餓了。」
「我主動帶你去吃飯！」
凌韻兒
下午還是把熊米和風葭葭叫出來一起吃了頓飯，阿傑已經回學校了，晚上哥也要回去，飯桌上葭葭的反應還算正常，沒有太出格，而且看得出熊米對哥的印象是不錯的，看來以後我是會有支持者了！哥最後對她們說：「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韻兒的照顧！」有點臭屁的樣子，愁死了，誰照顧誰啊？明明兩個人都需要我照顧！
吃過飯送哥去火車站，他在計程車上摟著我，氣氛突然很傷感，其實我很快就會放假，可以先去他那裡再回家過年，不會分開太長時間，但心底里卻莫名的產生一種特別的不舍，真該死！
「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再見面了，」他在我耳邊說，「我回去苦練，到時候做飯給你吃好不好？還有，你過完年就快過生日了，那時給你個驚喜，怎麼樣？」看來他和我想著相同的事情！
望著火車開走幾乎要掉下眼淚了，真是不爭氣，明明是不能再小的小事，卻這個樣子！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也不知多久才回到學校，推開宿舍門，風葭葭和熊米立刻像看犯人一樣向我投來目光。
「凌韻兒小同學，老實向姐姐交待，昨晚是不是沒回來？」風葭葭一臉老鴇子的表情。
「什麼啊？」我抬頭看她。
「我和米米昨天約好今天早晨很早就回來看，而且我昨晚十二點時給宿舍打過一個電話。」她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你有病！」
「韻兒，我為這個輸給葭葭，要幫她打水到期末呢！」熊米坐在她的床上，一臉愁容地看著我。
「你們兩個真無聊，我不回來又怎麼樣？」我懊惱地坐下。
「我們就是打個賭娛樂一下，」熊米見我不高興，馬上轉了話鋒，「其實你哥人真得挺好的，長得又帥性格又好，而且對你那麼好，好羨慕你啊！」
「米米，胳膊肘別往外拐！」葭葭馬上打住了小熊的話，「他真的把你，那個了？你可想好了，這事可來不得後悔！」她緊緊盯著我。
「我想得很清楚了，可以說，是我主動的。」我木著臉對她說。
「不是吧！」她大叫起來，「可憐的薛子卿啊！對你一片痴情，就這樣毫無希望了！」
「別叫了！」
「對了，他送的那套首飾在你抽屜里，他不會收回去的，你聰明的話還是和他好好相處著。真不明白你那個哥哪點比薛子卿好！你沒見昨晚舞會結束時薛子卿那張臉，真跟冰似的，連夜直接回去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我邊聽她說邊往床是爬，其實我對薛子卿說不上反感，有時和他相處也挺愉快的，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害怕，在他身邊就會想和他吵架，想逃開，要問原因，也並不明了，可能只是他身上的霸氣太重了。
見我不說話了，小熊又出來打圓場：「葭葭，這時候不要說這個了，你不是說要審問韻兒的嗎？跑題了！」
原來這兩個人早有預謀！「吃了人家的嘴短，別忘了你們的晚飯是誰請的啊！」我提醒她們。
「沒人想詆毀你那個寶貝哥哥！放一百個心吧！」葭葭白了我一眼，又轉而兩眼放光，「昨晚怎麼樣？什麼感覺？和諧嗎？」
她想問的居然是這個！這個女色狼！抬頭看了一眼小熊，竟也是翹首企盼的樣子！我低下頭，用手撐住，說：「你們幫我補習一下吧！」
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能讓風葭葭笑翻了呢？
哥走了以後，我們宿舍里明顯的分出了秦派和薛派，雖然只是二比一的數量，但倒是多了很多的談資，每天吵得不亦樂乎。小熊維護起哥來只比維護阿傑差一點點，而葭葭則一如既往地挺著薛子卿，我有時說是她自己喜歡薛子卿，她又把嘴撇得老遠。哥比以前更多地打電話給我，時間也並沒有我想象的難熬，轉眼就要放假了，我對媽媽謊報了放假時間。
秦若槐
