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能千杯不醉

第二十九章 我能千杯不醉

我能千杯不醉。

wey?

因為我是女人。

不是說能喝酒的女人就是壞女人,不是說所有的壞女人的壞是與生俱來的。

我覺得自己還挺能喝酒的,但雪瀅絕對能讓我爬著滾出酒吧,她說自己原來也不會喝酒,就是喝多了。我去,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就比我大一歲,能比我多喝多少?好歹我也是從大學就開始跟同寢人喝老白乾呢。

每次喝多了就會問我什麼是安全感,我故意沉思了半天,然後開口說,安全感就是王八蛋。

她缺少安全感,所以總是跟前男友吵架,導致最後前男友大半夜收拾好行李走人了。

然後這妞就瘋了,每天在陌陌上約這種男人出來睡覺,大家都知道,男的女約的需要死皮賴臉耗時間外加運氣,但女的約男的只需要一句話,最放縱的時候一晚上約了三個男的。

最後不知道哪個操蛋的做了一半把避孕套摘了,然後雪瀅就懷孕了,再然後雪瀅就蒙逼了,慌忙拉着閨蜜打胎去了。

這不是結束,結束的是以後再也不能懷孕,這對一個農村出身的女孩是個多麼致命打擊,她再怎麼任性,終歸本質還是善良的。

那年她才二十四歲,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看到父母就有種自卑的感覺,爸爸媽媽兩個人合起來一個月掙得都不會超過七千。

心情壓抑需要發泄,大學姐妹們畢業后經常混跡在酒吧,她也加入了。

剛開始喝的不多,每次也就喝兩瓶啤酒撐死了,姐妹們都是大學四年的死黨,不會灌她的。

百度說女性生理中會分泌一種酶,有利於消解酒精。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雪瀅說是。

沒到一個月,一箱啤酒三個小時就能直接喝完了,頂多上兩次廁所就消化了。她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可看着她腳下酒箱裏的酒瓶在有節奏的減少,到完全沒有,還能再喝,我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再看看她的肚子,好像也沒大多少,如果說酒精能被間接消化的話,那酒水就只能去廁所排出,自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問她就跟我吹牛說自己能喝千杯,我呸,是喝白酒的小酒杯吧。

酒喝酒了就容易亂性,何況是在酒吧,一個被垃圾男人們撿屍的地方。

就算她的姐妹們照顧她,也不能隨時都在她身邊,喝多了上廁所的時候倒在地方被人抗走,第二天出現在酒店也是常有的事。

她總是會在這個時候看着鏡子的自己,辱罵鏡子中的自己,最後留着眼裂倒在地上,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這一切都像是在吸毒,一旦嘗試戒掉就會手足無措。

不過一部分男的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走的時候或多或少會留下點錢,最多的時候,一個老總直接讓秘書給她提了十萬現金。

所以有錢整容,所以有錢隆胸,所以有錢將腿上的脂肪都洗掉,但她身體基本已經空了,我一直覺得整容是用來享受美的,而不是糟蹋。

我罵她,她笑嘻嘻的的看着我,我再罵她,她比我更大聲的還回來,我承認我罵不過他。

她再怎麼放縱,在我眼裏都是很要好的朋友。

有段時間我缺錢,向她借錢,直接給我轉了一萬。但我不知道是,她也缺錢,還是跟朋友借的。

參加宴會的時候,我沒女伴,給她打了電話,從別的男人床上爬起來打車過來找我,我說她騷,她說老娘可是為了你忍着自己**過來的,你居然還有臉嗶嗶!

在我寫作悲慘的時候,直接拉上我去秦皇島大醉了三天三夜,她是陪襯,我是主角,心裏虧欠。

更加仗義的是在我失戀后,說要找姐妹陪晚上空虛寂寞的我,被我連忙搖頭拒絕。心裏沒說,你們這種女人,我遠遠觀望就行,不用親身體驗了。

我沒有瞧不起她的意思,相反那種感覺是敬佩,所以產生反義。

我說,你一個女孩,身體本來就不好了,還要繼續作踐下去嗎?

