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譚林為徒
第二十五章譚林為徒
眾人聞言都是大為驚異，唐晶首先撇嘴，表示不通道：「你就吹吧！你也就會把錢變沒，出門連個錢都不知道帶，還吹的一個勁！」
咳咳，這丫頭，嘴真厲害，一下就戳到我痛處！
我佯裝神秘道：「不信好辦，要不打個賭？」本來想打錢的，一想他們又沒錢。
「賭就賭，你說吧賭什麼？」唐晶卻來勁道。
「你說吧，隨便你！」我一副穩操勝券道。
「行，你要是輸了，組長換我當！」唐晶官癮還挺大！
「沒問題，可我要是贏了呢？」我反問道，反正這組長當的太操心，我也不擔心輸，再說我有把握穩贏！
「你要是贏了的話，嗯？」唐晶轉著眼珠子思索著，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決定好。
這時譚忠軒在我身邊說道：「輸了讓他們每人答應你一件事。想辦法拉上我兒子！」
這當爹的，連兒子都算計上了，但我知道他應該是好意。
所以就說道：「如果我贏了，你們就每人答應我一件事情，怎麼樣？」
唐晶想了想乾脆的道：「行！」
我搖搖頭道：「你自已答應不行，還有黨教授和小林子呢！」我看了黨桐和譚林一眼。
黨桐一雙秀目搖擺不定，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譚林無可無不可的也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我心說這就好辦！
然後從懷中掏了根煙，豎起來讓幾人都看到后說道：「都看好了吧？」
同時對龍小月心語道：「一會兒看我手勢，你把煙接走。我說放哪就放哪裡。」
龍小月童心本盛，見有這麼好玩的事情，自然頭點不迭的答應。
我說：「都看好了哈，走！」然後另一手一捋香煙的同時心語龍小月道：「接走！」
眾人眼睛不眨的看著我，卻見那根香煙憑空陡然消失！
一下子都驚的目瞪口呆！
唐晶不信邪的四處翻我衣服，搞的我痒痒的受不了。
唐晶遍找不到，卻見我從她的頭頂一摸，又摸出了那根香煙！
當然她不知道我是讓龍小月放在她頭上的。
車內人是都看不見的，唯有譚忠軒含笑看我玩把戲！
鬼見得，人見不得！
陡見煙又憑空出現，眾人都是驚異莫明。
連黨桐和譚林都驚呆了。
唐晶這時卻開始耍賴道：「不行，剛才不算，你剛才藏你手上了，不算，不算！」
我瞪著眼道：「耍賴不是！」
唐晶清秀無邊的俏臉一紅，但還是咬定說：「不算就是不算！除非你把我們身上的東西變到你手上才算！」
還懂得提高難度！
我示意龍小月有沒有問題，龍小月一隻秀眸微閉，打了個ok的手勢。
我放下心來，裝作大度的道：「行，就按你說的辦！」
然後伸開空空的雙手道：「都看好了，什麼都沒有吧？！」
唐晶，黨桐和譚林都點了點頭。
我再次重複道：「都看好了吧，來！」手一虛晃間，已經接過龍小月手中一件硬物！張開手道：「看，這是誰的？」
待定睛看時，卻是一把小巧精緻的匕首。
我拔開刃鞘一看，一股寒意襲來，耀眼生輝，刀刃之上雪花紋路赫然入目，刃口薄如蟬翼！果然是把精良的好匕首！
唐晶捂著小嘴大驚失色，又轉忙看自已的腰際處，卻發現裝匕首的卡子已然空空如也！
「我的我的！」唐晶上來就要搶！
我忙收手道：「小心小心，別傷著了！」唐晶才想起那是把利刃，忙住了手，卻伸手道：「快還給我！」
我笑著道：「還給你可以，你認輸不？」
唐晶咬了咬銀牙，犟了犟瑤鼻，最終道：「認輸，我答應你為你辦一件事。」
小豆丁眼泛光彩的道：「師傅還有這麼厲害的本領呀，你怎麼沒教過我呀，我要學！」我瞪了小豆丁一眼道：「教你的功夫都沒學到家，還要學這個！練好功夫再說！」
小豆丁不服氣的白了我一眼。
我見好就收的將匕首合刀入鞘道：「認輸就行，接著。」隨手遞給了唐晶。