看著她在我懷裡睡去，我突然感覺寒冷，於是又擁得緊了一些，她的身體柔軟溫暖，給人一點安慰。大概是壓抑了太久，這樣的釋放反倒讓我無所適從。
「哥……」她又在夢囈，把臉貼到我脖子里。
我就這樣的佔有了她嗎？確實準備好帶她來我的房間，卻似乎從沒有想過要留下她，更想不到會走到這一步，也許這樣自然而然是最好的，我總是要想太多，即使不這樣，我也總要娶她，還有什麼好想的？
這一夜睡得異常的沉，迷迷糊糊醒來，有人坐在床邊穿衣服，一時竟想不起是怎麼回事，是了，韻兒，是她和我自一起。
「幾點了？起這麼早幹嘛？」我伸手去拉她。
「八點鐘了！我沒有晚起的習慣，睡不著了。」她回頭看著我，把毛衣套上。
「再睡一會兒吧！」我探身過去，想拉她躺下，卻看到床單上的血跡，心裡一瞬間產生巨大的罪惡感。她注意到我停下來，也回頭來看，又看看我，似乎想說什麼。我搶先說：「對不起……」我知道自己是個大傻瓜，居然說這種話！
「為什麼？」她一臉的無辜，「我聽說就應該是這樣的！難道不對嗎？」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個大傻瓜，唉，「還是再躺一會兒吧，我們聊聊天。」
「等一下我把衣服穿好。」
「不用穿了，你穿開襠褲的樣子我都記得！」
「你討厭！」她回身來打我，被我一把拉過來。
「說什麼？」她躺在我身邊，還是氣呼呼的樣子。
「韻兒，你喜歡我什麼呢？我有的時候想不明白，我哪裡值得你愛。」她衣服已經穿得很整齊了，我還是伸出手臂抱住他。
「大傻瓜，你哪裡不好，不值得我愛？」她側過身對我忽閃著眼睛。
「我這個人，其實很懦弱，我父母去世的時候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能面對現實，後來沉溺於叔叔阿姨還有你帶給我的那種溫暖，有的時候想起他們，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良心。」只有在她身邊，我才有勇氣這樣面對自己吧。
「我怎麼看不出來是你的錯？留下很大陰影沒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你才算有良心嗎？」她在幫我開脫，「其實誰能不對現實低頭呢？我一直都知道我爸爸媽媽在做什麼，沒有幾件是合法的，但是我也不可能去揭發他們，我沒那麼厲害……」她看起來懨懨的。
「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說這個，我們說點別的。」我不想看到她不開心。
「那好，」她一下又精神了，拿起我脖子里的項鏈問，「你一直都帶著？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嗯？好像是你主動追我的吧？我記得是這樣啊，死皮賴臉住在我家裡，非要去給我送飯，還主動向我表白！我只是被某人的真誠打動，所以……」我故意逗她。
「那你一直帶著我十二歲的時候送你的項鏈幹什麼？還有，你在我十八歲的時候為什麼偷吻我？」
「你知道？」我震驚，我一直以為她不知道這件事！
她不理會我的反應，平躺過去自言自語：「好像確實一直都是我主動的，主動給你打電話，主動去找你，主動表白，連昨天晚上……」一臉很委屈的表情。
這樣說來，確實是她付出得多一點，我為她做的，都不曾讓她知道，看起來只是站在原地，等著她一步步靠近，順著她一步步向前，我對她的愛，好像從來表現不出來。「確實，是我不好，韻兒，以後我一定注意，如果你感覺累，一定要告訴我。」
「那麼嚴肅幹什麼？我說著玩的！」她又笑看著我。
「那好吧，我從現在開始主動，主動做什麼呢？我請你朋友吃飯吧！」
「為什麼啊？」
「我們上大學的時候，一個男生要追一個女生，就要把那個女生一個宿舍的人都收買了，創造有利條件，我看那個風葭葭似乎對我有意見啊！」
「不要管她，不知道薛子卿給了她什麼好處，處處維護他！我懷疑是她喜歡薛子卿！」
「那我應該主動做點什麼呢？」
「我肚子餓了。」
「我主動帶你去吃飯！」
凌韻兒
