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只是摔了幾下

第23章 只是摔了幾下

逍遙門和紫霄宗的支援相當及時,在蕭家門人打掃好「戰場」之後,周掌門和盛懷也正好帶著兩派的弟子趕到。

「……打完了?」周掌門此刻似乎明白了大長老問自己這句話時的心情。

天知道他已經用最快速度集結了人手,卻還是沒能趕上沈瑛收拾「韓爍」的速度。

盛懷看著躺在坑裡一臉生無可戀的韓爍,目光有些獃滯。

「這……」盛懷看了看一旁的蕭老爺子,後者急忙擺手,無聲地指了指沈瑛。

盛懷又看向沈瑛,本想問她對「韓爍」做了什麼,仔細一琢磨好像不太對,只好換了個問法:「你是怎麼打敗他的?」

「就……摔了幾下。」沈瑛一邊說著還揮舞了幾下手臂,這動作被坑裡的「韓爍」看到,下意識地想要逃跑,但他現在身體多處骨折,根本動彈不了,於是在其他人眼裡他只是扭曲著身體在坑裡抽搐了幾下。

「……」盛懷看向「韓爍」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他曾聽說過沈瑛暴摔五階妖獸的事情,所以在得知是沈瑛把他打成這樣的之後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看著腳邊的坑,想象了一下沈瑛把他「摔了幾下」的畫面,突然覺得沒有看到過程可能也不是一件壞事。

不過,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既然他已經在這兒了,不盤問一下就說不過去了。

周掌門和盛懷一邊一個站在坑的邊緣,居高臨下地道:「韓爍,你混進山霖書院有什麼目的?是誰指使你來的?」

「韓爍」張了張嘴,艱難道:「heng……」

沈瑛看他說話挺費勁,自作主張地接過了話,指著一旁的蕭老爺子道:「是為了找他報仇!」而後扭頭對著「韓爍」道:「消停會兒吧,不裝能死啊?」

「怎麼回事?」

這件事大大超出了周掌門的預料,他本以為「韓爍」混進書院是因為天魔道有什麼陰謀來著。

「他是被玉流城奪舍了,周掌門,先派倆治療來給他奶一口吧,他死了不要緊,要把韓爍害死那就不值當了。」

躺在坑裡晾了半天的「韓爍」終於被人抬走去治傷,周掌門和盛懷跟蕭老爺子了解了當時的詳細情況。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後。

周掌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摸著鬍子道:「看樣子,他真的只是來找蕭門主復仇的。」

「沒錯。」盛懷也隨聲附和。「不過雖然證實了『韓爍』不是天魔道派來書院的卧底,我們也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嗯。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將真正的韓爍救出來。」

修士的身體異於常人,而且沈瑛並沒有下死手,所以韓爍身體上的傷並不是很嚴重,只要好好休養便可以完全康復,可如果被奪舍的時間一長,他的意識被玉流城徹底吞噬,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關於這事,我看過了,如果強行把玉流城拽出來可能會有危險,除非他自願脫離,否則會對韓爍的靈魂造成傷害。」蕭老爺子對這方面略有研究,此時也是眉頭深鎖,他現在只怪自己當初沒有趕盡殺絕,如果當時他能細心些,沒有讓玉流城的魂魄逃走,便不會發生如今這樣的事情了。

幾個管理層正為韓爍的事情愁眉苦臉,冷不丁從門外傳來一聲怒吼。

「不!我不信!」眾人紛紛循聲朝外望去,站在院子里大吼大叫的正是先前因為大招沒憋好遭到反噬的李延丘。

和韓爍全都是外傷的情況不同,雖然沈瑛及時中斷了禁術,但他的心脈還是受到了一定的損傷,今生恐怕都只能停留在金丹期了。

「延丘,你傷還沒好,亂跑什麼!」一個蕭家內門弟子追了出去,想要勸他回去休息,看樣子兩人以前認識,而且關係不錯。

「蕭離庭,你告訴我,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李延丘崩潰地跪坐在院子中央,十五年的仇恨,他努力修鍊,努力說服自己蕭傑就是殺人兇手,但現如今卻被告知兇手另有其人,而他差一點就殺掉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怎麼可能呢?難道那天他親眼所見都不是事實?那豈不是說明他一直都認錯了仇人?

作為蕭家內門弟子,蕭離庭是少數幾個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剛才也是他告訴了李延丘,其實是天魔道的人易容成簫門主的樣子殺害了他的父親,而真兇早在五年前就被蕭門主聯合正道修士除掉了。

每個人都會有其固執的一面,李延丘固執地不肯相信蕭離庭的話,因為一旦相信了,不僅這十五年的仇恨完全失去了意義,自己還會變成一個恩將仇報的卑鄙小人,但可怕的是,其實他內心深處有些認同蕭離庭的說法。

李延丘坐在地上發了一會兒呆,而後突然跳起來跑向「韓爍」的房間。

「玉流城!你給我說實話,殺我父親的人到底是不是蕭傑?」

「呵。」躺在床上的玉流城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是不是……你心裡最清楚……如果蕭傑是那樣的人,你不會站在這裡,我……也不會躺在這裡。」

李延丘無力地垂下了手臂。

是啊,不是早該知道的嗎?如果蕭傑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卑鄙小人,自己斷不會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只是自己,一直都不願相信而已。

拎著茶壺進來的沈瑛一眼就看到站在屋子中央的李延丘,而後便想起,自己剛才好像打斷了人家的大招來著……

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的沈瑛抓過茶杯給他也倒了一杯茶:「艷秋是吧?你……要不也坐下喝點兒?」

李延丘沒動,低垂著頭盯著地面,說話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你說,我這人是不是很失敗?」連真正的仇人都搞不清,在得知真相之後還一直逃避。

李延丘的臉色十分蒼白,眼神都黯淡了下來,沈瑛一巴掌拍在「韓爍」的胸口:「你怎麼他了?」

無辜躺槍的玉流城瞪著眼睛:「我床都下不了能怎麼他?!」

「那他這是怎麼了?」

「知道了父親被殺的真相,接受不了唄。」玉流城的嘴邊又一次掛上了那抹嘲諷的笑容:「要我說他就是傻,自己師父什麼樣自己不知道嗎?別人說啥都信……」玉流城的話在沈瑛捏手指的嘎嘎聲中戛然而止。

他果斷選擇閉嘴,把頭一歪開始裝睡。

得知事情原委的沈瑛起身將倒好的茶水遞給了李延丘。

李延丘抬起頭,茫然地看著沈瑛,沈瑛依舊是那副懶散的語調:「拿著啊,做錯了事兒不得道歉啊?」

李延丘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做錯了事情,確實應該付出一定的代價。

李延丘自認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從小父親就教導自己要對做過的事情負責,他捧著茶杯,決心在喝過這杯茶之後就去找簫門主負荊請罪,之後不管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都不會再逃避了。

「哎,你幹啥呀?」沈瑛看他一口喝乾了杯中的茶,有點傻眼。

李延丘更傻眼:「不是你讓我……」

「我讓你拿著這杯茶道歉去,你倒好,自己喝上了還。」沈瑛沒好氣地重新倒了一杯遞給他。

「你不是跑這兒蹭茶喝來了吧?」

李延丘:……

目送著李延丘出去,沈瑛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拍了拍手,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床上的人道:「現在咱們來討論一下你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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