唐晶接過匕首后卻眼一翻道：「我是認輸了，他倆還沒輸呢。」
女子真不講信用，假小子也是這樣。
不待我說話，龍小月又遞過來一物，隨口道：「譚林的。」
我佯裝雙手虛空一劃，然後合什道：「就知道你會有花招，再看，這是誰的？」
我入手處感覺是一個皮夾子，證件一打開，卻是譚林的警官證件，而另一個夾層卻是一張泛了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三口之家，一男一女加一個小男孩！
那男人一看卻是年輕時的譚忠軒，而那女人想必是譚忠軒的妻子，譚林的母親。
譚林一看皮夾子出現在我的手中，面色不由一變，馬上手忙腳亂的翻看自已的口袋，卻發現裡邊果然空了。
譚忠軒在這個過程中卻怔怔的盯著照片，一眨不眨，消瘦的面龐顫抖起來，一雙俊目瞬間泛紅！
譚林確定我手中的正是他的皮夾子，伸手道：「給我！」
我看著譚忠軒激動的神情，顫抖的輕撫著照片中的女人，睹物思人，那份久已沉寂陡然生起的激蕩情緒，在我心中也同時波動起來。
這一刻我切身體會到了譚忠軒心中對妻子和兒子的愛切和愧疚之心，不由的也心中黯然神傷。
莫明其妙的突然對譚林說道：「其實你父親也很愛你！他覺得這輩子最感愧疚的人就是你和你母親，如果還能有機會的話，他會捨棄一切好好對你和你母親的！」
譚林突然冷冷道：「你又不認識我父親怎麼知道他如何想！」
我張口欲說：我知道你父親就在你身邊一直守護著你的！
但只說了個「我「字，就再也說不下去。這樣的情況，學常人又怎能理解的了，說之無益！
譚忠軒也滿懷愧疚顫聲道：「別說了，他不會相信的，也怪我不好，沒盡到義務！」
我默然良久，把皮夾子遞給了譚林。
譚林接過皮夾子看了一眼后，珍而重之的重新放入懷中口袋，然後又拍了拍，好似生怕丟掉一般。
我通過龍小月得知譚林也是面冷心熱，因為窺探到譚林心中無盡渴望父愛的心理。
我握著譚忠軒的手，也使得他同時體會到了譚林的極度渴望，譚忠軒激動的渾身顫慄不定，一時間不由的老淚縱橫！
我心語安慰了一下譚忠軒，譚忠軒良久平復之後對我說道：「你贏了，我兒子會答應你一件事情，你讓他做你徒弟，說可以傳他失傳的譚腿！」
我詫異心語道：「我可是不會譚腿的！」
譚忠軒道：「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也知道只有你能幫助我兒子小果，小果現在只學了十路譚腿，還不正宗，想來是從我的筆記上學的，我所學的正是家傳的譚腿，祖上傳下來的本應該是三十六路譚腿，和現在世人學的十二路譚腿並不一樣，那才是真髓，我所會的雖然只有三十路譚腿，但卻要比外人強許多，我希望小果能藉機會學會家傳三十路譚腿，不說重振譚門，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我好奇道：「小果是？」
譚忠軒猛醒道：「啊，是譚林的小名，我叫順口了。」
我又道：「譚腿我能學嗎？不是你們譚家祖傳的絕學嗎?」
譚忠軒苦笑道：「我們譚家是有古訓，不到十四不教譚家子弟正宗腿法的，但也正是因為古訓使得家傳腿法丟失了最厲害的六記譚腿，更可悲的是到我這裡，竟然把剩下的三十路譚腿都沒來的及傳給兒子，萬幸有你的出現，也許是老天有眼，我不想再錯過這次機會！」
我又想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再學譚腿能行嗎？
譚忠軒知曉我心意笑道：「你沒練過譚腿，但是腿上功夫卻出奇的好，想學譚腿不是難事！」
心中的疑問解決，我心下稍安。剩下的就是怎麼讓譚林去接受了。
我正考慮著怎麼給譚林說這事，感覺上譚林性格孤傲，如果讓他做我徒弟，恐怕有些難度！
突然譚林說道：「我認輸，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想來是看我神色不定，可能覺得對我剛才的冷語不禮貌，所以有所表示。