她說,我還能怎麼辦,正常上下班回去睡覺哦,我只要脫了衣服就感覺以前所有的畫面都在重演,那些男人站着房間的每個角落一起嘲笑我的現在,找個男朋友好好過日子嗎?我不想再危害別人了,起碼現在的我做不到。我感覺自己心裏都有抹不掉的黑色陰影了,你懂嗎!你不懂,你不曾體會過。

我說,我不敢說我懂,但我理解。

她說,陳旭光,如果把我當個還算說的過去的朋友,就在你寫書的時候,幫我加上一句話。

她說,女孩們,你可以自己作踐自己,使勁作踐,紋身、賣淫、吸毒、上位還有每天約炮性虐,沒人管你,因為會管你的人都不知道你在這麼做。只要你能承受最後沉重的代價,就算大街上看到不順眼的上去扇他一巴掌都可以。最後這幅肉體是你自己的,你希望將來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有一個不可見人的過去嗎?是啊,你現在肯定覺得把現在過好就行了,我也這麼想過,可是後悔了,悔到子宮痛的晚上睡不着,治療了半年了都不管用。我的現在很有可能就是你後悔的將來,如果有時間可能好好靜一下,不是急着在網上買化妝品包包衣服,而是想想現在這樣對得起未來的自己嗎?如果不能就止步吧,世界這麼大,帶着現在自己擁有的一切離開,為屬於自己的初心活一次。

趙雪瀅,你呢,我就很想問問你有什麼臉去說別人,你將自己折騰的還不夠慘嗎?就算你說的再好,你能不能帶頭做一下,好聽的有道理的話誰都會說。

她又醉了,我把她扶起來扛到計程車上送他回家的時候,我有聽到了他喊那個人的名字,都六年過去了,她還沒忘,當時愛的到底有多深才會這麼就都放不下,可能是因為太多的第一次吧,我真的很不能理解。

難道你要一輩子活在一個混蛋男人的世界裏,估計人家現在早就結婚,孩子都能叫你阿姨了。

可是如果換位想一想,每個人對於自己的人生都該有自己的一套玩法,就像我有段時間總是在酒吧不停約妞上床一樣。

沒有權利去評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感覺事情就像是提起註定的一樣,我們只有順着那條路不停地走下去,一旦想要反抗就代表着出規,而上帝不允許這樣的現象存在。

我一直很雪瀅擔心未來,身體表面受的傷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結疤,可她心裏的那些疼痛該怎麼去化解,是所謂的最後嫁個老實人簡單過一輩嗎?我覺得這句話特別扯淡的真的,跟那個老實人每天睡在一張床上,沒有一點花樣你受得了嗎?過管了無憂無慮華麗燈火的都市生活,真的能接受並且和平對待每天的平凡嗎?現在是新時代,人們的想法早就偏離上一代人多少公里之外了,聽聽九零后零零后甚至馬上是一零后的口頭禪,會讓你感覺很是落伍。

穿梭時間的鏡頭,她的生命力出現過一個很奇葩專情男人,一夜過後居然有了結婚在一起的想法,前提是要先跟現在的老婆離婚。

死纏爛打了雪瀅好長一段時間,最後雪瀅煩了,撂了句你先去離了婚在跟我嗶嗶這些吧。沒想到的是,這丫第二天就拖着哭到鼻涕流到嘴裏的老婆去了民政局,在他的嘶吼下,工作人員顫顫巍巍的給他們辦理了手續,過程總他老婆就像一具死屍一樣被他拖來拖去,我都好奇這倆人當初是怎麼結婚的,沒有一點相愛的成分嗎。

離婚後再出現在雪瀅面前的時候,雪瀅都覺得傻眼了,雪瀅是真沒想到他會去離婚,不過僅僅十秒鐘的時間,她就又恢復了自己的高高在上感,這樣的男人要是結婚了,改天在外面看上哪個小姐,又該繼續離婚去找人家結婚了。