下午還是把熊米和風葭葭叫出來一起吃了頓飯，阿傑已經回學校了，晚上哥也要回去，飯桌上葭葭的反應還算正常，沒有太出格，而且看得出熊米對哥的印象是不錯的，看來以後我是會有支持者了！哥最後對她們說：「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韻兒的照顧！」有點臭屁的樣子，愁死了，誰照顧誰啊？明明兩個人都需要我照顧！
吃過飯送哥去火車站，他在計程車上摟著我，氣氛突然很傷感，其實我很快就會放假，可以先去他那裡再回家過年，不會分開太長時間，但心底里卻莫名的產生一種特別的不舍，真該死！
「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再見面了，」他在我耳邊說，「我回去苦練，到時候做飯給你吃好不好？還有，你過完年就快過生日了，那時給你個驚喜，怎麼樣？」看來他和我想著相同的事情！
望著火車開走幾乎要掉下眼淚了，真是不爭氣，明明是不能再小的小事，卻這個樣子！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也不知多久才回到學校，推開宿舍門，風葭葭和熊米立刻像看犯人一樣向我投來目光。
「凌韻兒小同學，老實向姐姐交待，昨晚是不是沒回來？」風葭葭一臉老鴇子的表情。
「什麼啊？」我抬頭看她。
「我和米米昨天約好今天早晨很早就回來看，而且我昨晚十二點時給宿舍打過一個電話。」她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你有病！」
「韻兒，我為這個輸給葭葭，要幫她打水到期末呢！」熊米坐在她的床上，一臉愁容地看著我。
「你們兩個真無聊，我不回來又怎麼樣？」我懊惱地坐下。
「我們就是打個賭娛樂一下，」熊米見我不高興，馬上轉了話鋒，「其實你哥人真得挺好的，長得又帥性格又好，而且對你那麼好，好羨慕你啊！」
「米米，胳膊肘別往外拐！」葭葭馬上打住了小熊的話，「他真的把你，那個了？你可想好了，這事可來不得後悔！」她緊緊盯著我。
「我想得很清楚了，可以說，是我主動的。」我木著臉對她說。
「不是吧！」她大叫起來，「可憐的薛子卿啊！對你一片痴情，就這樣毫無希望了！」
「別叫了！」
「對了，他送的那套首飾在你抽屜里，他不會收回去的，你聰明的話還是和他好好相處著。真不明白你那個哥哪點比薛子卿好！你沒見昨晚舞會結束時薛子卿那張臉，真跟冰似的，連夜直接回去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我邊聽她說邊往床是爬，其實我對薛子卿說不上反感，有時和他相處也挺愉快的，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害怕，在他身邊就會想和他吵架，想逃開，要問原因，也並不明了，可能只是他身上的霸氣太重了。
見我不說話了，小熊又出來打圓場：「葭葭，這時候不要說這個了，你不是說要審問韻兒的嗎？跑題了！」
原來這兩個人早有預謀！「吃了人家的嘴短，別忘了你們的晚飯是誰請的啊！」我提醒她們。
「沒人想詆毀你那個寶貝哥哥！放一百個心吧！」葭葭白了我一眼，又轉而兩眼放光，「昨晚怎麼樣？什麼感覺？和諧嗎？」
她想問的居然是這個！這個女色狼！抬頭看了一眼小熊，竟也是翹首企盼的樣子！我低下頭，用手撐住，說：「你們幫我補習一下吧！」
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能讓風葭葭笑翻了呢？
哥走了以後，我們宿舍里明顯的分出了秦派和薛派，雖然只是二比一的數量，但倒是多了很多的談資，每天吵得不亦樂乎。小熊維護起哥來只比維護阿傑差一點點，而葭葭則一如既往地挺著薛子卿，我有時說是她自己喜歡薛子卿，她又把嘴撇得老遠。哥比以前更多地打電話給我，時間也並沒有我想象的難熬，轉眼就要放假了，我對媽媽謊報了放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