剛才對唐晶我沒說要她做什麼事情，那是因為沒想好。
譚林能主動認輸，我覺得是個機會。
想了想我半猶豫的道：「如果可以，小林子，我想收你做徒弟！」
猶豫了半天還是說話冒昧了，我暗氣自已說話不考慮。怎麼就直接說出來這話了呢，一點不知道婉轉些！
譚林和唐晶，黨桐及小豆丁都對我的話驚奇不已！
沒想到當了組長才不過一天時間，竟要收人做徒弟，這是當師傅當上癮了！
唐晶都打抱不平道：「不行，剛才可沒說輸了要當徒弟的事，你不能欺負小林子老實就坑人！再說了人家小林子是譚家腿的正宗傳人，譚腿你會嗎？你要是會的話，我也拜你做師傅！」
唐晶如此護著譚林，關係好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有私心，怕譚林同意了，沒準下一個當徒弟的就是自已。所以，情知我不會譚家腿，想先用譚家腿堵上我的口！
我也暗恨自已說話沒有緩衝，但話已出口，沒有收回的餘地，隨打腫臉充胖子道：「小林子雖然是正宗的，」
我還沒說完，譚林卻臉色不愉道：「請你們不要叫我小林子，小林子，我又不是林平之！」
金庸大師筆下笑傲江湖裡有林平之素被稱為小林子，練的是辟邪劍譜，割掉丁丁才能練的那種功夫，想來譚林也是因此才忌諱別人叫他小林子的！
我隨口道：「那行，不叫你小林子，就還叫小果吧，小果，你聽我把話說完！」
唐晶，黨桐和小豆丁都沒有留意，聽到小果時譚林的面色猛然一僵！
我也沒有留意，只是兀自說個不休：「小果呢，雖說是譚家人，但所學的譚腿還真不正宗！」
唐晶一臉鄙夷的道：「小林，小，不，譚林的不正宗，你正宗，你如果學的正宗我就叫你師傅！」
我沒理唐晶，接著道：「小果所學的應該是自已練的，沒有明師指點。」
唐晶白眼一翻「切」不屑道：「會點魔術就把自已當明師了，有本事你也會譚腿呀，周師傅！」言下之意，是拿死我不會譚腿了。
我不理唐晶繼續道：「小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按唐忠軒師傅遺留下的筆記自學的，其實，譚家腿本有三十六路，特別是后六路譚腿，是精髓中的精髓。遺憾的是失傳已久，但還有三十路譚腿我卻可以教你，你原來所學的，只是世面上通傳的那種十二路譚腿，而你也是根據你父親的筆記揣摩出十路而已。這點我沒說錯吧。」
唐晶冷哼著對譚林道：「譚林，呲他，讓他知道胡說八道的後果，還假裝一套一套的！哼！」
卻不想譚林面色有異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神情複雜的看著我。
唐晶見譚林不說話，還以為譚林老實不好意思呲我。又牙尖嘴利的說道：「看見沒，人家譚林都不稀的說你，丟人不丟，還當著譚家正宗傳人說譚腿，懂得什麼是班門弄斧嗎？周大師傅！」周大師傅四字著意拉長！
我還沒來的及說唐晶，譚林突然問了一句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道：「我叫你什麼了？我沒叫小林子呀！」
譚林又道：「你剛才叫我小果？」
我猛然醒悟，這原來是譚林的小名，估計是父母專用，不喜歡別人這樣叫，我叫也確實不合適，畢竟現在人還沒拜師呢。
我略顯尷尬的道：「呃，這個，剛才，順口叫了你小名，這個，不好意思哈，你不喜歡就不叫了，這個當師傅的事情，我也就這麼一說，只當是玩笑話，哈，這個，那個，那三十路譚腿，我還是會教你的！當然了，只要你想學！」
我有點語無倫次！
唐晶嘲笑道：「都看見沒，看見沒，讓人點穿了吧，現眼了吧！還當師傅呢，這時還嘴硬要教譚腿！」
小豆丁看唐晶老這樣說我，心中有氣，面色一肅，正待反擊，卻聽譚林突然說了一句話：「我同意做你徒弟！」