那男的看雪瀅這樣就發怒了,威脅著說你要是不嫁給我,我一定讓你後悔,每天都安生不了。

接下來幾天石家莊這男的每天在雪瀅小區門口堵着他,雪瀅去哪裏他就跟去哪裏,甚至有一次直接把雪瀅從酒吧里抱了出來。當然這都不算什麼,畢竟雪瀅覺得他的離婚或多或少都跟自己有些關係,最讓雪瀅受不了的那男的去了雪瀅的老家,直接找他爸媽去提親去了,並向雪瀅揚言如果不嫁,就每天去老家找爸媽鬧事。

他這樣做無疑是觸碰到了雪瀅的底線,雪瀅通過姐妹的關係找到了個道上混的打大哥,那大哥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那男的從此再也沒再雪瀅的眼皮子地下出現過。

愛情和性脫離不了關係,肉體的慾望和性永久纏綿在一起,精神上的滿足需要不斷擁入來獲得升華,最後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好像都比不過此刻持續不斷地快感。

交易,鈔票,包包和炫耀,這些東西就是好多女孩所不斷追逐的吧,還會上癮,記得有段時間我看到開着寶馬車的漂亮的女孩的時候,我都會很庸俗的去想,她們的背後是不是有個男人,需要扯下自尊來伺候,我知道這種理解很粗俗,當時經歷的世俗在不斷向我灌輸著這個想法。

生活就是場升級打怪到死的遊戲,中場有太多人在不斷退出,為了錢十個人當中有八個願意來當雪瀅,可她卻不是為了錢,而是那個混蛋到他前幾代家的男人。

雪瀅跟我說過一句話讓我印象很深刻,誰都被說誰騷,說都別說誰賤,就算是當官的都沒資格評判,幾奶包的嘴臉肥的,哈哈,人家有權就是牛叉。當時的我說別把這個時代看的太真實了,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我知道她心裏有黑白兩段在互相拉扯著,不分勝負,她沒有能力偏向任何一方,因為都是她所產生的人格所導致。

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對待婚姻,會不會有人包容她的不孕,還是要選擇隱瞞?可最後肯定會應了那句話,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遲早暴露,到時候會是什麼局面,她不敢想像。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說這個世界上不想要孩子的男人那麼多,拋開一切,你真的很優秀。

安慰人的話誰都會說,我在嘴上這麼說這,可心裏比她還難受着,我真的能理解她那種撕心的痛,卻無法幫她分享。

我能做的就是在她受屈的時候帶着一幫朋友第一時間趕到,在她子宮痛到睡不着的時候連忙跑過來給她熬苦不拉幾的我自己聞了都想吐的葯喝。

我心疼她,就像是心疼一件對自己最重要的寶貝一樣,可我也很無能為力。

學生時代懵懂無知的愛情,究竟保護自己,才能在其中進退自如。

對於這個時代講,這段話是不是就像個笑話般,讓人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畢竟,大家都說想找個處女要從小學就開始預定了。

受了傷不可怕,可怕的是要面對的人的性格,在芳華的貌美年齡,一旦扭曲,就是一生。

比起人性,可能未來跟機械人的愛情在更加值得信任,它們生而完美,不會欺騙。

我們有生命有一半的時間活在謊言裏面,累嗎?可是有選擇嗎?

如果能夠夢一場,能不能不要醒,做個平常人,過簡單日子,再也不要隨性,隨意。

嬌柔做作詮釋着意外,

演藝著連避孕套都自卑的套路?。

什麼可憐可悲什麼玩意兒?,

盡可以冷眼旁觀看我歇斯底里?。

觀眾還要厭惡偏痴的反派?,

你說那是不是病態!

還是?……

誰總在慢半拍,

看穿了,哦原來是殺青?。

說穿了,變成了個笑話?。

都知道貓吃老鼠這個法則不會改變?,

你又如何讓個空白的人順從你的詐?。

就連愛情都沒有安全地帶?,

不過是被挖好的陷阱深埋?,

情感消費早已成了潮流病態?。

某些東西就適合藏起來?,

酒醉后還能聊起來瞎掰?,

免得冷了全場笑看你傻逼發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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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終將被顛覆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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